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缓缓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上衣口袋,里面好像装着什么硬硬的东西,从刚才三将手搭在肩膀的时候开始,这个地方就热热的。此刻,晋经风几乎已经没有了知觉,只觉得全身仿佛破成了碎片一般,风一吹,就可以随风消逝。
隐约中,脑海里的影响逐渐远去,时而微微的睁开眼睛,面前有一个黑影的人,“来喝点药吧……”那黑影人将手上的小勺凑近晋经风的嘴巴,恍惚中身体也逐渐温暖起来,难道没有死吗?是谁在照顾自己?那个人的样子总是那样的模糊不清,但是这种感觉却带着一种安全感,陌生而熟悉。
就这样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终于,当温暖的阳光将晋经风的灵魂从那个深渊中唤醒的时候,他终于逐渐的睁开了眼睛。“老伴,老伴,你看啊!他……他好像醒了!”
“太好了,我们总算能走了!”两个老人的对话让晋经风感到一丝的困惑,只见一个老婆婆走上前来努力的扶起晋经风的身子,“小少爷,你还好吧?”
“请问……”晋经风看看四周,这似乎是一个农家砖房,没有什么贵重的摆设,就连窗户也已经没了玻璃,“我这是在哪里?”
“你在我们家啊,前段时间有个男人把你送过来了,那时候你伤的很严重,一直昏迷不醒,那个男人留下了一笔钱,让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照顾你到你醒来为止……”老太婆一边说着,一边给晋经风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了他。“你的上衣口袋里有这个药方。听那个男人说,按照这个药方就能够救你的命“是吗?谢谢你们,可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晋经风摸着脑袋。头上扎着绷带,只觉得脑袋里面剧烈的疼痛着。(wap,16K,Cn更新最快)。
“你从山崖上摔下来了。真是命大啊,不过……”说着,老人的脸色变地难看起来,“你的左腿受了伤……”
“小少爷啊,你住在什么地方?叫什么名字?我们好尽快联系你的家人“我……”晋经风想说。却发现脑袋里突然一片空白,怎么会这样?这明明是一个人生存地最基本的问题,为什么他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呢?“我……我好像想不起来……”
“哎……战争就要开始了,儿子和儿媳妇一直发电报催着我们两个老家伙要回老家山西去,现在你醒过来真地太好了!”说着,老头把一些钞票交在晋经风手里,“这个是治疗剩下的一些钱,你拿上吧,趁战争还没爆发之前。快点走吧!去找你的亲人吧!”
“谢谢你们……”晋经风感到有些沮丧。
“我们走吧,你自己多保重啊,小少爷……”两位老人拿起了早已经收拾好的行李。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家门。
阳光穿过窗户照在晋经风那俊美地脸上,心里却是一片空白。仿佛被人用橡皮擦擦的一干二净。
从那之后。晋经风便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年后——
没有晋经风的消息,完全没有!晋家虽然看上去一如既往。但是每个人心里都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一样,恩怨可以随风消散,但是那种感情,却很难以抚平,每每谈到这个名字,心情总是紧绷着。
这天,晋斯姆一如既往的在早点的时间浏览着人水帮几个码头的货运单,沉稳的掩盖了以往的那些冒失和冲动,尽管脑筋不够聪明,但是现在地晋斯姆更加像一个稳重的领导者,这样的改变总是很让人欣慰,尤其是他地妻子,潘钰和儿子晋桐。晋桐已经是少年,无论是性格、样貌还是脾气,都越发的和晋经风相似起来。
“我说了,我真地不想嫁人!”晋蒂无奈地向曹良荣摆摆手。
“大小姐啊,老夫人当初的遗嘱上可是写地清清楚楚,一定要尽快帮你找个婆家的,现在这都已经一年多过去了,您也已经不小了,到底是在顾虑什么啊?难道这么多的老板、少爷,真的就没有一个相中的吗?”曹良荣苦口婆心,却换来晋蒂的汗颜。
“曹叔叔,那个什么遗嘱的,不都是当初糊弄人的么,再说奶奶现在好好的啊,下次她再打电话来啊,我跟她说好了!您就别操心了!”
晋斯姆瞥了一眼曹良荣,“是啊,曹叔叔,你别管她了,前段时间她还嚷嚷着要去什么妇女联合会做支援者呢!真是唱完一出又一出的!”“哥哥!”晋蒂不满的撅起嘴巴。
这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晋斯姆顺手接起电话,刚刚打声招呼,他的脸色就立刻变的阴沉起来,“奶……奶奶……!!”
“你还好意思叫我啊!”听筒那边传来了晋老夫人硬朗的声音,“经风呢?这次总在了吧?”
听到这样的问话,晋斯姆不禁打了个冷颤,“奶奶,经风他很早就出门了,你也知道他,老是乱跑,我也不确定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怎么又是这样,自从我身体康复之后,每次打电话要找经风说话,你们都说他不在,这可是早上8点啊,那孩子最爱赖床了!要说他一大早出门?我相信才怪!你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晋斯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晋经风已经失踪整整一年了,在这期间晋斯姆几乎翻遍了上海和周边城市的大街小巷,可是还是完全没有消息,这样的话能跟老夫人说吗?晋斯姆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应付几次了,此刻,他甚至想咬牙摊牌!
“老夫人啊,小少爷说不定真的在忙呢,您就别为难大少爷了……”电话那头传来了恩慈的劝阻声。
“哼!下次我定要跟经风说上话啊,要让我知道你们搪塞我!小心我杀到上海来!……哔哔哔……”终于挂上了电话,晋斯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每天海紫苑都叫仆人打扫,可是这里的主人,究竟去了哪里啊?!……
秋天,黄杨山上萧瑟一片,一片金黄装点着山坡和半个悬崖。只见悬崖上立着一个不大土的坟墓,墓碑上并没有写故者的名字。
这里就是当初晋经风与三相互开枪的地方,只见火龙帮的老板杜升平,站在悬崖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烟丝,辽望整个上海,脸上突然浮现一抹幽柔的表情。他从衣服里取出一把手枪,放在了墓碑上,枪膛的子弹是满满的,只是表面沾了一些难以去处的红色印记。
“三……当初,其实你是很想死在你亲生哥哥的手下的,对吧?!”杜升平的表情有些感怀,“把你葬在这里,真是委屈你了啊!听说那小子之后都没有回晋家去,你就在这里好好看着他吧!……”
战争爆发了,魔都上海,一切都在硝烟中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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