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兄朝着门外大喊道:“你们几个进来下!”
每隔多会儿,早上抬陈师兄回来的两名弟子走了进来。》,
“你们两个早上看到的那三个人伤得究竟重不重?”陈师兄开口问道。
“不知道,我见他们三人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起来,可还没站稳就都倒地了!”其中一名弟子道。
“他们倒地了,我还用得着问你们吗?你们想想一个人从三楼阳台摔下来,又不是清灵期境界的那些大能,有几个能承受得住,你们是猪吗?不动动脑子!”陈师兄不赖烦地骂道。
“从三楼阳台?陈师兄,难道你也是从三楼阳台掉下来的?”另一名弟子虽然挨了骂,但却不接陈师兄话茬,看似关心地问着,其实心里却在想:“上次门中长老失手却没能要你这恶霸的命,这次怎么还没摔死你?真是老天无眼啊!”
“放屁,我会从楼上掉下来吗?我这是……”陈师兄刚想说自己是被楼上掉下了的几个人给砸的,可转念想如果将这倒霉的事情说出去,自己招惹的人有这么多,指不定谁会在背后幸灾乐祸,于是陈师兄便说道:“我这是看到他们从楼上掉下来,想去接住,结果却伤到了自己!”
“哦,原来是这样,陈师兄您一接就接了三个人,您真的是正义凛然、舍己为人、博施济众、打抱不平、济困扶危、抑强扶弱、琴心剑胆、义薄云天、玉树临风啊!”说这话的弟子真的是想在自己的脸上狠狠地抽上两耳光,太他爷爷的虚伪了,但他自认自己再虚伪也虚伪不过眼前这恶棍,他爷爷的,以你这王八蛋的为人,见人从楼上摔下来,你不看热闹就不错了,你会去接,谁信啊?再说了,他们无缘无故地怎么会从楼上摔下来,是不是被你个恶棍逼上了绝路?你个恶棍逼迫过的人还少啊?不少说别的人,就说豪江门里的一干弟子,不都个个被你逼得想要跳楼?你去接,是别人被你逼迫得跳楼,砸下砸到你的吧?怎么没砸死了你!
那弟子暗自咬牙切齿地想着,脸上却不露丝毫异色,一脸诚恳的样子。旁边那位弟子听了这话,肚子里翻江倒海差点没吐出来,但他却强自镇定附和着:“是啊是啊!”
“哼!你们二人还算乖巧!哦,对了……”陈师兄一脸盎然,随即摸了摸自己腰间,表情却一凝,“我的灵储囊你们给我放哪里去了?”
“您的灵储囊?没看到啊!”俩弟子齐声道。可各自心里都在想:“又来了,他爷爷的,上次就因此让你给胖揍了一顿,这次你又来讹人,我的天,谁知道你的灵储囊哪儿去了?再说了,你个恶棍是不是故意没带灵储囊,故意来讹我们,让我们赔钱,以你这恶棍的手段是绝对做得出来的。”
“没看到?不会是被你们给偷偷拿了吧?上次喝醉酒去辛月门店铺,后来你们二人抬回来的,灵储囊不见了,这次又是你们二人抬回来,灵储囊又不见了,这不会是巧合吧?”陈师兄声色俱厉地说道,一副明察秋毫的派头。
“这……这我们却是没看到啊!”两人都快哭了。
“是吗?如果不是你们二人拿了,那就肯定是你们在抬我回来的时候,不小心给弄丢在路上了!是不是?”陈师兄来回扫视着两人的目光,却见两人目光闪烁不定,一脸心虚的表情。
“真没有,陈师兄,我们一路上都是小心翼翼的,甚至在我们抬你回来之前,辛月门的弟子将那三个晕倒的弟子一个个抬回店里,这些我们都看在眼里,甚至我们还看了四周地上,并没有什么东西,而我们抬你回来之时更是小心谨慎,您身上的东西绝对没有掉落遗失啊,陈师兄!”那弟子说话之时都已是打着筛糠,到说完就已经泣不成声了。能不哭吗?这全都是给气的,讹人讹到了这种地步,连自己人都讹,不过,这恶棍的心里估计根本就没有外人与自己人之分。上次自己二人才因此被他讹去四五百灵宇晶,现在身家已经见底儿,若是再来讹一次,自己二人拿什么赔啊。这俩弟子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怪不得那辛月门三名弟子被这恶棍逼得跳楼,怪不得啊……两弟子在这个时候居然莫名生出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你爷爷的,不是你们弄丢了,就是你们二人私吞了,上次就弄得不清不楚,本少饶过了你们二人,没想到这次你们二人胆儿更肥了啊,告诉你们,你们这次不给将东西找出来,有你们好受的!”陈师兄怒不可遏,上前就对二人是一顿拳打脚踢。
陆明自然是不知道,他的某一举动却害了无辜的两个人。其实说到底,当时辛月门在店铺里的所有人都有份参与这件事。当时陆明鉴定出那翱翔符是制作失败的符过后郁闷不已,但见丁预与田异二人还蒙在鼓里,于是将事情告诉了丁预二人,最后店里几人愤怒之下决定惩治一下陈师兄,可是却不能正面与陈师兄交恶,于是就想出一“招空中掉落”的把戏,刚刚好在陈师兄顶上往下落,不过要是那翱翔符能用自然是砸不到陈师兄,可那灵符偏偏就不能用。几人也算是豁出去了,尤其是丁预田异二人,他们是宁肯自己受伤,也不能让陈师兄得逞之后还扬长而去,丁预在砸到陈师兄过后,更是忍着身上的剧痛,将面部朝下的陈师兄翻了个个儿,让他可以看到从楼上飞下来的田异。
其实丁预田异二人的伤并没有陈师兄那么重,他们可是看准了陈师兄才往下掉的,而且他二人也并没有昏迷,他们都与陆明一样装着晕了过去,两人被抬进店铺之后擦了点药就已经没有大碍了。可在辛月门店铺不远处的街角,一直留意着辛月门店铺动静的两个鼻青脸肿的家伙却发现,在辛月门弟子将店铺东西收拾好回辛月门时,在一辆推车之上豁然躺着三个重伤之人,其中两人自然是丁预和田异,而另外一人则是店铺里的另外一名弟子,这名弟子是替代陆明的,由于之前陆明倒地之时,一直都是背对着那两名赶来的豪江门弟子,所以那两人也并没有看清陆明的样子。
之所以陆明需要另一个辛月门弟子伪装代替,是因为此刻的陆明早已经换了一套辛月门弟子的衣服,来到了县城三大家族的许家府上,与他一同前去的还有海中盛的亲传弟子何昆。此刻二人正被安置在某个偏厅等候着什么人。
与此同时许家的某处秘密会议室中,有十来个人正围坐在一张长桌之上讨论着什么。
“所以,我希望众位家主不要失去这次良机,错了过家族壮大的机会可是会后悔莫及的!你们也知道,大鸿国这么老远派使者过来,已经是给足了三大家族面子,只要三位家主一句话,承诺马上就可以兑现!”一个坐在侧位第二个位置的青年,开口说道。此青年柔顺的长发披肩,怪异的服饰笼罩其身,说话还有点大舌头。
“顾少家主,其实我也知道,这次大鸿国使者将你大老远从通云城请来做说客实属不易,但是这么大的决定,我们却是很难一下子就做出决定,所以……”坐在正位的一个方正脸的中年人开口说道,声音浑厚有力,充满了上位者的气息。
“许家主说得没错,顾少家主,我们三家确实是与你父亲交情深厚,可你父亲那样正义凛然、刚正不阿的性格与我们深交了多年,却从来没有急着让我们做出过这么大的决定。而且在下认为,我们即使倚靠着齐元国这一方水土,也并不是没有可能将家族壮大起来。”另一位坐在长发青年对面的八字胡中年人开口道。
“这……陈家主,或许你说的是不错,但是你要想想,你只是蜗居在这区区的陈许小县之中,不被其它新崛起的势力挤压吞并就不错了。尤其是现在局势动乱,空宇之门即将开启,各大灵宇师势力很有可能会因此重新洗牌,而你们却还在犹豫不觉。”顾少家主大着舌头说道。
“此次空宇之门开启若真的如你所说,与往常的开启不一样,那么受到影响的势力绝对不在少数,而我们家族受到些许影响应该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也只能听天由命,怪不得其他人!”坐在陈家主旁边的一位中年儒士缓缓开口道。
“凌家主说得不错,但是遇到未知的变数之时,听天由命不如积极地去应对,眼前……”
“顾少家主,你怎么就知道我们没有积极应对之策?”八字胡的陈家主有些针锋相对地说道:“眼前的出路并不是像顾少家主所说的那样只有一条。我们与顾少家主父亲深交多年,你父亲掌管顾家之时正大光明、刚正不阿、光明磊落,从没有卑躬屈膝于任何强大势力,更没有盛气凌人的在弱小势力面前表现得高高在上,这也正是顾家主在掌管顾家之时,各大小势力都极力地拥护顾家的原因之一,这其中也包括我们家族。可等到顾家主去世,到了顾少家主掌管顾家,顾家的行为意向却潜移默化地发生了变化。这令我不得不去想,这就是顾少家主所说的出路,或者说应对之策?”
“这……”顾少家主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紫,一阵黑。
“什么叫做我的父亲‘正大光明、刚正不阿、光明磊落’,‘没有卑躬屈膝于任何强大势力’,‘没有盛气凌人地在弱小势力面前表现得高高在上’?什么又叫做我掌管顾家就‘潜移默化地发生了变化’?这摆明了就是在说自己阿谀奉承、趋炎附势、盛气凌人……”
顾少家主沉默了好一会儿,正欲反驳,坐在他一旁的大鸿国使者却开口道:“众位家主有所不知,顾少家主此举实乃明智之举。要知道,此举不但将未知的变数很好的应对,更能让家族成为这次未知变数的获利者,这才是顺应时事,顺应天道……”
大鸿国的这位使者捋了捋三缕长髯,见会议室中众人都是沉默不语,各自似乎都在想着什么,便用他那生涩的齐元国语言继续说道:
“空宇之门,曾经被认为是仙人在空中所建的宫阙,或者府邸,或者是仙人陨落,又或者是仙人有了更高层次的飞升,造成了因长时间没人对仙人府邸进行维护与加固,从而使得这府邸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显露于世,出现所谓的宇门飘浮于鸿洲大陆上空,谓之——空宇之门。但是,后来逐渐有人发现,这个空宇之门并非是什么宫阙或府邸,它更像是数十万年前就已经消失的,像鸿洲大陆一般的某个大陆的碎片,且不知道什么原因,从数万年前就开始隔一段时间就会现世一次,开始的时候还是数十年现世一次,到后来,却变成了三十年、二十年……到现在更是只隔十五年就现世一次。但空宇之门每次出现的位置虽有所不同,但却都有迹可循,经过数万年的累积经验,人们都会很清楚,下一次空宇之门将要出现的位置将在哪里,且空宇之门每次最多的时候会现世八个,最少之时也会现世六个,每个空宇之门都相隔千万里之遥。据统计空宇之门已经在齐元国出现过五次,现在即将出现第六次,若是要等再下一次出现在齐元国,那就得再等上至少数千年的时间……”
(所谓的点题篇就是讲的跟整个小说故事内容有很大关心的篇章,这一章讲到了与妙天之门有关联的空宇之门,所以也就是点题篇,下一章也是点题篇,讲了空宇之门更大的秘密。下一章过后,就正式进入本书的第二卷,望大家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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