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郝凡前往北学院。
一辆暗红紫木的马车停在他面前。
接着车厢里跳出一位妙龄少女。
她身穿的浅白色流苏短裙,在下落中随风微扬,露出她那白嫩而透韵的苗苗双腿。充满了光洁的灵动。仿若凝脂白玉一般,丽质而高贵。
少女有着一张清新秀丽的面容。
飘飘的长发,如同黑色丝绸般,一直蔓延到她那挺致的翘臀部。
少女朝他微微一笑,“早上好,大头。”声音温婉而清脆。
郝凡傻乎乎地愣在原地。他觉得少女有些眼熟,但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你是...?”
见他没认出自己,她并没有生气。反而狡黠地将嘴角一弯,似笑非笑地说道,“半夜里一直有人偷偷溜进武馆训练。”
他没听懂少女在说什么。只好歪着大头,一脸的懵懂。
少女见他还没反应,顿时有些气恼。她两手一插细腰,大大的眼睛认真地瞧着他,“那个人是不是你?”
“额,好像是我吧?”郝凡见少女动了怒,只好虚心承认道。
“哼,这还差不多。”她微笑着继续说道,“听说你在木门里遭遇了不测?没事了?”
“恩,差一点我就死了。”他说得很随意,仿佛说着别人的事。
少女忽闪着凤目,柔若桃花般地望着他的侧脸,“这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啊。都怪我天赋太废,所以才勉强通过。你可不要笑话我哦。”他谦虚地自嘲道,话语中带着淡淡的哀伤。希望让自己看起来可怜一些。
谁知少女却惊讶地瞪着大眼,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他。
在天佑的记忆里,他还是第一次被人用以这样的目光直视着。心里有些怪怪的,一时间无法适从。
“怎么了?”他不解地问道。
“没,没什么。”她还是第一次被人用以这样的口吻,叙述着一件石破惊天的震事。
那可是天路之门啊!有资格进入就已是羡煞了万人,更别说活着通过了。
而观本人竟如此淡然,甚至还感觉有些心生不满。
“大头,你知不知道?”少女试探着问道。
“知道什么?”
“你知不知道今年我们北院的天路之门,除你没人过?整整三年里,数万名新生,才出了那两人。”少女在旁暗示道。
“哦,我知道啊,一个尤利安,一个吴刚嘛。”他记起了当初跟胖子彼得的谈话。但似乎将“除你”二字遗漏了。
少女脸上的表情,变成了彻底的懵懵懵...
她没想到以前那呆傻的大头,那被人欺辱了还忍气吞声的大头。
竟然是如此心高淡然之人。
这完全颠覆了她唯物主义思想的世界观。
这就好比原本当街跪乞的乞丐,受尽了冷眼和刁难。此后他摇身一变,鲤鱼跃了龙门。却没想着扬眉吐气,耀武扬威一番。
她望着他那轻描淡写的侧脸。仿佛判若两人。
不一会儿,两人便各怀心思地来到了学院。
少女名叫梦嫣,是武馆教头的女儿。也正是因此,两人才结识了因缘。
这时,梦嫣率先一步进入了学院。
她举着手中白色的手镯,说道,“戴天佑,你还没有空间手镯吧?在这里稍等一会,我去请院长大人过来哦。”说完她便转身跑开了。
郝凡望着她苗苗的倩影,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是苦于没有入门的手镯。而是因为他已清楚感知到了那层薄薄的“赤雷结界”。
他用力一凝神。只见光幕微闪。然后便顺畅地进入了学院。
“莫非这木门才是天路之门?”他站在木门前,心生怀疑道。
但转眼瞧见了波光流动的金门,他又暗自摇了摇头。便将这可笑的想法抛之了脑后。
他沉默地望着那黯淡无光的木门。不知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然后便迈步走了进去。
他来到那个被蓝炎包围的房间。
蓝色的火焰不再充满神秘和魅惑,反而带有亲切地朝他欢呼雀跃过来。
通过细心观察后发现,原来这四面的蓝炎各有不同。
左边的火焰,幽蓝中裹着微绿,微绿中又旋有古老拗眼的蝌形行文。宛如一面安静而谜异的墙上,爬满了一只只蓝绿的眼睛。
右边的火焰,幽蓝中蕴含了五光十色,宛若一片光怪琉璃的焰世。
而正前方的火焰,也是整个房中最大的一焰。
它幽蓝色的火焰中透着淡淡金光,流溢出一股摄人心魄的韵感。
火焰中涌出的丝丝炙热,霸道而又刁蛮。隐隐将两旁的绿焰和彩焰渐渐推开。
郝凡轻轻朝前一碰,眼前忽地一恍。便来到了一座山前。
山峰并不巍峨。也不似那名胜古山,云雾缠绕而不显山露水。
相反它却长得非常的害羞。
它害羞得漫山遍野,长满了青色的嫩竹。
它害羞得嫩竹之中,又绽开了少许粉红的野桃花。
粉嫩的桃花,星粉星色地点缀在青青山野中。仿佛初恋少年那表白的青涩,又仿佛柔意女子那情窦初开的羞情。
难以想象,在蓝炎的背后,竟存在如此诗情画意的空间。
郝凡迎步竹林,呼吸着小径中漫溢而出的清新空气。哼着小曲,一路朝山上走去。
当登上山顶。他发现不远处有两座一模一样的山峰。
和他所处的山峰一样。每座山上都有一个小塔亭。
塔亭有一人来高。亭身翠艳欲滴,正朝外散发着一圈圈绿色金纹的波光。远远望去便知不似凡物。
郝凡见周围没有其他动静,于是小心地慢慢接近了亭子。
他心里抱着一丝侥幸地暗道,“这塔亭一看就知它是枚异宝。屹立在此多年,莫非是在等有缘之人认主?”
于是他心怀期待地伸出手指,沿着散出的波纹缓缓摸去。
突然!
塔亭剧烈地闪动起来!紧接着从中走出两位黑袍青年。
一人面色肤白而神情冷酷。另一人的左脸上,有一条深深的恶疤。
“我靠!”郝凡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
迎面走出的刀疤青年,也被蜡黄饥瘦的他惊扰了几分。
刀疤青年撇到他身后,那因不安而甩动的白尾,顿时怒上心头,“这里岂是你个垃圾能来的地方?!”
话音未落,便高高扬起左手,想要掌掴于他。
“靠!”
郝凡霎时勃然暴起!
“怎么自己走到哪就被人欺负到哪?!”
他愤愤地想着,使得魂中的那股“饕恶之气”也怒然而生,向着刀疤的面门便无情地碾压而去。
刀疤青年顿然感到自己魂觉一晃,然后眼前一黑。紧接着下身处传来一道微弱的气流。
“你卑鄙!”他惊怒一声,便扭动了身子,避开他那来自下三路的攻击。
但只听一声闷哼。
刀疤青年便捂着下体,面色扭曲地倒在地上滚来滚去。
“吴刚,走了。”身边那肤白冷酷的青年,面无表情地提起他朝山下走去。
从始至终,他都没看郝凡一眼。仿佛他的无耻伎俩,不过是小孩子打架。根本令他提不起半点的兴趣。根本入不了他那傲然心冷的眼界。
因为青年的心高气傲,所以无心察觉,郝凡那无意间渗出的诡招。
先是以强大的魂觉,将魂内的怒意逼出。然后扰其不备怒踢他丁丁。
但毕竟吴刚也算北院的二阶天才,刚才的他的确本能地避开了攻击。
但因郝凡的魂觉太强,提前预判出了丁丁的位移。
于是在第二次的变向一击中,准确无误地踢翻了它。
他深呼一口气,稍稍将心安定了下来。然后开始上下打量着那翠绿的小亭子。
“那两人究竟从哪冒出来的?”
“这塔亭又是什么鬼?”他自言自语道。
“它不是鬼。它叫黄金池溢亭。是伪仙当初所制的秘宝,也是通往北院圣地,黄金之池的钥匙。”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老头的声音。他转过头,眼前映出一张满是褶皱的老脸。
只见院长叶浩然,正背着手含笑地看着他。
“没想到你竟然从幽魂灼焰中活了下来。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郝凡五行缺失,而且体质太杂。这类的身体,即使强行修炼也是浪费精力。
但却没想到,就是这样的废体,竟能从天路之门中存活下来。
真是生平仅见的奇事。
郝凡见老头一副爱才心切的模样。忽地意识到,似乎他闯过的真是天门!
顿然的欣喜,令他心怀亢奋。他吭吭哧哧地说道,“额,我,额福大命大。”
叶浩然点点头,赞赏道,“不错,心性不骄,赋性不躁,可成大才。”说罢便带着他下了山。
两人来到一处别院,这是叶浩然的居所。
而居所的门口,早有一身材高挑的女子等候多时。
女子皮肤白歆,身着一件湛蓝色魔化翎衣。
翎衣泛着浅浅水纹,水光紧贴着她的肌肤,仿佛水灵妖精一般自下而上,萦绕其中。勾勒出她那曲玲有致的身段。
淡蓝色的流光,划过了她灵巧的长腿,蹭过了她健美的****,绕过了她曲玲的腰柔以及有致的双韵...
女子便是在木门前,跟那顽固不化的老者,大吵了一架的“踏天期强者”,花蔓漫。
三人进到屋内。
屋子的南面,是一整张的阳台。
阳台上摆放着一个木质的摇椅,一个木质的圆桌和一套木质的茶具。
叶浩然来到郝凡身旁,将他枯槁一般的老手搭上肩头,然后闭上老眼细细地感知起来。
本以为很快就能查清楚。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老脸上的眉头却锁得越来越紧。
因为他感知到,郝凡体内的脉络,虽然依旧杂乱晦涩。
但是经脉之中,偶然浮出的几丝金色溢能,却犹如钢丝般,磨得他魂觉微疼。
于是他操控着魂觉,继续往丹田处探去。想查清是否是那边的问题。
而此刻的郝凡,则感觉浑身难受。
老头的绿团不再似之前,挠痒的小蛇。
而似一条粗糙的老泥虫,正在他体内爬东爬西,膈应得是心慌意乱。
正当他盼望着它能早点出来时。
老虫却又朝着他脐下三寸的下丹田拱去。紧接着又顺着丹下之脉,向着他的腚穴爬去。
那感觉,实在令人难以启齿,仿佛有一枚异卵将从中排出。
他急忙夹紧下体,想阻止那异物的拱出。可菊处的末梢神经,却传来阵阵地呼唤。
“不要!”他一声低呼,再也无法忍受那来自老泥虫的“骚扰”。
只见他浑身一震。紧接着两瓣之中,便掉出了一条绿油油的“老油条”。这“老油条”不是别的,正是那叶浩然魂觉所化的“化虚之气”。
顿时,叶浩然感到脑中一片晕眩,好像后脑被人狠狠抡了一锤似得。
他颤颤悠悠地拾起他的那根“老油条”,然后又颤颤悠悠地将它收回体内。
而一旁观察着的花蔓漫,并没有去关心老头的死活。
她美目直勾勾地盯着郝凡的屁股。艳唇微启,不知心里在想着什么。
而第一受害者“菊凡”,则恼羞恼怒地手指着老头,心中悲愤地说不出话来。
于是画面中的三人就这样,一直无声地持续了良久...
郝凡体内的金色能量,早被本魂收回。所以脉络中只剩了一些残余。
而这也是叶浩然探究他下面的原因,为了确认能量是否从那里被排出掉了。
不过好在万幸的是,郝凡只将老头的魂觉击打了出去。
若是选择一刀两断,那老头就要成为一株悲剧的植物了。
最终得出的结论是,郝凡的身体因为灵魂灼烧产生了异变,导致能量在体内大量残留。
但这究竟属于什么异变,连叶浩然他自己,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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