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楼的大厅内。
氏家的黑汉上楼没过多久,厅内就走进一位同样腰间别着黑玉的高瘦男子。
男子的腿很长,长得像是踩了高跷。脸也很黑,黑得像用碳粉涂抹上去的一样。
只见他居高临下瞪着厅内的伙计道,“我大牛哥,刚才可是上去了?”
伙计眼睛一转,连忙点头哈腰道,“上去了,上去了,刚上去没多久,要不您上去找他?”
伙计态度恭顺谦卑,谁知长腿男子突然大怒,狠狠上前呼了他一个巴掌!“老子我上不上关你屁事!”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伙计被呼得是头晕目眩,满口鲜血。紧接从嘴里吐出两颗乳白大牙来。
突来的惊吓,让他十分害怕。只能畏惧地看着男子,不敢有任何动作。
“看什么看!你瞪老子是不是!”
“呜呜呜呜...”伙计捂着嘴直摇头。他过激的反应使嘴巴渗出了更多鲜血。
“那赶紧给老子拿五件紫炎过来!快!”男子气焰嚣张,飞扬跋扈地吼道。
“呜呜!”伙计肿着大半张脸,将五件紫炎装入手镯,并用双手递出。
但谁知男子刚接过手镯,便要转身离去,“记在我牛哥的账上!”
“大大爷!这这可不行啊!”伙计急得嘴里鲜血直流,“您您等一会,我叫掌柜的来!”
男子见他死缠烂打,可不想把事情闹大。于是干脆扯下腰间黑玉,猛地朝他甩去。
“那我这枚氏家黑玉,压你这行了?”说罢大步流星,转身就走。
大厅内只剩下鼻青脸肿的伙计,呆滞地拾起地上的那枚黑玉,艰难地咽下嘴里的鲜血。然后哑着喉咙,撒腿飞奔向后院。
“掌柜的!掌柜的!”
......
当大腹便便的掌柜接过蛮牛氏家的黑玉,“氏家怎么出了这么浑的一人?来我金古分行闹事?”而后他当机立断,对伙计说道,“去!赶紧请驻军大人过来一趟!”
......
时过大半,当黑汉牛爷高视阔步地下了楼。掌柜连身上前拦道,“牛爷,今天的招待您可满意?”
黑汉哈哈大笑,“满意满意,这嫣花仙气疗身,可真享受备至啊。”
掌柜讪笑,伸出手道,“那您看先把账结了吧。”
黑汉一愣,这月末未到,怎就要他先结账?但考虑到此路乃古艿家族管辖,不好跟他们闹僵了关系。于是摆下两千金后,便要扬长而去。
谁知却被掌柜只身又拦道,“牛爷,您老弟刚才来过,拿走了五件紫炎说记您账上。所以您一共应结金币一万两千八百五十六。”
“什么?!”黑汉顿然惊怒,脸上横肉不规则抖动着。这还是头一回,有人敢明目张胆地欺负到头上。
“你再给你牛爷说一遍?”黑汉瞪眼威胁道。
掌柜见对方耍起蛮横,丝毫不给古家面子。今日也真是佛祖动了真怒。他面色阴冷地拿出一枚黑玉,狠狠朝黑汉砸去。
“这就是你们氏家的那块破玉!你还跟我装?”
只见黑汉双目一凝,不禁出手想要抓起细查。
“你什么意思!”掌柜立即夺回黑玉,怒目圆睁道。
“你什么意思?”黑汉大怒,被人讹了钱不说,还被当场打了脸。要不是看在古艿家的面上,绝对要闹个天翻地覆!
正当双方对峙,快要闹得不可开交之时,厅外踏来一支五人小队。他们各个身着紫炎战甲,全身流火爆燃,紫霞漫溢,目光冰冷,面容肃穆。气势之中透着一股淡淡的血煞。
即使五人不发一言,那威严的气势,都直叫人提心吊胆,不敢妄动。
“好!好!好!”黑汉气结,顿时狂笑三声。紧接甩过一枚空间手镯,头也不回地走了。
“慢着,黑玉拿去。”掌柜见驻军已来,便心中无虑,便将黑玉朝黑汉掷去。既然已经得罪,反正他古艿家也不缺这一个客人。
黑汉接过掷来的黑玉,心中霎时勃然大怒!
因为这黑玉的的确确是真货!而且,他真的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好你个杀千刀的牛崽子!”
可以预见,一场有关氏家支脉的恶性内斗,即将上演。
而罪魁祸首长颈花鹿,此刻早已离开红魔,继续赶往那火之国的东卫要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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