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前文。↖到,新任国师尘烟单人匹马星夜奔至秦岭终南山来寻她那挚爱之人,太平。来在山前,迎面尘烟正遇上了还在为先帝尽心竭力把守山门的瓜勒给亚父子二人。
“尔等免礼平身,我问你们,这山中可是真有我那青梅竹马的太平郎?”都到这终南山口了,就算了修了几十年清心寡欲无为无念之道的尘烟,此刻也是真有些按耐不住了,所以当下,她也不废话,直入主题对那父子二人问道。
“这个....回禀国师大人,确有此事,当年的那个青楼小厮,也就是您的那位青梅竹马,太平,这几十年来,一直都在此山中以打樵为生,而且,而且....”言行至此,那老者瓜勒给亚·山岳突然间言语开始闪烁,支支吾吾了起来。
“而且什么?你倒是给我讲清道明啊!说!”尘烟看此情形,忙自追问道。
“国师大人,请恕小人死罪,是....是当年先帝的命令,当年,我们兄弟都是先帝手下虎豹营中的骠骑,奉先帝之命,掳了太平来在这终南山软禁终身,而且,按照先帝的追加命令,太平当年就....就已被毁去了容颜,这么做,一个是先帝泄愤,再一个也是为了防止国师您能找得到他,而小人也不敢欺瞒国师大人,当年下手执行先帝这条命令的....正是在下!念在今日小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份上,还烦请国师大人能原谅小可则个!”当下,这瓜勒给亚·山岳也真是不含糊,带着他的儿子,小山虎,那家伙,“邦邦”的跪在地上磕响头,深恐尘烟追究起来,迁怒于他父子二人。
“海拉苏....哼嗯!也罢,这件事没你们什么事,想让本国师不追究你们的责任也简单,从现在开始,你们父子二人就供我差遣,速速带我去见太平,如有违令者,杀无赦!”闻及太平的容颜被毁,尘烟一时间是柳眉倒竖杏眼圆翻,心中充满了怒意,但很快,多年的道念还是起到了作用,眼下大局为重,尘烟心说,这件事,祸打跟头起,怪只能怪在自己和海帅的身上,和他们这些海帅手中的工具,执行者什么的,关系还真就不是很大,与其杀之泄愤还不如卖个人情收归己用,以尽快找到太平为宜,杀来杀去,报复来报复去的,那和当年的海帅又有什么区别?一丘之貉罢了!
“多谢国师大人,多谢国师大人!小人这就带您去寻那太平,请您移贵步,随小人前往!”听闻尘烟的不计前嫌之语,老者自是欢欣不已,忙爬起身形带着儿子小虎子头也不敢抬的当先在前面带路道。
“父亲大人,咱们这位国师看上去就是一名娇滴滴的小美人罢了,您说,论起武行,她能是我们父子的对手吗?”此时,紧跟在老者山岳身后的小虎子悄声好奇问道。
“儿子,你毛儿太嫩了,整日困于这深山之中,你的见识太狭隘了,你看她表面是个小美人,实际上,她可是和你爹我是同辈人呐,据传闻,人家这几十年来可没闲着,跟随前国师修习道法,你就别说什么武行不武行的了,道法孩子你懂吗?人家现在随便的动动手指头,哪还有我们爷俩的命在?要不人家凭什么能当上国师?你也不想想?行啦,人家是主,我们是仆,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别多嘴多舌的给自己遭灾了行吗?我的小少爷!”您别说,听这位老者的这番话,他不仅是个明白人,对自己家人,还真有些诙谐幽默的意思。
不提这父子二人的闲聊之语,单说尘烟飞身上马跟着这两位进山,一阵子拐弯抹角的山路绕行之后,三人就来到一座山谷之中。也许是缎绣刻意的安排,在这里,气温不冷不热温暖宜人,谷内是常年的百花盛放,仿如就是一座人间仙境,而与这副美景完全背道而驰的是一具身影,一具苍老佝偻而又动作迟缓的麻衣身影。
三人转到谷中,尘烟乘于马上自然是坐得高望得远,她往谷中方向一眼就看见了自己这几十年来一直都不曾忘怀半点的青梅竹马的有情郎,太平。只不过,现在的太平可不是当年那位仪表堂堂虎头虎脑讨天香苑的姐姐们喜欢到了极点的那位少年郎了。
取而代之的是,身形佝偻,满面的疮痍,老核桃般的皱纹叠垒,粗布麻衣,漏眼的麻鞋寒酸已极,此刻正手提着一柄都快用烂了的伐木斧还侧对着谷口三人方向在一座小破草庐门前篱笆院中奋力劈材的老者太平。其实,按照年岁来论,这一世的太平此时也才四十多岁,正值壮年,还远远未到天命之年,但多年的简衣素食,辛苦无望的单一劳作还是加速了太平的衰老,心中万念俱灰,浑浑噩噩的活一天是一天,这就是此刻这个樵夫太平的真实写照。
“太....”眼见任务完成,那亲兵老者人情理达的经验丰富,见此情形并未发声,可是,那小崽子虎子确是个实打实的愣头青,与往常一样,此刻他张口就要呼喊太平。见他如此行径,尘烟心中自是不满,伴随着这种不满的就是她的一道犀利的眼神直刺向那小虎子的后脑,紧接着,就仿若是被人生生掐住了喉咙般的,小虎子就喊出了半个太字后,就再也喊不出下文来了。
书中代言,此刻的尘烟,跟随了天意国师这么多年,早就已修出了灵识,所以,刚刚那道犀利眼神中携着的灵识从小虎子的后脑入体后,闪电般的就暂时性的掌控住了他的中枢神经,也就是变相的控制住了他的五感。所以,随着尘烟的心意,他才不能再妄言下去什么。道之所在,神妙无穷,武之所求,与道归真!
“这没你俩的事了,你俩都下去吧!”做完了这番小手脚,尘烟贵气尽显的对父子二人吩咐道。
“是,国师大人!”回复了一声后,老者自是对自己儿子现在的状况无甚察觉,只是略显平静的转身外行,而再观紧跟在老者身后的小虎子,此刻他望向尘烟的眼神太经典了,那是一种如凡人临望猛兽凶禽一般的绝望眼神,显然,尘烟这一无声无息的一击,对于涉世不深的小伙子来说,还是太过于惊悚了!
“放心,十息后,一切如常,下去吧!”尘烟明白小虎子眼神中的惧意是从何而来,于是,在小虎子与自己的白龙驹错身的一刻,她开口轻言道。
闻言后,小虎子的心总算是放下了,跟着他爹,疾步离开这座山谷我们自是不表,单说现在谷中的二人,白衣胜雪的娇美尘烟与暮气沉沉的腐朽太平!
终于,终于在三十年后的这一天,尘烟终于还是如她恩师所言,再次见到了她日思夜想的情郎太平,此刻,无关乎此时太平的糟糕变化,从前自己与太平的的那一桩桩一幕幕的情景随着尘烟再见太平又再次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之中。
“尘烟姐姐,太平好累好饿喔!”“来,太平,姐姐特意给你留的四喜丸子,姐知道你喜欢这个,快点都吃了,别凉了就不好吃了!”“尘烟姐姐,你写的字,画的画都好好看呢,太平很喜欢也很羡慕你呢!”“来,你喜欢是吧?姐姐教你!”“姐姐,姐姐,太平终于跟后厨的庞胖子学会做四喜丸子啦,这可是太平免费帮他切了半年的墩才换来的,来,姐姐你尝尝太平的手艺吧!其实烟姐你知道太平最喜欢四喜丸子,而太平也清楚姐姐你也爱吃它呀!烟姐,你对我真好!嘻嘻!”“太平....”“太平,你怎么样?海拉苏那个死鬼,居然这么大力的推你,我都恨死他了!呸!”“烟姐,我没事,就是一点皮里肉外的擦伤而已,对了,太平还没贺喜烟姐呢,你终于要出去了,不用再在这里倚红卖笑了,呵呵,从此做一个正常的妇道人家,真好呀!”“烟姐....别担心....太平....太平....还....还死不了....你回家去吧....别再管我了....太平本来....就是....贱命一条....今日这样也好....一了百了....了无牵挂....活着....也就不用再....那么辛苦了....身体的累....太平不怕....只是....我想你....烟姐....”“我的太平呐!!!”
从一开始,两人两小无猜之时的初识开始,刚开始,两人年岁相当,都是小屁孩,男孩虎头虎脑讨人喜欢,女孩粉雕玉器,十足的可爱,很自然的,他俩就玩到了一起,玩着玩着,一种名为友情的感情就自然而然的滋生到了这两个小孩的心中。也正是由于这份纯真的友情,二人从小就相互扶持,太平几乎不让尘烟做一丁点的体力活,而尘烟也总是把最好吃的东西都留给太平吃,再到两人都大了一些,尘烟费尽了心力的将太平护到自己的身边,还教给他琴棋书画这样的风月之道,而太平亦是时时刻刻都感念着尘烟的好,为了尘烟,太平真的可以豁尽一切,从他潜心为尘烟学习烹饪之术这一件事上就可见一斑!
再之后,两人都长大了,尘烟红丸初落,归宿也就这么随波逐流的定了下来,而在那时,尘烟和太平明明都已是情窦初开,认定了对方,但,无情的现实还是逼迫着两人要认清形势,将这份朦胧的爱意深藏心底,而那时的太平为了让尘烟心安,还要违心的祝福她的烟姐,这是一种怎样的深情使然?才会令太平只希望尘烟一切都安好就已心满意足!再到了最后,被海帅暴揍到几欲丧命的太平在及时赶到的尘烟怀中的那段断断续续的真情告白....尘烟回想至此,是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感情了,那句“我的太平呐!!!”并不是她的臆想,而是实实在在的脱口而出之言。伴随着这句几欲泣血之言,尘烟不顾一切的在马上跃起,双脚一点马鞍,飞身直奔此刻太平的所在就扑了过去。
“太平,是我,是你的烟姐来了,你可知,这些年我想你想的有多苦?太平呀!呜呜呜呜....”尘烟那是什么身手?闪电般的扑到太平身后,她一把就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了太平那已是佝偻到都有些变形了的身躯,此刻,诺大的一个帝国国师,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高贵之人,在自己挚爱之人的面前,她就如一名纯真少女般的真情流露,双肩剧烈的抖动,俏脸深埋在太平的脖颈处,呜呜的嚎啕大哭了起来,这是尘烟这几十年来一直都在心底压抑的真实情感的尽情宣泄释放,同时,尘烟的这一哭也映照出了人世间的不公残瑕,原来,这还真是只有不完美的,才叫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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