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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阴真经之金陵变》第十三回 折戟沉沙铁未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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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东北,鸡鸣驿北星松林南部,碧华谷。

此山谷于那鸡鸣山下东北边下,谷内三面环山,不过高处,还是数那西南边鸡鸣山峰,山上有水流下,流到这谷便成了瀑布,林间动物均有,山果花木丛生,也是正于那正午过后几个时辰,天之最热时候,便有那鸡鸣峰挡住艳阳,此处也便是一处风水宝地。

这居住着两个本是游牧部族的人,一个是鄂伦春部族,一个是鲜卑的一个部落,他们本是居在那内蒙边境,近几年蒙古鞑靼势力突其,兵马战火不断,这两个部族没得什么战力,便进了中原避难,无奈当朝官府不予入籍,只得寻得此处山野,暂居下来。

却看那排排木屋,临瀑布之旁有一屋偏大些,像是那族长待的地方。

果不其然,那屋子里面没得旁房,只是一空厅,地上铺着兽皮,上面摆满了鲜果,几人盘膝而坐,侃侃而谈。

“拓跋兄多日不见,面色更红彤了。”一人银饰灰衣,这是那鄂伦春族的阿塔木哈。

“休得闹了,我这一行可是不易。但却是无功而返。”那上身红衣,下身白衣绑腿,腰间缠着一带棕布。

“拓跋兄此去东行,可探得什么。”一女子蓝棉麻衣,轻声问道。这屋子这种盘坐近十人,似乎这有这一女子。

“我早便说,东去高丽行不得,你去之前,我就劝你省得麻烦。那高丽怕极明庭,又是碍着鞑靼,定然不敢收得我们。”只见一人和那阿塔木哈装着相似,却是身材胖了些,此人名叫西克腾。

原说这屋中数人,居正中那人,正是这鄂伦春族族长安巴,其余各人尽皆是这鄂伦春部和那鲜卑小部的掌权之人,那“拓跋兄”其名“坡”是那鲜卑部族的掌事,那鲜卑小部族长已老,基本事务都是他在领头,那个唯一的女子,乃是那族长安巴之女,完颜雪,其实这鄂伦春族,便是女真的一部。

“要我说得,我们便在这鸡鸣山上打猎,卖到那燕京城去,谋得些银两,何愁没得生计,如此投这投那,多没得志气。”但闻那西克腾挥臂而谈,似是满怀激情。

“说得容易。”那阿塔木哈拿手戳了他一下。

“要我说,也不是不可,那官府衙役贪婪得很,定是见我们没得给他们好处,便一直堵塞我们。”完颜雪接着那话说道。

完颜雪说完,便四下无音了,走投无路,又不能总是偏居这山谷一偶,那拓本坡低目沉思,也不知说得些什么。

这是,屋门进来一人,也是鄂伦春打扮身着蓝衣,说道:“谷外有一汉人来了。手里拿着兵刃,不过我看他就一个人。”

那拓跋坡听了,问了一句:“拿的什么兵刃?”

进屋之人回到:“好似刀。”

拓跋坡心想:“独自一人,若是游侠来此,八成是带剑的,若是带刀多为官府,不过官府之人怎会独行。”心中诧异。

那族长安巴正在厅中,开口一句:“来便是客,请进来吧。”

进屋禀报之人说道:“是,我看他若是朝我们这边过来,便请他过来。”言毕,低头弯身出门而去。

那完颜雪心想:“莫不是从那腰村往北星松林路口见着之人。”

不一会儿,果有一人带一汉人进屋,那领来之人道:“这便是我们族长,阁下若有诉求,可向他说得。”

阿塔木哈、完颜雪瞧向门前,那人灰衣束发,腰间一把弯刀,正是从那腰村见得之人,当下微笑,阿塔木哈和那族长说道:“此是客人,我与完颜雪候拓本兄归来之时,曾有一面之缘。”

族长见是客人,露笑点头。

那卢绫剑看了盘坐众人,又撇了一眼四周,那门内旁摆了一排兵刃,有刀,有枪,有钩,还有几件看似狼牙棒的短兵,绫剑也会意得快,识得礼仪,便解下腰间弯刀放于门内,一步踏进屋内,但觉屋子虽广,但屋顶甚低,似乎伸手可触,微觉压抑。

绫剑开口道:“族长有礼,我本路过,寻此处借宿一宿,不想贵部如此严谨。”绫剑嘴角微扬,笑着说道。

那完颜雪见绫剑笑着说,也是回笑。

“我鄂伦春族历来好客,自是客人,快坐下与我们品品这山间鲜果。”那西克腾竟是起身,一把把绫剑拉到身边坐下,“哈哈”一笑,绫剑见此人年纪不大,胡须甚长,又是如此鲁莽,硬被生拉坐下,不禁难受,不过人家好客,无可厚非。

那阿塔木哈有戳了那西克腾一下,朝他使了个眼色。原这屋子本是几位掌事之人论部族大事,这西克腾竟是直接拉外人坐下,甚是莽撞,不过那西克腾似乎是没理得他,看着那绫剑束发的布条,甚是好奇。

众人看向西克腾,也便是不知怎说了。

静了一会儿,那族长安巴开口道:“这位汉族宾客,可否介绍一番。”然我们大家识得,安巴说着,那完颜雪拿了个山果,好似梨子,用手抹了一下,递给绫剑,绫剑见大家尽皆好客,也便伸手接了过来。

“我姓卢,名绫剑,与这阿塔木哈兄,完颜妹子有过一面之缘,听他们这碧华谷有居处,便来看看。”那绫剑说着,阿塔木哈朝绫剑点头示意。

那拓本坡对汉人可是没什么好感,没想理会,自己便也拿了个山果,吃了起来。

“我观阁下气宇轩昂,又是带刀,可是那官府之人。”安巴****。

“官府?我倒是刚和一官府品官道别了。”那绫剑一笑。

“品官?”安巴疑惑。

绫剑见安巴不知何意,一挑眼眉,回道:“就是阶级很高的意思,好像你们部族的周坐各位。”不过绫剑却不知这安巴到底想聊得什么,但觉自己话之过多,心下谨慎了些,只便借宿吃些食物便好,莫节外生枝。

周坐众人听此,似乎提起兴致,那拓跋坡也是抬眼看向绫剑。

安巴听此,心中理解那绫剑的话语之意是比他部落于朝廷,那“品官”自是朝廷大员,心中微喜,莫不是天降贵人,助我部族。

安巴也是多年操心,又是那拓跋坡从高丽边回却无好事,心中急忙,便直接开口和那绫剑说道:“实不相瞒,阁下毋须笑我们,我部原牧野于北原,数年前鞑靼部侵略我部,杀得我部半数人中,我们无奈奔逃,才来得这中原,然明廷却是不接纳的我们,数次上报官府乞求一地而不得,只得避此山谷之中。哎.....”安巴言重深情,万般诚真,说着竟是不尽哽咽。

绫剑听闻,心中打量一番,这安巴何苦见我生人而诉苦真情,莫不是想求于我。绫剑心中顿时万般思索。

众人见族长至情而言,也尽皆掩面,郁郁不快。

绫剑不知所言,便随口一句:“我曾背得一首诗词。”

那西克腾似乎并没因为族长安巴的话而伤情,本就好奇这汉人种种,又是听得这话,忙说:“什么诗。”

绫剑轻声微唱:

“敕勒川,

阴山下,

天似穹庐,

笼盖四野。

天苍苍,

野茫茫,

风吹草低见牛羊。”

绫剑吟得这诗,及至“天苍苍”一句,拓跋坡竟是跟着吟唱起来,众人听得这是真切引情,不禁有几人落泪,那完颜雪更是目旋泪珠,掩面哽咽。奇了,那反应最强的,竟是那适才冷漠的拓跋坡,绫剑看他眼内充血,尽是红丝。

拓跋坡半眯眼,看了一眼绫剑,又是低头,微微说道:“阁下所吟之诗,正是我游牧之诗,不过,这不是他们鄂伦春,乃是我鲜卑的,敕勒川,阴山下......”那拓跋坡眼神迷离,似乎陷入无限的回忆梦境之中。

众人听向来冷漠的拓跋坡都跟之伤情,不禁个个潸然泪下。

那西克腾见大家都这么深沉,也便不好意思,自己脸色严肃了些。

绫剑面无表情,还能有什么表情,他难想这众人反应如此之强烈,竟然不知道接下来言语的什么,不过绫剑留意进这碧华谷之时,见这部族人数不少,进屋又见些许兵刃,当下灵光一闪,心想:“既然这群人官府不收入户,何不带他们尽皆去寻姜九曲,那帮会岂不是加了这多少人力,经营某事,岂不美哉。”绫剑快想急思,下句言何。

绫剑在这异族之事暂且不提,却说那花一幕与绫剑在那松林斗战,怎么兀自谁也没伤,也是巧了,正所谓凡尘事事缘,谁能料天命,那花一幕和绫剑斗着斗着竟然双方不意发觉二人乃是师从同师,尽皆是那尹飞羽,陆飘云的徒弟,二人还怎敢相斗,即刻收手结友,却说那二人罢斗,便有一黑鸽寻到花一幕,这黑鸽乃是锦衣卫特训,能识得人踪,千里可传书。花一幕开了那飞鸽来信,上书指挥使号令:“着令左执事千户花一幕,即刻回返,朝廷有特令,命你护送使者出蒙古。”那信角是一破口,花一幕知道,这是指挥使亲笔书写,指挥使亲笔写的号令,是不留名的,只用匕首尖扎一口,花一幕得此号令,心下十分欢喜,只觉得是建功立业的良机,即刻拜别绫剑,寻去腰村取了匹马,飞马回去锦衣卫。

那锦衣卫指挥使内厅,正是萧寒寞与那皇甫遥恶斗,那萧寒寞不知哪里来的猛劲,几招砍过,竟打得那皇甫遥措手不及,皇甫遥征战半生,哪里碰见如此场景,被一毛孩打得没能空暇还手,萧寒寞又是自上而下一招猛砍,那皇甫遥抄下挂在墙上的铁刀,见这招打来,来不及抽刀出鞘,便举起刀身挡去,却看这萧寒寞刀风将至,皇甫遥咬牙切齿,怒目而视,准备挡开这招,便抽刀治他,不过也是笑了,那锦衣卫总是刀不离身,这会儿没得刀了,堂堂锦衣指挥使竟是被人打得还手都还不了,虽有那鹰爪拳防身,岂知那锦衣卫能有几次刀脱手之时,便是会的鹰爪拳也是万般生疏,哪里有战力,眼见萧寒寞刀风已至,皇甫遥脚下稳住,却感那刀风甚微,皇甫遥凝目心惊,但看那萧寒寞跃起砸刀,竟是凭空转身侧移,这一转身,惊了皇甫遥,萧寒寞身处空中,哪里能借力侧移,不禁惊出一身冷汗,那萧寒寞旋刀向上,借着着转身的劲头,刀身竟是调转横向向那皇甫遥砍来,皇甫遥甚至没得反应,皇甫遥横刀去挡,萧寒寞横刀来砍,哪里能挡得住,皇甫遥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眼见那萧寒寞目泛黄光,皱鼻切齿,横刀将及皇甫遥腰身,万分危急,这皇甫遥似是难躲得了,刹那间,皇甫遥见刀影闪过,不禁反应闭眼,心中惶急。又觉眼皮前红影一闪,“哒哒”两声。

但过了一会儿,皇甫遥只有人落地,未闻刀锋之响,心中惊奇,忙睁眼看,只见那萧寒寞持刀向下,双脚着地,目光闪烁,一动不动,皇甫遥又看他身旁,只见慕容魏玉右手攥起,伸着二指,原是那危急十分,慕容魏玉从厅后跃出,使出了一招参合指里的“一指弹倾。”两下点住萧寒寞,皇甫遥缓了缓神。

“爹.....”那内厅又是琅琅锵锵跑出一人,正是皇甫双双。

双双及近,又喊“寒寞”想摸向萧寒寞,却被慕容魏玉横臂拦住,慕容魏玉颜色峻峻道:“别动他。”双双两眼看向萧寒寞,不禁已是流泪。

那皇甫遥定了定神,瞧了瞧魏玉,又看向寒寞,见那寒寞持刀的手不停微颤,眼中又是血丝掺杂,瞳孔闪烁着些许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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