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言施施然打开桌上的木匣子,厚厚一沓的银票和垒在上面的金银财宝,让姜婉言挑了挑眉毛。
然而她身旁的宫人却是瞠目结舌:“主子,这、这……”
姜婉言吧嗒一声盖上了木匣子,神情淡定得很:“你把这些收起来,够咱们用上好长一段时间了。”
这悠然轩已经不同以往一般了,如今落魄得很。加上姜家的倒台,和宫中妃嫔的打压,让她愈发不好过。
甚至就连月俸这种事也被克扣,所以悠然轩剩下的银钱已经所剩无几了。如果继续这么下去,那么她就只能坐吃等死了。
所以楚璇当初让人找上她的时候,她才一咬牙就同意了。
她说,让自个儿去诬陷楚琪,让楚琪吃点亏,她就给自个儿足够多的银钱。
于是,姜婉言就同意了。
至于御花园里的那些宫人?
当然都是楚璇和姜婉言的人,尽管姜婉言的人因为她的落魄少了一大半,却还是剩下许多。再加上楚璇借给她的人,她就有足够自导自演的资本了。
至于楚琪?她才懒得管她是不是真的委屈无辜,这个宫里能够活下来的人哪一个是无辜的?
……
椒房殿
楚璇悠哉悠哉地呷了一口茶,楚琪当初竟然那么嚣张,她好歹也要讨回本,不是吗?
楚琪还真以为背后有人,她就拿楚琪没办法了?实在是天真。
“东西都送到了?”楚璇淡淡地问了玉芙一句。
“已经让人给送到悠然轩了。”
“那就好。”楚璇对于姜婉言这人。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也的确是她的庶妹因为要打垮她姐姐才害的楚璇,所以没有隔阂是假的。
不过如今她重新与姜婉言合作可不仅仅是为了给楚琪一点苦头吃。
若是如同楚琪所说的,她背后站着人。那么极有可能是太后,要不然太后怎么会刻意来椒房殿给楚璇找茬?
如果太后是故意要来给楚璇找不痛快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如果真的是太后,废了太后是不可能的了。那她不如干脆废了庄家的希望与期盼?
直接就从和容华庄诗娴下手,当然皇后也不可能放过。毕竟当初皇后还借刀杀人,害死了她腹中的孩子。
“和容华那边如何?”楚璇问道。
她之前早就在新秀大选之前,趁机在各宫安插了人手,以备不时之需。之前都没有用过。看来这次还真的得好好利用了。
我不欺人。却有别人来欺我?
“和容华那边没有什么大碍,似乎很平静。只不过沈容华那边似乎就有些情绪暴躁了。”玉芙应道。
“沈容华当初都能去拆了姜婉如这人的房顶了,早就看出她不是什么善茬。至于庄诗娴那边居然什么动作也没有?”楚璇有些纳闷,不过也很快释怀。
有一个作为太后的姑姑在前面替她清理战场。她又怎么会不平静?她就算好好的什么也不做。说不准太后都已经把后位捧到她面前了。
楚璇不由得嗤笑。真是幸运?
“玉芙,你将姜婉言给本宫召开。”楚璇的食指轻点着桌案,玩味一笑。
“是。”
……
在楚选侍被罚的隔日。昭妃就大摇大摆地让人召了之前去告状的姜婉言。这就不由得让人心中纳闷,这是怎么一回事?
作为如今执掌宫务的昭妃,她的一举一动无疑就是牵动着后宫。
然而椒房殿中,气氛却是和外头的紧张截然不同。
“妾参见昭妃娘娘,昭妃娘娘金安。”姜婉言规矩地行礼。
“起来吧。”楚璇支着头,歪着脑袋,“真没想到咱们会变成如今这样。”
一个毁于一旦,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什么都没有了。
而另一个,却是一个宝贝孩子换来了一个高处不胜寒的位置,真是可笑。
“我也没想到。”姜婉言自顾自的坐到位置上,苦笑一声。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姜婉言抬起了眼看着她。
曾经她与自个儿一同如同,如今她已经是高高在上的昭妃,甚至膝下还有一个大皇子。然而如今自个儿却是什么都没有,苟延残喘地活着。
“我帮你重新爬起来——”楚璇定定地说道。
姜婉言猛地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看向她,怔住了好一会儿。
“你有什么条件?”姜婉言直到话出口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喉咙发紧,嘴唇都干了。
楚璇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就帮助她,就算以前她们俩的关系还行。但是同样的,她也间接得害了楚璇的孩子。
“我要你帮我铲除皇后和庄诗娴。”楚璇一字一字地说得无比缓慢清晰。
“你疯了!?”姜婉言惊呼道。
皇后也就罢了,这年头谁不能看出来皇后已经日渐势衰了?皇后就算被皇上厌弃容易,但是要铲除这就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但是庄诗娴背后站着的可是太后!楚璇要和太后对上!?
楚璇倒是显得无比镇定:“我没疯,我清醒得很。”
“你清醒得居然要对抗太后!?”姜婉言不由得摇了摇头,楚璇真是愈发让她觉得意外了。
“要么帮我铲除太后,要么铲除庄诗娴。”楚璇挑了长黛,给了她一个选择。
姜婉言跟她聊了一会儿,真是冷汗都要涔涔往下掉。
她咽了一口口水,苦笑起来:“那我选择庄诗娴。”
“那不就得了?”楚璇弯唇一笑。
“总得让我知道为什么吧?”姜婉言还是觉得太荒唐,方才楚璇的架势是真的要和太后对上?
“因为我的两个孩子出事和她们脱不了干系。”这句话越说到后来,楚璇的脸色就愈发阴鸷难看。
“真没想到,居然有一天你会想要铲除别人?”姜婉言像是看猩猩一样看着楚璇。
她认识的楚璇明明就是一个从来不会主动去害人的一个人,看来这件事真是要把她逼急了。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不能一辈子被别人这么陷害,我还得为团子着想。”楚璇阴沉着脸,却是无比严肃地说出这句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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