大家进了院子,荣荣直接去开屋门,大概是最近村里闹怪物的缘故,屋门上挂着锁,荣荣从胸前摘下钥匙,打开锁,双手轻推一下,那门“吱扭”一声就被推开了,荣荣转头招呼金童等人进了屋。
屋子里,散发着农户特有的味道。
荣荣从古旧木质八仙桌上拿过暖水瓶,招待金童和玉婉两人喝水。
荣荣倒了两杯开水,又从桌上拿过糖罐子,用小勺挖出白糖,搅在水杯里。然后,荣荣一手端一杯,分别递给金童和玉婉。
金童和玉婉谢过,金童看看荣荣,她长有一双好看的丹凤眼。
此刻,挤了一屋子少年,屋里充满少年气息。
虽然孩子们不懂仙人之事,但听过大人们的传说,仙人的本事非常大,所以一屋子少年们,都对金童和玉婉有一种神秘感,一双双眼睛都望向两人。
这时候,村里最有学问的王老医生闻讯赶来了。
王老医生一进屋,先认真地看看金童和玉婉。
王老医生对于仙人也是非常崇拜,过去王老医生行医时见过仙人,那是一位筑基期的修仙者,可惜那位仙人后来远走他乡了。
今天王老医生听说村子里来了仙人,立刻赶来,然而见到金童和玉婉之后,不免有些失望,毕竟,金童和玉婉年龄太小了,和自己的女儿秀枝年龄差不多,在王老医生看来,这样的年龄,哪能会成为仙人?哪能帮村里除灾?
然而,当王老医生和金童、玉婉交谈一番之后,他那怀疑的面容就不那么重了,别看金童和玉婉年龄小,却很有见识,谈吐之中,颇有几分少年仙人的风度。
对金童和玉婉有了一定的信任之后,王老医生便给两人介绍村里遭受灾难的情况。
前几天,村里游手好闲的青年郭铁,晚上夜出饮酒归来途中,路过村口一片柳树林时,被不知名的东西在脖子上咬了一口,突然就中邪了。当时郭铁一下子就不会说话了,嘴里学着某种动物大声尖叫,而且满村乱跑,见谁咬谁,无论谁被郭铁咬到了,伤口处的肌肉立刻溃烂。
村民们没有办法,用棍子将郭铁打懞,郭铁的家人赶紧将郭铁抬回家,把他锁进屋里,然后请王老医生来医治,王老医生看过郭铁的病情之后,实在无能为力,于是去请邻村宋屯的道士贾治彪过来医治。
在这一带村子里,农家若出了什么不能解决的邪道之事,一般都会去请宋屯的贾治彪过来驱邪。
确实,一般的邪病,贾治彪手到病除。
然而,这一次,不知怎地,贾治彪进了禁锢郭铁的屋子之后,只一柱香的时间不到,就听屋子里传来吓人的惨叫声、救命声,这声音正是贾治彪的声音,但一会儿就没有了动静。
当时守在外面的人都吓坏了,村里一个胆大的小伙子,趴在窗上一看,那间屋里黑咕隆冬地,贾治彪已经变成了一具干尸,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而中邪的郭铁,则坐在贾治彪的尸体不远处,这时郭铁的样子又大大的变化了,他的两手上的指甲长出二寸多长,比狼爪还尖利,而他的嘴里,长出两颗长长的獠牙,两只血红的眼睛,通过窗子口瞪视着外面向里看的人,这副凶样,将那爬在窗台上向里看的人吓的直接从窗台上掉落下来。
村里老人们怕郭铁冲出来伤人,指派十多名身强力壮的汉子,在王老医生调度下,强行用麻绳将郭铁绑了,抬到村外柳树林中的一间看护机井用的房子里关押,村民们把那屋门封闭起来,上了一把大铁锁,窗子也用木条钉上。
这样也似乎关不住已经变成怪物的郭铁,他在里面横冲直撞,竟然把身上的麻绳都撞断了。
王老医生拿出过去那位仙人朋友送的灵符,打在门窗上,这才勉强关住郭铁。
然而,此后,关押郭铁的房子四周,常常出现黑色的云雾,还似乎有某种动物大叫。
看来随时发生更加可怕的事情。
突然之间出了这么邪乎的事情,村中的长者们商议之后,委派王老医生,去离村子数十里远的一个道观里请了一个资深道士来除邪,没想到,结果同样,那道士被吸干了精血。
村民们面对这样的怪事,都没了主意,而此时,王村长又出了事,进入县医院。
王老医生只好动员全村的少壮民兵和少年先锋队队员,分布在村口把守,即使这样,还是不断有村民被咬伤,弄得村里人心惶惶。
金童和玉婉认真地听完事情原委。
两人都在思索着。
金童心中暗想道,既然是村民中邪之事,请一些法师做做法事,也在情理之中。然而,一般的中邪,法师岂不就解决了,结果却是两个法师先后被吸成干尸,看来是真的遇到了大邪了。
金童扪心自问,自己有没有除邪的能力。
想来想去,金童不禁有些怵头,觉得自己和玉婉不过是一级仙人,刚一下山,这就遇到大麻烦了,因为,对于处理这等事情,师父教得并不多。
当然,金童又不能打退堂鼓,看看王老医生和一帮少年期待和信任的目光,金童暗想,已经声称自己和玉婉是仙人了,这等驱邪之事,一般仙人应该会嘛,哪怕是初级仙人,本应胜过一般道士啊。
然而,金童又从王老医生的介绍中知道,村里可能出现了可怕的邪物,万一自己和玉婉除妖不成,反被妖精除去了,赔进自己不说,也给师父丢脸。
就是不被妖精除去,弄个败局也是非常掉价的啊。
但是,若自己和玉婉将此事一下子推托了,也就被村人看轻了,此事传开,自己和玉婉怕是要赶紧离开这一带了。
金童想来想去,决定放开胆子试一试。
金童转头,对玉婉道:“玉婉,你敢不敢和我一起,在关押郭铁的房子里住上一夜?现在郭铁还是一个人,不能杀死,只有近身观察,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他的身上作怪。”
玉婉一听,毫不犹豫地道:“敢,当然敢啦,有什么不敢的呀!”
玉婉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想的是:那中邪之人既然没有能够冲出村民们封闭的屋子去伤害其他村民,证明他身上的邪气还不甚厉害,自己和金童毕竟跟着师父学了多年了,怕什么。
再说了,若是自己遇到危险,还有金童哥哥顶着呢,自己和金童哥哥一起,还有什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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