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厚的乌云遮盖住了了漫天的星斗,月亮也害怕似的掩起了它的光芒,就连路边的街灯也仿佛被黑暗所吞没一般变得昏暗起来。夜风肆无忌惮得在各栋大楼之间呼啸着,树林里的树叶冷咧地发出哗哗的声响,整个研究所都笼罩在一层阴影之中,显得清冷异常。
第一研究大楼的六楼里,各种仪器还在嘟嘟的运作着,在明亮的灯光下,密闭的正方体玻璃器具里面放着一个手掌般大小的玻璃器皿,一小滩水状的透明液体在器皿里面微微滚动着,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它正以加倍的速度不断扩散着,不时还发出一点几乎微不可察的隐隐紫光。
显然没有料到这个时候竟然还有人在实验室里,顺着以前的通道来到这的庄天宇对亮着灯光的实验室不由楞了楞。因为玉膏的挥发性,为免夜长梦多,他决定今晚便再次潜入天麟制药的研究所把玉杖偷出来,已经顾及不了这有多大的风险了,为了怜儿他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可情报明显有了误差,恼怒地望了望哪映照出灯光的屋子,庄天宇心里犹豫了一下,咬咬牙一狠心,还是慢慢贴着墙壁走了过去。
放下手中的研究纪录,凌霜揉了揉有点发痛的眼睛。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她不由叹了口气。从美国回来已经有近半年的时间了,可自己心中的那空虚感却是越来越浓郁。以为自己会一直怨恨母亲当年行为的她,在得知了那时发生的事情的真相后,心里的坚冰在无意之间也开始慢慢融化着。但是那自小便深深印在脑中的信念却不是一下就能磨灭的,家人之间尴尬的处境让她觉得十分的不舒服,所以在尽可能的情况下,她还是选择少待在家里。
每天除了没命的工作,她的生活就像钟表那样规律,似乎已经没有任何漏*点的调节,让她不由有点厌烦起所有的一切来,所以在外表上她才会给人一种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感觉。
“呵,说不定自己就这样过一辈子吧。”端着直冒热气的咖啡半靠在实验台上,她苦笑着摇了摇投。
就在这时,屋子外面突然传来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在这幽静的大楼里显得异常的突兀。微微皱了一下眉,凌霜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走到了门口按了下警报器。
“你好凌博士,请问有什么事吗?”从对讲机里传出来一个很低沉的男性声音礼貌地问到。
“我这有点动静,你们最好上来看看。”凌霜瞧了瞧漆黑的外面,冷静地说道。
“好的,请你锁好门等我们来。”保安尽地回答着说道。
没过多久,门外走廊上便传了一阵脚步声,接着扣门的声音在凌霜耳边响了起来。
“你好,凌博士,我们已经检查过了,是因为一扇窗户过于老旧被夜风吹掉了。希望你能配合我们一下,在事故报备单上签一下字,谢谢合作。”
一听是刚才那个保安的声音,凌霜提起的心不由微微放了下来,知道他们确实有这个规定,也就不想为难地打开了紧锁的大门。可没等她反应过来,一个黑影便一下冲了进来,劈掌便击在了她的后脖子处。一阵疼痛立刻冲上了大脑,眼睛一黑便软软地倒了下来。
“对不起。”拦腰搂住了凌霜那高挑修长的身子,庄天宇在她耳边略带歉意地轻声说道。
盗接了实验室与监控房的电话通路后,他便算准了时机敲响了房门。看清楚了里面那个昨天遇到的冷冷的女人,他才采取了这个方法,一切也都似乎照着他所计划的方向发展着。把凌霜放在一张椅子上后,庄天宇的目光在整个实验室里扫了扫,一下就发现了放在一个玻璃器具旁边的那根玉杖。
大步走了过去,正准备拿起玉杖的他在刚接触到那温润的表面时,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强烈的不安感。凭着这直觉,他全身肌肉一紧,想都没有多想便立马往后使劲一退,可以已经来不及了。十几根细长的泛着乳白光芒的丝状物一下便从那放着玉杖的金属台子上射了出来。带着丝丝的劲风,在庄天宇还没有反应之下便缠住了他的双脚。
因为身体还处在后跃的状态中,被这脚上的丝线狠狠的一拉,他整个人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吱牙裂齿地捂了捂发痛的屁股,双脚使劲挣扎了几下,他竟然弄不脱这么些细细的丝条,而且仿佛有越缠越紧的趋势,让他心里也不由一阵发楞,再也不敢妄动。
“很痛是吧?”凌霜的声音这时却意外地在身后响了起来,庄天宇诧异地抬起了头,刚才那一下就算是男性他也能够保证要昏迷好一段时间,可怎么这个女人就像没有多大事一般就清醒过来了?
摸了摸还有点发痛的脖子,看着那个可恶的男人,凌霜瞪着双眼阴沉地说道:“这些丝线是提取了非洲各种蛛丝中的精华而特别炼制的,就是大象也别想挣扎掉。而且这些蛛丝中还含有巨蛛所带的毒素,会慢慢麻痹人的神经系统,你是不是已经觉得有点发昏了呢?”
嘴上虽然不断打击着还在试图挣扎的庄天宇,凌霜心里却是惊异不已起伏不定的。这个防盗系统是模拟生物界水螅的神经反射系统,运用电子脉冲作为中介而制造的,从触动到捕捉,它的时间差仅仅只有人反射弧长的百分之一不到,可以说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逃脱它的捕获。但这个男人却只有双脚的部分被蛛丝缠住了,并且差点就逃脱掉,让她十分的震惊,可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依旧一副噬人般模样盯着一脸尴尬的庄天宇。
感觉到脚上那紧紧缠绕着蛛丝透过鞋子传递过来的丝丝凉意,虽然脑袋还没有明显的麻痹感,可他也不会认为凌霜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只得无奈地左右言他地说道:“凌小姐,你好呀,好久不见了……”
“昨天不是我们才刚见过吗?”凌霜咬着牙从嘴缝里蹦出了几个字,语气不善地说道。要不是自己常年坚持参加跆拳道训练,抗打击能力比一般人强很多,不然今天还真不好说结果会怎么样了。
“说吧,这么晚了你还偷偷进来,到底想干什么?”讨厌拖泥带水的她一针见血地问到,一双有神的眼睛铮铮地盯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啊,这个嘛,我——”使劲吞了吞口水,避开了凌霜那灼灼的目光,庄天宇吞吞吐吐地敷衍说着,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在这个女人面前会如此的失常。
实验室里静悄悄的,只有那些闪烁着各种颜色的仪器在自动的运转着,那嗡嗡的微小声音给这寂静的空气注入了一丝跳动的音符。
“呀!”就在这时,阴沉的天空突然划过一道闪亮的光电,一声响雷就象在头顶几尺般炸了开来,让毫无准备而从小就怕打雷的凌霜一下蹲了下来,捂着耳朵尖叫了起来。
没有被这炸雷吓到的庄天宇反被她的夸张反应吓了一大跳。好笑地看着旁边那女人苍白的脸庞,两条纤细的柳眉紧紧地蹙在一起,眼睛死死地闭着不敢睁开,一双手捂着耳朵,整个人就仿佛受惊的小兔子一般几乎缩成了一团,完全没有平时的冷静从容。
正想做点什么的庄天宇无意间从对面的墙上反射的那闪电光芒中似乎发现了点什么异常,那连续不断闪烁着的光亮仿佛和平时那一闪而逝的雷电不同,倒有点像电焊在焊接钢材时发出的连续光亮。顾不得还在一旁微微发着抖的凌霜,他扶着一边的桌子,并拢着双脚蹒跚地爬了起来,向窗户外面望了出去,却一下就被窗外的异像惊呆了。
浓黑的乌云在天与地之间翻滚着,就像要吞噬着所有事物的洪水一样从天边向下倾倒了下来。狂风呜呜得在耳边呼叫着,没有关好的窗户被吹的劈啪做响,偶尔夹杂着乒乓的玻璃破碎声。天地已经分不出界线,整个世界就仿佛被黑暗吞没了,令人从心里产生出一种恐惧之感。阴冷的风从窗户里面猛灌了进来,带着丝丝略带腥味的潮湿气息,似乎预示着大雨即将来临了。
在远处,一条闪亮的光束刺破了云层直通天地之间,就像一根支撑着天空的立柱一般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即使相隔甚远,也似乎能够听见那隐隐的破空之声,就像电线短路时发出的那吱吱声,让人心里一阵发毛。那渐强渐弱的光亮仿佛电力不足的灯泡,却不敢忽视它那巨大的威力。这光柱成不规则的条状扭曲着,就仿佛无数个不会消失的闪电聚集成的一般,以一种不可估量的速度向这边快速地一种着,所过之处,因为电离反应,周围的空气都极度的扭曲起来,产生的巨大吸力使得到处泥土飞扬,整个研究所的房子已经是东倒西歪,所剩无几了。
“不会吧?”呆呆地看着越来越近着的光柱,甚至能够感觉到那扑打在脸上刺痛的空气,庄天宇这才发现远处看起来细小的它竟然是如此的巨大,其宽度就占据了整个大楼的一半左右。
“快跑!”用最快的速度把鞋子脱掉,发现凌霜竟然还害怕地蹲在地上,庄天宇大喊了一声抱起她就往屋子外面冲去。
轰隆一声巨响,夹杂着无数玻璃的破碎声,整个实验室发出了一阵巨大的爆炸,耀眼的光芒冲天而起,那强烈的气流让躲不急的两人一个踉跄便向前扑倒。咬着牙紧紧护住身前的凌霜,感觉到背后那刀割一样的火烧感,躲在一个面前能够避及的角落里的他全身关节就像脱节了一样酸痛,连稍微动一下都觉得撕心裂肺的疼痛。而前面被她围住并没有受多大伤的凌霜却只是呆呆地看着庄天宇那疼的有点扭曲的脸庞,哆嗦着嘴唇没有说出一句话。
已经被揭顶了一般的实验室还在燃烧着,弥漫着一阵刺鼻的味道,所有的高科技仪器只剩有几点残渣,到处都是燃烧着的火焰,噼里啪啦的爆炸声在连续不断地响着。
天空中那浓烈的黑云已经消散了许多,夜风也似乎轻缓了自己的步伐,一阵闷雷声后,天空竟然下起了哗哗的大雨来。火光随着雨势的增大渐渐暗淡了下来,驻留在空中的那刺鼻的焦糊味却依旧没有散去。原本整洁的实验室现在只剩下了残垣断壁,到处都散乱着各种烧焦的器材和纸片,狼狈异常。
在残缺的实验室,几乎没有一样东西是完整的了,但在如此强烈的异像肆虐过后,竟然还有一件东西完好的保存下来了。摆放着那些细胞的玻璃器具已经四散开去,里面的培养皿却丝毫没有受到雷电和大火的波及。
原本只有指头大小的细胞群现在却完全盘踞了整个器皿,甚至还在不断地增长繁殖着。一层淡淡的紫光若隐若现的包裹着它们,如果仔细一点,就会发现这些细胞就仿佛一个磁铁一般,正疯狂的吸收着那从天而降的雨水,一些距离较远的雨滴竟然也违反物理规律的在空中打着弯的掉进整个器皿中去。在如此磅礴的大雨之下,吸收了大量雨水的器皿除了那些细胞外连一点水渍都看不见,就仿佛整个器皿是个真空地带,这些细胞就像个无底的黑洞一般接纳着越来越多的雨水。
在盛放着玻璃器皿的实验台旁,那个玉杖静静地躺在焦黑的地板上,碎裂的几段任凭大雨洗刷着。失去了那原本圆润光华的古杖,就仿佛一个已经到了暮年的老人,慢慢逝去生命的光泽,最终归与平淡。
“怎么会这样?”顶着瓢泼的大雨,艰难地拖动着几乎快麻痹的身子,庄天宇走到实验室的中间,看着地上那已经和一般的石头没有什么区别的玉杖,低着头喃喃地说道。
“你……你怎么了?”瞧着双眼眼神涣散的这个男人,凌霜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问到。实验室这完全不是人力能够破坏的场景让她也心里惊讶不已,但是刚才因为对雷电害怕的天性让她不是十分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为了弄清出这来龙去脉,她不得不压下心中的恐惧对这个看起来的表情怪怪的男人询问着。
“唔——”刚才为了护住那个叫凌霜的女人,庄天宇的背部完全是直接面对着那爆炸,许多玻璃的残渣顺着强劲的冲击波陷进了他的背肌里,不过因为衣服遮挡着从外表不容易看出来,可里面却已经是血肉模糊了。这时肩膀突然传来一阵巨痛,已经因为流血过多和那蛛丝的毒素影响而有点昏眩的他,再也抵挡不住那钻心似的疼痛,大脑一阵麻痹,双眼一黑便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喂,你——”发现眼前这个男人竟然就这样直直地倒在了自己的怀里,正想一把把他退开的凌霜突然发觉手上粘粘的,举起来一看,赫然全是鲜血。
醒悟似的翻开他已经有点破损的衬衣,那结实的背部竟然已经找不到一点完整的肌肤了。许多微不可察的玻璃碎片深深地扎在了肉里,暗红的血迹遍布整个背部,被冰冷的雨水一冲,浓浓的化了开去,更加显得可怕。
“喂,喂,你醒醒,千万不能睡找呀!”手机在刚才的动荡中已经不知道放哪里了,艰难地拖着这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往楼下走着,她一边对着已经快不醒人世的庄天宇说到,那声音竟然带着丝丝的关心与急迫,回荡在还笼罩在绵绵细雨中的残废大楼之中,传向了那漆黑一片的夜空……
“严老,你看这次事情闹的这么大,连报纸电视新闻都上了,这可不太好办呀。”坐在可视电话前面,严新慈正和一个貌不出众的青年对着话。如果没有人指出,绝对不会有人相信屏幕里的这个穿着普通的一套西装打扮平凡的人竟然会是赫赫有名的强生集团的总裁,在那毫无特点的脸庞上,唯一引人注目的就只能算那双浓黑的眼睛了,那黑色的眼珠就像要吞噬所有一切事物似的,让人不敢直视。
“总裁,这件事我已经报告了,因为关系重大,所以我还是主张不要声张。”
因为昨天晚上整个研究所竟然莫名其妙地被大雷给击中,几栋房子就这样凭空的成为了灰烬,更别说里面价值上亿的设备了,唯一能够让他庆幸的就是小霜并没有受多大的伤害,而且那些细胞竟然也完好无损。
不过这些事在平静了许久的这个城市来说,也算是绝对的爆炸性新闻了,第二天便成为了所有人讨论的话资,也顺理地成为了报纸新闻的头版头条,就连远在万里之外的总部也知道了。实在隐瞒不了的严新慈只得把发现细胞并准备培养的计划直接上报给了总裁,希望能够得到总公司董事会的帮助。
“这样呀,我们研究后也觉得如果能够培育出古代的生物来,那对我们公司下一步的国际营销计划也是非常有帮助的,而且准备把这个生物作为我们公司的标志打进国际市场。所以,我代表董事会全力支持你的研究。你现在的研究地点我们已经有了安排,一会儿就会通知你,我们公司的希望可都全部押在你的研究上了哦,严老,加油了!”那个青年笑嘻嘻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厉芒,让久经人世的严新慈也忍不住心里一阵寒蝉,看来能够坐上这个位置,这人也不简单。
医院给庄天宇的感觉是极度的不好的,因为他会自然而然的由此想到几乎已经生活在里面的怜儿,所以对于这充斥着刺鼻药水味的地方他是非常的反感。
因为背部的伤势有点严重,全身包扎的像个粽子似的他只能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只要稍微的动一动都会牵扯到背后的伤势,传来阵阵火辣辣的疼痛。无奈地翻看着手中的书籍,他脑子里却还沉浸在昨晚那奇异的景象中。那绝不寻常的光束现在想起来都让他一阵后怕,因为注意力集中到了那根已经断裂的玉杖身上,所以他几乎没有发现那些细胞的异状。
就在他第十三次把书拿起来又无聊的放下后,病房的门终于“噶”的一声打开了。以为是护士小姐的他却怎么也想不到进来的是另外一位。
“你,好点了吧。”显然十分不习惯关心别人,凌霜提着一篮子的水果对着正张着眼睛呆呆看着她的庄天宇问到。冷冷的表情配合着那有点微红的脸颊,整个人说不出的尴尬感觉。
“哦,好多了。”怎么也想不通同一个人前后的态度却是如此的不同,庄天宇摸了摸脑袋随后回答到。
“那就好。”
无聊的对话后,整个屋子便陷入了沉默之中。把水果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凌霜便在一边空着的病床上坐了下来,看着庄天宇手上那不断滴着的药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的和女性接触过的庄天宇,浑身觉得不自在,痒痒的感觉又不像伤口引起的,双眼左右顾盼着不知道到底该放在哪里,余光却总是不自觉地飘在一旁的人儿身上。
今天她穿了一件素白的连衣长裙,裙角镶着淡雅的花边。一根天兰色的细细腰带打了一个小结随意的系在婀娜的腰际,增添了一分飘逸与洒脱。一件薄薄的同色小休闲衫披在外面,灵动之余给人大方典雅的感觉。配上她那美丽脸庞上那淡漠的表情,就仿佛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凌波仙子一般,让人不敢亵渎。那出尘的绝色让庄天宇这个不知道女人为何物的木头也心中惶惶,不过却不敢多想什么,地位的悬殊让经历过许多人间冷暖的他知道之间的距离。
推门进来的换药的护士小姐看着两人之间的相处,感受着房间里那沉闷的气氛,连她也不由觉得有点郁闷,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换好药水以后,就连忙走了出来,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再奇怪地望了望病房里仍然无言以对的两人,不明白地摇了摇头,又去下一个病房工作去了。
“哦,对了,这里有你的一封信,是严博士让我转交给你的。”凌霜突然想起了什么,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拿出了一个信封递给诧异的庄天宇说道。想了想似乎已经没有什么事了,起身就往门外慢慢走了去。
还在思索着她语言中对严新慈的称呼的庄天宇没想到她说完就走,还在楞楞地看着她修长的背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她在开门准备出去的时候脚步却停了停,在房门最终关闭起来的那一刻,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从外面飘到了庄天宇的耳朵里,轻轻回荡着。
“谢谢你……”
拿着那还留有那淡淡清香的信封,庄天宇敲了敲自己正在幻想着什么的脑袋,连忙插开了信封,生怕自己又不由自主的莫名想到一些让自己恐惧的事情。
出乎意料的,信竟然是那老头写来的。
原来他从新闻里知道天麟制药出了事情以后,作为把庄天宇推荐给他的一个老朋友,当然的也去询问了一下严新慈的情况,结果意外的得知了玉膏的来源。不过因为知道这个消息的重要性,尤其是作为制造生物药剂的天麟,职业的习惯让他并没有告诉老朋友关于玉膏的事,不过就算告诉他了也没有多大用处,因为经过昨天的那场变故,断裂过后的玉杖里面已经是空空如也,什么东西也没有了。
了解到严新慈从何处得到这根奇怪的玉杖以后,饶有兴趣的他也追查了下去,一生以此为趣的自己可不想放过如此一个机会,说不定还能见识一下更多的传说的古物,想到这点他那原本以为早已平静的热血又沸腾了起来,这和力求在生物学上留下一个脚印的严新慈的执卓倒有几分相似之处,也许这也是他们俩个职业完全不沾边的人能够成为多年朋友的关系吧。
“小子,我先走一步拉,帮我向小怜儿问好。”看着老头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句号后面还学年轻人一样画了个鬼脸,让庄天宇哭笑不得。
“老头,一路平安……”放下信笺,庄天宇看着依旧阴沉着的天气感慨地说道。知道老头其实对怜儿也像自己的孙女一般疼爱,也在想方设法的希望能够帮助怜儿恢复正常,这次不顾年迈的身体还如此行动,除了那分兴趣,怜儿也是其中一个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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