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勒也迟疑地拿过镜子,“啊——”他的声音比莫蓉的还要惊恐百倍,“天呀,我怎么变成了男人,还……”他迅速跳回床上,拿被子把头脸全部遮住不让莫蓉看见,莫蓉也已经在查看自己的身子了,高高的胸脯,雪白柔软的肌肤,苗条的身段,分明是一个妩媚丰满的女身,她瞬间石化了,脑子一时继不上来,房子里静悄悄的,两个人怀着惊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帕拉尼还没有走远,悄悄地站在门外面,他一听到房间里传出一男一女两声尖叫,急忙推门而进,看见伯勒和莫蓉各据一角,离得远远的,一脸的惊愕和恐惧,与刚才初见面时的亲热无间、温柔缠绵完全不一样。
“怎么了?伯勒,出什么事了?”
伯勒指指自己,又指指莫蓉,两眼居然流下眼泪,呜咽着委屈地说:“我怎么变成这样?我……怎么变得那般难看?”
“你原来就是这样,伯勒,你怎么会难看呢,你长得很帅气,我们尼国全国的女孩子都想嫁给你呢!”帕拉尼看伯勒的神态可疑,哪里像平日里那个自信优雅的王子。
伯勒绝望地摇着头,说:“不不不……不是的,难看!太难看了,我明明是个女子……怎么就成了……”
帕拉尼突然明白了,这个伯勒虽然还是这个身子,但这次爆炸让他的脑子糊涂了,他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他以为自己是个女的。
帕拉尼心如刀割,站起来向外跑去,他跑出一重门,再继续跑向二重门,几个荷枪实弹的兵士就拦住了他,其中一个向他敬了一礼说:“殿下,你不能出这个门了,贾朗殿下交待,你只能在前面这个区域内活动,不能离开。我们是奉命行事!请殿下理解。不要为难我们!”
帕拉尼怒喝到:“伯勒王子的脑子受了碰撞,伤势很重,需要送到医院去救治,人命关天。你们让贾朗来见我!”
一个为首的兵士向帕拉尼行了个军礼。说:“殿下。我这就去向贾朗殿下报告,您先回去!”
帕拉尼只能转身回去,他心里悲凉。向另一个宫殿走去,这个宫殿里也有重兵把守着,看见帕拉尼进来,并不拦他,他一进门,至励和励母就迎上来问:“伯勒的情况怎么样?”
帕拉尼叹了一口气说:“伯勒的头受到重击,神智有些不清楚,他他他……他居然说自己是女子,他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了,情况不太好,我想送他医院……可是有士兵把守着……”
“父亲想同意贾朗的条件?父亲?不行,贾朗是个疯子,如果我们一答应他的条件,他马上就会把我们都杀了,如果他得不到他想要的,也许还不会杀了我们!”至励急忙说。
“可是,伯勒的情况不容乐观……”
“殿下,你刚才说伯勒说他自己是女子?他是不是认为自己是小凤?”从椅子上站起一个人,正是舒茵。
“啊?小凤?不不不……她好像说自己是凤奴,莫蓉也叫他凤奴,可笑的是,伯勒叫莫蓉做‘爷’,他们说的话很古怪,莫蓉有时候还自称‘朕’……啊,都乱套了,两个人都给震糊涂了!”
“伯勒殿下说自己是凤奴?怎么会是凤奴?应该是小凤才对呀……”舒苈仔细一想又明白了,小凤的三份魂一直在凤奴的身上,这三分魂是跟着凤奴一起长大的,所以虽然只占了三份,但是比小凤的另七层魂强烈多了,先前那一次穿越,如果有小凤的几分魂的话,这一次被炸弹再一次冲击,反把凤奴强烈的三分魂逼出来了,所以伯勒会认为自己就是凤奴。
这么说,强烈地冲击力会把魂魄逼出来,但是要时机刚刚好,如果再把凤奴的魂逼出来的话,伯勒才算真正得到安生,可是现在在尼国,王教授的实验室已经被炸了,这么说小凤的肉身也没有了,凤奴的魂被逼出来的话,就没有肉身可以寄了,这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舒茵想了想说:“殿下,让我去看看伯勒和莫蓉吧?我……可以劝劝他们的!”
“劝……不是劝,我要让他们到医院看病!”
“哈哈哈……王叔,听说你要找我,是这样吗?”一声大笑后,一个人摇摇晃晃地走进宫殿,看样子像是喝了酒,他的身形长得极为魁梧,身上穿着迷彩服,歪戴着一顶红色的贝蕾帽,可怕的是他的肩膀上扛着一把重型机枪,一进门后,就将重机枪夹到手臂上,将枪口对准帕拉尼。
帕拉尼虽然脸上发白,但是并不十分害怕,他说:“贾朗,国会的军队已经杀进来了吗?”
“有我守在这里,他们杀不进来,我只要一扣枪,达达达……他们全都死光光了,我是来保护你们的!”贾朗嘴里说‘达达达——”的时候,他的枪口一一对准了宫殿里的几个人,他的脸上带着笑意,但是眼神却极其疯狂。
“贾朗……我们用不着你保护,伯勒受了伤,要送到医院,你如果答应把伯勒送到医院里,你要什么条件,我通通都答应你!”
贾朗偏着脸斜目看着帕拉尼,他的枪口一点点地移动,直至对准帕拉尼,他哈哈大笑:“你说什么……通通答应我?答应我什么……”他突然一扣扳机,只听“怦——”一声响,子弹向帕拉尼飞过去,所有人都惊呆了,谁会想到他会莫名其妙开枪。
但是,子弹并没有打中帕拉尼,而是在他耳边一寸的地方略过,打在帕拉尼身后的墙上,一声巨大无比的响声。
随后就是“当”一声,子弹壳掉下地发出的声音。接着是沉重的身体落地的声音,并不是帕拉尼中弹倒地,是励母倒在地上,至励忙伸手去扶他,励母已然晕了过去。
帕拉尼两耳嗡嗡作响,脸色比墙还白,也摇摇欲坠。
贾朗抹抹枪口,漫不经心地说:“现在只有你们求我的份,不要跟我谈什么条件,你们没有条件。不管你承不承认。我只要愿意,我就可以把整个首都都翻一个天,怦怦怦……爆炸,尸体。血光……是不是很好玩。啊。今晚的炮声怎么少了,这些政府军都吃了狗屎吗,这么不经打!”说着说着。他的眼神又变得疯狂起来,拿着枪又对准帕拉尼。
“轰轰轰……”三声巨响,爆炸声很近了,能感受到宫殿在微微晃动。
“哈哈哈,来啦,终于来了,我都等不及了,王叔,留着你一条命,我去去再来,等我把国会那帮废物干掉了再说!”
贾朗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向门外面走去,像一个醉汉。帕拉尼忙跑过去查看励母的情况,她是被吓到了,良久才醒过来,一看帕拉尼还活着,抱着他痛哭失声。励母年轻的时候很漂亮,帕拉尼认识她时,她还是个浪岛大学的一名初二大学生,当时帕拉尼已经在浪岛买了好几块地,生意做得红红火火的,为了与当地政府搞好关系,他以投资商的名义捐资赞助了浪岛大学,为浪岛建了一栋教学楼,轰动一时。
励母名叫小琴,小琴在一个社团工作,社团正好有一项募资活动,她看见同社的同学们在东奔西走地募资,觉得不以为然,她说:“这样没有目的地乱转,不如找准目标下手,只要坚持不懈,这样成效才大!”
那个年代的大学生非常单纯,大部分学生并不知道‘找准目标下手’的意思,小琴知道,她来自贫苦的家庭,上大学的钱经过千辛万苦都凑不齐,后来一名远房亲戚给她出了一个主意,让她找一户好人家及早订亲,这样不但找到好人家,还能把上学的钱凑齐了,于是小琴真的为自己找了一个好人家,提早收了财礼,当然也是付了代价的,她把少女的清白给了人家,算是自己把自己卖了出去。
所以小琴知道‘找准目标下手’的意思,找哪一个目标呢,小琴费了一些周折,有一天,她停在学校为帕拉尼因捐资助学而立的一个雕刻面前停住了,这个帕拉尼,小琴是见过的,他来的时候,被校长及各政教主任前呼后拥的,长得帅极了,关键还非常有钱有爱心,居然捐了一整幢教学楼给大学。
小琴找到了帕拉尼的资料,并找到他公司的地址,研究他的出入路线,希望能制造一场有成效的偶遇。
皇天不负苦心人,这样的机会真的让她碰到了,那一天下着很大的雨,跟所有的偶遇故事都有些接近,况且这还是别有用心的偶遇,小琴撑着伞在帕拉尼每天下班必经的路上走着,他下班时间很有规律,他就快要开着车出来了,小琴看见一个老人家淋着雨,她把雨伞递给老人家,她披着头发在风雨中人,细长瘦弱的小身材叫人心疼,帕拉尼的车恰好经过,看到这样感人的一幕。
帕拉尼是个热心肠的人,他停下车子,打开车门请小琴坐进来,小琴迟疑了一下,这是非常有必要的,你想一个良家女子怎么能随便上一个陌生男人的车呢?
“我不是坏人,雨这么大,上来吧,我送你一程!”帕拉尼温和地说,小女孩太清纯了,惹人爱怜。
小琴的头上滴着水,冷风吹过来,她的唇有些发白,她手护着一个小包,身子弓着怕雨水滴到小包上。
“快上来吧,没有这么多坏人,我只想帮帮你!”帕拉尼提出邀请。
小琴又迟疑了一下,才上了帕拉尼的车,半边屁股坐在椅子上,还不断地道歉说把先生的车弄湿了。
这么有教养且楚楚动人的女孩子谁不喜欢呢?帕拉尼问清楚小琴住在哪里,才知道小琴是浪岛大学的大学生,就说:“我送你回学校吧?”
小琴忙说:“不行,我……我的任务还没完成呢!”
“什么任务?”帕拉尼问。
小琴动了动嘴巴没回答,只说:“你把我送到华美公司吧?”
帕拉尼却没听她的话,一踩油门向浪岛大学开去,并且说:“你嘴唇都变白了,快回学校洗个澡,要不你会感冒的。”
小琴打了个喷嚏,没有表示反对,倚在车里不作声。
帕拉尼在车后镜看她,问:“你到华美公司什么事?我的公司跟它很近!”
小琴又打了个喷嚏,车子回到学校,当然,小琴生病了,这是计划中的事,楚楚动人的小琴牵动了帕拉尼的心,他每天都去看望她,小琴的病好得很慢,等她的病好了,帕拉尼已经离不开她了。
募捐的事顺利解决了,但有一件事却解决不了,帕拉尼已经结婚了,妻子也已怀孕了,帕拉尼很痛苦,他不能辜负了妻子,又舍不得小琴,但他并不愿意伤害小琴,不愿意让小琴不明不白地跟着她。
但小琴就愿意不明不白地跟着他,因为只有跟着他,才能摆脱小县城那个因为帮她付了学费而想要她终身的男人,那个男人与帕拉尼一比,简单就是一堆牛屎,帕拉尼最终用钱帮小琴摆脱了那个男人,小琴最终怀上了帕拉尼的孩子。
小琴对情势认得很清楚,她只要不哭不闹,帕拉尼就永远欠着她的,她生下孩子,帕拉尼就会来看她,这样,她就可以衣食无忧,她还有耐心,等待着她生下的至励有被承认的那一天。
她终于等到那一天,帕拉尼的妻子死了,至励被接到了尼国,改名为伯兹,(这就是至励为什么莫名其妙失踪了的原因,他被连夜接到尼国,根本来不及跟舒茵告别。)
伯兹在尼国两年,接受尼国的各方面教育,后来还送到了英国贵族学校,而小琴熬了很多年,终于从**成为夫人。
虽然与帕拉尼认识的过程充满了心机,但她的的确确爱着帕拉尼,为他坚持了这么多年,所以当贾朗的枪向着帕拉尼打响,她担心得晕了过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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