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牧鬼人

“啊！”

如惊弓之鸟一般的碧云飞猛然看到如此人首兽身的怪物，顿时吓得失声尖叫，反身就跑！

“唔—嘶——嘶”

碧云飞没跑几步，又听到那恐怖的声音在前方出来，急忙一个急刹车，定神看去，只见那人首怪物稳稳地地蹬在前面的木桩上，回头静静地瞪着碧云飞，支着牙齿，发出嘶嘶的叫声，看到碧云飞站住，僵硬嫩白的面孔似乎闪出丝丝阴冷的笑容，嘴巴一张一合，竟然口吐人语：

“你……逃……不……掉……的！”

“我靠！鬼啊！”

碧云飞大叫一声，再也不怀疑，一甩手将手中的书包仍向怪物，颤颤惊惊地吼道：

“你别过来啊，我，我也是鬼！哦，我，有火，你过来我烧死你！”

碧云飞急中生智，想起了父亲说鬼怕火怕光的故事，一边说着，急忙从衣袋中属抢出打火机，啪！一下子打亮！蓝绿色的火焰顿时摇摇摆摆地抖着，发出淡淡的光芒，将阴深深的树林照出一斑光明来。

怪物猛地看到碧云飞手中的蓝绿色的光焰，似乎吓了一跳，急忙向后跃去，矗立在后面的土丘前面，恶狠狠地看着碧云飞方向，不停地向后退！碧云飞仍出去的飞书包啪的一声掉在它旁边。

“你真的有火，我就知道你有火，借给我用一用！快快快！”

这时，刚才那个声音又响起了，碧云飞只感觉到身后一动，手上的火机立即消失！下一秒就出现在一个瘦骨嶙峋老头手上！

“两个鬼！”碧云飞大吃一惊。

老头一身灰衣，干瘪瘦小，像极了电视中那千年僵死，更像三道坡上面干瘪的死尸复活，碧云飞顿时吓得呆了。

“鬼你个头，我是人！你见过有我这么帅的鬼吗？”

老头一边说着，摆了一个POSE,看到碧云飞目瞪口呆的样子，对自己帅气的样子照成的结果极为满意，拍了拍胸脯，看了那个人首猫身的怪物一眼，向怀中掏出一些黄色的纸张，那人首兽身的怪物盯着老人，盯着老人的手，慢慢往后退！

老头一边快速地用手中的火机点燃怀中的黄纸，双手不停地舞动，一边低低地喃喃着什么。只见那燃烧出的烟雾遥遥之上样子顿时会转弯一番，向树林后面飘去！老头看了看，才回过头来，看向碧云飞：

“小子，你能看得见那东西？”说着指向刚才的那个怪物。怪物此时已经退到土丘上，看到他指向自己，吓得站立起来，示威地叫了一声：

“噲！”

老头也没有管它，盯着碧云飞。

碧云飞点了点头。

“那你能听见他的声音吗？”

碧云飞又点了点头，刚要说是是的，猛然眼前一晃，老头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出现在面前！

一把抓住他左手，目露兴奋急切神色，不停地上下打量着碧云飞，越看越喜，越来越兴奋，最后手足舞蹈地连说几个字

“哈，好，哈，好！”

接着使劲在碧云飞双手、后背、头顶、脚的某些地方捏了一下，疯狂地哈哈大笑起来，那个人首怪物瞅准机会，猛地向后飞越而去！

“孽畜！你还想逃！”

老头虽然在看着碧云飞，彷佛后脑长眼一般，对后面的事情了如指掌，低喝一声，左手虚空挥了一下，飞出一张画着蚯蚓般怪符的黄纸，向那怪物飞去。黄纸快捷如风，后发先至，稳稳地印在怪物人头的后脑上！

“唔！”

怪物惨叫一声，掉在地上。

碧云飞看的瞠目结舌，正要说话，老头嘘了一声，取出一个皮带子，双手不停比划着什么，手中的袋子便渐渐消失！

不一会儿，一个小猫似的动物从树丛中奔出，不停地围绕着袋子消失位置转，最后一跃，也消失不见了！袋子却逐渐显现出来，一只小动物的样子在里面不停地挣扎着。

“咦！”

碧云飞忍不住好奇地看向那个袋子，看到老头卖宝似地仰着头，双手环抱，忍不住赞叹道：“原来这个小猫这么傻啊，竟然乖乖走进你的破袋子中去！”

“你”灰衣老头保持着摆到一般的POSE，倒在身后的大树上，，勉强站着。

“小子，你知道有眼不识泰山是怎么回事吗？”

“泰山，知道啊，就像我不认识你一样”碧云飞说着，老头露出满意的神色，哪知道碧云飞下一句却是心虚地指着山顶太平间，“你们晚上都不关门的？”

老头一看，旋即明白过来，顿时大怒，他来这儿两天了，自然之道那儿是什么，更知道里面躺着一只猴子，瘦小、干瘪，好像才死不久的样子。

“小子，无知是可以原谅的，你不认识高人也就算了，还这么诋毁高人，不可饶恕！”

老头说着，顺手一招，碧云飞身后的那个怪物便飞了起来，站在碧云飞旁边！

碧云飞一看，这怪物正面容狰狞地看着自己，头上的黄纸已经消失，发出声声嘶叫，急忙跑到死老头的那边去。

此时碧云飞已经明白，刚才怪物害怕的并不是自己手中的打火机，而是见光而来的老头！此时只有这老头能就自己了。

老头看到碧云飞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一丝笑意从眼神中消失，紧绷着面孔，没心没肺地说道：

“你别过来，过来了我也不帮你，骂我是太平间里面走出来的猴子，哼”老头越说越气愤，喘着粗气，吹胡子瞪眼睛！

“别，别，这怪物太邪门了，你不能这样见死不救啊”碧云飞大吃一惊，这老头难道真的是太平间里走出来的，不然他怎么知道里面真的有只猴子！一边说着，急忙回头看去，感觉到老头淡淡的体温，才放下心来，因为，碧云飞听老人说过，鬼是没有体温的！

“我凭什么救你呢！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老头徐视碧云飞。

“你行行好，他来了，真的来了”碧云飞看到怪物不停地向自己靠近，急的三魂出舍，七魄归西，惊恐地大喊道，

“我喊你大爷了，大爷，老爷，上帝，如来佛，老佛爷！李鸿章，李莲英！”

碧云飞病急乱投医，看到老头终于面色大变，又将黄纸飞到怪物头上，才喘着粗气坐在地上，靠在老头身后的大树上。

“拜我为师，我带你出去！”

老头自我调整一番，终于成功地战胜了冲动，也失去了和碧云飞嬉闹的兴趣，面色凝重地说道。

“好，我拜你当大爷都行，别说为师了！”

自那以后，碧云飞就被老头成功诱骗，老头说，你师父我是天道宗的无名，是上古传承的阴阳家，肩负着维护世界和平，保护和谐社会和谐世界的重要任务！

碧云飞接口道：“和平万岁！自由万岁！”

还没说完，感觉到头顶生疼起来，委屈地看着老头，“师父，下一句的台词不是这样的吗？”

无名老头虽然偶尔也戏弄人，但是知道这小子德性如果继续纠缠下去必然没完没了，耽误正事，便严肃地绷着老脸，沉声说道：

“无知小子，你以为我是说台词？所谓浩淼宇宙，万事万物，一切都在隐形的“法则”中出生、成长、消亡，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构成了世界万物的生物链，不会相互跨越，却在相互影响。”

“21世界的人类世界，也不能脱离如此大道，这样法则！但是总有不同的能量，不同的次元空间的能量会跑到其他空间去，这就需要一些维护秩序法则的人将他们引到他们该去的地方，他们就是秩序守护者，古称天道，我们就是这一类人，只不过我们只是负责将跨越到人类时空的其他生命（能量体）传输到他们该去的地方。因此，被世俗中称呼为牧鬼人，或者黄泉引路人！人间正道是沧桑，现在很多人已经不愿意承担他们的这些历史责任了，投入到滚滚红尘中去，随波逐流，只有少部分在苦苦坚持着，以后你要坚受道义，维持真理，匡扶正义，介欲介望，将我门发扬光大！”

碧云飞连连点头，“师父，你太伟大了，我一定记住你的教诲、教导、告诫！要成为你这样的默默奉献的大英雄，无名的大豪杰！”

碧云飞基本上把握了这个老头的脉，不是疯子就是神经错乱，但是喜欢别人夸他。

无名老头一听，极为满意，满面笑容，正要说话，看到碧云飞狡黠的神色，顿时恍然大悟，冷哼一声，拉着碧云飞，一步跨出，顿时翻山越岭，跨过丛林，将碧云飞带到三道坡顶！

就在茫茫的夜色下，凄厉的鬼哭声中，老头严厉地教训了碧云飞近300分钟：你拜在我无名老头的名下，算是上辈子烧了高香，这辈子踩到狗死运了！告诫道，拥有此道者，枪打出头鸟，你以后必须学会隐藏你自己实力，要是露出一点锋芒来，看我不废了你！说着丢给碧云飞一张黄纸。

碧云飞满腹埋怨，看了看身后茫茫林海，捡起黄纸一看，竟然是一张协议书，要自己给他当20年弟子！

上面已经签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字的名字，碧云飞一边诺诺称是，一边无奈地在黄纸上按照老头要求滴下自己的处女血。

老头才收起严厉表情，喜笑颜开将他扶起来，一边低声呵呼着好孩子，一边从他那快要旧的风都能吹破的灰衣中摸出一个圆盘子，递给碧云飞，碧云飞已是高二，认识上面乾坤八卦的字符，知道这东西就是罗盘。老头说他叫无名，是来抓猰狳的，没想到发现更好东西，等万事准备好了，才发现自己火用完了，因此你要记住，以后外出，罗盘、火等两样东西一定要记得带！此时碧云飞也不知道猰狳是什么东西，他发现更好的东西是什么，听到老头的吩咐，看到老头的变得慈祥万分的样子，怀疑刚才的样子只是假象，瞠目结舌地点着头答应。

自此以后，他身边时常出现一个灰衣老头，任凭碧云飞怎么甩也甩不脱，除非完成了他安排的任务，开始了他大隐隐于市的生活。他的大隐策略其实很简单，就是“过平常人的生活，独来独往！”

大丈夫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妻妾成群，可是签了卖身协议后当日就被下了禁令！碧云飞越想越气愤，刚才满面笑容顿时换成满脸怨气，忍不住一脚往路边的石头踢去，“喵！”竟然踢中一只正在路边游荡的花猫，花猫悲鸣一声，向远处逃逸而去。碧云飞大奇，难道无名老头上辈子是猫？

想着忍不住笑了起来，不好意思看了身后的房东一眼，继续打着哨子往回走去，想自己邻居会是什么人呢？最好是个美女吧，如果那样就好了，像我这么拉风的男人，肯定能将她迷得神魂颠倒，唯我是听！

身后的房东却迷惑：可怜的孩子啊，一会笑一回恼，真的是读书读成神经了！心里更加确定自己这次将那套已经5、6年不打算租出去的房子出租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