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年来,菜园第一次出现了惊天大逆转。凶神恶煞般的王霸颐指气使,种菜人胆颤心惊老实劳动的景象改变了,王霸双手拎水桶,到田里一瓢一瓢浇水,四兄弟在石屋外,有模有样地练起了功。
电风雨三兄弟没有任何基础,自然一点感觉都没有,但他们为了能长久活下去,仍然坚持练着。
张雷能够感觉肚子里成团的气流被导向四肢百骸,虽然气流仍然混浊,但能够感受到它的运行路径。
太阳当空照时,四兄弟在石屋内吃菜。
青菜韭菜卷心菜生吃,太难下咽。没有盐,味同嚼蜡。
张雨年龄最小,他看了又看装有乌黑桑果的瓶子,实在忍不住了,小声说:“哥,我想吃桑果。”
张风大声说:“不能吃,我们只带来一瓶桑果,两斤西红杮,现在吃了,将来怎么办?”
张雨摇张雷的手臂,一副可怜兮兮模样。
张雷看张雨,又看瓶子,再看装有西红杮的包裹,大脑快速开动。
突然大脑灵光一闪,绝妙主意产生。
张雷乐呵呵对大家说:“老不死的第一天就对我们说,菜园里的地是神奇的地,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不管什么菜,只要种下去就能长出来。我们假如种桑果和西红杮,结果会如何?你们想想看,将来我们很有可能天天有西红杮和桑果吃。”
所有人的眼睛都猛一亮,张风大笑说:“对啊!桑果和西红杮也是种子呀!一颗就可以种出很多苗来。”
张雨明亮的眼睛暗淡下去,小声说:“可是,我们都没有种过地,谁会种呀!种下去,不要全烂了?”
张雷笑说:“我们谁杀过猪了?假如我们能抓到一头猪,你们想,我们就不能吃猪肉了?地我们虽然没种过,但我们都看爸妈种过呀!学着种嘛!”
说干就干,四兄弟立即动手,在居住的石屋旁清理出一小块地,种了部分桑果和西红杮,由于怕种不出来,所以只敢试种小部分,大部分仍然留着。
第二天,晨光初显时分四兄弟来到播种西红杮和桑树种子的地方观看,才播种下去只一天一晚,就长出了三寸高的幼苗,四兄弟喜出望外,相互击掌庆祝。幼苗长得太密集,四兄弟立即决定清理出一块卷心菜地,进行移栽。
在四兄弟忙着移栽幼苗之时,王霸站在石屋门口对四兄弟吹胡子瞪眼。他一夜没敢睡着,生怕四兄弟会半夜三更袭击他,想了一夜报复四兄弟的办法。
种什么,菜园使有规定,种子全部由菜园使提供。四兄弟胆大包天,竟敢按自己的心愿种菜,犯了死罪。
王霸的脸上闪现诡笑,心想,行!你们只管种,等菜园使来后,我只要随便挑拨两句,你们四兄弟就全部得喂神鸟。
王霸昨天吃了四兄弟的大亏,不敢轻举妄动,假如昨天没有吃亏,现在的他一定高举着棍棒冲过去对四兄弟一顿乱打了。在王霸看来,四兄弟只要不暗算他,他有十成把握把四兄弟全都打死。但是,一旦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谁弄得清这四兄弟会不会会暗设机关,趁他不注意时,再次暗算他呢!昨天饶了他一命,下一次就有可能把他扔下菜园喽!
这四兄弟太邪门,来来往往死死活活的种菜人不下五十个了,没有哪一批人胆敢反抗,大都逆来顺受,直到死去,连高声对他说句话都不敢,而这四兄弟第一天就竟敢对他动手,昨天甚至胆敢用口袋罩住他的头用钉耙锄头狠捧他,
王霸不可能想明白原因,他毕竟是古代人,他的思维还完全停留在几百年前。
四兄弟接受了现代教育,民主维权意识极强,又都血气方刚,怎么可能容忍恶霸的欺凌?不要说是王霸,就是菜园使,四兄弟只要有机会都照样会向他挑战。
夕阳西下时分,幼苗移栽结束。
清理出来的卷心菜被整齐堆放在石屋旁。
四兄弟回屋内休息,大家都兴奋异常,仿佛干成了一件天大的事般开心。
王霸站在幼苗旁冷笑。
他想,这些狗日的死期到了。
就在这时,天空传来鸟的啸叫声,四兄弟知道菜园使坐驾剩着巨大金雕过来了,赶紧跑出石屋。
金雕翼展超过两米,褐色的羽毛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光,巨大的爪子象船锚一样前探着,镰刀似的尖喙透着股无坚不摧的杀气。
王霸跳着脚向天空招手,金雕盘旋了一会后,慢慢降落。
张雨和张雷紧紧依偎在一起,张雷小声说:“不要怕,天塌下来由哥顶着。”
张电看着金雕脸上露出无比羡慕之色。
张风对张雷小声说:“哥,得当心王霸告状。”
张雷看了一眼哈巴狗般谄媚笑着的王霸,点头说:“我们打不过菜园使,就是这只金雕都打不过,再说菜园使还有能把我们全部装进去的口袋。”
张风小声问:“菜园使听信王霸,打我们怎么办?”
张雷轻抚浑身颤抖着的张雨的头,小声说:“我来对付他,放心,天塌下来由哥顶着。”
菜园使道士打扮,身材瘦小,但仙风道骨,左手拎玄布口袋,右手执拂尘,金雕落地后,菜园使从金雕背上跳下,金雕迈着四方步进入菜园吃菜。
王霸哈着腰跑上前,跪下,果然装出副可怜模样,边哭边告起状来。
菜园使一脚踢翻王霸挥拂尘气势汹汹向四兄弟走来。
张雨赶紧躲张雷身后,张电挺身向前,张雷一把抓住张电,大步迎向菜园使。
菜园使的小眼珠瞪着张雷的大眼睛,两人的脸只有一拳距离。
菜园使咬着牙一字一顿说:“你们犯下了三条死罪,忤逆殴打王霸是一,私自修仙是二,不经允许种菜是三。”
王霸跪在一旁偷看张雷,一脸幸灾乐祸的笑。
张雷的胆子真大,竟然与菜园使对眼能够做到不眨眼睛,他摇头说:“菜园使,我不同意您的说法,王霸作恶多端,种菜也是他的责任,他非但不种,还时时处处欺凌我们,不打他打谁?我们不懂修仙,王霸告诉了我们方法,但我们中没人听得懂,听过也就忘了,怎么谈得上私自修仙?有错也是王霸的错,王霸怎么可以随便泄露修仙方法?我们种的菜是供我们自己吃的,我们初来乍到,整天吃青菜韭菜和卷心菜,吃不惯。规定是人定的,能够换口味,为什么不换一下?您假如以为我们犯了死罪,您只管冲我来,我的三个弟弟没有参与。”
张雷对菜园使恨之入骨,假如不抓四兄弟来,他们也许已在华夏国发达地区打工挣钱了。四兄弟被抓来后,变成了种菜奴隶,除了种菜外,就是等死,没有前途,没有希望,这日子怎么过?张雷杀了菜园使的心都有!张雷很清楚,菜园使杀他,就如同用脚踩死个蚁虫般简单,但他不怕死,在这种情况下,怕死只是徒劳,害怕并不能救命,与其怕,还不如图个痛快!至少也可以在口舌上战胜菜园使。
菜园使退后一步,上下打量张雷,扬手中拂尘咆啸道:“好大的胆子,见到我非但不下跪认罚,竟然还敢狡辩?”
张雷一副视死如归模样,昂头大声说:“该说的,我都说了,您仍然想惩罚,就冲我来吧!”
菜园使原本没有血色的脸涨成猪肝色,在他看来,张雷说得再有理都是错的,只有他的话才是真理,张雷该死,他怒吼:“反了,反了,我要把你天葬了。”
就在菜园使一手扬拂尘,一手扬口袋,正决定天葬张雷之时,天空突然传来悦耳女声:“菜园使,本仙子来了,怎么还不赶紧迎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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