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仅仅是需要抢夺孩童,还需要建立自己的精英哨探。纵观在陆地上的几次遭遇战,全都是吃了哨探不利的亏,虽然报告及时,但是也不能料敌先机,这是晏世轮不愿看到的。然而,一匹马在南方要卖20两银子,1626年饥民峰起时,苏州战马的价格就到了60两一匹,而且马的形象还是惨不忍睹。饥民起义(作乱)后,北方的各个州府,一匹战马也会卖到80两尹倩,再加银子的价格在明末不断贬值,到了满清攻打到长江流域时,一匹驽马卖到150两似乎毫不见怪。中国的南方,自秦汉以来就没有出现过成建制的骑兵队伍,就是因为造假实在太高。而从匪徒处抢夺呢?看到曾经的盗匪们,连哨探都没全部配马,一个将领骑马,带领一群小卒出动,就是他们的哨探和所谓的“游骑”了。打劫他们,还不够大军几日的伙食消耗呢。
马匹,除了人员第二个让晏世轮犯愁的问题。商馆网络还没有遍布辽东,马匹来源真的很成问题啊。而来自将近400年后的晏世轮知道,中国只有两大战马产地,出产适合作战的良马。一个是阴山,一个是贺兰山。宋朝时阴山被辽国占据,贺兰山被西夏占据,所以宋朝缺战马。明朝时河套以北地区都是蒙古占据的,明朝后期战马完全靠河北提供,而且战马质量极差。以上还只是产地导致明朝战马少的原因。另一个原因,就是驯养马的用途骑兵所用的马匹要求非常高,一般要求纯种的马,这种马的爆发力等都非常好,但就是缺乏耐力。中国自古以来是农耕民族,所驯养的马匹最主要是杂种马(杂到极致就出现了一种驴马杂交的骡子)用来耕种作物,所以对耐力的要求比较好。到了现代社会,随着农用机械的普及,导致中国在后期养马的越来越少,更何况是纯种马。西方民族是以狩猎为主的民族,与马的感情是与生俱来的,所以很多平头百姓也投入到对马的驯养中来。再者,骑兵队伍是必须具备专业素养才能产生战斗力的队伍,驯养马匹、骑士所需的费用是惊人的(除了那些生在马背上的民族),咱们大明的官商士人或许资金可以达到要求,但在作战应用以及驯养规模等方面上是绝对不可能达到的。所有的这些导致大明骑兵的落后。
看来,务必要在贺兰山或是阴山两地,狠狠地插上两根钉子,为我金乡军,为我大明源源不断的输出战马!对,就这么干。随后,一个绝佳的思路出现在脑海中,在他心里泛着光华,他需要一定的时间做这一切。
而至于为什么要搜罗流浪儿童,而不是青壮,因为在他看,金乡军蓬勃发展,需要的是成年人,各处建设需要青壮、修路铺桥需要青壮、上阵杀敌还是青壮,弄这些需要粮食喂养的青少年干啥。晏世轮微笑不语,笑话,他哪知道,16岁的少年4年后正是20岁,经过金乡军的训练,他们将是我们对付后金的军队主力,14岁到8岁的孩童尤其是男童,金乡军将教给他们知识,在农民起义军起事时,平定“义军”他们将是绝对的主力。但四年、十年后的事情讲给他他也不懂,晏世轮也懒得给他说。
这一思考,立即又回到了眼前的问题上——如何搜罗建设书院的人才。明末的各大书院屡经焚毁,现在能找到完好的已经不多了。在江、浙一带书院的集散地,晏世轮想到的就是,“终于有机会作案了”,遂在沿途,绑架了澹台书院、金乡书院,全部“打包带走”。尤其是苏州金乡书院,这特么简直就是为“金乡军”体系量身打造的。但是,他没有动四大书院,因为这几家书院太高调行事,即东林、江右、关中、徽州四书院。天启五年(1626)八月,阉党张讷上疏参劾,奉诏俱行拆毁,变价助工。时顾、高、邹已先卒,孙慎行、冯从吾、余懋衡俱削职为民,郑三俊、毕茂良令闲住。四书院因得知名于世。不过,不“打包”归不“打包”,没说不扫秋风啊?雁过不拔毛可不是晏世轮的风格,于是,在阉党的手伸向四大书院之前,在没有动四大书院一书、一册的前提下,晏世轮又“不小心”的做了几次案,绑架了孙慎行、郑三俊二位大牛,连同家小,全部“打包”。而在绑走大牛后,已经作案上了瘾的晏大人,又是将江、浙一带凡做“假好学”,但是晏世轮认为是真本领的文人士子造访了好多,识时务(听话)的,好生有情,视钱财如粪土的清流之辈(不听话的),全部打包带走。只因朝廷在之前曾四毁书院,看来真乃是非之地。
尤其是第三次禁毁书院,是在万历七年(1579年)张居正执政时。张居正当国时,极力控制思想,对书院讲学特别厌恶。史载:“张居正最憎讲学,言之切齿。”他说:“圣贤以经术垂训,国家以经术作人,若能体认经书,便是讲明学问。何必又别标门户,聚党空谭。今后各提学官,督率教官生儒,务将平日所习经书义理,著实讲求,躬行实践,以需他日之用。不许别创书院,群聚徒党,及号召他方游食无行之徒,空谈废业。”他写信给宪长周友山,指责当时书院讲学为“作伪之乱学”,“讲学者全是假好学”。张居正本是徐阶的弟子,但张最不喜其师的聚众讲学。因有一批官吏假托立书院讲学依附徐阶,实际是借此以把持郡邑。万历七年,常州知府施观民搜刮民财,私创书院,张居正便借题发挥,一面将施坐罪革职,另一面即以皇帝名义诏毁天下书院,自应天府以下凡64处尽改公廨。这是明代毁废书院最严厉的一次。但许多书院仍以各种方式得以保存。如安福县复古书院,易名“三贤祠”,贵溪县象山书院易名“象山祠”得以保存等。张居正禁毁书院的真正原因是害怕书院讲学“徒侣众盛,异趋为事”,“摇撼朝廷,爽乱名实”。至于说因为施观民搜刮民财而禁毁书院,显然是为掩盖真相而寻找的一种借口。张居正禁毁书院比嘉靖年间禁毁书院的规模更大,措施也更加严厉。然而,书院讲学制度已深入人心,所以,虽禁犹存。不过,这历久弥坚的现成教育资源,拜拜让晏大人捡了便宜。当地衙门会在乎一个屡禁不止,频频出事的暴乱始源销声匿迹吗?就算有心人哪一天看到昔日的“假好学”大院人去院空时,也会不自禁的以为,这帮不开眼的学酸,又是惹了哪路神仙被查办,而讳莫如深。这也省却了晏世轮好多麻烦,绑架读书人要比绑架没有身份地位的匠户困难大多了,不过,现在一切顺利,让晏世轮高兴下,硬是多吃了两个馒头。
馒头是在晏世轮走后不久,宁凤晨着人利用种田剩下的麦种做的,由于现在基隆、淡水的小麦产量还没有跟上,所以此次只给晏世轮捎来不多的几十个,让他尝尝鲜。晏世轮将馒头平分给众“十二金刚”,吃的大家是眉开眼笑。
待晏世轮打算打道回府时,又顺道打包带走了几个石匠。而通过这些石匠,晏世轮闯到了匠户窝子,将衙门们视为财政“包袱”的奇淫巧计工作者们打包带走,临了还打赏了留守司断事(正六品官),五箱盒罐头,两箱烟丝,惹得是当地管事衙门(乡级单位)是上上下下感恩戴德,笑话,这时候大明精英阶层,谁不知道罐头和烟丝?!这又多了日后孝敬上级、邀功买官的利器,用几十户贫贱的下九流就换来了这么多,实当庆贺。更不用说得了便宜卖乖的晏世轮了“这些匠户,又该浪费钱粮,各断事大人好买卖!”,在管事衙门门前,晏世轮、六品断事等几个人挤眉弄眼的奸笑着,可谓皆大欢喜。
临到最后了,宗钧杰见大人“打包”成瘾,以为大人有些特殊的癖好,忍不住嘟囔了句,“大人如真有雅好,这杭州府监(监狱)里当有同好。”说完还抖着脸上的条条横肉,不住谄媚。
监狱!?怎么之前没想到,对,就是监狱。前世不是流行着“高手在民间、饭桶在木几关,天才蹲牢监”吗?必须造访杭州府监!于是,众人好好荡荡,奔向杭州城监狱,这次收获真的不小,弄到好多盗墓的,还有看风水的,这些人可都是最早的测绘专家。而且,还找了个叫毛三儿的火药工匠。当时狱卒是这么说的“会特殊绝活的?就是毛三儿吧,其实就是个疯子,自称火药尊者,还为各种自制火器命名。”这个介绍一下子说到了晏世轮心里,现在就是缺这样的人才啊!
在陆地上返回钱塘时,第二次收到了宁凤晨的信。通过宁凤晨等人的努力,马口铁板厚度不均匀的问题终于解决了,之前由于克里斯。欧文斯所制的马口铁,由于采用手工打造,铁板厚度不均匀,既增加了材料的消耗,又增加了压制罐头时模具的消耗。现在通过锤锻、滚压等工序,已经可以制造不同厚度均匀的马口铁了。
而最让他兴奋的是,竟然有一顶西班牙头盔,仔细看来,又不是,更像是改成帽儿盔和西班牙骑兵盔两者之间,中间稍微突起,随后是不规则圆形的护头部分,再往下,是一圈宽厚的帽檐儿,这是仿造了帽儿盔的样式,再在盔顶配上标志大明特色火红的穗子,这不存在与中国任何历史时期。但是,这就是自己金乡军今后独立于大明任何制式装备的特征!大明军备种类浩繁,实乃集合了历代历朝之大成,开创了中**备史上的一座丰碑!各种单兵防具、武器,已是代表了封建史上最高水平。只是后期几代皇帝执政不利,官员**,才导致频出残次品。此时军人的军装,如帽儿盔、鸳鸯战袄等,既体现了军士朝气勃发的英挺之气,又便于作战,实乃中国古代人机工学、工业设计的顶点。
而且,此时将西班牙盔和帽儿盔结合的形式,并不与大明制式装备外观相违,根本引不起各地驻军和朝廷注意。
而信中提到,虽然随着晏世轮升官的消息,大肆发布广告,招收能下会算之人,但是应着寥寥,只能通过汪才枫的各种关系,强拉硬拽。而基隆港目前最大的事情就是,仿制鲁密铳,做成金乡军特色的制式火器!
晏世轮想到,此时仿制鲁密铳,意味着宁凤晨即将把水力应用到金属加工机床上了,第一个开始的,应该就是水力镗床!至于为何选择鲁密铳,宁凤晨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遍查资料后,发现号称在明代为“热武器百科全书”的《武备志》中,说到:“鸟铳:唯鲁密铳最远最毒。“这鲁密铳名字之所以奇怪,就是因为这是从鲁米国(今土耳其)进贡过来,后又经赵士桢不断改进,于1598年~1600年前后研发制成。最最关键的是,他的原型“木斯特克“滑膛枪,此时就装备在军中,也不知达达尼昂那帮西班牙人,是怎么弄到的。
整个鲁密铳的样式构造,以赵士桢仿制的为例,由铳管、铳床、弯形枪托、龙头和扳机、火门、机轨、前口、后门,及名为照门、照星的瞄准装置等组成。其铳管为筒形,用精炼的钢铁片卷制而成,由大、小两管贴切套合,“长四尺五六寸,约重四五斤,愈长愈妙,后着照门,前着照星,火门在侧边,下着二三铁钮,以便下捎钉,放时不致振动“铳床“后尾用钢铁片一条,向上,磋作刀刃““铳腹既长,若赳火门,并铅子,及洗时布纸等物不出,取开方便,左转则进,右转则出“扳机和机轨分别用铜和钢片制成,其厚如铜钱,隐于铳床内;龙头式机头与机轨均安于枪把,并在贴近发机处安置长1寸有余的小钢片,以增加弹性,使枪机能够捏之则落,射毕后自行弹起,乃具有良好的机械回弹性。
鲁密铳的特色还包括装******的火药罐,装发药的发药罐、点火用的慢燃火绳及搠杖。火绳以绵线作四股编成,“火药“每铳用罐一个,以铜为之,上管恰好装一铳之药,颈下用铜一片作门,用时以指堵管口,开门倒倾,待管中药满,仍闭颈门,装入铳内““发药罐形如蒸饼,口大如箸头,上塞口木,用时以口衔出,宜长三寸许,以便装还时眼看得见““搠杖插在铳床之下,用以筑药送子“。
总之,由赵士桢仿制的鲁密铳,射程远,威力大,形制比日本鸟铳优越,构造亦较鸟铳有不少进步。其身管加长,发火装置亦有改进,龙头机规安装于铳床内,扣规龙头落于火门,火药燃后,又自行昂起。铳床尾有钢刀,倒转过来,近战可作斩马刀用。在赵士桢先后研制的鲁密铳、西洋铳、掣电铳、迅雷铳、三长铳、旋机翼虎铳、震叠铳等10多种火绳枪中,鲁密铳无疑是当时最突出的火器之一。
晏世轮最看好的,是宁凤晨描述的改造好的鲁密铳的点火装置,这已经非常类似自生火铳了,但是由于自生火铳打制工艺繁复,以基隆工业之先进,由于未能完全完成生产力的机械化化升级,凭着台湾目前仅有的一千多名工匠,还是无法批量打造的。即使是手工打造,一月能够打造一把自生火铳,已经是烧高香了。这不是晏世轮想要的效果,要想装备自己的军队,其一要可靠,其二要经济实惠,其三,就是要可以完成批量化生产。他也是如此告诫宁凤晨的,什么时候做了了批量生产、甚至是可以完成流水化作业,什么时候才是列装部队的时候,宁可以可靠的性能(不炸膛),牺牲掉射程、威力、自重等,当然,也不能让这几个指标太差劲。目前看来,宁凤晨还是做到了,鲁密铳既具备弹簧点火开关,又把有效射程达到了200步,约150米的样子,只是这个流水化作业晏世轮自己也不懂,真的很想立即返回台湾,看看宁凤晨是怎么组织生产的。
这种使用燧石与钢片撞击的点火装置名叫弹簧点火开关,其结构是枪管侧面有一击铁,击铁夹着燧石,扣动扳机时,一个v形弹簧将击铁松开,核击装在绞链上的弯钢片,钢片盖在引火药池上,这样就产生一片火花,将子弹射出。火药池上有一保护盖,用来防止雨水进入和火药溢出,盖子在射击前通过扳机打开,装上弹药后再用手盖上,就成了即将装备金乡军的制式枪械这种枪就像是金乡军的“平倭“级战船一样,从未出现在前世的世界当中,又是个几合一组合。
此时由于大明各地督造不利,各种火器均有不同程度的炸膛情况出现,即使是鲁密铳,有时也会炸膛。所以大明军队到了末期,很多边所屯军,宁可拿着冷兵器,也视火器为洪水猛兽,因为,怕误伤。宁凤晨倒是解决这个问题了,因为采用的是水力锻打的方式,将熟钢毛坯锻打成型,再利用水力镗床进行钻孔、绞孔,使内壁粗糙度达到规范精度,这样光滑的管壁,保证了一定的气密性,而且最大限度的促进了火药爆炸时的膛压,使得基隆造鲁密铳,射程更远,威力更大,,待水力车床也研制成功后,将会实现每月30支枪管的惊人效率。
而燧石是二叠纪茅口组的典型特征岩石,晏世轮前世去重庆北碚地质实习时看到很多,结核一般是氧化铁等,北碚嘉陵江边那个水文站那,就有很多,一片一片的,英美文献又称燧石为耐火粘土,耐火粘土在我国分布很广,常与煤系地层密切伴生,如辽宁复州湾、吉林水曲柳、河南焦作、河北古冶、山东淄博、山西太原等地都是著名产地。这些地方,晏世轮只要考虑从哪里进货即可。
而目前还有一点没有解决的就是,无论是木斯特克铳,还是鲁密铳,目前仍然是前装火药,而且装填的子弹、火药不多,一边往里装填,放完一铳还要清理铳膛,提高发射气密性和降低炸膛率,实在影响发射效率;如果装填过少,射程、威力都不足,多了,就有炸膛的危险。现在宁凤晨满世界的在找能够提高装填效率,而且又安全可靠,定量准确的装药方式,但是目前还没有解决。
又在信中顺道说一下匠器厂扩大的事情。作为临时最高长官,宁凤晨等不到晏世轮回来,就按照前世李鸿章江南造船的形式,成立了“基隆机械局”,进行造船、纺织、军工、民用机械、运输设备等的研发、生产。晏世轮觉得此时扩大生产规模,时机已到,看来宁凤晨已经有些成熟了,但是在信的最后,宁凤晨传来在几条新开辟的航线当中,对阵海盗海战频胜的消息,惹得晏世轮阵阵心痒难耐。宁凤晨言语中颇为自得,“都是一些小舢板罢了,哪是咱们‘平倭’战船的对手?六哥莫要挂怀”,让晏世轮感概,兄弟何时能够长大?
而此时远在辽东,深入敌后刚刚建成的黄古岛堡“基隆商馆”外,众人喜气洋洋的燃气鞭炮,憧憬着未来的良好收成,最起码不能比汉中分馆差,这是分馆负责人心里所想的。但是,随着几声建立的哨声一过,所有人面色一惊——
“敌袭,全体就位!”面对从对面山坡上的嚎叫着的冲下来的气势汹汹杀气腾腾的建奴骑兵,每一个不愿意做葬身狼腹的金乡军将兵,都认认真真的在严阵以待。虽然此行算上海军弟兄,只有五十几人。
负责人立马换上一张笑脸,远远的冲着这些呼啸而来的骑兵用满语道——“各位弟兄,‘基隆商馆’受了镶红旗旗主代善大人应允,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啊,我等——”
未等这位负责人说完,“嗖——”的一声,一只利箭从此人空中,贯脑而出,而且箭矢弓强力大,直接将人惯出五尺开外,抽动几下后,不动了。
“尔等台湾野人,来我辽东不不怀好心,明明是细作假扮,旗主大人说了,全都杀了一个不留,后面的儿郎们,抢到东西大家都有份啊!”说话的是个身着白色亮甲的粗汉,五短的身材,却是横向发展,肩宽过四尺,全身盔甲雪亮雪亮的,手拿一根狼牙棒,脸上骄悍之色不言而喻。只见他叫嚣着冲向已经结阵的金乡军,大吼道“儿郎们,随我斯里查哈杀尼堪啊!”
事已至此,仓促之下,接战开始了——
最先与后金兵遭遇的是白蜡杆枪兵,此行没有铳兵兄弟,这是最大的吃亏,而且实现没有哨探,这是第二个失误,两两相加,似乎命运已经注定。
“杀!”快步抢上前去的斯里查哈的狼牙棒在空中划了一个漂亮到有些妖异的弧线,这道弧线不但把那个不住向前的金乡军士卒的脑袋砸到了地上,更把时间和空间在这刻定格了。最让人感到恐惧诡异的还是,势大力沉的狼牙棒,竟然将脑壳敲碎后,红白相间的脑浆喷洒到身旁众兄弟的身上、脸上,泛起阵阵的咸醒之味。
一脚把死者的尸体踢出老远后,瞪着血红的双眼的斯里查哈高喊道:“全部杀掉!”在白甲长官的严令下,凶残的几百后金兵在短短十几秒钟内,就用手上长弓,发出阵阵齐射,将前几排金乡军士卒钉在地上。
这些手握长枪的人在死前的最后一刹那的神情各异,但有一点确是共同的,就是他们眼神都充满着不屈和倔强。
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幕,让所有金乡军人心中的没有了最后一丝额侥幸,这一刻阵地的里所有人的眼中都充斥斗志,求生的斗志,不甘的愤怒,还有,为了弟兄雪耻的浓浓仇恨。
“全体注意,前进、刺击!前进、刺击!”随着最高指挥官排长孙二的那声好似从灵魂中发出的嘶吼命令声,金乡军和后金军的初战正式打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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