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曾是大唐皇朝的强盛的象征;这里曾是大唐繁荣的见证;这里曾是世界第一个人口过百万的巨城;——这里,就是崛起于上个王朝·隋都城大兴废墟之上中的唐都——长安!。
曾经,有人大兴土木,但秦造阿房宫就是*的罪证,汉修建章宫就是强盛的象征。——长安亦是如此!也就是在这里,历代西域诸国遣唐使到达长安76次,番外各族尊我唐皇为天可汗,即便当时是强大一时,不可一世的阿拉伯帝国也曾36次派使节到长安,向我大唐俯手称臣!
只是,现在的长安虽仍有着高大的城墙、雄伟的城门、宽阔的街道、整齐的坊市,还有壮美阔绰的宫殿皇苑、宗庙社稷以及众多的庵堂寺观,但如今,在那个庞大的城垣,行人偏少的街道上,以及行人脸上惶惶不可终日的表情,却也只能是依稀看见我大唐王朝当日之强盛了!
此时,这个皇朝现在的主人,在这横贯东西的皇宫内,却也只是在悠悠的叹息着……
景阳宫·御书房
“以你看,木子渊此人如何?”此时的玄宗,气色越来越显苍白,老态愈张——其实,除了晚年的这次失误外,一辈子,李隆基也真的可以称的上是一个好皇帝!只是,晚年的这仅有的一次过错,却大大折损了他“开元盛世”的功绩。千秋一帝的梦也就成了泡影……
“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有谁知。”
可见,人死一定要死的是时候,假如当时“开元盛世”时,立即给玄宗盖棺定论,那么他文治武功和先辈太宗皇帝·李世民相提并论也不为过啊!
可怜现在啊……应该也算是个衰人!
声音依旧是那么的阴阳怪气,听着却十分刺耳!——不错,回话的正是当日对临风传旨的那个老太监……如果大家没忘记的话,当日对他眼中那一抹即逝的精光,应该是记忆犹新吧!
“奴才,自打一进门,也没有听见那木子渊说过什么话!但只一句,奴才却记下了……”
“什么话?”玄宗笑着问,他现在也很少笑了,但这次,这个陪伴自己多年的心腹,——应该会给他一个很高兴的答案!
“拜相封侯非我意,此生但愿天下平。”太监轻声回话道。
“拜相封侯非我意……此生但愿天下平?……”玄宗轻轻的念道,本来是想听些令自己高兴的话,但现在听到了,反而却又高兴的不起来,因为,此时天下英杰要为之抛头颅,要为之洒热血的,要为之奋斗,要为之拼搏,这些,不正是全都是因为自己的过错么?
“好文采啊!文采好,人品……更好。拳拳报国之心啊……。”
说罢,玄宗半饷无语。
“力士,你以为呢?迁都西蜀,怎么样?”玄宗突然出声问。
“奴才惶恐!”高力士立即吓的跪了下来
——自古宦官不干政!纵使现在官居高位,显赫一时,天子称他为兄,诸王称他为翁,驸马还要称他一声公公,但事关生死,高力士也不敢大放厥词!
不过,还真叫人吃惊,当日临风等人根本无视的一个太监,居然是高力士,这个各朝各代太监宦官们的偶像!
玄宗眼里闪过一丝赞赏,却没有理会高力士这番样子是真是假,轻轻地,好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说给高力士听般,“处事严谨小心,难怪可以从一个小太监爬到今日地这般权势啊!”
高力士地汗水在玄宗皇帝每说出一个字,就滴下一滴。
其实不问政事,并不代表着玄宗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廉颇老迈,也尚能披甲上阵,猛虎老矣,却也并不是可以随便让人小看的!
“杨国忠……他找你说了些什么?”
玄宗的眼神变的严厉起来,眼中,也开始闪起当年少壮诛杀韦氏皇后一族,荡平太平公主一系时才有的凌凌精光……
玄宗已经开始慢慢恢复当年的气势与气魄了!
——只是希望不会是太晚。
一路上,一个是除了打战外什么都不会;一个是除了打战之外什么都会一点点。——但临风这几日来跟李光弼聊的,真是越来越投机,越聊越融洽啊!
想想也并不难理解,现在的临风,平定原一战,就仅以千骑,大破五万大同军,一战成名,气压中平北一十八郡,威震平定原,名动河东道,名头已经是响当当的了;但反观李光弼,除了在边境打的胜战外,在中原地区几乎是声名未震,临风现在以兄弟礼节对待李光弼,那就是礼贤下士了!怎么能关系不融洽,聊的不投机呢?但也并不是说我们的李大将军贪幕虚荣,一有什么名声响的鸟人一愿意和他结交,他就会屁颠屁颠的跑去,说到底,还是因为临风现代人不拘小节,豪爽的性格和他对口的很!
而这几日,临风同时也发现,跟李光弼这个豪爽的契丹名将比起所谓的胸襟来,自己真是望其背、亦不如啊!——小小的心服了一把!毕竟人家好歹是名动八方的名将啊!牛b撒……
不得不提的是,几日来,李光弼每次见到临风,都会必恭必敬的尊称其为“木公”,但后在临风的再三要求下,李光弼才终于答应改口,以兄弟相称。
这一件事,用临风的话而言,那就是“受之有愧”;在李光弼看来,那就是真男儿本色;让后世史学家评价,便是“心胸何其广也”;——但作者个人认为,这铁定是因为临风觉得当“木工”没前途,才让李光弼改口的!
“如未记错,大哥现在应该官拜,云中太守,兼御史大夫,河东节度副使——怎么几日前倒在关内道胜州以南遇见。”临风隔了几天,才故做疑惑的问,——虽然心里是明镜是的,但演戏演全套,该问的还的问啊。
问早了,别人当你是唐突无礼节;问迟了,别人以为你粗心没发现!——真是的,做人难做啊!
李光弼为人严谨,对临风的疑惑,不仅不见怪,反而很是欣赏:没有一开始就问,这证明他知礼节,懂进退,是个有计谋的人;没有不问,深藏心中,说明他为人直爽,没有很深的城府!——这个兄弟果然可以深交!
“的确如此,可收到朔方节度使·郭大人率军东出的消息,我自引五千精兵北上,欲朔方郭帅合军攻打大同叛将高秀岩!”
原来如此!
临风这鸟人呈恍然大悟状……心想,现在我在这个契丹兄弟的心中,地位应该更稳了吧!以后打战一定要罩我啊!
“不过……!”此时的李光弼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不过大哥我朝廷任命的圣旨刚刚下达,河东一道,诸城诸郡尚且未知,贤弟如何得晓我受封云中大守,兼御史大夫,河东节度副使一事?”
啊!是这样的啊……
聪明反被聪明误,临风真想煽自己一巴掌。——怎么这么多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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