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夕阳下,在这离洛阳城不远的驿道上,一身白衣点尘不染的玄木悠然漫步而行。
那日离山后,他一口气驾着剑光狂飞了千多里路,估计离洛阳已是不远,才在一处渺无人烟的旷野悄然降落。
走到一个小村落,寻人一问,才知自己离洛阳尚有近二百里远。他也懒得再驭剑飞行,就一路步行着,顺便熟悉些俗世的处世之法。
如今已是他下山后的第三天了。
其间,凭借照宝镜的妙用,他很是寻得了一些珍奇玩意,以及大量世人最爱的珠玉金银,囊中十分饱满。
绕过一座小土丘,雄壮的洛阳城北门蓦然映入眼中。
玄木心头不由激动起来。
当年刚出生不久的自己,就是被遗弃在这城门外不远的一棵大树下!
当时正是寒冬时节,若非恰巧路过的三位师尊将他抱回山上,只怕就要冻饿而死了。
二十年了,当时的弃婴如今也已长大成*人。
自十五岁那年,从三师尊口中得知自己的身世后,玄木就决定要找到那两个抛弃自己的人。
不是为了怨恨,也不是他渴望亲情——自小跟着那样三个老怪物长大,他并不了解多少那错综复杂的感情上的事——他只是不可抑制的想看他们一眼。
看看让他来到世上的,究竟是两个怎样的人。
现在他终于来到这里了。
此时天下太平,城门守卫并不怎样严。玄木交上几枚铜子,顺利的踏进城内。
沿着大道走出百步许,周围开始热闹起来。
一家家店铺参差林立,在这薄薄的夜色中,大多已点亮灯火,街上人客纷纷,很是热闹。
一面黑底金字的巨匾引起玄木的兴趣,“温暖家园,好!小爷喜欢这边名字。”玄木低声自语道,迈步走进这家装饰得别具匠心的“客栈”大门里去。
一个手提茶壶,肩上搭着条白毛巾大约四十来岁的男人,谦卑的迎上前来。一边取下白毛巾,在玄木洁白如新的长袍上轻拍几下,一边大喊道:“贵客光临,出来迎客喽!”
玄木头一次遇见这样热情的店家,正感满意时,一个满脸厚厚的胭脂,一身肥膘肉的胖女人快步从屏风后的大堂里跑出来。
看到英俊潇洒的玄木时,那双快被肥肉遮盖住的小眼明显一亮。
她张开嘴,用一把甜蜜到极点的声音说道:“这位小官人长的可真够俊的,奴家这就领您进去吧。”
玄木莫名其妙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不知为何,心里对这里忽然泛起一丝厌恶的感觉。
“那个,这位,”
正不知应如何称呼眼前这女人时,忽想起三年前,大师尊的故友静心仙姑,带着她的徒儿李春晓上山做客时,师尊说过管岁数大的女人叫师姑,小的叫师妹。
一时情急,不由叫道:“这位师姑,你们这里可是客栈?”
胖女人明显一愣,活到现在,她可还是头一回听到别人这样称呼她,那么精明圆滑的人这一瞬间也显得有些失态。
心念一转,胖女人笑应道:“当然,当然,我们这里当然也是客栈,而且还是最好的客栈。吃、喝、睡一条龙招呼!小官人是头回独自出门吧?到我这里您就放心好了,一切包您满意!来,来,里边请!”
边说边拉起玄木,就往里边大堂去了。
玄木感到一团柔柔的,软软的东西紧紧顶在他手臂上,心中又泛起一丝异样。
心想理它那许多呢,小爷只管既来之则安之好了。
走进灯火通明的大堂,胖女人失望的看着脸容仍旧一片木然,不见丝毫心动之色的玄木,对自己一对豪乳的信心不由大减。
随即想起对方不过一个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又是释然。
锐目一扫之下,高声叫道:“阿莺,阿燕,你们过来陪小官人房中用饭去吧。”
“来啦!”两个娇脆的声音立刻回应道。
片刻,两个各具妙相的年青姑娘风姿婉约的来到近前。
“哟,这位公子可真俊哪!”红纱裙,鹅蛋脸的那个说道。
“就你长双眼睛,会看人哪?嘻嘻,像这样英姿勃勃的俏郎君,燕儿可真是头回见到。”绿纱裙,脸若满月丰润可人的那个嘻笑着道。
胖女人笑骂道:“两个臭丫头!别贫嘴了,我看小官人可是初经人道,便宜你们了。还不快带人家上楼去好好侍侯!”
玄木还未及开口问明吃饭干嘛还要她们陪,就被两个姑娘一左一右紧拥着胳膊,上楼去了。
玄木心想,大概这里规矩就是如此吧。再回头一看,大堂里的客人身边也都有姑娘相伴,心中更加释然。
他那三位师尊可没给他说过,这世上还有妓院这么一处地方。
进了房间,玄木四下打量这布置的温馨可人,芳香扑鼻的屋子。欣然道:“你们这‘温暖家园’的名字取得倒也贴切。小爷看着很好!”
莺、燕二女闻言大笑。燕儿快嘴道:“公子,你,哈哈,你可真逗!等会你就更满意了。”
“是啊,我们可是数得上的名花了,保正公子等下享受到神仙一样的快活滋味。”莺儿也温柔的说。
玄木大奇:“你这里可以让人尝到神仙的感觉么?这小爷可不信。莫非你们也有灵丹妙药吗?给我看看可以么?”
两女更是大笑不停,还一边用眼睛偷偷摸摸的不时瞄一下他腰际,显然已对他某方面的能力有了怀疑。
玄木可是莫名其妙,木然看着这两个笑的花枝乱颤的姑娘,不知她们是发了什么毛病。
莺儿强忍住笑,柔声道:“公子无须担心,我们就是最好的灵丹妙药,等下你就知道了。哈哈!”到最后她终于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在两女大发娇痴,玄木却傻傻的不解风情时,酒菜送上来了。
看着满满一桌子的酒菜,玄木皱眉道:“我们吃不了这许多吧?剩下可就浪费了。我也从不喝酒。”
燕儿不在乎的道:“剩下就剩下嘛,在房中一向是上这许多菜。反正银子都是算在一起的,不要白不要!至于酒么,不喝也好,省得过会办不好事,嘻嘻!”
莺儿此刻却不做声,黯然想起从前的贫苦时光。
记得那时家里煮一锅粥都要数着米粒下锅。而爹妈总要将最浓的一碗留给自己。
玄木不再说话,闷闷的大吃起来。
燕儿其间的欢声笑语却只惹来两双白眼,弄的她也失去了说话的兴趣。
奋力的消灭了大半桌菜后,玄木停下筷子,对早已吃饱的二女道:“我要休息了,你们回去吧。”
燕儿大讶,道:“你让我们回去?!这可是我的房间,再说这不是坏了规矩吗?”
莺儿不做声的看着玄木,眼中闪动着一种别样的光华。
玄木心头大怒,拍桌喝道:“难道你这里不是客栈么?还是怕小爷给不起银子?小爷要修息,是你们领我来这里的,先在又说是你的房间!去,把你们老板叫来,小爷到要问问这是什么意思!”
燕儿闻言娇笑好一会,才喘息着说道:“你这公子真有趣极了!燕儿这些年也见过不少客人,可还是第一次碰上你这样的初哥。谁说不让你休息了?只是我们姐妹可不能走!我们是要和你一起休息的。”
玄木大是惊奇,指着那一起睡两个人都嫌挤的绣床道:“你们要和小爷我一起休息?这么大点的床,竟然要睡三个人吗?!你这鸟店家好会算计!这也太不象话了。”
莺、燕二女闻言差点晕倒。莺儿再也忍不住,道:“公子当真不知这是何处?那你进来做甚,街上不是有很多客栈么?”
“原来你这里果然不是客栈,我说怎的如此古怪!那这里是甚地方?”
“这里是青楼,”燕儿抢着答道:“也叫妓院!是让你们男人们享乐的温柔乡。燕儿这就让你快活一回。”
说着玉手在腰间一抹,曼妙的身体轻轻一旋,身上的那袭轻纱就飘飘落在地上。雪白的胴体上仅剩下一件小巧的肚兜,修长浑圆的双腿和大片的酥胸皆暴露出来。
一条香舌不知何时伸出嘴外,正轻舔着水嫩的红唇,神态撩人之极。
玄木呆呆的望着眼前这半裸的娇娃,只感口舌发干,小腹下一团烈火猛然腾起,身体的某处似乎发生了异样的变化,让他很是难受。
视线本能的移到燕儿那双玉腿之间被肚兜遮掩处,只感到那处此刻对他有着无比的吸引力,让他着魔一般紧盯不放。
看着满脸通红,喘息粗重的玄木,燕儿不由发出一阵银铃般清脆的得意笑声,双手伸到背后解下肚兜。
以极其撩人的姿态将她几近完美的身躯,赤裸裸的呈现在玄木眼前。
玄木先前何曾见过这等妙相,一时被刺激的心神狂乱,似乎听到一个声音在他心中疯狂的催他去做些什么。
他此时已是万分危急!像这种在豪无准备的情况下,被动的陷入情欲之中,其危险处不次于心魔大劫。像他这样道基未稳之时,此刻一旦纵欲,必是根基尽毁,从此便是废人一个,再也无缘仙道了。
莺儿看着玄木此时此刻如同发情的公牛一般的样子,心中不知为什么,只感到很不是滋味。犹豫一阵,猛一咬牙,悄然凑上前去,用右手食指狠狠的往他尾椎上戳去。
“啊!”
一股巨力从玄木身体传出,反震到她那根玉指上,一种催心裂腑的巨痛从指上传来,莺儿不禁惨叫一声。
本是沉迷情欲中的玄木,只感到腰下微微一痛,全身真元忽地活跃起来。一股股清凉的感觉流遍全身,方才那团烈火已是消退无踪,神识清醒过来。
这才感到鼻中一股铁锈味,伸手一抹,却是一手的血迹。
再看刚才令自己热血沸腾的香艳裸女,此时却是再无丝毫感觉。
他此时也发觉方才大是不妙,一旦任性枉为必是万劫不复!
对仍旧赤裸着的燕儿冷哼一声,再不屑看她一眼。转向身后“雪、雪”呼痛的莺儿,眼中闪过一抹感激之色。
在袖里摸出一颗丹药,递给她道:“吃下吧,一会就好了。”
莺儿也不及多想,勉强接过丹药就送入口中。那丹药入口就化,一道清凉的气息直奔痛指处,那锥心之痛立时就减轻了。少时感到一阵酸酸痒痒的,过一会就什么感觉也没有了,她再动动手指,感觉已完全好了。
玄木见她已无碍,随意抛在桌上一小块金锭,淡然道:“我要走了,这锭金子就给你二人了。”
燕儿此时情欲已起,怎肯放他离去。她伸手拦住玄木,娇喝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好好的走什么?如此良宵,正是寻欢的好时光。来,我们到上乐去。”
玄木一把摔开她抓过来的手,怒道:“小风爷不想寻甚开心,你别再拦我,不然吃了苦头可别怪你家小爷。”
燕儿娇哼一声,待上前,莺儿拦住她道:“燕儿桌上的黄金都给你了,你不要再纠缠公子了,好么?”
燕儿这才看见桌上的金锭,欢呼着上前一把抓起,送到嘴边轻轻一咬,喜道:“真是金子,足有二两多呢。都给我了?”
看到莺儿肯定的点头,一声欢笑,爽快的说:“好吧,看在金子的份上,我就成全你了。真想不到,我们中最爱财的莺儿,竟会为了一个绣花枕头样的俏郎君,连金子都不要了!”
莺儿闻言只是淡淡的一笑,对玄木道:“公子,可否到我房中一叙?我保证只是说说话。好吗?”
莺儿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玄木,一脸的期盼。
玄木看着面前这个姑娘,看着她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心头不由一软,竟然点头同意了。
大喜之下,莺儿忘行的一把抓住玄木的手。旋即醒觉,赶忙松开,一脸慌恐的看着玄木。
玄木却没有不高兴的意思,淡然道:“你带路吧。”
莺儿的房间就在隔壁,两人片刻就到了。
关好房门,莺儿请他在椅上坐下,自己倒了两杯茶水,放在二人面前桌上才坐下来。
看着有些拘束的玄木,莺儿轻声道:“我该如何称呼公子呢?”
“你就叫我玄木吧,不要再公子来公子去的,听了怪别扭的。”
“那我就叫你玄木哥好了,我今年十七岁,玄木哥有二十许了吧?你就叫我妹子吧,好么?”
望着眼前此刻显得分外清新可人的姑娘,心中对她好感更增。心底一种由来已久的渴望,驱使着玄木想也不想就一口应道:“好啊。我确是二十岁了,没有什么亲人,你以后就是我亲妹子了。”
听了这话,莺儿先是一喜,随后又有些失望。想了想,她才说道:“玄木哥,你能和我说说家里的情形吗?”
玄木在认她做妹子后,心里已真正将她当成亲人了,自是有问必答。他幽然道:“不瞒妹子,我出生不久即被家人抛弃在这洛阳城外,是三位师尊路过将我领回山带大的。我这次下山来此,也是想查访一下他们的情况。”
发觉他神色有些黯然,莺儿连忙劝道:“哥哥不要过于忧虑,莺儿相信你一定会找到他们的。”
玄木摇摇头,心说自己今天是怎么了?他何曾如此多愁善感过!
洒然一笑,说道:“随缘吧。这些事多想无益,且先不提它。对了,妹子,你怎会在这里呢!”
莺儿苦笑道:“妹子家里穷,九岁时正赶上一个大荒年,爹妈为了不让全家活活饿死,只好把我卖给这家妓院了。我十四岁开始接客,这三、四年来已是残花败柳之躯了。每日里迎来送往,强颜欢笑。有时对着一些淫虐、变态的客人,真想一死了之算了。时而想到这些,总是悲从中来,伤心欲绝!”
玄木拍拍莺儿香肩,安慰道:“妹子不要难过,这种日子马上就要过去了。哥哥这就带你离开这鬼地方。”
莺儿激动的看着玄木,高兴的道;“哥哥可是要为妹子赎身?银钱这些年妹子早就准备好了,只是不能自赎。哥哥只要肯出面就行!”
哈哈一笑,玄木柔声道:“怎能让妹子出钱?放心,哥哥金子多的是,走,我们这就离开。”
莺儿拦住他,嗔道:“你这人呢!如今这么晚了,我们出去上那落脚?何不在此住上一晚,明日再走也不迟。”
玄木一想也是,便不在坚持离开。
两人谈到现在,不知不觉已是深夜了。
玄木看看那不太大的绣床,开口道:“天色不早了,妹子你去休息吧。”
莺儿伸下腰,柔声道:“是有些困了,哥哥也一起睡吧。”
玄木摇摇头:“哥哥我无需睡眠,你自管去睡好了。我坐这里很好。”
莺儿虽不太明了她这哥哥的奇异之处,心中却也隐约猜到他决非常人。不敢勉强,自去床上安寝了。
玄木等她睡熟,也在椅上盘膝入定了。
日上三竿,莺儿方自梦中悠悠醒转。蓦然想起玄木哥,急向桌旁看去,只见他正盘坐在椅上,含笑望着自己。
莺儿只觉无比温馨,一种只在梦里短暂拥有过的幸福感实实在在的充满心头,两行热泪滚滚而下。
玄木急忙从椅上跃下,飞快得掠到床边,着急的看着莺儿,问道:“妹子那里不舒服,怎的都流泪了?快告诉哥哥,哥哥有的是灵丹妙药,什么病也不怕。”
看着这充满关切的脸庞,莺儿心下暗暗决定:今后无论怎样,只要是能让哥哥快乐,就是叫她去死也决不犹豫。
破涕一笑,娇憨的道:“笨哥哥!人家只是梦见你夜里偷偷跑了,急得惊醒过来,睁开眼就看到你好端端的坐在那,一时心中高兴罢了。那有什么这病那病的!”
玄木心中感动,暗叹妹子对他可真是情真意切。开心的笑道:“没病就好。你先梳洗一下吧,吃点东西,我们就走。”
莺儿欢叫一声,仅穿着小肚兜就跳下床来。
玄木一见,连忙背转身去,不敢再看那诱人的胴体半眼。
埋怨道:“你怎的不穿衣服就下地了?现在你可是我妹子了,可不能再这样胡闹了。”
莺儿不知怎的也感到一阵娇羞,连忙解释道:“人家不想再穿那种衣服了嘛,我柜里有身锦裙,我想穿它。”
“那你快穿吧,我去叫些吃的来。”玄木话音未落人已跑了出去。
莺儿狠狠跺下脚,自去寻那锦袍穿了。
好大一会后,玄木亲自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房中。已穿着好了的莺儿凑近一看,两碗粥,两个鸡蛋,四碟小菜,小托盘挤得满满的。
“哈,妹子穿这身裙子真是漂亮极了。”看到一身淡黄底,绣着五彩云饰长裙的莺儿,玄木不禁眼前一亮,脱口赞道。
“真的吗?这可是莺儿最喜欢的衣物了,去年中秋在城里最有名的锦云布行定做的一直不舍的穿。”
“当然。不过再好的衣服穿在妹子你身上,也显得黯然失色。”看到那张本是一片欢容的笑脸,一下子就沉寂了下去,玄木暗感好笑,口中却接着道:“因为你本身的美丽就像天上的明月,这些衣物不过是围绕着明月旁的霞雾而已,又岂能同你争辉。”
“油嘴滑舌!吃东西吧,人家还真有些饿了。”娇媚的横了玄木一眼,莺儿变得欢欢喜喜的,和玄木一起享用这迟了些的早餐。
二人用罢早餐,莺儿将一个沉甸甸的小包裹交给玄木,道:“这是我几年来积累下的一些金银细软,你帮我带着吧。”
玄木接过随便往袖子里一塞,点了点头。
片刻后两人下楼来到空荡荡的大堂,玄木大喝道:“老板呢,快出来,小爷要给我妹子赎身。”
不一会,那胖女人从另一边的门幕后走了出来。一边嘟囔着:“谁呀?一大早就鬼嚎鬼叫的!”
待看清眼前两人,不由笑道:“小官人可真有一手呢,一晚上就把我这大红牌给哄上手了?厉害,厉害。”
又对莺儿道:“莺儿,你这丫头还挺有福气的!啧,啧,不愧是四大名花啊,这魅力可真还非同一般呢。”
“这个,嗯!你就说要多少银子吧,小爷给你就是。不要啰嗦。”玄木没好气的说。
胖女人一盘算,道:“买她时用了十两银子,这些年的吃喝用度,穿着打扮……,行!难得你们郎有情、妾有意的,老娘今天豁出去亏大本了,你就给二十两金子好了。”
玄木止住一脸愤色,想要开口的莺儿从怀里摸出一大块金锭,递了过去。
胖女人仔细鉴别真伪分量后,满意的从怀里掏出一大卷文书,翻出一张,交给玄木,口中道:“给,这是卖身契,从此她就是你的人了。”
玄木让莺儿确认一下后,将契约团握手中,冷然道:“这等东西,还留它做甚!”
片刻后,摊开手掌,那文书早化为灰烬,微风拂过就四下飘散了。
胖女人明显一愣,惊道:“啊!没看出官人还有这种功夫,真是少年英雄啊!”
心下暗暗叫苦,要早知他是个练家子,说什么她也不敢这样狠宰他。这种强人岂是好相与的?赶忙讨好的道:“官人,你们若是暂时没合适的地方安身,就在这里住上一段吧。凭您这样的少年英雄,还有莺儿这些年同奴家母女一样的感情,我不要你们一文钱,可好?”
玄木洒然一笑,道:“不必了,我们自有去处。莺儿,我们走吧。”抛下一脸媚笑送出老远的胖女人,两人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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