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爸,那我松手啦,你接着。”草娥见此时父亲的神色就已知父亲做好了准备。
“来吧!”朴善雄又紧了紧握剑的左手,右手托剑微微上翘,同时双臂暗自较力。
手松,顿时,星宿劫全部的真实重量完完全全作用在了朴善雄的双手之上。一瞬间,只见朴善雄长年的海上生涯中练就的结实双臂上肌肉斑驳隆起,血脉贲张,握剑和托剑的双手同时剧烈颤抖,手背上的青筋暴跳,清晰可见。片刻间,不到十秒,朴善雄实在无法忍受,托剑右手先撤下,随后左手同时一松,星宿劫极速落于地板上,黑芒流转,无声无痕。
“阿爸(善雄),你没事吧?”见此情景,金明淑和一双儿女同时心头一紧,忙关心问道。
“我没事,不过这剑真挺邪门,刚入手时,我感觉也就能有百斤上下,但等我刚适应,它突然加重了份量,感觉大约加了一倍,我还勉强可以支撑,后来它看我能受住,又自动加重,我实在无法忍耐这才松手,按我松手时的重量,起码也得二百斤往上,可是和草娥说的一样,落地无声无息,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朴善雄一边活动发紧的双腕,一边对三人阐述道。
“所以,阿爸、哦妈,就像我昨天对良秀说的,这些事虽然荒诞诡异,但却是真实发生的,已然这样了,就得坦然面对,换句话说,不接受现实,否定发生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草娥说话间伸手对着地上的星宿劫一指,向电脑桌方向一甩,星宿劫瞬时飞起,平落于桌上,悄无声息。
再次亲眼见到这等违背自然规律之事,三人均沉默无语,似是要花些时间来消化这个事实,毕竟,一家人包括草娥在此以前还从没经历过此类事件,突然就说接受,未免有些强人所难。
“我想我们草娥说的对,车到山前必有路,信一次又何妨?这件事先放下,先前我听草娥说这剑的两边都有字,刚才忙忙乱乱的,也没顾得上看,让我看看是什么字,兴许能有些启发。”半晌,身为一家之主的朴善雄挑起了话头。
“好的,阿爸。我回屋拿手机,我照下来了。”良秀听父亲说要看字,就转身欲回屋。
“不用了,良秀,剑就在这呢,你还拿手机干什么?”草娥一指星宿劫,回手一沟手指,下一刻,星宿劫已飞入草娥手中。
“阿爸,我拿着,你好好看吧。”说着,草娥把剑锷递到父亲眼前。
“咦,子、丑、寅、卯....这些好像是天朝古代记时用的十二时辰,这些字放在剑上是什么意思?装饰吗?”朴善雄虽对十二时辰略知一二,但他又怎能知晓魔兵星宿劫的玄机?
“阿爸,原来这些字代表的是十二时辰,我一会正准备回学校问问我们班的天朝留学生呢,毕竟他们是天朝人,也许能知道的多些。”良秀对父亲回话的同时看了眼挂钟。
“糟糕,光顾着说话了,都快7点了,今天学校点名,先走了。”良秀急忙就要出门。
“良秀,你把昨天剩的蛋糕带两块路上吃,你这孩子怎么老是毛毛躁躁的。”金明淑追着良秀唠叨。
“知道了,哦妈。我要是问明白了,就回来告诉你们。”良秀大步流星下楼,从冰箱里拿出蛋糕包好,转身出门。
“这件事先放在这吧,看看良秀能不能问出点什么,生活还得继续,草娥,阿爸这次去广州给你带了些当地正宗的广式小吃,我们家的小馋猫肯定能喜欢。”朴善雄收拾心情,对草娥微笑道。
“真的啊,太好了,阿爸,你对草娥最好了。你怎么知道我最近最喜欢吃中餐,糖醋肉、炸酱面都完全赞。”草娥对父亲伸出两个大拇指。
“我就知道宝贝女儿喜欢这个,说实话,你去当什么练习生我当时就反对,吃不得吃,喝不得喝,还得拼命练习,时间长了,身子哪能受得了。未来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哎,不说了,我去给你拿过来。”朴善雄回主卧室拿旅行包。
“我去用微波炉打一下,草娥,去洗手,洗完手再吃。”金明淑跟着丈夫回屋。
时间不大,一楼的餐桌上,热腾腾的糯米鸡、肠粉、虾饺、叉烧包摆了整整一桌,草娥欢喜,大快朵颐。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了一顿早餐。
“草娥,我刚才剩了一半没拿出来,一会你带公司给你朋友和老师们都尝尝,我下次去再给你带。”朴善雄深谙社会生存之道,潜移默化教导草娥经营人脉。
“知道了,我吃的好饱,阿爸,你对我真好!”草娥毫无形象坐在餐椅上,轻抚撑鼓的小肚肚。
“呵呵,老婆,你歇着吧,我收拾。”一声轻笑一句话,包含着一个男人对家中两个女人无尽的爱。
“老公,你才应该去歇着,一宿没睡,还不快去睡觉。”金明淑抢先一步,捡起碗筷就往厨房走去。
“噢~阿爸、哦妈又在女儿面前秀恩爱!”草娥可爱的作了一个双手剪刀状遮眼的俏皮动作。
“草娥啊,你以后的老公要是没有我对你哦妈好,别指望我放人。”朴善雄以一个小小的鬼脸回应草娥。
“我的老公?想都不敢想,公司连恋爱都不让谈,哪来的老公?”草娥提起此事,就有些无奈,毕竟23岁正是恋爱的大好时节,但为了成名,也只好无奈放弃。
“人生有得必有失,草娥啊,既然你已经选择这条路,再难走也要走下去。”可以听出,朴善雄说的虽是鼓励之语,但其中还是带着一些忿然。
草娥沉默不语,默默望着桌上的美食发呆,似是听出了父亲还有些埋怨自己当初的选择。
“宝贝女儿,你也别想太多了,无论你走哪条路,阿爸都愿做你的马、你的车。你是天上地下我最亲的女儿啊!”朴善雄来到草娥餐椅后,双手扶住草娥双肩。
“阿爸!”草娥伸双手反手握住父亲双手,血浓于水的亲情尽在不言中。
时间不大,金明淑已收拾完毕,“老公,上去睡一觉吧,你也累了。”金明淑招呼丈夫。
“不了,老婆。我先去院里看看,院里还有个大坑和两道沟呢,我想办法把它平了。”朴善雄离开草娥,去往工具间拿铁锹。
“阿爸,我也去。吃多了正好运动运动。”草娥跟着父亲来到工具间。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这些个粗活我做就行,宝贝女儿歇着去吧。”朴善雄并不打算让女儿做粗活。
“我拿剑过去,说不定能帮上阿爸的忙呢。”草娥坚持道。
“好吧,你想跟着就跟着吧。”朴善雄见拗不过女儿,只好答应。
草娥上楼拿剑来到院中,此时朴善雄已拿着铁锹站在昨夜草娥随手劈出的两道壕沟旁边。
“草娥,这就是你劈出来的?”朴善雄看着两道壕沟的长度和深度,暗暗咂舌。
“对,阿爸你退后点。”草娥摆手示意父亲。
“草娥,你别瞎弄,小心危险。”朴善雄看出草娥意思,急忙劝阻。
“没关系的,阿爸,你就看着吧。”草娥随意提起星宿劫,剑光流转。
朝着两道沟的方向随手一劈,剑芒急闪,黑光入地,第三道壕沟诞生。
烟尘四起,剑风凛冽,虽站在草娥身后,但朴善雄壮实的身体也被倒拂过来的狂风推出几步。
唯独草娥,完全不受星宿劫气劲产生的一切状况影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阿爸,你怎么样?”见父亲被击退,草娥忙上前问询。
“女儿,我没事,只是这剑好大的威力,掉到我家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眼见星宿劫威力,朴善雄心中顿感茫然无措。
“爱是什么就是什么吧,是什么我们都管不了。如果阿爸实在不放心的话,不如报警吧。”草娥不忍父亲担惊受怕,提议道。
“不行,在没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之前,不能报警,万一引起什么异动,我们家怎么办?”毕竟父亲经验老道,直接否定了草娥的提议。
“那怎么办?就这么不管不问,顺其自然吗?”草娥接着问父亲。
“等良秀回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进一步的情报,再做决定吧。好了,本来两道沟,现在好了,又加了一条,哎,干活吧。”朴善雄走到沟边,举锹开始铲土。
看到父亲开始铲土,草娥不忍父亲劳累,手中倒提星宿劫也加入了铲土填沟的行列。朴家院中本都是夯实紧密的黄泥黏土,由于已多年未破土的原因,土质严丝合缝,宛如平地铁板。朴善雄使尽全力,锹锹入土也不过数寸,想以这种效率填完三条壕沟,最少也需半天时间。而反观草娥这边,单手倒提星宿劫,如匕首串豆腐一般,随手数次**就已挖出大片厚实黄土,朴善雄见此情景,以他多年经验在心中默算,草娥一剑相当于自己铲地七八次。索性也不再铲土,就只是铲起草娥挖出的黄土填满壕沟,用脚踩夯实。如此一来,大约半小时时间,三道壕沟都已被填平。
堂堂天魔兵,可以随意加速逆转时光的星宿劫今日居然被用来挖土,想想也是醉了。
“女儿啊,阿爸今天算服了一句话了。”朴善雄忙完满头热汗,以手擦额。
“什么话啊?阿爸。”草娥瞬间化身好奇宝宝,两只动人双眸闪啊闪,又萌又可爱。
“手巧不敌家式妙,看看你的剑,再看看阿爸的锹,突然有点丢人。呵呵!”也许是被草娥的表情所影响,朴善雄也难得幽默,开起玩笑。
“阿爸,你又笑话女儿,哼~”草娥见父亲难得开起玩笑,瞬间变身傲娇小公主。
“我哪敢笑话我家宝贝女儿啊?小公主嘛,呵呵!”说话间,朴善雄已走到深坑旁。
“我才不是什么小公主,我只是阿爸的乖女儿。”草娥去到父亲身后,轻轻为其捶背。
“哈哈,草娥真是阿爸贴身的小棉袄,一晃眼,阿爸整天抱着的小草娥也出落成美丽动人的大姑娘了,哎~”许是想到女儿今后的人生大事,朴善雄呆望深坑,一时默然无语。
“阿爸想什么呢?草娥还小呢,不着急的。”草娥明了父亲话中含义,忙伸手抓住父亲大手摇晃道。
“好了好了,草娥还小,不说这些了,看看这个坑怎么弄好吧。”朴善雄转移话题,探头望向坑底。
“昨天,你和良秀把那人从底下弄上来,累坏了吧?”朴善雄目测坑深,手指一旁的邪帝光蛹问道。
“别提了,阿爸,为了那么个大块头,把我和良秀还是哦妈都累得要死要活的,等那个臭家伙从那里面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他。”想起这事,草娥心中怒气爆表,暂时忘记了她自己和邪帝之间的武力差距。
“别胡闹,草娥,人家的一把佩剑就这么厉害,是我们这种普通人能招惹起的吗?”朴善雄怕草娥以后闯下祸事,忙急身阻止道。
“知道啦,阿爸。女儿也知道人家厉害,要不怎么会从天上掉下来砸出这么大一个坑?”草娥边说边拿着星宿劫随意比划着。
“说起这坑,倒是不太大就是有点太深了,家里没有那么多土填上,一会我叫人随便拉点土过来再说吧。”朴善雄示意草娥暂时收工。
“宝贝女儿啊,我给你哦妈和良秀也带了礼物,走啊,给你看看....”随着父亲的声音,父女二人进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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