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姐,请进来吧,请随便坐,不必客气的。”
顺着许岩的邀请,朱佑香走进房间里,踱步来到皮沙发前,用手按了按,坐了下去,身下传来了一种柔软舒适的感觉,令她劳累一天的身体顿感舒畅——倘若不是碍着许岩在面前,她真的想舒舒服服地在这沙发上打上一个懒腰就此睡着了。
接着,她摸摸旁边桌子那类似油灯的物品,却是不小心碰到了台灯的按钮,柔和的亮光霎时就散遍整个客厅,整个客厅都亮堂堂的一片,朱佑香不由惊呼:“这居然又是一件法宝!”
许岩正在饮水机那边给她倒水,听到朱佑香的呼声,他回头望来,莫名其妙:“法宝?什么法宝?”
朱佑香坐在沙发上,指了指正开着的台灯。
“这个,你说这个啊……这不过是普通的台灯而已,算什么法宝?”
“是么?这不是法宝?”
如此精致奇特的法宝,居然不过是这里的普通之物?朱佑香心中讶异,她再三端详台灯,回头问许岩:“许公子,此物不知从何处取得?”
“台灯吗?商店里买的吧,价格不贵,也就值个几十元钱——哦,我说的是人民币。”
朱佑香默然,经过一晚上,她大概已对这里的物价有所了解了。买份干粮和饮料要十几元钱,在她看来,这里人民币一元钱的购买力约莫也就跟大明通宝一文钱相差不远——那就是说,几十文钱就能取得这样一个照明的法宝了吗?
“此夜明法宝甚是便利,光亮远胜夜明珠!倘能运到京城,怕不能增值百倍!”朱佑香很有把握地说。
“这台灯运去首都,就能卖上一百倍的价?”许平哑然失笑:“朱小姐,你又在开玩笑了,首都人民又不是傻子。喏,这里就是这台灯的开关,可以调节明暗度,天黑了你按这里就开灯了——对了,你饿了么,要不我给你弄点什么吃的?”
朱佑香在肯德基吃过了一个鸡腿堡,但折腾了几个小时,她确实也感觉有点饿了,于是略微有些羞涩地点点头:“如此,劳烦公子了。”
“不必客气,我看看冰箱里还有啥东西。。。鸡蛋,挂面,青菜。。。”
在冰箱里乱翻一顿之后,许岩只翻出来两枚鸡蛋和一把青菜,他还要再翻,忽然发现身后的异样:回头一看,却看到朱佑香弯腰站在自己身后,一脸认真地观察着冷藏柜,不时伸手进去试探里面的冷气。
“怎么了?冰箱里有什么不对吗?”
“想不到,公子你还有玄天寒箱这等法宝。”朱佑香仔细瞅了半天,转过头来看着许岩,目光中满是钦佩:“公子的府邸,表面看着平淡无奇,但其实却是处处暗藏玄机,当真是深不可测啊!”
现在,许岩终于确定了一个问题:这个漂亮的古装少女,要么是个精神错乱的精神病患者;要么,就真的就是一个从古代穿越来的人,否则的话,正常人就算想装都不可能装得这么入戏,连见个台灯和冰箱都可以大呼小叫咋呼一番。
对于朱佑香的莫名其妙,许岩也算是有些免疫力的了。他咧嘴笑道:“朱小姐不必客气的,冰箱这玩意,算不上什么稀奇玩意,基本家家户户都有的。你先在客厅休息一会,我现在就去厨房给你弄吃的。”
“有劳公子了。”
不一会,面已经煮好了,许岩将面端到朱佑香面前的茶几上,朱佑香道过谢后,拿起了筷子。她吃得很斯文、很端庄,腰杆挺得笔直,一点一点地挑起了面条,慢条斯理地放进嘴里,无论是动作或仪态都那么的优雅,完美。
看着朱佑香进餐,许岩终于明白,古人为什么会发明“秀色可餐”这个成语了。看着漂亮的女孩子在面前吃东西,那真是一种令人赏心悦目的享受来着。
感觉到他的目光,朱佑香抬起头来望着他:“公子,吾有何不对吗?”
“啊,没事。”许岩慌张地转过头:“呃,我们看点电视吧,看看有啥新闻。”
他随手打开了电视机,屏幕上出现了蜀都电视台的晚间新闻,说的都是各地民众欢度圣诞节的——他不经意地扫了一眼朱佑香,却见女孩子整个人僵在了沙发上,她目瞪口呆地盯着电视屏幕,连手上的筷子掉下来都没发觉。
“许公子,这。。。。这是何物?为何这盒子里有人,还能说话与走路?”朱佑香颤着手指,指点着电视屏幕,她惊惶地说:“莫非,这是拘人魂魄的邪教法宝?”
许岩叹了口气:早知道你会这样的——但把电视看成能拘人魂魄的法宝,这想象力未免也太丰富了吧?这简直跟晚清时看到洋人的摄影便以为魂魄被拘了一般奇葩。
许岩简单地把电视机、电视台的原理向女孩介绍了一番,女孩连连点头,像是听明白了,但她一开口,照样把许岩给气了个半死:“此法宝不知价格多少?肯定很是昂贵吧?”
“倒也值不了多少钱,康佳等离子彩电,现在有个几千块应该也行了吧——不过关键不是这个,我跟你说了,这不是什么法宝,这只是很普通的家电而已。”
“许公子,你说,倘若吾要把电视机法宝、冰箱法宝、台灯法宝、沙发法宝——呃,还有你方才所用的能千里传音的手机法宝统统买下来,不知总共要花费多少钱财呢?”
“这个,都买全新的话,估计一两万还是得要的,不过这些东西,你都买下来干嘛呢?”
“吾父下月寿辰,吾想为父——呃,父亲大人准备一些新颖的寿礼,还有回去以后,吾也想带些手信给族中兄弟姐妹当礼物。公子,倘若只花费两万文铜钱就能购得如此多的法宝,那实在是太划算了!”
“千里迢迢买这些家电回去当礼物?连沙发都要买?我说妹子,你这想法也太离奇了——喂,妹子,我方才跟你说过的,这些东西不是法宝,敢情你都没听见啊?”
“吾听见了啊。”朱佑香抬头回答,又低下头来细细清点——不知什么时候,茶几桌面上已经摆了一堆的金银元宝,朱佑香又问:“许公子,方才您说,这金元宝在本地是很贵重的东西,这些元宝,不知到底能兑换多少人民币呢?”
看着桌面上金光闪烁的一堆元宝,许岩只觉眼花缭乱,呼吸紧张,这辈子,他还没见过这么多的金银堆在一起,就这样近得伸手可触呢。
“这么多的金子。。。兑个几百万、上千万应该可以吧?”
“哦,那要买下这些法宝,该是足够了吧?”
“土豪,你顺便把我买去都足够了——我说妹子,你到底听没听我说话啊,都说这些不是法宝了!难道你们陕西那边就没电视机和台灯卖吗?”
“是没有卖啊——啊,公子你这茶几,看这质地,非金非木非玉,坚固如铁又温润如玉,此法宝名为何物?不知售价几何呢?”
“我——我没力气说你了!”
。。。。。。。
朱佑香吃完了面条,放下了碗筷,她躬身道谢道:“谢谢公子的盛情款待,来日只盼公子有机会至陕西道一行,让吾有机会略进地主之谊,略报公子的收容之恩!”
“朱小姐你太客气了,一碗面条而已,这不算什么。”
许岩麻利地收拾好了碗筷,又把那间空着的客房整理好了,领着朱佑香进去看,他歉意地说:“条件简陋,也只能如此了。不过好在床铺和被子都是干净,空调也能用,朱小姐勉强将就一晚吧。”
看着那简单的床铺和被具,朱佑香撇撇嘴,却是淡淡一笑道:“出门在外,有这样已经是很好了,有劳公子费心照顾了。”
“不客气——呃,你房间里有空调,遥控器在这里,是这样用的。”
“公子,请问你这里有无沐浴更衣之所?”
“你是说洗澡的地方?”许岩已经适应了朱佑香的言辞,他领着她又到了卫生间:“可以在这里洗澡,这是热水器,这是热水出口。。。”
朱佑香打量着四周,卫生间里满是瓷砖铺裹,显得干净而整洁。她露出了由衷的笑容:“公子的这个洗漱室,倒是精致洁净,很漂亮。”
朱佑香掩嘴一笑,笑容仿佛微风拂面。
看到她的笑容,许岩有些心跳加速,想到今晚,这个美丽的女子就要与自己同居一室,他不由心脏砰砰直跳。他介绍了热水器的用法,便退出了卫生间,他听到朱佑香在卫生间里嚷道:“公子,又是一件法宝!公子,您这里的法宝何其之多啊!”
许岩冲着洗澡间的门大吼一声:“靓女,你是从索马里过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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