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洛牯老鬼,没想到你躲到这个鬼地方,让我们好找呀!”一个阴森的声音响起,令人毛骨悚然。
“我只是一个猎户,你们找错人了吧?”半晌,屋内才传出老人的声音。
“桀桀,别装了,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认出你来。”来人傲慢地说道。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我们好像并不认识。”老人还是不解的问道。
“让你死个明白,我是魔天教分部法使黎风,特来向你讨要个东西,交出来便给你留个全尸。”恶狠狠的声音一落,来人便一脚踹开院门,走进了院内。
屋门突然打开,老者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看到来人全身黑衣,黑布蒙面,只留下两只凶恶的眼睛瞪着自己。
老人无耐的笑了笑道:“魔天教果然阴魂不散,居然寻到这里来,看来今天是躲不过去了,其他的几位也一并请出来吧。”
一阵破袂声后,院内又多出了十几道身影,十几个人也都是黑衣罩身,黑布蒙面,双眼放出精光。这些人出现后,自然地形成一个半圆的包围圈,防止老人逃跑,一看就是训练有素。
“一名法使,十五名使者,魔天教还真看得起老夫!不过,灭我族之事尚未了结,今次又要赶尽杀绝,魔天教难道真的无法无天吗?”洛牯料定此次绝无回旋余地,质问之时,也暗暗做着准备,随手操起了依墙的一支长枪。
“我看你还是少说废话,快交出东西来,别想着要逃跑,你是逃不掉的。”黎风岂能看不出洛牯的用意,出言警告的同时,双手一挥,魔天教众便把洛牯团团围住。
“我这里并没有你们想要的东西,如果你们现在撤离,也许我会提供一些线索给你。”洛牯只得硬着头皮应对,心里却急切盼望就像上次那样,有人如伍大侠那般凭空出现,杀退强敌,救了自己。
“做梦,今天无论如何,你都难逃一死,等我杀了你,再找不迟,上……”黎风说完,一挥手,便见五名魔天教使者挥动武器杀上,凌厉的杀气立刻充满小院。
洛牯不敢怠慢,气势陡然上涨,运气于双臂,长枪挥舞,连刺五下,快若闪电,人影相交即分。只一合,五名使者便有一人毙命,三人重伤,一人轻伤。
“桀桀,想不到十数年,洛牯老鬼你的功夫倒没搁下,不过,上次让你重伤,伤势还没好吧,如果我们围困住你,看你能撑多久。”黎风法使果然眼光毒辣,一眼便瞧出端倪。
洛牯也是心下大惊,自己的伤势,十多年来,用尽一切办法还是不能康复,直到现在两条腿还不能行动自如,如果打消耗战,自己定无幸免。
内心虽然激荡,表面却还是显示平静,洛牯说道:“魔天教果然卑鄙,对付一个老头也如此兴师动众,不怕别人耻笑?”
“笑话,我魔天教做事,谁人敢说,谁人敢笑。不要废话,快交出玉牌来,不然我就动手了。”黎风并不受其干扰,挥动魔刀向洛牯一指,便要动手。
“那就来吧,我死了,玉牌你们也得不到。”这句不是假话,东西放哪里,黎风并不能确定,真要杀死了洛牯,找不到东西,可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不光如此,回去还要受到教规的责罚,弄不好小命都要完完。
“围住他打,抓活的,看他能耗到几时。”黎风说完,便挥动魔刀,用力砍下,其余魔众也围绕而上。
魔众虽然人多占优,可打斗间并没有硬拼,只是择机而攻,每次攻击也不致命,只让洛牯受伤即可,一时间场面倒也持平。
可是时间一长,形势对洛牯就大大不妙了。黎风同他实力相当,加上他已受伤,行动不便,相比之下还要稍逊一畴。
魔众围而慎攻,洛牯的攻击犹如击在棉花上,无力可使。如果只有黎风一人,拼着受点伤也能全身而退,现在处在包围圈内,想要脱身堪比登天还难。
激战半天,洛牯身上已有数处伤痕,虽然再次重伤了三名魔天教使者,但是他所受的压力却越来越大,特别是来自黎风的压力,自己要拿出九分的精力应付才行,看来只能拼命了。
洛牯气势再次上涨,两眼由灰转赤,全身气流涌动,好似不能驾驭一般,原来他使出秘术。
只见他长枪舞动,卖个破绽,看似攻向左边,实则向右突袭而去,瞬间重伤两名魔天教使者。
只是他谋划虽好,黎风也不是吃素的,他的魔刀再次刺伤了洛牯,使他断了两根胁骨。
“桀桀,洛牯老儿,不要做无谓挣扎了,乖乖受擒吧。”看到洛牯已身受重伤,还在顽强抵抗,心中十分震惊,只得再次劝说。
不过,明眼人都能看明白,洛牯就算再顽强,也已是油尽灯枯,泛不出多少浪花了,最终还是被擒的下场。
“就是死,也不会让你的诡计得逞。”洛牯没有了任何手段,只能是自杀而亡了。
“小心,他要自杀。”说话间,黎风的衣袖之中,便飞出一道亮光,亮光之快,完全超越了洛牯的感知,就在他的手即将要触及头部之时,亮光钻入了他的胳膊。
洛牯的胳膊立马停滞,无法举起,他的神情也瞬间萎靡下来,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缩作一团,不一会便昏迷过去。
余下使者迅速上前,将他擒住,并封住了经脉。
“桀桀,幸亏我带来疾风针,不然就功亏一篑了。赶紧搜索,不要留下任何死角,务必找到玉牌。”黎风很开心,擒到了洛牯,他将是大功一件,便命令魔天教使者迅速行动起来。
大半天时间过去了,在小院落内,几乎是掘地三尺,每一寸地方,都被搜索个遍,然而,除了寻常用品外,魔天教众什么也没有发现。
“妈的,洛牯老鬼,玉牌在哪里?”黎风没有办法,只好弄醒洛牯,进行盘问。
“哈哈,黎风小儿,你有种就杀了我,想要我说出五行令牌的下落,做梦吧。”洛牯知道,一旦说出令牌下落,只有死的更快。
“桀桀,你不说,把你交上去,到时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你说不说。”说完,很同情的看了一眼洛牯。
洛牯听完这话,身体不由地一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好像对魔天教的手段彼为忌惮。
不过,他仍旧扭过头去,自己的生死是小,狗儿若被发现,整个洛家就完了,再无人能为自己报仇,这才是大事。
“走,把他带回去。”黎风知道不可能再有任何收获,果断的下令回去。
……
这一切,全都被躲在树洞内的洛狗儿听到了。
当听到爷爷被擒住时,他简直痛不欲生。被封住了经脉,无法动弹,他只能两眼瞪着,发出野兽一样的凶光,面容也有了丝丝扭曲,这样的变故让他的幼小心灵,再也无法承受。
从记事起,就同爷爷共同生活,爷爷是他见过的唯一亲人。他们的生活虽然清贫,却也安逸,虽然平淡,却也知足。然而变故却让他有了无根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如天塌下来一般。
天渐渐亮了,狗儿的手脚开始复苏,半个时辰后,他终于能够活动了。动了动还略有僵硬的身体,他推开头顶的树皮。
回到院内,看到院落因打斗已破烂不堪,茅草屋也受到波及,几欲倾倒。
就算知道爷爷已经被擒走,狗儿还是在卖力的呼喊,“爷爷,爷爷。”然而,除了远处山峰还回荡着他的声音外,他没有听到任何的回应。良久他终于确信,已失去了爷爷。
有什么比失去最亲近的人更让人痛苦呢?狗儿失落的站在院子里,回想起和爷爷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他没有流下眼泪,而是两手慢慢紧握,狠狠的拳在一起,直至双臂青筋暴露
旧仇未报,新恨又来。刚刚得知家族、父母的遭遇,还未缓过劲来,如今又抓走了爷爷,这一件件,都应算在魔天教的头上。
“爷爷,我一定要救你出来。”一个本能的愿望压在他幼小的肩头。此时此刻,狗儿的心态发生了剧烈的变化,他不再是原先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年了,他深刻理解了亲情的重要性,更深刻体会到世间的无耐和残酷,他决定要改变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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