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黄昏的上都市一处路边小餐馆中,已经二十五岁的朱天坐在靠窗的位置前喝着烈酒,今天他破产了,交易所中一地的碎纸代表着他全身家当都不在属于他,就算郊外那套还没还清房贷的小别墅也是一个样。
现在的他除了寄放在熟人处的一个皮箱,他全身上下除了穿衣物也就三百元钱和一个手机,就如他两年前到这上都市时一个样,不过那时的他意气风发,现如今的他却显得潦倒窘迫。
一通烈酒下肚,不善饮酒的朱天已经彻底晕乎,他拎着个酒瓶向不远处的一个小公园跌跌撞撞走去,沿路的人看着满脸通红浑身酒气的他皆是回避一旁。
朱天双眼迷蒙着走进小公园中,在一个阴凉的树丛下,一对小情侣在座椅上亲热着,朱天打了个酒嗝走上前,他盯着正啃得噼噼啪啪的两人摇了摇头,一屁墩便坐在两人身边一边喝酒一边看热闹。
沉醉于亲热的两人一时没注意,在朱天浑身酒气彻底弥漫整个树荫时,在另一侧的女孩猛然惊醒着推开男孩。
“他......”女孩皱起眉头指着朱天低声说道。
男孩回头一瞧,却见朱天看着他们呵呵傻乐,男孩眉头一皱想要发火,女孩摇了摇头说道:
“他喝醉了,我们回家吧,要不然我家里人该着急了。”
男孩一脸怨念地瞥了眼朱天,可眼前的女孩要走他也没法,他狠狠瞪了一眼便牵着女孩离开,朱天却一阵讪笑着将酒瓶喝空便撑着下巴发愣。
天很快黑了下来,朱天依旧如木头般坐在椅子上出神,之前那男孩送走女孩后又走了回来,看到他这个样,男孩四处张望一下,这偏僻的小公园此时已经没有人来,男孩在路旁捡起一块板砖疾步走到朱天身后,根本没有一丝犹豫便对准朱天头顶拍下。
“噗。”
朱天脑袋一震便感觉耳中雷鸣眼前昏暗,他想要回头看,可酒劲加上这一重击,他晃了晃便扑倒在座椅之前。
男孩给了朱天一板砖居然没有一点紧张和害怕,他骂骂咧咧地上前使劲踹了朱天几脚,这才恨声说道:
“居然敢坏我的好事,原本打算在这里把瑶瑶拿下,你这酒鬼却跑了过来,这下不知多久才有机会了。”
男孩又使劲踢了朱天几脚,沉醉中受伤的朱天却如死人般没有感觉,男孩出了阵恶气转身便走,却没发现刚才他对朱天一顿暴打时,他脖子上的一块血红的水晶挂坠落到了朱天身前。
“呃......”
半夜的小公园中传出一阵古怪的叫声,朱天浑身阵阵抽搐着撑起双臂,刚爬起坐在地上,随着一阵反胃他哇啦啦就吐了一地。
“尼玛,这是怎么回事?谁打我?”
依旧还带着几许迷糊的朱天捂住脑门痛苦地叫着,他摸了摸身上,手机在,那三百元钱还在,这应该不是有人打劫;
他揉着脑袋上破皮的大包,他拿下手在手机灯光上一瞧,一个手心全部都是血迹,看来那一板砖他是受伤不轻。
想了一阵,在脑袋一阵阵的胀痛下他想起了自己到这儿打搅人好事的情形,他皱了皱眉,这也不该是那小子下手如此心黑的理由。
朱天看着血红的手苦笑道: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看来我朱天是要倒霉到极点了,唉......”
正在叹息,他手中的手机灯光忽然扫到地面,在地面的水晶吊坠随着灯光正好反光到朱天眼中,他低下头一看顺手将吊坠捡起,他嘀嘀咕咕说道:
“这肯定是那小子的东西,居然掉在这里,不过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要不然他早就回来寻找了。”
朱天猜得不错,打他的那个男孩是富豪之家,这吊坠是他父亲从外国买回来的,在他眼里也就是戴几天玩玩就忘记的东西,他回家后发现吊坠遗失却根本不在乎。
正因为这一不在乎,朱天的命运便开始天翻地覆地改变,他话音未落,在他手心中沾满血迹的吊坠忽然间爆发出一团红光将他包围,瞬息后红光消失,而朱天也消失在原地。
一片血红的世界,四周只有红,红得犹如浸血般让人感觉毛骨悚然,朱天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就在他惊惧间血红的世界闪过一道波纹,随即一个低沉却听不出男女的声音便在四面八方般传进他的耳朵道:
“嗯......好几千万年没有人到此了,居然还有人能够逆天命打开位面同位体,既然来了那我也不能违背规矩。”
朱天虽然害怕,可仗着还有六七分酒劲便大吼道:
“你是谁?我这是在哪儿,你要干嘛?”
他的吼声向外扩散,忽然间血红的世界闪烁一下,朱天惊讶地发现自己出现在一个巨大的环形大厅中间,大厅高不过十米宽也只有二三十米,除了中心位置有一把座椅,整个大厅居然没有进出的房门。
朱天转身四方看了一阵便继续大吼道:
“你是谁?说话啊。”
那声音用低到朱天无法听到的声音说道:
“我是谁?哦......我是一丝残魂,可我不能给你说我的事情。”
随即这声音便加大到朱天清晰听到的声音说道:
“我是这位面同位体的指引者。”
朱天此刻脸上到处都是血迹,看模样有多狼狈就多狼狈,不过所谓酒壮怂人胆,何况他并非胆小之人,一口酒劲在,现在就是天王老子他都不在乎,他走到大厅中心的座位上坐下闷声问道:
“位面同位体,指引者,究竟是什么玩意儿,我刚才还在公园中,怎么一下到这儿来了?”
一道红光闪过,周围的墙壁全部闪烁着亮了起来,朱天眯眼看了一下,这墙壁就如分成四个大屏幕般出现一道道波纹。
在他正前面的屏幕忽然一顿,一个身穿红衣的长发女子便出现在里面,她双眼冷漠俏脸如霜,赤足素手却显出一股恐怖的威压。
若是平时朱天一定会感觉这威压令他不适,现如今刚刚破产又被暴打,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倒霉事能够相比拟,他撇嘴冷笑道:
“别装模作样,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你是何人?我想你应该不是想打劫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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