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百善药行好是热闹呀,这里的女大夫可是留洋回来的呢,哎呀呀,这可不得了。”叶嘉薇挑眉,看来今天出门之前,她真应该好好看看黄历,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碰上这般无理取闹的人物。
叶嘉薇抬眼朝门口望去,沈傲梅一袭藕色洋装,半截裙子到膝盖,腰上系了嫩绿细绒腰带,脖子吊着串珍珠项链。两截藕臂般粗细的小腿套着半截雪白长筒袜,脚上一双鲜红皮鞋格外亮眼。
“噗嗤”叶嘉薇见这装扮不由一笑。这装扮莫要说在她眼里显得不入流,就是在这个圈子里的富家太太小姐眼里,恐怕也不是那么好看吧。
沈傲梅见她笑,叉腰瞪眼:“你笑什么!”
叶嘉薇却没打算和她多纠缠下去,这个沈家小姐,自小和她就不好相处。沈家与叶家的药行挨的不远,沈家虽家世不错,可面对这叶家的百年老店,也明显吃亏。而今日这沈家小姐突然来访,却不像是前来做客。
“沈小姐是要来抓药呢,还是看病呢?”叶嘉薇笑意吟吟的问她。这句话让沈傲梅一下恼怒,跺脚冷哼:“你才要看病!你才要抓药呢!”
竟是这般之后,转身便走了。叶嘉薇摇头,轻声叹息,只觉得没意思。在国外,她和那些外国洋妞嬉笑怒骂,从未被气的像那般过,可这大小姐。她只说了一句话而已,却已愤然而去。
叶父斥她:“在门庭之上这般叫嚷,哪里有个闺中小姐的样子?”
叶嘉薇眉眼一眼,也不理会,笑嘻嘻的转到后院。她知道,方才父亲那话虽是对着自己,却是恼怒着那沈傲梅的。
检查了一番病人的伤势,叶嘉薇点头,对身旁的叶秋叮嘱:“晚上注意他是否会发烧,及时给他进行退烧。如果反复发烧不退,就叫人通知我。”
又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叶秋一一记下,见都准备都差不多。叶嘉薇颌首:“我先回去了。”叶秋应下,叶嘉薇告知了父亲,便出了药行。不过,她却不想回家。
百善药行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街边。聂维钧坐在后座,闭目养神。郭双俯着方向盘,头趴得极低。看见那女子从药行出来,便出声轻唤:“少主,她出来了。”
“恩”聂维钧声音极低,似从远处传来的叹息。他微微睁眼,一眼就瞧见那步履悠闲的女子,她体态轻盈,时不时抬眸,一笑之间唇齿荡漾出一朵花来。也是这般女子,可以如男子那般大方,也可如淑女一般窈窕。
“少主?少主?”郭双唤了他两声,他方才回神,望向郭双,眸子里似有若无的冰凉。郭双一顿,询问,“少主,今晚,可以动手吧?”
“恩。”聂维钧不想招惹是非,只简单吩咐,“将人带走处理就好,不要节外生枝。”
夜半,百善药行突然有一群歹人入内,不劫财务,不伤性命。只俘了一位病人走。那病人还发着烧,留着叶秋照看,被带走之前,叶秋还在为他煎药,一个转身,就被人打晕在地。待一醒来,炉火熄了,人也走了。而一检查药行,却是毫无闪失。
一大早,叶家宅院,叶嘉薇才梳洗完至前厅用餐,就听哥哥在同父亲讲话。
“看来,是针对那个人来的。”叶嘉文眼底虽有忧色,却安慰一旁的父亲:“爹不用担心,我们药行没有任何损失,就说明那人与我们无冤无仇,也无心与我们结怨。我们不用如此担惊受怕。”
叶父长叹一声,见叶嘉薇进来,脸上一怒,想到要不是这丫头强将人带上药行,也不至于此。胸中一闷,也不管叶嘉薇知不知内情,便骂道:“都是你这丫头!要不是你非要将那来路不明的抢劫犯带到家里去医治,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爹!”叶嘉薇却是不依。“你不是从小就教导我说,行医之人要讲究仁心仁德吗?你也说过,人无贵贱,他犯了何等错误,不是由我们去评判的,我们是大夫,是治病救人的,难道因为他做错了事情,我们就该不管不顾吗?!”
她这一声声义愤填膺,惹得叶父更是愤怒,一拍桌子起身,指着她,火冒三丈:“你!你竟然敢和我顶嘴!”
见父亲这般生气,而哥哥又一直对她使眼色,叶嘉薇低头,知道自己不该多说。不管如何,她不该多言是真。而父亲还在生气:“这么几年将你送到国外学医学医,竟是学到了这等模样!好啊你!你了不起!就你会救人!就你知道医者仁心!”
叶父气的直哆嗦,叶嘉薇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叶嘉文这才在旁解释,叶嘉薇惊讶捂着嘴,她也未曾料到,救回一个人,竟会出现这等子事情。
不过,她蹙起的眉头缓缓松开,她想,她应该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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