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先天冢
茫茫宇宙有数亿星系,在其中一些星系的星球上存在着智慧生命。
太阳系、水源星、华夏国境内。
泱泱华夏,物华天宝,人杰地灵。灵秀的山河泽湖、悠久的历史文明,孕育出了璀璨的华夏文化,睿智的华夏民族在长江、黄河的哺育下,迅速发展、壮大,华夏人类为适应环境,保护自己,在与自然界斗争的实践中,创造出了一种感悟自然、激发体能的古老技艺——华夏古武。华夏古武分:明劲、暗劲、化劲、和先天宗师四个境界(在江湖中又叫人级、地级、天级和先天),每个境界又分初、中、后、巅峰四期,是以自身为宇宙,以自然为能量,以意念为引导,锤炼自身,开发潜能,克敌制胜的古老技艺,修炼到极致,就可晋级先天,即能延长寿命,又能运用自然之力为己用,发挥出强大的战力,然而,随着地球灵气的稀薄、近代热武器的发展,华夏古武在时间的流逝中,逐渐被人们放弃和遗忘,只有一些古武世家和隐世门派坚持地传承着,也不知能够传承多久。
2010年,华夏神农架
神农架位于鄂省西部边陲,东接鄂省保康县,西邻重庆市巫山县;南依兴山、巴东而濒三峡,北抵房县、竹山且近武当,地理位置得天独厚;神农架因华夏始祖之一神农氏在此架木为梯,采尝百草,救民疾病,教民稼穑而得名。神农架平均海拔1700米,最高峰神农顶海拔米,成为华中第一峰,神农架因此有“华中屋脊”之称。
神农架山高林密,植被丰富,盛产各种灵药,山中自下而上,一日四季变换,神奇无比,有诗赞曰:
山脚盛夏山岭春,
山麓艳秋山顶冰,
赤橙黄绿四时有,
春夏秋冬最难分。
在神农架西南部的深处,有一个常年云雾缭绕、瘴气翻腾的山谷,当地的猎人、药农来到附近总会迷路,走不进去,久而久之,这里人迹罕至。山谷里有一座独立的山峰叫天指峰,它海拔1000余米,山峰如宝剑直指苍穹,山峰下有一寒潭,碧水清幽,一排镶嵌在崖壁上上山的脚窝直达峰顶;半山腰上有一个巨大的岩洞,岩洞边的石壁上刀劈斧削般刻着三个巨大的篆字——“先天冢”!这三个字运笔行云流水,落锋力透岩壁,气势惊天,意境深邃,远远望去,字与石壁浑然一体,意与天地融合自然,彰显出书写之人对自然精深的领悟和高深的武学修为,到底是什么人所书写,早已无从考证。
华夏古武界有一个传说:这先天冢是华夏先天武学宗师最后的归宿,相传,每当先天宗师大限将至的时候,就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引导他们来到这里盘坐羽化。岩洞里高大宽阔,有万余平方米面积,岩洞两侧是用万年沉香木搭建的书架,上面陈列着羽化者门派的武学经典和华夏各个朝代的文史典籍,岩洞中间按照年代层层盘坐着历代羽化的先天宗师的遗骸,因为先天强者体内杂质排尽,肉身不坏,形成了壮观的先天遗骸群,岩洞口的场地上立着一只巨大的香炉,作为祭奠和供奉这些先天宗师的祭坛。
顺着脚窝直上山顶就是天指峰,峰顶是一块一个足球场大小的平地,几颗青松从峰顶乱石中挤出,迎着深冬时节的风雪傲然挺立,使人不禁想起开国元帅陈毅的《青松》:
大雪压青松,
青松挺且直。
要知松高洁,
待到雪化时。
峰顶的北侧有座简陋的道观,青砖褐瓦、廊檐飞翘、风铃悦耳、古朴苍凉;道观分两层,前面的大殿里供奉着上古时代为人类尝遍百草、解民疾苦的神农大帝,后面的房间住着一老一少一虎,老者鹤发童颜,白须飘逸,不知道有多大年纪,也没人知道他的名字,但一身武学修为已达到先天后期之境;少年面如满月,剑眉星目,长发垂肩,古铜色的皮肤、健壮的体魄透出坚毅和强悍,他叫云飞,今年14岁,是个孤儿,自幼随白须老者在天指峰学文习武,武学境界已达到暗劲巅峰;那老虎是白须老者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与云飞作伴的华南虎,幼崽时就和云飞在一起,感情颇深,形影不离,云飞叫他大猫,因为经常陪云飞摸爬滚打,又吃了不少白须老者采摘的山间灵药,身材比普通华南虎大一倍,皮毛光亮,反应灵敏,力量强悍,灵智似开,隐隐有成妖的趋势;他们三个就是这先天冢如今的守护使者。
其实,原先白须老者还有一名记名弟子叫东方瑞雪,她也是一名孤儿,12岁那年被老爷子捡来帮助抚养云飞,同时也随老人习武,后来,为了不影响云飞专心习武,在云飞8岁的时候,白须老者把已经是化劲巅峰的东方瑞雪撵到俗世中历练去了,这一去便杳无音信,师傅说,云飞不晋级先天宗师,就不能出去寻找师姐,所以云飞常常在练武之余,回想与瑞雪师姐在一起的温馨时光。
白须老者不仅教云飞古武,而且还教他华夏文、史、医、兵的经典、琴棋书画技艺和奇门遁甲,用师父的话说:技多不压身,文武兼修,相辅相成,成就才会更高。
在云飞10岁的时候,师父带着他遍访华夏各隐世的古武门派世家,切磋论武,实战历练,加之云飞天资聪颖,毅力坚韧,心无旁骛,专心习武,方有如今暗劲顶峰的成就,这在地球灵气匮乏的今天,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这天黄昏,白须老者和云飞做完了一天的武学功课,坐在道观院子里的石凳上,一个弹古筝、一个吹竹箫,一曲《高山流水》飘荡在天之峰间,清幽婉转,悠扬跌宕,与周围的山峦寒潭相呼应,让人不禁赞叹:“额额兮若泰山、洋洋兮若江河”!一时间老少两人进入了忘我的意境,天指峰上仙音袅袅,百鸟齐应。
忽然,趴在树下打瞌睡的大猫提了提鼻子,站起身来,警惕地向山峰下的谷口看去,一老一少也感觉到了异样,从忘我的意境中退出来,停住乐曲,走到崖边观望,只见山下云雾缭绕中隐隐有两个老者结伴而来,到了山脚下,两个人提气踩着岩壁上的脚窝登峰,身手矫健,速度惊人,一息功夫就登上山顶。
云飞好奇的观察这两个人,只见前边那人一身户外猎装,足蹬高筒皮靴,白色三羊胡子,尖嘴猴腮,面容灰暗;后边那人一身白色唐装,脚踩宽口黑布鞋,银白短须,浓眉大眼,面容与前者一样,云飞的师父看清来人,神情有些异样,举步迎去;两人见白须老者迎来,赶忙紧上前几步,双双抱拳说:“隐门时空空、太极杨家杨禄方见过师叔”。
白须老者眼露精光、白须微颤,语气平静地说:“你们来了,快坐下,好久不见,咱们今晚畅饮几杯。云飞,过来给两位师兄见礼”。
两个老人看着走来的10几岁的少年,疑惑道:“这是,,,”?
“哦,这是我的关门弟子云飞”。白须老人淡然说道。
云飞赶紧过去与两人见礼,心想:这两个老人家少说也有80岁往上,却与自己同辈,师父的辈份还真高呀!由于师父平时很少提及自己的往事,甚至连名字也不说,所以多少年来云飞对师父充满好奇,却一无所知。
深夜,月明星稀,山风猎猎,道观前的篝火劈啪作响,火上架着一只野山羊,香味四溢。三个老家伙开怀畅饮,豪气冲天,互相述说着当年叱咤风云的往事,有戊戌变法失败隐世的感慨,有武昌起义推翻满清的激战,有虎头要塞袭击日寇毒气弹仓库的壮举,还有湘西剿匪围战魔门门主的惨烈,真是快意恩仇,豪情万丈,讲到激情之处,三人击掌吟唱起岳武穆的《满江红》:
怒髪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
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余音悠悠,荡气回肠,让人不禁回想起那烽烟四起、战火纷飞的蹉跎岁月!
云飞和大猫守在篝火旁听着他们的故事,兴奋异常,原来师父与师兄有这么多可歌可泣的光辉事迹,江湖儿女为国杀敌,是怎样的气壮山河、意气风发!在江湖行走中,义气相投的三人联袂报国,而两位师兄曾经因师父的指点得以突破先天,所以是师父的半个徒弟,自己的半个师兄。
时间已过午夜,三个老人都有了几分醉态,璀璨的星空一颗流星划过,让三人陷入了而沉默,岁月无情,曾经的壮志青年如今也大限将至了。时空空醉眼迷离地看了云飞一眼,目露精光,对白须老者说:“师叔,您这徒儿真不错,当今地球灵气稀薄,古武凋零,各大世家的家主也不过是暗劲后期,可他年纪轻轻就达到了暗劲巅峰,您衣钵有续了”。
白须老者老怀大慰,抚须叹道:“这是机缘,天意让我得到这个徒儿,他从小在深山,心无旁骛,专心武学,有毅力而且悟性极好,才有此成就”。
“是呀,那世俗中的门派、世家子弟,虽然底蕴和资源雄厚,但是被花花绿绿的俗世吸引,不能专心修炼,一代不如一代了”。杨师兄也感慨地说道。
犹豫了一下,时空空似乎下定了决心,抬手凌空指向云飞,说道:“让我试试他的悟性”!
云飞猛然感到一股巨大的意念之力涌入脑海,头痛欲裂,刚要运功抵挡,耳边传来空空师兄的话音“不要抵抗,这是我独门的意念之力和修炼法门,你静心吸收和体悟,能吸收并领悟多少,就看你的机缘了”!
云飞自3岁起修习古武至今,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在先天冢的书架上又研读了诸多武学经典,毅力和悟性极强,听到空空师兄的话,不再抵抗,用心体悟着这强大的意念之力,见他强忍疼痛,面目狰狞,豆大的汗珠啪嗒、啪嗒掉在地上,陷入无边的痛苦之中,但是依然执拗的坚持着。
意念之力极难修炼,练到极致,没有达到先天境界,就能够隔空取物,是时空空的看家本领;时空空原本对自己的意念之力操控自如,但是他忽略了重要一点,自己大限将至,后力不继了,果然,过了一会儿,时空空已无力控制意念之力,先天境界的庞大意念之力不受控制,直扑云飞脑海,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了,杨师兄见状面露担忧之色,唯有白须老者古井不波,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其实白须老者虽然了解云飞的资质、悟性和毅力超强,但是担心是难免的,只是不动声色罢了。
时间流逝,渐渐地,云飞忘了痛苦,忘了时间,忘了周围的一切,进入到一种玄而又玄的奇妙境界当中,忽然,他福临心至,脑中电光一闪,自己的意念与师兄的意念完全融合在一起,内息运转,瞬间把那强大的意念尽数吸收;云飞没有停下来,继续体悟着意念传来的特殊修炼法门直到天光破晓,紫气东来,云飞运转内息,把那东来的紫气纳入体内温养着刚刚吸收的意念之力。
白须老者暗中松了一口气,时空空、杨录方两人看得目瞪口呆,云飞把强大的先天意念之力全部吸收还没有副作用,真是奇葩!时空空叹道:“俺地娘哎,这是神马节奏”?
三天后,沐浴更衣的时、杨两位师兄告别白须老者和云飞,仰天长啸,携手走进先天冢,把自己门派的心得卷轴放在沉香木书架上,在先天遗骸的最外层盘坐羽化。虽然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虽然只与两位师兄相处短短三天,但是面对师兄们的羽化,云飞潸然泪下,悲痛万分,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里,云飞都打不起精神来修炼,白须老者看在眼里,心中叹道:这徒儿什么都好,就是太重感情,自己也接近大限了,他将来该怎样面对失去自己的那一天呢?而且将来入世,面对俗世间的物欲横流和尔虞我诈,他能适应吗?是时候让他出去体味世态炎凉、历练心境了。
好雨知时节,
当春乃发生;
随风潜入夜,
润物细无声。
一场春雨恢复了神农架的勃勃生机,云飞在师父的安排下,来到神农架附近的云山县城实验中学念初中,在与同龄人的接触中,云飞慢慢恢复了孩子的心性,心情开朗了许多,虽然衣着简朴,但阳光帅气,颇得人缘;因为云飞在随师父习武之余,通读了师父收藏的《二十四史》、《论语》、《周易》、《资治通鉴》、《孙子兵法》、《黄帝内经》、《本草纲目》等各类华夏文史哲医经典,积累了深厚的文史知识,加之修炼了空空师兄的凝练意念之法,脑域开发极大,学习初中的文化课一点也不费劲,两年之后,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县里的重点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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