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色蕴灵方结阶,
八卦结阶可归元。
五行归元后成婴,
四象成婴须化玄。
两仪化玄必得道,
太极得道始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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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莱洲乃九星河中太极星磅礴大陆中的一块,二海连接环绕此洲,一曰阳春海,一曰阴冥海。洲内有三大河,朔河、殇河、洛河,三大河蜿蜒曲折、源远流长,将古莱洲划分出东陵、吴越、楚原、流川、东土等五国。
陀城是位于东陵国北部、朔河中段的一处边陲小城,与吴越国一衣带水,遥相呼应。这里有众多供修士兑换资源的商铺,诸如琳琅阁、万丹园等,是两国修真人士常来常往的集散地。加之和平年代,无风无浪,庶民百姓互通往来,气运蕴养,使得这小城甚是繁华。
盛夏时节,正午时分,天空艳阳高照,充沛的光亮弥漫在城郭中,大街小巷、居所亭台,焕散出近乎朦胧的流彩。大街上人流穿梭、熙熙攘攘,有的是庶民百姓,更多的是形形色色的修真之人。
就在这繁华街市的一角,有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年乞丐蹲在巷口的阴影处,身体有些消瘦,一身衣衫破烂不堪,挽着裤脚,赤着双脚,身上满是尘垢。凌乱的头发有点发黄,沾着杂草,肤色虽然黝黑但甚有光泽,精致的五官衬着一双深邃的眼睛,倒也使他显出一丝与众不同的气质。
那少年乞丐名叫墨无邪,乃昆山脚下一樵夫的养子。七岁时,养父不幸坠崖身亡,他自始流离失所,乞讨为生,辗转便来到这陀城。
养父生前说过,墨无邪襁褓出现在屋前那夜,天空月色黯淡,星辰闪烁,浩瀚的星海磅礴万里,蕴藏着无比的神秘。突然,一阵云动,两道流星划过天际,携带着无比璀璨的金色光芒,将半个天空映亮。其中一道金芒落入远空,另一道金芒则直奔昆山而来。不多久,养父便听到婴儿啼哭之声传来,一个用料尊贵的锦色襁褓,被工整地摆放在屋前,一个灵秀的男婴正在放声啼哭,嗷嗷待哺,内系锦娟一条,锈着“墨无邪”三字。养父目不识丁,经请教了村里的秀才后,便为他起名墨无邪。
这是养父唯一说过关于他身世的言语,但这里面透出离奇的神话色彩,让墨无邪很是不信。他想,兴许只是养父为了哄自己,随便编就的一个故事而已。
此时,墨无邪安静地蹲在巷子口,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街上的人群。肚子咕噜咕噜地叫着。他已经半晌没吃过东西了。他抬起头,不经意的望向对面一处包点摊贩,看着那一笼笼刚刚蒸好,冒着白气,雪白雪白的馒头,干渴的喉咙不自觉的咽下一口唾液。
过了许久,他感觉百无聊赖,便自顾自地哼起了小曲:“绕前街后街,进大院深宅。怕那有慈悲好善小裙钗,请乞儿吃一顿饱斋……”,这是那些光棍乞丐爱哼的小曲,听得多了,他自然也会哼几句。
“咦,小乞丐在这里。”此时,街上走来一个体型稍胖的少年,年约十六七岁,只见他身穿华贵衣衫,手执锦绣折扇,大摇大摆,很是神气,一看便是有大户人家的纨绔子弟。他的身后跟着两个黑褂壮汉,一身横肉,不断恭维巴结那少年,显然是看家护院的家丁。
这人墨无邪认得,正是陀城富商樊家的三少爷樊安。
这樊家是陀城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财大气粗,有钱有势,最让人忌惮的是,那樊家的大少爷、二少爷均是那东陵国黑修第一宗黑龙教的外门弟子,是庶民百姓口中的仙人。
黑龙教在东陵国势力滔天,寻常修真人士均避而远之,不敢招惹,庶民百姓更不用说了。
有了这层背景,这樊家在陀城更是呼风唤雨,横行无忌,欺行霸市,作恶多端。而这樊安,仗着家里势大,在陀城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平时不学无术,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特别是对墨无邪,隔三差五便取笑凌辱,挑衅殴打,以此为乐。
墨无邪对这樊安恨之入骨,恨不得能手刃此人,一雪前耻。可现实就是那么残酷,在这陀城,他举目无亲,无依无靠,更不会有人为他出头。而这樊安对他的欺负则是乐此不疲。他试过忍气吞声,也试过挣扎反抗,可换之而来的则是樊安和家丁们的拳脚交加,大打出手,最后落得一身淤青,伤痕累累。
此时,那樊安一脸讥讽地望着墨无邪:“哟,小乞丐又换新地盘了?以为躲到这巷子来,本少爷便寻你不着啦?本少爷我正愁找不到乐子呢,来来来,蹲在地上,给本少爷当马骑。”
“少爷,这小乞丐一身脏兮兮的,你也骑啊?”身后一个稍瘦的家丁一脸巴结地提醒道。
“骑!本少爷锦衣华服多得是,这套弄脏了,扔了便如何?”那樊安一脸狞笑。
“快蹲下去!我家少爷要你当他的马,这是看得起你!要知道,我家少爷过一阵子就要去黑龙教修炼做仙人了,你能做仙人的坐骑,应该感到荣幸!”另一个家丁凶神恶煞地说道。
墨无邪此时怒火中烧,两眼喷火,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这樊安三番五次带人欺凌殴打自己也就罢了,可这次更是得寸进尺,竟然要把他当马骑,这是做人的尊严问题,已经触及墨无邪的底线:“滚!”
“哟,几日没揍你,长脾气啦?”樊安阴阳怪气的取笑道“把他按下去!”
那两个家丁二话没说,上前便把墨无邪揪到樊安面前,将他摁倒在地上。墨无邪拼命挣扎,可惜身体瘦弱,哪里动得了。
樊安这下子乐了,二话没说,直接就坐到墨无邪背上,脸色露出乖戾的神情,两脚蹬起:“驾——驾——”
墨无邪心中悲苦,两眼发红,脸上扭曲,极其愤怒,竟不知道从哪里生出的一股狠劲,一把挣开肩膀上的大手,一撑而起,将那得意忘形的樊安摔倒在地。墨无邪此番受辱,已失去理智,只见他扑将上去,一口便咬在樊安的耳朵中,满口鲜血。
只听到“啊”的一声惨叫,那樊安的右耳竟被墨无邪咬得血肉模糊。墨无邪还不解恨,双手直接便掐在樊安的脖子上,连吃奶之力均使出,只掐得那人无法呼吸,一脸涨红。
两个家丁赶紧来拉,好不容易才将墨无邪拽开,摔在一边。
那樊安爬将起来,十分狼狈,只见那捂住耳朵的右手,此时鲜血汩汩而下。他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朝那两个家丁吼道:“两个废物!还不快给我往死里打?”
看到主子发火,那两个家丁大气不敢出,对着墨无邪便是一顿拳打脚踢,极其凌厉,只打得墨无邪翻来滚去,惨叫连连。
好一会,那樊安耳朵已止住了血,只见他青筋暴起,一脸狰狞,对着两个家丁恶狠狠地说到:“把他揪起来!”
两个家丁同时蹲身,像老鹰抓小鸡一般,将地上奄奄一息的墨无邪揪了起来。
樊安从怀中抽出一把匕首,对着墨无邪一脸煞气地说道:“你这小乞丐,竟敢咬本少爷的耳朵?今天本少爷不但要削下你两只耳朵,还要用这把匕首将你的牙齿一颗一颗地剐出来,方解本少爷之恨!”
只见他嘴上狰狞之色更甚,走上前去,一只手扯住墨无邪右耳,另一只手握住匕首,顺势便朝墨无邪的右耳削去。
“住手!”一声断喝蓦然传来。
这时,街口走来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一身白色的文生长袍,略瘦的脸庞隐藏皱纹,双目内敛着儒雅的气息。这声喝止声音不大,但却透出无比的威严,让发樊安手中的匕首硬生生地停在半空。
“够了,你这纨绔子弟,平日里不学无术,到处惹是生非。此番耳朵被咬,也是你招惹在先,罪有应得,焉能执匕行凶?”老者大步走到樊安面前,脸有怒意。
那樊安和两个家丁本来气焰嚣张,看到这老者,竟像老鼠见了猫一般,神色慌张,脸露讪笑,齐齐对着老者躬身一拜:“吴先生好!”
“还不快滚?”老者看也不看三人,上前便扶住墨无邪孱弱的身体。
樊安三人听到老者喝骂,哪里敢留,如同丧家之犬一般,拔腿便跑出了街市。
此时的墨无邪受伤极重,已然昏迷不醒,奄奄一息。
吴先生不动声色,手心一股柔和的灵力传出,绵绵不断地涌入墨无邪的奇经八脉,饱含充沛的怡然之气,尤可起死回生。
不一会,墨无邪便清醒过来。他受的内伤不重,大部分是皮肉外伤,只因积淤成疴,气血不活,方此昏迷。经吴先生一番调理,此时已然好了**成,整个人恢复了生机。但由于失血过多,身体仍是极度虚弱,稍作休息便可恢复。
他醒来看到吴先生,眼中流出诧异,正欲开口,却被吴先生阻止了:“孩子,你气血虚弱,暂时不要说话,老朽扶你回去吧!”
吴先生搀扶着墨无邪,径直往城东山神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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