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初起,一缕阳光从云缝中照射出来,淡淡的薄雾似一缕缕轻烟,渐渐的散去。
暖暖的阳光洒在乡间的小路上,两旁杂草上的露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动着五彩的光芒,这又是一个不错的秋天。
华阳城的东街口,有座古旧的牌楼,用白砂岩建成,雕工精细,流檐翘角,盘龙漏窗,古朴传神。
上面坐着位十三,四岁的小胖子,双脚悬空的耷拉着,不停的来回摆动。
小胖子身体尤为壮实,漆黑的眼眸中闪有淡淡金色,滴溜溜的扫着街上来往的行人,清了清嗓子道:“号外!号外!司马晨报开始发售啦,只售两文,只售两文。”
“对!各位乡亲们没有听错!不是二两,也不是两钱,只是两文,两文钱娶不了媳妇,找不了小三,连碗面都吃不了,但能让各位大爷乐呵乐呵。在茶余饭后,在吹牛装逼,把妹聊闲,结伴入坑时,都可以当作谈资,甚至当作笑话,一展你的风趣幽默。”
俗话说的好:“笑一笑,十年少!愁一愁,白了头!乡间秘闻,城中趣事,应有尽有,物超所值!下面给乡亲们来点干货。”
小胖子顿了一下,喝了口水:“隔壁村的李寡妇,长的水灵,玲珑有致。自从丈夫死后,孤儿寡母的生活都成问题,她找了下李村长,想入个五保户。可那老贼怎可轻易同意,两只贼眼色迷迷的在李寡妇身上乱瞅,还语重深长对李寡妇到:“不急,不急,日后再说。”没过几天,李村长就爬上了寡妇的床,然后.....乡亲们自己去想吧!”
众人起哄声随之乍起。
“胖子,你咋知道这么清楚呢,是不是爬房顶偷看了。”
“小司马,下次去的时候,叫上我!”
牌楼下一位穿着华服的半老徐娘气的脸都绿了,跺了跺脚,嘴里狠狠的骂道:“这个狗东西,敢背着我找女人,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小胖子唾沫横飞,兴致正浓时,远处缓步走来一位穿着粗布衣服,剑眉星眸,皮肤黝黑的英俊少年,驻步在牌楼前。
少年缓缓抬起头来,稚嫩的脸上带着一丝老练,对小胖子喝道:“司马钢,咋又坐在我家牌楼上了,麻溜溜的下来,不然我拿竹竿爆你菊花。”
司马钢嬉皮笑脸的笑着,立刻扶着旁边的竹竿滑了下来,拍了拍身上尘土,道:“秦云!咱俩谁跟谁呢,何必呢!玄阳宗这月收弟子你知道不,就是经常飞天的那种宗派修士。”
“有什么稀奇的,我倒是经常见鸟人上天。”秦云淡淡一笑,满脸讥讽之色。
“你说笑吧!怎会有鸟人!”司马钢将剩余的报纸塞进布袋里,一本正经道。
秦云瞥了一眼司马钢,喝道:“你不就是莫!天天爬的那么高,是想上天吗?前日你偷看人家姑娘洗澡,为啥让我背黑锅。”
司马钢嘿嘿一笑,右手勾住秦云肩膀,不紧不慢道:“咱俩谁跟谁呀,我看不就是你看,分的那么清多生份。”
秦云脸色不悦,语气极为不满:“我呸!胖子,你龌龊好色,但别拉着我。”
“秦兄消消气,先去陈家铺子坐会,在听我细细道来!”
“行!给你个机会!嘿嘿...........记住别来虚的。”秦云阴沉着脸,将手指捏的“叭叭”响。
片刻间,二人就漫步来到陈家铺子。
铺子面积不大,码放着几张桌凳,店内装磺清雅别致,食客也是不少。
二人找了个向阳的地方刚坐下,伙计便来到桌前问道:“早啊!二位爷,吃点什么!”
司马钢斜靠在藤椅上,伸手一指用纸封的酒坛子,道:“小二哥,把那个拉菲来一坛子,再来半斤牛肉,一碟醋泡花生。”
小二擦了擦桌子,高声吆喝道“好嘞!二位爷,请稍等!马上好。”
“这日头倒是暖和,胖子你说说吧!”秦云眯着眼睛,看着司马钢。
司马钢嘿嘿一笑,摸了摸鼻子道:“当日的情况比较复杂,你听我慢慢给你讲......”
当日,司马钢闲的无事,在街上转悠,发觉新闻题材,走到一个巷子口的时候,望见几个青年鬼鬼祟祟的探头看什么。
他想看看这些坏小子在干什么,走了过去,望了一眼,司马钢魂就被勾住了。
从窗户缝中望去,一副撩人的画面映入眼帘,黑如泼墨的发丝,凌乱的垂向香肩,妖娆的完美玉体斜靠在木盆沿上,肌骨犹如冰玉,透出淡淡的绯红。水珠顺着凝脂般的肌肤,渐渐向青石地面滑落,屋内弥漫着炙热的蒸汽,若隐若现的背影让众位青年不断的吞咽口水。
无比香艳的场景,看的司马钢燥热难耐,无意间好像发现了什么,眉头紧皱沉思着,时不时的摇着头。
“嘎嘣!”
一声脆响,打断了窗外的宁静,墙根堆砌的瓦片不知被谁踩碎了。屋内的人察觉到了异样,将一盆热水向窗外泼来。众人惊慌失措四散开来,司马钢躲避热水时,腰间悬挂的玉佩不小心被挂掉,遗落在不知何处。
此玉佩是秦云的随身之物,司马钢一直想把玩一番,死缠烂打了许久才向秦云借来,还满口保证把玩一天后立刻归还。
司马钢回味着刚才的场景,迈步向街外走去,左手一摸腰间,发现玉佩没了,心里一惊,急忙转身向巷内走去。顺着走过路径寻找,再次来到砖墙下,此时砖墙上的挡板已将窗户封死,玉佩也毫无踪迹可寻,急的司马钢直跺脚,无奈之下只能怏怏而归。
司马钢满目歉意的低着头,瞟了一眼秦云,低声道:“你借给我的玉佩,我找了半晌都没找到,这才约你来商量!”
秦云听后怒目圆睁,瞪了司马钢一眼刚要发火。
只见伙计端着一坛酒菜走了过来,吆喝道:“二位爷,菜齐了,请慢用!有什么需要,你唤我便是。”放完酒菜转身就离开。
“秦兄,小弟给你先满上,你消消气。”司马钢脸色愧疚,毫无平日骄纵滑稽之色。
“你那祖传的玉佩,上有刻有硕大的秦字,我若单独前往,人家肯定不给。要不你我二人一同前往,张府的人若要杀要剐,我司马钢绝不坑一声。”司马钢拍了拍胸口,颇有壮士断臂的胆色。
秦云端起酒坛,给二人分别斟了一碗酒,颇为无奈道:“罢了!罢了!我改日单独前往吧!那玉佩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只是爷爷留给我的念想。”
随后叹了一口气,满目悲凉之色,缓缓抬起头,望了许久天空:“我秦家以前也是华阳城方圆百里内的第一望族,可如今物是人非,也只剩下那座牌楼和那个丢失的玉佩。”
“秦兄,切莫伤感!往事就让它随风而逝吧!来、来、来、我们喝酒!”
司马钢给秦云斟满了一碗酒,皱了皱眉道:“张力的表妹给我的感觉怪怪的,至于怎么怪却说不出来。”
秦云漠然看向司马钢,淡淡道:“你说的难道是前日被你偷看的那位女子?有何奇怪,你能道出一二吗?”
司马钢将碗中酒一饮而尽,皱了皱眉道:“总觉得她美的不像人类,反倒像是妖狐之类,你也知道我的眼睛与别人不同,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妖狐!你此话当真!”秦云双目圆睁,若有所思的紧皱眉头,心中疑云丛生,手中的酒碗渐渐倾斜,洒了不少碗中酒。
“想我秦家数百年基业,在短短几年内迅速衰败下来。当时只听爷爷说,秦家出了不孝子,败光了家业。当时我还小,啥也不懂,如今听你这样一说,却感到很是蹊跷。”
“有何蹊跷,秦兄能否讲讲。”
秦云将碗中剩余的酒一口喝完,摸了摸酒碗道:“十年前,那时我才四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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