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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爱人》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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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莱的道友,也算目的相同,修法不同,其实,若非白昼,只怕他的劫数也会多上一些吧!

“一莱,听说你最近跟一群僵尸走的很近?”

那时,人们称吸血鬼为僵尸,实则它们不是人所化,也不是鬼所成,而是自成一派,各为一族,不是非得吸血,也算是受了天地惩罚,不被天神管制便不该踏入凡世,即是来了凡世,便只能吸血为生,不然~还是乖乖逃回自己的黑暗吧!说是被遗弃却获得了跳脱三界六道轮回之苦,虽不至于像凡人所传长生不老,可活个几百上千年不成问题,问题是你既不被我管便不准踏入我的领域,既想踏入我的领域又想不遵守我领域的规则秩序,哪里有如此好的待遇,于是,你不待见我,我不制约你,两者老死不相往来,自有不成文的隐形规则。即是,被称为僵尸的他们一旦踏入凡世扰乱秩序,天地孕育而生的驱魔人也就起了作用,他们专对付那些在天地领域范围内不受天神管制的妖魔,如此,驱魔人被赋予了特殊的权力,此权力的代价便是,他们必须为所谓的天地正道而活。

瞧着洛书如此,他不置可否:“怎么?你~”

“就知道你偏好跟妖魔鬼怪成为好友,不过~你替我带句话去,让他们老实点,别妄想在凡间兴风作浪。”

“要去你自己去!”那时的一莱也不过年少轻狂,只男子多半少根神经。所谓的怜香惜玉在他这种修道人的面前,根本羞于启齿。

洛书气的直跺脚,只他这一次的放手,却成就了她与白昼的相遇。

初遇,驱魔人的本能已经让她感到,对方就是她恨得牙痒痒的僵尸。

此时,白昼正在偷偷调查有关大王在凡间的秘密,一时不妨居然被驱魔人给盯上。

正当他得知,大王居然在凡间娶了女子甚至还怀了身孕,身后的驱魔人一根暗箭射来。差点没将他射死。好在他伸手敏捷躲过!

“大胆妖魔!今日你栽在我的手里也算上天赐德。还不乖乖认服!”

白昼好笑的打量着眼前扎着马尾辫子手持一根银白色透明弓箭的女子。瞧着倒是俏皮可爱,可说出的话却不是她这年纪应有的狠毒。

“今天我没功夫跟你玩儿~下次再找你!”白昼朝她暧昧的眨了眨眼,闪身便不见了。

白昼也不知为何,当时他会对她如此说。后来细想起来。也许~第一眼见她。便是注定了他们今后的纠缠,所以才有此一句,成了因果报应。

“你说什么?”挺着大肚子的幽兰雍容华贵的被两婢女从床榻上扶起。好在她意志坚定,保不准,差点她便动了胎气。

白昼点点头不敢有所隐瞒:“那女子唤作花紫,如今已有五个月的身孕,看来~”

哐当几声,周围的婢女纷纷跪地不敢只身,好几个摆在一边的古韵花瓶被幽兰全都掀翻在地。

白昼也忙半跪在地不敢只声,实则也是因着王后脾气太强所以才逼的大王退无可退,凡间的女子温顺可人自然更讨男人欢心,他其实也理解大王为何宁愿娶一凡间女子也不愿回来面对这位王后,只是~毕竟王后才是名正言顺的血族女主人,哪里轮的到那凡间的区区小女子就能取代。

“死!我要她死无全尸!”咬牙切齿,双眼发红,女人一旦吃醋,哪里管你是王后还是平凡女子,照样比男子还要狠毒。

白昼领命,他这一生都只听幽兰的,他们家族都靠幽兰撑着,怎么说?只要有生物就会有斗争,有些为活着斗争,有些为利益斗争,有些为权力,有些则为所有的**,他们亦是一样,一个家族,要想兴旺,没有可靠的权势做保障,根本不可能。

白昼再回到凡间时,花紫已不见踪影,看来季枫早有准备,趁着他离开的那几日把花紫重新给安顿了。

一时突发奇想,不知那手持弯弓的小姑娘怎么样了。

白昼这么一逗留也不是三五天的事情,只一旦留在人间越久,越被人间的烟火气息所感染,渐渐,他也有了情,有了欲。

一头熊妖扰乱村民,洛书前去收妖。没想到还未到村子口,却已经听到村子里有人欢声笑语载歌载舞起来。

一张熊皮晾在竹竿上随风翩翩起舞,洛书愣了,还以为是一莱抢先一步截走她的生意,走近了才嗅到那属于僵尸的可怕味道。

“是你?”见他大口喝酒吃肉的坐在村民中,洛书气的有些不知所措。

“洛书,你来的正好,诺~那位壮士也是修道的,你见过没?”有人拉她坐在白昼旁边:“白道长可厉害了,一个人三五下便打了那只害人的熊妖,诺~”她指着那竹竿上孤独的熊皮:“瞧见没,是白道长打下的!”

“哼!”洛书冷哼一声,端起碗喝了一口,辛辣的酒呛得鼻子发酸:“白道长?我还真没听过你这号人物!”

好久不见,没想到在这里遇见,白昼见到她时明显微微一怔,不过见她毫不客气的坐在他身边,他也不拘一格的笑了起来:“新出山,姑娘没见过也是在理。”

突然洛书抓起他的衣领往她身边撂,她半带威胁半小声道:“少跟我装蒜,若不是瞧这里人多,我非收了你!”

白昼忙抓着自己的衣领半开玩笑半暧昧:“没想到姑娘小小年纪如此放得开,若是这样~看来,我得娶姑娘为妻了。”

听他这么一言,众人哄堂大笑。

有人起哄:“就是,洛书,你学什么道啊!小女子就该嫁人从夫啊!”

“你!”洛书被说的脸瞬间通红。一股气上来,竟不知如何言语。

白昼得了便宜还卖乖朝众人抱歉道:“贫道也是说笑,我与这位姑娘是一同修为的道友,道家讲究无为自然,即是一切随性,方才多喝了几杯,失言,失言。”说着自罚三杯,又朝洛书举杯:“姑娘?这杯可受?”

洛书气得咬牙切齿,平生第一次感到气不顺畅。推手打掉了他手里的杯子。气呼呼的跑开了。

众人见她如此,又是一阵哄笑,这丫头,原是也有如此娇羞的一面。

“听说~前阵子收妖被人截了?”一莱偶遇洛书谈及此事。

洛书没好气的踩了他一脚。疼的他哇哇直叫。好一会才无辜的眨巴眼睛:“我哪里又得罪你了!”

“一莱。谁让你不帮我传话,知道那截我生意的人是谁吗?一只僵尸,僵尸!我当初真该收了他。没想到~”

“僵尸?”一莱微微蹙眉,依他所知,季枫与季灵已经回他们地狱血族了,怎么还有僵尸存在?

“别告诉我你不认识,你不是跟他们很熟?”

“不熟~”

“不熟?整个道界都传遍了!一莱,我多次提醒你离他们远点,你就是不听!这些家伙没一个好的,尤其是那个白什么的~哎呀!”说着她不耐烦的摆摆手:“懒得提他!”

“你干嘛那么恨他们?他们又没做什么坏事。”

“他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一句,说的一莱欲言又止,该与不该,还不是人为强行规定,这世间哪有什么该与不该,何况人家还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呢,规矩?谁又能证明,规矩就一定是对的?

“我听说江北出了一只冤魂,你去不去?”一莱不与她说这么多深道理,他知道,她一心想快点修炼超过自己,他也不知道,女人的攀比心怎就那么强呢?无妨,他容她,忍她,毕竟他们是朋友嘛。

“怎么?想把简单的推给我?”洛书怀疑的盯着他。

一莱耸耸肩:“反正你最近心浮气躁,我怕你~”

“怕?本姑娘何时怕过?”

“好吧~”一莱无奈耸肩:“你若是想去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其实~你就去江北那边~”

“少废话!一莱,你想独吞修为就直说,我不会怪你。”

一个女人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一莱只好摆摆手:“城北出了一只妖怪,目前还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不过死了不少人,我去瞧过,魔气很重,非鬼非妖,这件事我自己都没把握,你去~我担心~要不,你等我把那怨鬼收了跟你一起去吧~”

“一莱,你别小瞧我!”

“好吧,这~”一莱准备把自己的桃木剑给她,她却已经不见踪影,一莱站在原地,久久才无奈叹了口气,这丫头总是如此雷令风行。

城北,尸横遍野,瘟疫四起,洛书走了没几步,便瞧见地上那一片片黑色的雾气。

蹲下身翻了翻一具刚死不久的尸体,剑指点了尸体几处穴道,霎时一口黑气从尸体口中吐出,随之,尸体亦化为一堆白骨。

那从尸体嘴里钻出的黑气突然朝洛书飞来。

洛书一箭射去,黑子顿时烟消云散。

“好厉害的魔障!”洛书自己也不得不感叹,若非她方才反应及时,那黑气只怕已经趁虚而入钻入她体内了。

一番调查,洛书得出结论,此魔气乃是多年战乱所聚的死士之气,此乃污浊所聚,事有两面,物有正反,通常士兵打仗都是一鼓作气,气势磅礴,可一旦临死,那软弱惧怕的本能也就凸显,一旦人死魂离,多半是英魂逝去留下的便是那杀气与怨气所聚的阴狠,因着战乱不少,杀戮太多,聚集的浊气也就越来越多,如此,灾病也就随之而来,它们无形却又霸道,一旦被其入侵便会如这地上的一具具死尸,最后化为白骨,掩入尘土,至于魂魄,受气拖累,化为浊气的一部分,使之力量越发强大!

哀嚎声不绝于耳,那些穷苦被隔离的病人,洛书于心不忍。一人的力量始终有限,由此,她也不得不埋怨起一莱:这家伙!也不知那怨鬼有多厉害,还是真的说不来就不来了?

英雄救美很俗套,男女搭配才是王道。

听说这边魔障四起危害百姓,白昼也不知从哪里升起的正义之感,提起一股热血便来了。

也许是因为要杀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他想多恕点罪吧!

“你怎么来了?”正在熬药救人的洛书见到他一脸的不屑,他来准没好事,这种人最好少接触。

白昼耸耸肩:“我来救人。”

“救人?就你?你可是它们同类,别怪我没提醒你,要不是现在我忙的脱不开身,我一定收了你。”

“好啊,随时恭候,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得救人。”

白昼虽然没有血族王者那么大权力可以利用与命令一切黑暗力量,不过~好歹他也是地狱之人,懂得如何与那些‘同类’交谈。

“你回避一下?”

“你想如何?”

“你可是要杀它们的,我跟它们不是‘同类’吗?你不在,它们才敢出来!”

“你!”对于白昼故意拿她的话来气她,他的确成功了,不过既然他都如是说了,她也只好先行回避。

洛书没想到的是,白昼祛除这东西的法子,居然是拿自己的身体做囚牢,将它们引到自己身上去,他妄想用自己的血族躯体去压制它们。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白昼又吐又晕,身为吸血鬼的他也会生病,的确让洛书对他再次大跌眼镜。

她明明有很好的机会杀了他!

也不知自己被他的举动感化,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洛书居然照顾起他来,又是端茶又是递水,夜里还怕他着凉了,白天又怕别的什么妖魔前来夺他躯壳。也算是尽心尽力了。

烧的迷糊时,他会突然抓住她的手,那股热度从指间传入心头,烧的洛书整张脸通红。

清醒时他又好笑的问她:“为什么不趁机杀了我?”

她没好气道:“君子不乘人之危,等你好了,我一定!”

直至他突然发狂,想要吸人血。

她居然忍着痛,划开自己的手腕,将自己的血喂给他喝,那时,她才明白,不是讨厌他,而是~做这事的时候,她真的心甘情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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