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是稳妥的妻子,务实的婚姻。让他不必费什么心力,可以平淡的生活。
安若儿的气质虽安静、乖巧,可也毕竟太年轻了,一定不会愿意和他过这种平淡的婚姻生活的。
心里有了答案,他温声道:“安小姐,我还要继续工作,我请司机先送你回去可好?”
第一次约会要结束了吗?她心里松了口气,这种初次见面,却要聊到两个人以后婚姻与生活的话题,真是让她尴尬极了。
只是,她心里却有种恋恋不舍的感觉,总想再多和他相处上一会儿。
“……白先生,我能不能在这里多留一会儿?我保证安安静静的,只坐在这里,不打扰到你。”她忍不住就向他提了出来。
“……哦,没关系,那——你就多坐一会儿吧,等你想走了,再告知我,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虽有疑惑,但他也不允许了。对于这只胆小的兔子,只要不是拿来做妻子,他还是会好好招待。
他竟然答应了,她连点头答应,觉得他真的人很好。
白予杰起身回到办公桌去继续工作,安若儿从包包里掏出纸笔,看着埋头认真处理公事的白予杰,那种一丝不苟的专注神情,在照片上她就已经看到过了。但现在,真人在眼前,不是一个静点,而是活动的……她的目光被强烈吸引了。
到底是哪里呢?这个人,明明是陌生人,可哪里就是让她觉得非常非常的熟悉,就像是多年一直陪伴在她身边一样。
药香味……那淡淡的药香味,甚至让她如坠梦境一般,连大脑的思维都受到影响,闻到这种味道让她的心里安定了不少,就好像是一个踏实的拥抱一样。
想到拥抱,她脸红了一下。她一定是被色鬼上身了,否则,怎么会只看了他的照片就有了想要嫁给他的冲动,现在看到了他的本人,又一次地想要索取于他的拥抱。
困惑地拧着秀眉,她抬起一只手来,隔空掩去他侧脸的一部分,只露出眼睛的部分。
他的睫毛好长,眼睛是细细长长的,却又不会像韩国花美男那种凤眼一样过长,过媚。
他此刻正垂眸认真看着文件,所以接触不到他的目光。但也能让她更放心大胆地这样观察着他。
是这个位置吗?她暗自摇头。
手再移动,这次,换遮住了上面的部分,只露出了嘴唇及下巴的位置。
他的唇形也很迷人,像是一片玫瑰花瓣,只是没有红玫瑰的瑰丽色彩,淡淡的粉白色,像是蝴蝶的翅膀般。
被这样的唇吻到会是什么感觉?她迷迷糊糊地想着,就像这个问题也是已经想过了千百回了。
他为人温和有礼,因此唇角长长带着暖意的微笑。
想到他的笑时,她的眸色亮了亮,脑海里终于抓住了些什么影像。手再次移到只露出他眼睛的部位,想像着当他笑意盈满眼眸时的样子。
她低头在纸上用铅笔认真地画着。
听着细微地沙沙声,白予杰从文件中抬起头来向她看去,却看到她正认真的在纸上划写着什么。
她要求多留下来一会儿不会是要在这里写作业的吧。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他忍不住莞尔。
他常常微笑,目光也总是温和,但很少是真正笑意达到眼眸中的。
安若儿正努力靠想像画着,却错过了一次抬眸。只要她现在抬头看过去,一定会被他的笑眸所震憾到。
像翻卷的花浪一直绽放到湛蓝的大海之中,海浪翻腾,倾覆了整个华夏。
以前小妹也常被爸爸抓来这里监督着完成作业,只是这个办公室自从换了他后,就再没有人在这里写过作业了。白予杰笑着想着。
两人都安静做着自己的事,阳光透过落地窗静静倾泻。
听到敲门声时,白予杰抬起头来,却发现安若儿已经不在办公室里了。
外面的阿兰助理进来,面色有些不安。
“总裁,蒋总来了。”
“宇文秘书呢?”他向来不会客的,不管是什么客人来访,净会为他挡下。
“宇文秘书说有事要出去处理一下。”
“蒋珍儿也跟来了?”他问。
“是的。”阿兰应道,这也是让他们不安和为难的地方。她怕总裁还不知道,提醒道:“刚才蒋珍儿小姐在下面发脾气,宇文秘书下命令说不准她再进来公司大厦里来。”
可是她跟着蒋茹月一起来,她们这些职员们不敢阻拦,偏偏这时候宇文净又不在,只好来跟老板报告寻问怎么办。
“宇文秘书这么说了吗……那就只请蒋总进来吧。”白予杰淡声说道,“让人在白氏外面搭个凉伞给蒋小姐,再送一杯咖啡。”
表面温吞有礼,实质却狠绝断然。只是因为凭时有宇文秘书为他挡在前面,所以一般人是不了解他的性格,以为他孱弱好欺。
阿兰忍不住在内心为老板喝了一声彩,不安表情退去,高兴地应声而去。
“等一下,”白予杰叫住她,“安小姐什么时候离开的?有派司机送她回去吗?”
“我到门口时安小姐刚出来,她没有提让司机送。”
“好,我知道了,去请蒋总吧。”
没有道一声别就这样离开了吗。他的目光扫向刚刚她坐着的地方,却看到茶几上似乎留了一张什么东西在上面。
站起来走过去,原来是一张画纸。上面画的是他的画像,飘逸的行书留着一行字:
这张画像送给你,算是初次见面的礼物吧。看你在工作,不便打扰,下次再见。
画的右下角是一个小小的漫画头像,和她有七分相似。算是她的特别署名了。
蒋茹月也算是商界有名的女强人,而且为了事业到现在还没有结婚。蒋珍儿就是她唯一的养女,尽得她的宠爱。
蒋珍儿受了委屈,蒋茹月一定会替她出头的。
她一进来便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白予杰,你现在就给我撤销了你的命令。”
“蒋总……”
“你不要叫我蒋总,我又不是来跟你谈生意的,你要是还知道尊敬长辈,就什么话都别说把珍儿先叫来,我们再来谈。”
见到蒋茹月的专横也就会多少理解蒋珍儿的性格成因了,虽然没有什么遗传,环境成长因素也是影响很大的。
不过蒋月毕竟是在商界打爬的人,不会像蒋珍儿一样只会一味的胡搅蛮缠,她更懂得以势压人,现在就搬出了和白家的交情出来。
一旁的助理阿兰暗自着急,偏偏这时候宇文秘书又不在,不能够维护老板。她一个小小的助理又不敢乱插话,就只能站在旁边看对方欺负她们的老板。
老板好可怜,明明身体不好,还要一直面对这些悍妇的纠缠。这蒋家母女也真是有够不要脸的,老板明明就不喜欢蒋珍儿,蒋珍儿却是死缠不休,还要母女一起跑来闹。
宇文秘书,你快点回来吧。
面对强热又有手腕的蒋茹月,白予杰仍是温润而笑,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蒋姨。这里是公司,有什么私事,不如等我们回家再谈。至于珍儿一直往这里跑,也的确是不太方便,我觉得宇文秘书做这样的决定也有他的道理,所以是我答应下的。蒋姨,以后还是不要让珍儿再来公司这边了。”
虽然说话谦和有礼,却是一步也没有退让。
蒋茹月很愤怒,冷声道:“阿杰,珍儿为什么老往你的公司里跑,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要是你肯给她多点的回应的话,她何必要这样。”
不要脸,真是不要脸,明明我们总裁对你女儿就没有意思,却要求他给她什么回应。
听他们谈到家事方面了,阿兰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也许可以帮老板解开眼前的这个局。
白予杰看到阿兰退了出去,并没有叫住她。
或许她是觉得自己应付不来,去偷偷通知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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