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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盛世独宠》150 高棉神王与乌通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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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东西的安南和骠国纳入大虞版图,逐渐走上正轨,暹罗、真腊和高棉不可避免地感受到了庞然大物带来的压力。暹罗国君乌通王顺势将都城从北部永河(湄南河)流域的宋加洛南迁至三条大河交汇的大府城(大城),拉近了与高棉都城安哥城的距离。

作为一对相爱相杀的五好邻居,暹罗是曾是高棉的属地,一样信仰韦驮教,开启上一个王朝宋加洛王朝的甘木丁大帝带领族人脱离了高棉人的控制,创造独立的文字,引入佛教。现任乌通王是一个很有上进心的帝王,他本是暹罗东部一位太守的女婿,那块地界是暹罗从真腊手里争来的,夹在暹罗、陆真腊和高棉之间。这种边缘之地的潜力一向很好,不但有饱经战斗的彪悍勇士,更有充足的资本与各大国合纵连横。他选择自立为王的时机非常好,当时宋加洛最后一任君主沉溺于佛学,无视国政,高棉在试图把陆真腊并回来,他没受到三国战事的影响,励精图治增强国力,将版图扩大到泰京以东的暹罗湾一带,获得足够的战略纵深,终于成功地反过来一统暹罗。

宋加洛气候条件并不如大府城地区,所以迁都对于暹罗的发展非常有好处,乌通王随之颁布了一系列治国之策。一方面团结各族,平等以待,确立佛教为国教,把寺庙变为教育场所,成就‘黄袍佛国’的美名。另一方面,全民皆佛也是全民皆兵,鼓励男子们未成年时出家,成年后全部服兵役,农忙时耕田,农闲期练兵。他独创性地颁布了一则‘食田制’,按皇族、文武贵族、平民、仆役和农奴等不同身份实行授田制,每个等级拥有定额的田地,但土地归国有,不能买卖,所以这个制度其实只是确定了不同爵衔的人能收附的平民和农奴数量。同时,他还加强武备,训练一支强大的象军,依靠武力把大府城以南沿海地区的高棉人赶走,夺下暹罗湾最大的港口泰京(曼谷),组建庞大的商贸船队,积极开展外交,与掸邦高原的土司部落互贸,全面开放通商,指点红毛夷人去西贡抢地盘的正是他。

即使感受到了大虞潜在的威胁,当虞舰带着使者、商人和僧侣们来递交国书时,他还是同意了大虞在泰京设馆开贸,办理暹罗船只去往南洋、东海和大虞本土的通行证,作为回报,大虞七港将对暹罗船提供最优惠的关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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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虞使团的下一站就是高棉,同样提出了在磅逊(西哈努克港)设立使馆和买下西贡的要求。作为暹罗一直以来的死对头,高棉现任的国王,第一任神王阇跋摩并不是很乐意看到东方的大怪兽在秉持中立态度,不过购买西贡的财宝足以让他心情愉悦,因此他暂时放下暹罗,转而全力收拾真腊。

阇跋摩之所以被称为神王,不是因其能力卓越,而是确立了高棉的政教合一,‘王即为神’。他祖父是一位合格的君主,将高棉帝国的领域重新扩张到最大版图,拥有战象近二十万头,国土万里,横跨海陆,成为南海第一强国。但水陆真腊在他爹手中分裂,并且水真腊还被爪哇和占城占了去。阇跋摩当时被俘去爪哇,老爹死后作为封臣回到安哥继位,经过数年经营,打退了爪哇,如果不是红毛夷和大虞掺一脚,他就能夺回完整的水真腊了。

神王阇跋摩作为一位杰出的建筑师、艺术家远比他国君的身份合格。因两个长辈都是虔诚的韦陀教徒,阇跋摩为父辈的一生功绩修筑了许多庙宇和王城宫殿,供奉各种湿婆神众相,还包括规模空前的水利工程。轮到他自己时,宏伟瑰丽的安哥寺初具雏形——四周一圈壕沟模拟咸海,高峻的三层平台为须弥山,墙面上雕刻着神话故事,还有大量王族和普通市民的生活场景。

后世称其代表了高棉庙宇艺术的巅峰,但对眼下的百姓而言,国内大兴土木搞建设,对外还时不时和真腊、暹罗、占城打一仗,已是疲惫不堪,如此战火不断的高棉,大有摇摇欲坠之势。

大虞把经营重心移到中南半岛,不啻于让阇跋摩喘了口气,有了新大哥罩着,出什么事都可以抱大腿,看到大虞的使者们对他的宫殿非常赞叹和欣赏,虞商会带来源源不断的财富,支持新王宫的修建,他还有点洋洋自得,天朝上国的人真是太识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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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大量商人进入中南半岛谋利,朝廷通过正式编制,明确提升这一地区的战略地位,神宗八年末,乔祺升任‘蒲甘布政使’,府城从卑谬移至阿瓦,掸邦高原一起纳入管辖,他可以放手治理那群土司了。顾珝是‘大理布政使’,府城在新明城,除了六诏,还有夔州城,整个大理高原的西南夷都在其治下。贾鹏擢为‘扶南布政使’,府城仍在升龙城,除了安南地区,日后还会囊括真腊。

相比暹罗和高棉两个产粮大国,真腊这个以山区为主的国家实是有些鸡肋,打肯定不划算,不打又如鲠在喉,独立在那儿很刺眼。

目前的真腊国王是泰族分支老龙族出身的珐昂,他生而有牙,被逐出家园,遇到一位高棉高僧,得其扶养成人。当时的高棉王是阇跋摩他爹,为了收回真腊,把一个女儿许配给他,帮他一路打回銮佛邦(琅勃拉邦)。结果珐昂登基之后,不听老丈人的话了,自立为王,史称澜沧王朝。他学习高棉政教合一的军政体系,以佛教为国教,兴建佛寺,强拆他教的一切祭坛和建筑,并把都城南迁至前有澜江、背靠密林的文单城(万象),好和高棉、暹罗一边干个小仗,一边互贸通商,还时不时骚扰一下安南。

真腊人民滋润的小日子在珐昂丧偶那天结束了,七十岁的老头突然变得暴虐无常,频频出兵大举征伐高棉,不堪忍受的百姓暴动频频,大虞的出现让人们似乎看到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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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人意料的是,在皇家贸易公司和锦衣卫的帮助下,最先被搞定的是马来半岛上的三佛齐。狭长的马来半岛像根倒置的孔雀羽,从暹罗湾延伸入南洋,三佛齐原本几乎独占整个半岛,只有羽根部分被孟族占了去,可因为真腊与高棉死磕好些年,腾出手的暹罗不但把暹罗湾区全占了,还一路沿着马来半岛往南使劲,趁着刚和大虞建交的热乎劲,暹罗海船直接越过克拉地峡,逼近逼近三佛齐国都洛坤。

本来,大方‘让’出一半龙门城给大虞的三佛齐应该是大虞最铁杆的跟班,但跟西方和大食商人打交道很多很多年的他们,更习惯于接待远道而来的客人,而不是捧回个祖宗放家门口。这种态度让其他国家商船看到了可乘之机,有些希望取代大虞夺取龙门,有的在龙门之前就靠岸交易,由三佛齐商人买入货物,走一段狭窄的陆地再入南洋,躲过龙门的控制搞走私,有些干脆在三佛齐的默许和暗助下做起海盗营生。

安东军得不到三佛齐的配合,为了解决这些麻烦,日夜巡航,这也是为何安南急需建立金兰军港提供补给的原因。虽然目前还没正儿八经打过一次海战,至少安东军在打击海盗方面,经验丰富卓有成效。

现在暹罗来袭,三佛齐慌了,忙不迭地向大虞求助。安东军以海防为重作借口,袖手旁观,按枢密院的计划,完全可以等暹罗打到龙门了,大虞再打回泰京去,然后趁势索要附表或割让港口。但是一位来自越秀的商人伍士侃站了出来,征集大部分贵族和豪商的意见,劝退三佛齐王室,接受大虞辖制,提出以每年交税银三百斤的代价承包半岛疆域内的燕窝开采权,请大虞与暹罗划界而治,避免生灵涂炭。

大虞接受了这个条件,敕封三佛齐王室为怀远将军,视同大虞郡王爵,保留其在洛坤的一应待遇,但把王庭迁至龙门附近的雪兰城(雪兰莪)。此处可开采锡矿,定是日后大虞流放罪犯之要地。并在湖泊密集的宋卡建城,封赏伍士侃为世袭罔替的城主,作为皇家贸易公司在三佛齐地区的总代理商。新纳的三佛齐地区以他念他翁山最南麓的茂当山口,到东边沿海的巴蜀城一线为界,与暹罗明确国界,政务暂从蒲甘布政使的领导,而军务则由龙门城直辖。

伍士侃喜出望外地出钱出力,帮雪兰城修新王宫,三个月后三佛齐王室们在安东军的护送下搬家。百姓们最兴高采烈,不用打仗了,可以好好做生意,种树耕田捡燕窝,随随便便就能买到中华上国运来的各种好东西,什么都不缺。

顾辞听到消息很开心,日后这儿可是橡胶的最大产地之一,能归自己家最好。和孩子们谈心时,她不小心胡诌了一句,给了阿圣启发,“这些地区天天打架,男人少女人多,中原男子不用参战,又经商有钱,在那里可不是地位越来越高么。”

汉人在中南半岛一带被视为平民,本身和后代不用服役,当地女孩都爱嫁汉人,血缘越来越亲近。对当地土著贵族而言,女婿上位和侄子上位,区别并不大,伍士侃正是一个掌兵贵族的女婿,翁婿俩本来就不同意王室阳奉阴违的骑墙举动,而且海盗的猖獗也严重影响自身利益,自然‘弃暗投明’。

不战而屈人之兵,商人们不血刃的拿下一片土地,有些出乎枢密院的预料,作为案例特意讨论了一次,看能不能在汉化程度高的其他地区如法炮制。

因为笑纳了几次淋漓畅快的枕头风,神宗皇帝决定不急着亲自向南边尚未真正臣服的小国们动武,让商人们先上,枢密院可以把精力集中于北面的威胁。

大理、蒲甘、扶南三位布政使一起向真腊派出使团,一方面是趁其内乱予以施压,另一方面也是不希望这个不富裕的国度反复卷入内外战乱。

三佛齐的例子也给了真腊人民一个参考,在层出不穷的民乱压力下,珐昂的儿子桑泰向大虞上表,愿为藩属,岁岁入贡,并送老父‘出使’上京,恳请神宗让其常住,等于变相地放逐了珐昂,顺利继承王位。

真腊从此向大虞开放,并形成独特的‘贡象之路’,在军事上纳入升龙城的平南军管辖,一直老实地呆在大虞版图内,和掸邦高原、六诏成了好基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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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宗九年,大虞向暹罗和高棉递交正式照会,三佛齐和真腊现在归哥罩着,敢再弄他俩,削死你丫的。

乌通王搞不了三佛齐,神王不敢再打真腊,只能回过头互掐。

三月初,乌通王带着五万战象和十万大军水陆齐上,顺流而下,直扑安哥。阇跋摩的主要兵力都四散于各处,镇压反抗沉重劳役的起义,匆匆集结的勤王之军疲于应对,节节败退。雨季来临前,安哥首次被攻陷,因为大府城的大虞使馆提前打了招呼,虞使及时带着一小队护军出面斡旋,庇护汉商、平民和老弱妇孺。至于贵族王室们,早就弃城逃入森林,等待暹军退去才露面。城中虽然被洗劫一空,好歹没有被焚毁,气急败坏的阇跋摩派儿子率军打回去,决定不陪乌通王玩了,搬家!

新都城选在澜江下游的百囊奔,这儿有个更好记的名字是‘金边’,本来只是一座人工加高的小山,用于供奉佛寺,现在被定为神王山,低地填平,开挖运河,一气儿建造了六座佛寺,并吸取安哥城墙精美却不实用的教训,修建了一道高高的护墙。

伴随着百囊奔如火如荼的大建设,阇跋摩的儿子耶跋摩在前线打得十分艰难,雨季一过,安哥再度被攻破劫掠。直至大虞看不下去了,把整个安哥城纳入保护,立碑为界,独立为汉城佛园,也作为平民避难所。反正捉襟见肘的阇跋摩很愿意用旧都换一大笔钱继续修新都。次年,耶跋摩抵挡不住暹军的攻势,弃守洞萨里湖,向东北退往澜江上游,半路却听到老爹死讯,未及赶至新都,他的舅舅苏跋摩登基继位。

苏跋摩的母亲身份高贵,是公主后裔,勉强能让王室接受他取代耶跋摩,然而没到一个月,苏跋摩就被大臣特里布迭暗杀夺位。作为最正统的继承人,耶跋摩不得不继续北退至真腊南部山林里,隐居于野,开始漫长的蛰伏生涯。特里布迭身份不正,急于确立自己的威信,一边向大虞示好,一边停止新都的大兴土木,聚集国力疯狂造船,装做要从洞萨里湖的河道反攻大府城,实则买通某个南洋华商,假扮他的商船,集结士卒乘船去往泰京,同时顺湄江(湄南河)北上。大府城与湄江之间通过运河相连,白天的河上是热闹繁华的水上市场,夜里没有了熙熙攘攘的划桨小船,高棉船队趁夜一路杀入大府城,劫财掳人。中立的使馆虞军同样阻止了高棉人点火烧城,保护这座古城的建筑完好。

这场胜利让特里布迭在百姓心目中树立了声望,但王室岂会甘心大权旁落,打算选出个自己人来继位,双方似乎都遗忘了仍在澜江上游密林里,与暹罗、山民打游击战的耶跋摩,开始了争权夺利的内斗,把步入衰败的高棉帝国弄得更加民不聊生。暹罗经此一败也好不到哪去,乌通王与重臣们发生龃龉,滞留宋加洛统治北暹罗的王室支系趁机争夺王位,一样发生内乱,国势渐颓。

神宗十年,就在暹罗和高棉热热闹闹的两败俱伤中过去了,两方陷入热火朝天的内乱,大虞安静地派出平南军在暹罗的泰京、大府城和高棉的安哥、磅逊、百囊奔开设使馆,租赁或收购庄园,收粮卖茶。

安东军护卫着更多的商人开始奔赴南洋诸岛,慢慢地开始蚕食这些撮尔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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