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江河行召集众人商讨。人来的很齐,张凯张捷兄弟,李孝武李孝全兄弟,赵光、郑三,还有一个和李孝武一起跑回来的李明,赵清漪的舅舅。
江河行看了看李明道:“舅舅,你先介绍下乌桓的情况。”
李明站起身来,介绍道:“乌桓本是东胡一支,后被匈奴驱赶。武帝元狩四年,我汉军大破匈奴,将匈奴逐出漠南,乌桓臣属我汉朝,南迁上谷、渔阳、右北平,辽东,辽西塞外五郡驻牧,防御北匈奴。从我们回来的路上我特意看了一下,一路上走的地方,应该是辽西郡塞外。从那里我们一路西行,才到这里。乌桓人骑马射箭很是厉害,我们一跑,他就能追的上,再加上他们的故意分化,他们很少人就能控制很多奴隶。他们是一个部落一个部落的,都不是很大,大的几千人,少的百人,一般千人左右,男的十几岁就能骑马射箭。不过他们内部也是经常打来打去的,赢的人把败的人东西都抢了,一直在这样杀来杀去的。”
听李明介绍完,毕竟他当时只是奴隶,再加上后来了解了一下,能知道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
江河行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对大家道:“乌桓没有特别大的势力,他们都各自为战,我们打败他们是可行的,先用这个云雷炸,然后等他们乱起来就打,如果他们还有反击能力,我们就继续用云雷,总之先搞乱他们,然后再收拾他们。”
张捷道:“江先生,我和大哥是你请来的,你可不要赖账,我们可是冲着能打仗才来的。”
众人大笑,江河行道:“先谢谢二位兄长了,把我们的事当自己的事来做。”说着江河行看了看众人道接着说道“各位还不清楚吧,张家以前可是跟着李广将军的,后来在此处定居,这才有了张家庄,你们看他们年轻人各个能骑马射箭。一是边郡此地练武风气历来如此,二来有祖训,让他们不要忘记防身之能,故而都有一身好本领。”
江河行看了看张凯道:“大哥,这次恐怕要多麻烦你了,张家庄是我们现在的根本,我们在此很多事多仰仗你的活动,下面可能要练兵了,恐怕要你做后勤的总负责了。”
张凯没想到,他原本也想和大家一起冲锋陷阵的,可听江河行一说,皱着眉一阵道:“看来也只有如此了。”
“郑三,你们来的人当中,16到40的男人有多少,能骑马的有多少?”江河行问道。
过了半天,郑三道:“16到40的男的共41个,能骑马的不清楚,厂里这些人我见他们都骑过,其他人不知道。”
“哦,等下你去把人集合来,问谁愿意去救人,愿意去的才能要。你现在去叫他们集合吧。”
郑三领命而去。
江河行看到张捷、李孝武、李孝全三个人坐在一起,这个时候他们三个低下头议论什么,声音很小,听不太清楚。
也许是有第六感觉吧,三人都抬起头来,刚好迎着江河行看他们的目光。江河行看着李孝武新剃的光头,笑道:“孝武,你们讨论什么呢?”
李孝武站起来,施礼道:“江先生,我们三个都算是从小练习骑射的,这个骑兵可不是一两天能成的。即使一年半载,估计能控制马也很难,更别说射箭了。”
江河行转过头来,看到何鸣道:“何鸣,前几天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
何鸣站起来,对江河行施了一礼道:“回江先生,你要的东西是做出来了,不过还没做多少。”
“去把做好的带几套过来,让大家都见识一下。”
何鸣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张凯耐不住性子,问道:“兄弟啊,弄什么玄虚啊,我一点都不知道啊,你还是让我管后勤的呢。”
“前几天要紧是云雷,这个是首要之重,所以大家先忙云雷了。我私下画了图纸,找了木匠和铁匠皮匠等,做一些东西,回头何鸣回头,以后你就直接负责了,呵呵。”
在大家期盼中,焦急的议论中,何鸣带着两个人,每人抱着两个奇怪的东西,木头做的,上面还用羊皮包着,每个人手里还拎着绳子,绳子两头是两块铁皮包着的木块。
每个人都伸长脖子,仔细看着老何他们手里的东西,不明白江河行什么意思,刚才还在讨论骑兵的事,江河行突然拿出这些玩意做什么。
何鸣将东西摆在桌子上,大家看了看,面面相觑,都看不明白。
江河行笑着走到桌子前,指着那个包着羊皮的东西道:“这个是马鞍桥,骑在马上可以固定自己的身子,旁边这两个小的,就是马镫,人可以踩在上面,也就是说以后不用双腿夹着马腹就可以骑马了。”
人全部站到桌子前,各个扯着马鞍马镫仔细观察,想象着此东西的妙用。
“走吧,把东西拿到院子里,谁先来试一下?”江河行看着众人的热情,看来试用一下,大家会更有把握。
人群眼光都盯着李孝全,李孝全正研究着马鞍桥,他抬起头来,有点迷惑,挠了挠头。
张凯冲李孝全道:“大家都知道你骑马骑的好,让你去试一下,看看你的枣红马这次能跑多远。”
大家又是一阵哄笑,李孝全瞪了一眼张凯,手提着马鞍桥和马镫出了屋子,众人随着他来到院子中。
江河行走到了李孝全旁边道:“孝全,等下,你先不用骑远,你把这些安好后,先试着站着骑,然后试着做些劈砍刺杀的动作。”
江河行边说边比划,李孝全这才明白,江先生是让自己试验这东西的好处给大家看,如果真能如江先生说的那般,这可是头彩,刚才灰头土脸的事情就过去了。
一切安顿好之后,李孝全上了马,他感觉完全不一样了,以前要揪住马鬃,双腿夹着马肚子,现在不用了,一开始还有些不习惯。
在院子里走了一会后,李孝全站在马鞍桥上,左手提着缰绳,右手来回做一些劈刺的动作,这一下,大家明白了,以后马上不是只能射箭了。而且脚底有根,这个力度可不一样,碰上脚下无根的,就是力量上完全胜过对方。
李孝全越试觉的越美,完全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非要在马上演示李家祖上传下的什么功夫,他正演着,不知是谁,对着马屁股狠狠的拍了一下,马猛地向前一跑,李孝全硬生生再次从马上被撅了下来。
李孝全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倒没有恼火,呵呵一乐道:“江先生,有此马鞍桥和马镫,以后怕是没有骑兵,估计难打胜仗了。”
江河行点点头道:“以后骑兵可是关键中的关键了,以前谁的弓箭好谁厉害,以后可要比谁的马好马多了。所以我们可不要别人太早知道这个秘密”
张凯张捷李孝武都是马背上玩熟的,一下子明白了马鞍桥和马镫的意义。
正在这时,郑三带着一帮人进了院子,有五十多个,有几个看起来明显很老,年级有五十多了。
“郑三,怎么这么多?”
“江先生,我说带他们去乌桓救人,可不来这么多吗,很多人亲戚家人现在音讯全无,我一再给他们说年龄大了不行,他们都说自己才40岁。”
江河行笑笑,想来总比不想来好。江河行看看院子太小,人进的来,可只能挤在这里,给郑三等一说,一行人来到纸厂后面。
纸厂后的有一大片空地上,火把照耀的由如白天般明亮。北方吹过,火苗闪烁,映出火光下一个个严肃的面孔。难江河行走到人群前面,刚才喧闹的声音顿时变作寂静无声,目光一致向江河行看来。
江河行扫视了下众人,开口道:“事情都听说了吧,我们很多人的家人亲人被乌桓掠走,当做奴隶。现在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也许这个时候,天寒地冻下,他们只能睡在羊圈马棚,食不能果腹,衣不能遮寒。即使如此,他们可能随时被侮辱,被谩骂,被殴打,被杀害。在乌桓人眼里,他们恐怕连畜生都不如。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
“救人!救人!救人!”下面群情激奋,一致高呼。
“好!我们的家人亲人被人这样欺负,我们当然不能坐视不理,我们一定要救人。可要救人不是说句话就能办成的,需要什么,我们需要一支能把欺负我们的人打败的军队。可军队在那里呢?朝廷的军队是指望不上的,如果朝廷有用,我们也不会是难民流落至此了,我们的亲人也不会是奴隶了。现在唯一可靠的是什么?”
江河行大声喝问,下面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靠自己,只有我们自己强大了,我们才有能力救自己的亲人,让他们免受奴役之苦。我们现在所有的也就是我们这些人,我们的亲人能不能脱离苦海,就看我们的行动。所以,现在我们只能靠自己救人。”
“现在明白我们救人靠什么了吗?”江河行突然提高声音问道。
“靠自己!靠自己,!靠自己!”群情再次被点燃起来。
“对,靠自己,但我们也要其他人的帮助。今天下午,张凯张捷兄弟听我讲述了这个事情,恨不得现在就能去救人出来。张捷已经答应和我们一起去营救我们的亲人,我这里现行谢谢两位哥哥了。”说到这里,江河行冲着张凯张捷深鞠一躬,两人连忙还礼道:“不敢,不敢。”
“好,现在大家都愿意去救人,可我们这里不能人人都去的。会骑马放箭的站到人前来。”
只有郑三和李孝全李孝武张捷兄弟,站了出来。
“会骑马的站出来。”,大多数人的人都站了出来,共有四十多个。
“好,现在站出来的人是有基本救人可能的,我们现在先按这个进行训练,因为时间紧张,等下训练就会开始。没有被选中的也不要气馁,留在家里看好家将事情做好也是很重要的。我现在安排下任务,郑三,何鸣,在厂子东边找空地,盖房子,搬家,将地里的人都回来,集中在一起。郑三,何鸣你们两个将剩下的人重新安排,保证厂里一切正常。张凯负责兵器,具体什么兵器,我回头细说。赵光和李明负责后勤,张捷和李孝全负责练兵,我负总责。你们几个每天的工作,每天晚饭之后,必须向我汇报,听明白了吗?”
有任务的人各自领命,江河行又一个个各自交代一下。没有被调到了遗憾的离开,剩下的都是练兵之人。
江河行数了数,包括自己总共56人。先把人排好队,江河行再次站到前面道:“从现在起,我们就是军队了,我起名飞虎军。孝全,你说说,为什么叫飞虎军。”
李孝全挠挠头道:“我们要做能飞的老虎。”
下面轰然大笑,江河行一脸严肃:“孝全说的对,我们就是要做能飞的老虎。我们要先做老虎,然后才能飞。三个要求:法度、力度、速度。军令如山恐怕大家都听说过吧,没有纪律怎么能保证军令如山,从现在起,要按一个军人要求自己,否则军法难容。”
大家听的心头一凛,才知道现在已经进入军队了,不能像以前那样随随便便,嘻嘻哈哈了,顿时下面寂然无声。
江河行继续说道:“力度、速度,我不想多讲,这些都是常识问题。现在开始我宣布任命,我做总队长,张捷副总队长。一小队队长由张捷兼任,二小队队长由李孝全担任,三小队队长由李孝武担任。一小队15人。剩下的人由马彪带领,也是一个小队长,不过他只有10个人。大家明白了吗?”
“明白。”
周围灯火通明,江河行开始了他的练兵。他不是军人出身,但对汉朝的练兵也是不大看的上的,就凭自己知道的军事知识开始了。
先练什么,站军姿。张捷都懵了,都站半天了,江河行还是拿着棍子转来转去,稍有不如其意者,棍子就打下来,自己都被打两次了。被打不算什么,可这面子实在受不了,好在李孝武,李孝全被打的更多。虽说军队军机严明,可也没你这么莫名其妙的练法的啊。心里不满,嘴上还不能说,一张口必被打。有3个人因为受不了已经被淘汰了,这不到半个时辰,他们小队长之下都少了一个兵。
站军姿结束之后,就开始练习立正、稍息。这个还好,大家学的甚快。江河行又教了大家俯卧撑和蛙跳的训练要领之后,稍微练习一下,就各自回家了。
回到家里,画出后世见的作训衣服样子,交代给赵清漪,让她明天找妇女们组织做这些衣服。
第二天,天未亮,江河行就来到练兵场,人来了几个,还有一些在陆陆续续的赶来。江河行一想自己又大的疏漏。军人吗,都要进军营,各自回家成什么事。叫人马上交赵光叫来,让他尽快准备,要今天晚上全部住营。赵光看着异常严厉的女婿,立刻答应。等一阵子,人到齐了。
站军姿、立定、稍息、向左转、向右转,左右不分可是大多数新兵的通病,江河行训练的也不例外,江河行讲的口干舌燥,还是有人不断犯错。无奈下出办法,竞争加奖罚,三个小队,由各小队长带领训练。奖优罚劣,体罚就是俯卧撑,不是一个人俯卧撑,都是一小队一小队做。一人错,一队做。他们四个各自想办法去让人明白左右,还别说,效果还蛮好,虽是刚起步,慢慢的有些上路的感觉。
下面是起步、跑步等,这些看似简单,做好都很难。训练七八天后,淘汰了12个人,淘汰的人有的走了,有的留在马彪的队里,因为这个队准备做长枪兵,要求没那么高。也就是说三个小队每队只有10个人了,马彪的队伍到15人了,这两天训练的时候就看到黑乎乎的马彪的傻笑了。队伍像队伍了,各种简单动作都能做了,至少队列像队列了。赵清漪他们做的新衣服都发下来了,统一的服装,统一的动作,军队的模样出来了。
江河行知道他现在没有太多时间去按他知道的去训练,更多的要开始骑马和战斗训练了。
高炉已经产铁了,兵器陆陆续续在打造,马刀已经发到士兵手中了,标枪也发了下去。
大家看到新的兵器,异常欣喜,可现在江河行天天让大家练习就是骑马,这个教练是张捷是总教练。有了马镫和马鞍桥,张捷知道自己的练的骑兵有以前没有的威力,因为很多没法在马上完成的动作现在可以完成了。骑马,冲刺,骑马,冲刺,反复的练习。一般现在都是上午张捷带队练习马术,教大家骑马的常识。张捷看到马刀,几次都想拿起马刀带队冲锋砍杀,试试效果如何,可江河行就是不许。下午的时间,更多还是队列,体能,俯卧撑、蛙跳、仰卧起坐、长跑。
年没怎么过,就是加餐吃点好东西而已,其余训练照常。一个多月过去了,大家和马慢慢熟悉了。一个个感觉自己的力量大了很多,身体的肌肉一块块的。一天下午,江河行要求练习马刀动作,不是在马上,是在空地上。
他先教大家防守动作要领,听到口令“防守”后,右脚向右移开大约两尺半,身体前倾,弯腰就像骑在马上一样。让刀下落至前面接近水平,肘离开身体,前臂和军刀形成一条直线,刀刃向右,刀尖指向敌人胸前。同时将左手紧握,置于肚脐眼前半尺位置,感觉就像抓缰绳。
然后他做了动作让大家开始跟着练习,大家都有些不解,不过现在大家包括张捷都有点迷信江河行的练兵能力,他让怎么做就怎么做。
这个动作都练习了半天,其他还么什么犯错,就是左手老是容易松懈,鞭子打过
几次后,工作慢慢像点样子。接着又练习了其他的防守动作,大致相同,只是根据假想敌人在不同方位,而右手和身体不同的反应。
第二天,又学了进攻工作,就是刺,根据敌人方位不同进行刺击。
第三天,又学从防守转入进攻的动作要领,很多相似,又很有不同,大家都感觉大有收获。
张捷、李孝武、李孝全这才心服口服,知道在江河行面前,自己差的太远。看看他是怎么教的,居然把动作分解到每一步该干什么都一清二楚,眼睛怎么看,手指怎么握,用力怎么用,手腕该怎么动。怪不得其他人那么崇拜他,这种训练出来,各个都是一流精兵,什么样的敌人在面前只有一个结果,就是被杀。
又练习了两天,开始上马练习这些动作,毕竟以前反复交代过注意事项,第一天又有人挥刀的时候惊吓到马了,好在人没事。大家才知道以前地上练习讲的注意事项,都是有用的,大家越发用心起来。
最后是用袋子装满沙子,做的和人等高,在胸膛附近画个小圆模拟圈,大家骑马快速的进行模拟刺杀。
看大家马刀练习的基本可以了,应该在这个时代不会有什么人能是对手。最后将标枪开始练习,步行投掷,骑行投掷,动作也是一样分解的,大家感觉信心百倍。
马彪的队伍没有这么复杂,他们天天举着长枪,练习如何几人配合,队列配合,不过马彪的队伍里专门抽出几个人练习投云雷,都是模拟的,投掷动作,点火动作等,时间不长,但长效还不错,因为掷雷兵本身就是根据他们的要求抽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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