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刺带着一道寒光,瞬间刺入了绑匪的心脏,锋尖甚至穿透他的身体从背后冒了出来。
这家伙愕然地低下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前,紧接着王跃反手拔出,鲜血立刻从两侧几乎同时喷射而出,这时候绑匪才惨叫一声,踉踉跄跄地后退一步靠在墙壁上徒劳地捂住伤口,但很快就无力地滑倒歪着脑袋闭上了眼睛。
第一次杀人的王跃并没有什么不适应,这种事情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够心狠手辣倒霉的是自己,现在对他来说最头疼的问题是接下来该怎么办?
报警?
怎么解释自己的如何挣脱的?
一个被胶带捆住眼睛,嘴,双手,双脚,然后又用几十道胶带就像木乃伊一样牢牢捆在污水管上的人,居然还能挣脱,并且抢夺武器杀死绑匪,就算编故事恐怕也很难编得合情合理,这是现实不是那些脑残警匪片,指望警察叔叔和观众一样天真未免太搞笑了点。
要是解释不清的话,恐怕反而给自己带来麻烦,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走人,但走人前必须把这具尸体处理了,王跃现在恍如恐怖片里的变tai杀人狂般对着一具正在飙血的尸体冷静钻研。
比如分解成细胞状然后冲到下水道里,就像美式血浆片一样,之前他制造超级鲍鱼,都是把蛤蜊分解为细胞状然后进行重组,如果换成一个人肯定也可以,但前提是他必须对人体构成进行分析,以他目前的脑域开发程度,连老猫的分析都无法完成就更别说最高等生物的人类了。
如果换一种方式,换成日式灵异片呢?
他决定做个实验,他这些天一直在研究一种攻击手段,这还是他用造物系统给自己制造冰块时得到的启发。
这家伙也没预先咨询红后,直接单睁右眼,用金光笼罩劫匪的身体,然后在大脑中开始想象水分子形成冰块的过程,结果刚一开始,原本出现在眼前的红后投影立刻消失了。
好吧,这意思是活儿太简单了,用不着她亲自出马,王跃自己就可以解决。
然后紧接着就看见绑匪尸体上升腾起浓重的雾气,同时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瞬间将雾气挤压成他想象的冰块形状,而底下依然不停涌出的浓雾就仿佛被吸住一样疯狂地涌入这团飞速成形的立方体冰块,作为浓雾源头的尸体却像一个破了的充气娃娃一样飞速干瘪下去。仅仅几十秒钟时间,一个巨大的冰块便从半空砸落,而冰块底下是一具仿佛刚从沙漠里挖出来的干尸,因为水分的极速流失双臂双腿都向上抬起,就像一只翻过来的巴西龟,张大嘴瞪着干枯的眼珠子面部极度扭曲。
太惊悚!
眼前景象让王跃忍不住恶寒了一下,窗外是哗哗的雨声,一间幽暗的卫生间内,到处都是水迹,却躺着一具没有哪怕一丝水分而且还穿着衣服的干尸,干尸上面还压着一坨几十公斤重的冰块,这妥妥地灵异恐怖片啊!不知道绑匪的同伙回来会不会直接吓死。
他正带着一脸恶作剧的笑容想象那种场面呢,却忽然听到外面传来汽车停住的声音,很显然他想象的男主角回来了,这家伙随手抄起两把**然后潇洒地挽了个花狞笑着冲了出去。
拎着两个购物袋刚从外面走进来的麻杆儿绑匪愕然地看着从卫生间冲出来的王跃,愣了足有五六秒钟才反应过来,立刻大叫一声,很聪明地扬手把两个购物袋同时甩了过去,紧接着猛扑到旁边茶几上,一把抓起放在那里的**。
他却没有注意到就在这时候一束金光已经笼罩了自己的身体,就在他站起冲向王跃的同时,浓重的白色雾气便从他身上疯狂涌出,已经开始枯萎的他浑然不觉般继续冲刺,但就在距离王跃一步之遥处踉跄着趴倒在地,他急忙做出向上爬起的动作,可惜急速的水分流失让他动作变得如同生锈的机器人般僵硬,接连多次的努力失败后最终只能趴在地上抽搐着,没过多久就彻底不动了。
王跃很满意地看着自己今晚制造的第二具干尸,然后从他身上搜出自己的钱包手机车钥匙,再交换了一下两人的衣服,他自己的衣服喷了一身胖子的血,自然不能就这样穿出去。顺便拿手机把墙上一副全家福照片给拍了下来,今天的事情很诡异,两名绑匪根本没谈过赎金问题,这是极不正常的,不管照片上的家伙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总是一个调查的线索。
完事之后他才出去上了自己的厢货,然后开车离开了这栋两层小楼,打开导航仪很快便确定了自己的位置,和他推断的差不多,老cheng区一片原土地局家属楼,放到二十年前,这地方可是绝对的高大上,平民百姓仰视的地方,不过随着市区搬迁,这里也就只剩下一帮老不死的在苟延残喘了。
确定位置剩下就好办了,在滂沱大雨中小厢货一路狂飙用了半个多小时就停在了自己家门外。
“呃?你们怎么还没睡!”王跃愕然地看着坐在自己客厅里的柔柔和她父母,两家是几十年的邻居,他父母车祸去世后,柔柔老妈经常来给帮忙收拾一下,所以有他家钥匙,同样王跃也有她家的。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柔柔她老爸没好气地说。
“工作太多了,明天我得给一个日本人交几百万的货呢!”王跃老老实实地说。
既然这样他们一家三口也就没再说什么,赶紧回自己家睡觉了,不过柔柔老爸走过王跃身旁的时候眉头好像皱了一下,搞得他小心肝扑通扑通的。
柔柔老爸可是警察,虽然只是个派出所副所长。
好在看来并没发现什么异常。
把他们送走后,王跃一觉睡到天亮,紧接着爬起来吃过饭开车直奔水产城,没出意外河野已经在等着了,正跟一帮看热闹的水产商聊得眉开眼笑,一看他的小厢货出现瞬间换上了一副惊悚的表情。
“河野先生,是不是很意外呀?”王跃很开心地说道。
“王,王先生,的确很意外!”河野露出一副跟哭一样的笑容干巴巴地说道。
“走吧,上车,我带你去看鲍鱼,不知道您的货款准备好了没有?按照咱们的合同,钱可是要翻翻的,五百万!”王跃伸着一只爪子笑得更开心了。
周围看热闹的也跟着哄笑起来。
“王先生,我今天来是向您道歉的,真得实在太抱歉了,因为我的资金方面出现了一点意外,这批货的订单必须得取消了,真得实在太抱歉了。”河野很尴尬地说道,把躬都快鞠成九十度了。
所有人一下子全傻了。
“你玩我呀?”王跃神情不善地说道。
“王先生,实在太抱歉了,我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我会尽快赶回日本把事情处理好,或许用不了多久,最多一个星期就可以重新跟您合作了。”河野忙说道。
“河野先生,我是一个最注重信誉的人,合同上白纸黑字写好的东西无论从道德上还是法律上我都必须遵守,今天您要五千只两公斤以上的鲍鱼,那么我今天就必须给您准备好,而同样您也必须在今天把它们的货款支付给我,如果您不能,那就是您违约了,三倍货款的违约金还是您提出的,所以您今天要么支付五百万拿走鲍鱼,要么您承认违约,然后在一个月内支付七百五十万违约金。”王跃冷笑着说。
“王先生,这个问题我们可以另外坐下来讨论。”河野说道。
“没有什么可讨论的,您只能两选一。”王跃毫不客气地说道。
“好吧,我回去考虑一下,明天会给您答复。”河野有些无奈地说道,紧接着匆忙离开了。
“这事不对呀?”他走后一个和王跃关系不错的水产商在一旁说道:“刚才他在这里的时候,可是根本就没有提这事,相反这家伙一直表现很轻松,就好像他已经赢定了一样。”
“你说什么?”王跃脑子里一动急忙说道。
“我说他之前就好像算准你不可能交货,就等着来收钱了一样。”那家伙说道。
“有谁认识这里面的人?”王跃急忙掏出手机,打开昨晚拍得那张照片。
他现在已经可以确定,昨天晚上那两名绑匪跟河野有关,怪不得根本就没提什么赎金问题,原来在这里等着收钱呢,把自己关一晚上,今天过了期限以后到晚上再拉出来放了,不到二十四小时甚至连失踪都算不上,连赎金都没提更不算绑架,就算自己被放了以后报警,警察都不一定会给立案。
但河野的违约金自己却是必须得赔的,虽然三倍货款的违约金打到官司上法院也不会支持,但几百万绝对不会少了,他会列举出一大堆因此而受到的损失,比如说他那边已经签订合同的违约金,再比如说他已经专门雇了包机的运费,总之想找有的是,涉及这种外国人的案件谁占优势都不用想,这一下子就搞得自己倾家荡产了。
但这种系统的活儿河野一个日本人在中国不可能玩得了,他背后肯定还另外有人,而这个人才是主谋,两名绑匪不值一提,随便找几个小喽啰就能干了,而主谋才是最需要搞清楚的,这张照片上的人就是最好的线索。
“这个人我好像见过!”手机在一帮水产商中传递了一圈,忽然其中一个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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