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行军,极其考验人的意志力,到最后,完全是人的求生欲望在支撑着你,我们已经在这片沙漠中行进了四天,饮水的问题凸现出来。
要不是实在觉得恶心,孙天炮存起来的那一袋子神尿,恐怕也喝得精光了。
我无力的向前走着,每一步都是挑战我的意志力。我tiantian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喉结,侧过头去看了看孙天炮。他也不好受。加上天热,汗液蒸发得快,体内的水分流失严重,已经有了虚脱的症状。不过沙蜥至少可以补充一部分水分的。所以比我要强一些。
队伍最前面的菜芽依然一言不发,一步一步的向前走,我望着他瘦弱的身影,感到一阵模糊。猴子戴上了他的墨镜,背着装备,步伐还算有力。
又到了中午,太阳更加的毒了,我们便停下来休息。
四周已经没有了高大的沙丘断崖阻挡阳光。我们便打开了菜芽收好的降落伞,四周用装备包支撑,我们坐在里面,不用被阳光直射,还是惬意不少。
此时孙岩坐在人造的阴影下,看着我们临时的避难所。啧了一声:“我孙岩什么时候这么窘迫过,如果估计的不错,大概再有一个星期,我们就能走出去这该死的沙漠,”
猴子说话都有些结巴了:“我…我说队长,您就省……省吧。咱们没有水喝,这么高强度的行军,不死在这儿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孙天炮躺在沙子上,似乎都不想起身:“你说楚胖子不会真的不顾我们的死活吧,“我摇摇头:“楚胖子虽然看上去不靠谱,但是也不是那种混蛋至极的人,应该不会。“菜芽突然转过头,看着我,盯了我片刻,才坚定地说:“楚胖子,他会的。“我们一征,都看向菜芽。我看着菜芽深不见底的眼神,心里猜想,这小子说这个不会是意气用事吧。
猴子坐正,望着菜芽,表情滑稽:“不……不会吧,我们他娘的死在这儿,算不算训练事故啊?”
陈岩淡淡的道:“算,而且是货真价实的训练事故,东南军区那边特种兵训练,用的都是实弹,听说也出过训练事故的事。这种事每年都有。”
说着,陈岩摇头苦笑:“这事儿,就只能看咱兄弟的本事了。“孙天炮顿时做义愤填膺的反应:“好你个楚胖子,等老子出去,和你丫没完,“孙天炮的感觉,像是被楚胖子调戏了,然后没给钱。
“行了行了,这种狠话你都不知道放过多少了,真正看见楚胖子,你就先怂了。“我倒是没觉得太过恐慌,反而觉得我们不会死在这里,我想起跳伞的时候,楚胖子捏着我的肩膀对我说的话,似乎有什么深意,想到这里,反而心里觉得安定了不少。
孙天炮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沉默了一会,接着说:“我们四个是军人,没说得,捍卫祖国,你夜枭,就这么给烤成木乃伊,大大的不值啊,““不值就不值吧,人要是知道了这辈子以后所有的值与不值,日子也就没法过了。““哎,楚胖子仿佛对你特别照顾,为什么啊?“孙天炮继续发问。
我:“怕我死了呗,“孙天炮:“既然怕你死,为什么还要拉你入伙啊?“我:“不知道,本小爷骨骼清奇,万里无一的武学奇才吧“孙天炮:“你他娘的骨骼清奇,还这么怂,训练三年,到这个月才敢开枪伤人?你为什么还要呆在这个鬼地方?“我颇为不耐烦,骂道:你当你是蓝猫淘气三千问啊,说到这里,旁边的孙岩突然哎了一声,眉头紧锁,问道:“夜枭,你刚才说啥?“我觉得迷惑不解:“我说:不知道,本小爷骨骼清奇,万里无一的武学奇才,怎么了?泄密了?“陈岩目光热切:“他娘的不是这句,下一句!“我看他表情严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就重复了一遍:“蓝猫淘气三千问啊“陈岩忽然抚掌大笑,坐过来猛地拍了拍我的背,我差点给他拍的背过气去。大声地说:“造化啊,造化,你夜枭还是有童年的,这一下子,我就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不知道这陈岩老兄是不是吃蜥蜴过敏。还是被太阳烤得发晕了。其他几个人也是疑惑不解。瞪着眼睛看着陈岩、陈岩笑罢,故作神秘的问我们:“哥几个看动画片吗?“除了菜芽,我们三个点头:“看过蓝猫淘气三千问吗?“点头“那,你们知道怎么弄水了吗?“我们更加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猴子按耐不住,问道:“别卖关子了,直接说吧。“陈岩心情很好,说话声调都高了:“我记得有一集,那笨猫和那耗子在沙漠里取水,咱们也试一试。“说着,就去扯孙天炮的背包。将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孙天炮气得干瞪眼,也没什么办法。任由着陈岩蹂躏自己的包。
我们的行军包构造和制式的有一些不同,是定制的,50l容积,为了防止外面的环境损害里面精密的器材,在包的内侧,衬着防雨的材料,陈岩用匕首割下里面的像塑料一样的东西,招呼猴子在遮阳棚外面的地上挖了个坑。然后脱下自己的钢盔放进坑里,覆上塑料布,四周用沙土盖好,在头盔正上方的塑料上,放了一个弹夹,然后就招呼我们开饭睡觉,下午也不用行军了。明天就有水喝了。
我们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利用塑料布阻拦白天沙子蒸发的热气,到了晚上气温降低,热气凝结成水珠,汇聚在塑料上。再顺着弹夹压出来的尖端,滴进钢盔里。
看来作为一名合格的特勤人员,什么知识都需要掌握啊,陈岩做完了这些,看着还在发呆的我们,似乎很得意。催促道:“愣着干嘛,赶紧照做啊。“我们随即动手,抄起匕首,杀气腾腾的在自己的背包里取下了内衬,如法炮制。
那一夜我们睡得比较舒服,想到第二天就能有甘甜的水,心里踏实多了。
果然,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奔向自己昨天安置的“装置“,我小心翼翼的揭开防潮塑料,看见坑底的钢盔里,果然有一小半的清水。我兴奋的叫了起来。
孙天炮和猴子也取出了他们的钢盔,大家兴奋异常,像梁山好汉一样,互相”砰盔“,对天痛饮。
就这样,我们就在沙漠里,靠着这样的方式,一步一步的向前行进着,走到第十二天,我们发现周围的环境似乎变了。原来极为少见的沙柳丛,也变得丰富起来,脚下也不是松软的沙子了,而是沙子和干土的混合物。陈岩说:“我们快出来了。”
与此同时,七局。
楚胖子盯着卫星遥感地图,上面有一个绿色的光点在闪动,绿色光点的后面拖着歪歪扭扭的轨迹,不过方向是一路向北的。
刘局似乎很满意:“胖子,几个茬子快走出来了,表现不错呢,”
楚胖子颇为得意:“那是,强将手下无弱兵,胖爷我调教出来的人,都是好样的。”
刘局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似笑非笑的对楚胖子说:“你可要小心啊,你这一手太阴,这五个茬子出来,保不准会和你拼命。哈哈“楚胖子拿起刘局的中华,自己拿出一支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表情十分享受:“别急,他们回来的没有那么快,胖爷我还得给他们加点佐料。“说完,楚胖子脸上又浮现出那种欠揍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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