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恨,不是厌,她只是被伤痛迷了心,遮了情,一直挣扎在亲情与爱情的旋涡中,难以自拔!
“红娘,三年了,你难道还不愿放过自己?”沈小禾搂紧她的肩膀,问道。
“我怕我做不到。”红娘摇头,语气中带着些许犹豫。
“你还没做,怎么能说做不到……”沈小禾扶起她,双眼直直盯过去:“你守了三年西厢客栈,难道只是为了完成父母的遗愿?它是你和青大哥的聘礼,你之所以会如此守着它,分明就是放不下过去的感情。你又何苦折磨自己,青大哥这些年为你做的,难道还不能够吗,他的心里也一定很痛,却为了你甘愿委曲求全,这些……”
“不要再说了……”红娘突然一把推开她,声音凄厉而颤抖,转脸望向摇曳的灯火。
为何一定要逼她面对这些,纵然她依旧无法忘记那段情,无法不爱小林哥,可那又能怎么样?三年的时间,他们早不已不再是当年的自己,那份爱又能在丧亲之痛中辗转多久,两颗有裂痕的心,又如何能毫无罅隙的靠在一起?
“唔……”空旷寂静的牢房内,突然响起一声痛苦的呻,闷闷地自耳后传来。
红娘惊醒,转头看过去,不觉瞪大双眼,慌忙扶上沈小禾蜷曲在一起不停颤抖的身ti,紧张地问道:“小禾……小禾,你怎么了?怎会全身发抖……”
沈小禾紧紧拽着腹部,一阵阵钻心的痛持续袭来,放佛随时会死掉,只能拼命yao着牙关,似要将牙齿yao碎,干涩的喉头里,隐隐发出闷哼声。
“我……我……”
“啊……”红娘突然惊叫一声,看着渗进被褥的鲜血,又瞧瞧她的下裙,似已了然,方才松了口气道:“别怕,是来了葵水,忍忍就好了。”
“什么……葵,葵水……”沈小禾脸色煞白,竟疼出满头汗,颤抖地着道:“我……我已经,已经两个……月没来了……难道这次是反噬……”
“等等,你说你两个月没来葵水?”红娘突然小心按上她的胳膊,水眸圆睁,忽然想起她们吃饭时,小禾似乎有几次反胃的迹象,难道是……
沈小禾痛的死去活来,脑子里亦有些混乱,使劲点点头,却又听红娘问道:“最近是不是一直嗜睡,而且想吃酸的?”
嗜睡,倒是有,沈小禾yao牙点点头,继而又摇头,道:“我……我只是,只是想睡……没,没想吃……酸的……”
红娘表情一滞,忆起隔壁张大嫂怀有身孕时的反应,可当她看到那滩血水时,心里瞬间一惊。不管她的猜测对不对,现在必须找一名大夫来,万一真是……
想到此,红娘一把跳起身,拼命拍着牢门,大声叫道:“来人,快来人,王妃受伤了,快去找大夫,来人啊……”
说话间,突然一道黑影快速闪进,红娘一愣,赶忙抓上他的衣袖道:“快,快,小禾她出血了……”
花无痕双眼一窒,看向牢内蜷曲成一团的人影,心猛地被揪起,抬手一掌将门锁劈碎,快速走进去。
入眼一片刺目的红,竟让他全身一抖,听说这丫头被抓进大牢,本想来瞧瞧她,结果却碰到这等事。
“她怎会突然留这么多血?”花无痕撩起衣袍,蹲身小心抱起地上浑身虚汗的女人,一手抵上她背,缓缓输入真气,以此减轻她的痛苦。
红娘本就着急,一时却不知该如何对他讲,有些语无伦次道:“她那个……哎,突然就留血了……先别管这些了,马上带她出去找大夫,快点。”
花无痕本也只是随口一问,便不等红娘的话说完,已然抱着沈小禾,冲出牢房……
红娘看着他们消失的身影,呆愣片刻,突然意识到,周围竟没有丝毫动静,那些狱卒呢?
莫不是都被花无痕打晕了,否则这么大动静,他们怎么可能察觉不出来!
有花无痕在,相信小禾定然会平安无事,如今她也算“逃狱”,看来自己只能留下“顶罪”,以小禾现下的身ti状况,还是呆在外面比较稳妥。
红娘关上牢门,走回被褥上坐下,轻轻叹口气,不知道明天钟离夜见到这些血,会不会气地一刀劈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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