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境很美,很浪漫。
那是一片幽静无人的旷野,月华淡照,树影朦胧。极目四望,一切都笼罩在,月华与夜幕的交融之间。所有的景物,都是那样的迷迷蒙蒙,透着一种神秘莫测的苍茫。
在这如诗如画般的旷野尽头,一袭紫衣,如风般地缓缓向张宝飘来。飘然舞动着的衣袂,构成一幅醉心的姿态。如瀑的长发,在清凉的夜风里轻轻飞扬。默默无语地注视着,心随着轻轻摇动着的树影,轻翔、轻漾。
牵起纤纤小手,心中没有泛起一丝丝,有关世俗的奢望与畅想。彼此相视一笑,溢满在心中的,就是那份无需言说的柔柔深情。彼此手牵着手,在这无人的旷野上快乐地徜徉着。
突然画面一转,天际间突然一道寒光,寒光中的杀气让人毛骨悚然。张宝感觉自己胸口一疼,渐渐失去只觉,女孩在旁边哭得撕心裂肺。
精灵般的女孩,如雨的泪水,让张宝阵阵的撕心裂肺的疼痛。
看着床上昏睡的病人,突然泪流满面。黄龙吓了一跳,“师傅,师傅。。”
感觉一种由远而近的声音在呼唤自己。张宝缓缓的睁开双眼,映入眼睑的是一片模糊,慢慢的瞳孔调整了焦距,四周的环境也清晰了。
眼前一脸惊喜的青年二十出头,一身道士打扮,不过道衣颜色与印象中不太一样,因为其一身黄色道衣。
刚睁开眼睛,脑子一片空白的张宝毫无意识的虚弱问道:“你哪位?我在哪里?”
“师傅,你。。你怎么了?我是黄龙啊?师傅你别吓我?”看着醒来的张宝,本来充满喜悦的黄龙,瞬间产生了焦急。师伯不是说师傅很快就醒来嘛?醒是醒了,怎么不认识自己了?
想到这里,黄龙对张宝说道:“师傅,你别动,我去叫师伯给你看看。”说着冲忙跑出去。
充满莫名不解的张宝,疑惑的看着那叫黄龙的青年跑出去喊师伯,既然他自称是自己的徒弟,那他的师伯肯定是自己的兄长或者师兄了?可自己哪来的兄长?
张宝想起身看看什么情况,刚想抬动手臂,瞬间充满了疼痛。右胸被紧紧的包扎起来,凭着感觉那里有一道很长的伤口。
自己躺在一张说不上是木质沙发还是床的东西上,不过倒是很舒适。盖在身上的被子因为刚才动了一下,一种熏香的味道传出来
房间不是很大,家具也不多,靠墙的位置一张低矮的四腿长方蹋,榻上一张蒲团。房屋中间三张食案成品字摆放,食案前各配一张席蹋。高立烛台摆放在食案附近
靠近蒲团的那面墙上一个占据大半张墙面的道字,醒目如眼。除此之外,无有它物。
等等,四腿长方蹋,这沙发不似沙发床不似床的家具,烛台,这些不是古代家具吗?确切的说应该是晋朝以前的年代。再加上道士身着黄服,一个大大的醒目“道”,这一切的一切说明了这就是汉代。或者说汉末?
张宝身为历史系毕业的学生,虽然没怎么花心思学习,可这不代表连最基本的东西都不知道。
这究竟是怎么了?我是谁?我不是应该在约会吗?为什么突然来到这里?难道我穿越了?等等,关键是那个精灵般的女孩是谁?我特么的砸跟谁约会?
没等想太多,房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二哥,二哥,我听黄龙说你醒了?”人还没到,就听到一声粗犷的声音传来。房门被匆匆打开,三人前后进来。
当先进来那人,脸色有些沧桑,头发披散着,却不凌乱,但是有些略微的花白。额头上裹着一条黄色发箍,身着黄色道袍,道袍上带有阴阳鱼图案,脚穿麻布鞋,手执马尾拂尘。全身带有一种亲和力,让人打心底愿意亲近。
随后进来那人却是一张粗狂的脸,身着道武服,不过头上裹着整张黄色头巾。手脚孔武有力,一看就是常年练武之人。至于最后一人,就是自称是张宝徒弟的黄龙。
虽然除了黄龙之外,另外两人张宝从未见过,却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就好像很熟悉,也很亲近。是看到三人进来,张宝习惯性的起身见礼。没想到这一动却扯得身上伤口一痛。
为什么会有习惯性?自己明明不认识他们,为什么会有奇妙的感觉?自己是穿越来的,那我还是张宝吗?那原来身体的主人呢?
“咱们兄弟不是外人,那小子是你徒弟,伤这么重,顾着什么礼节。”那老道士一边把被脚给张宝掖好,一边责怪着。
“就是,就是,二哥,你好好养病,弄那些繁文礼节干什么,我最讨要那些东西。搞那些虚的,还不如想想怎么提高自己武艺的实在。”粗犷汉子出口就是武人口吻,果不愧是看起来就是常年练武之人。
老道冲汉子一瞪眼:“三弟,你懂什么?要是你二哥跟你一样,整天练武什么不管,还不把大哥累死了?”
汉子满脸傻笑,用手挠挠头:“大哥那是能者多劳,二哥也是有本事,三弟我给两位哥哥冲锋陷阵就行了。”老道无奈的瞪了他一眼。
旁边的黄龙看着三位长辈,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这次听了师叔挨骂,回头自己恐怕逃脱不了师叔的魔爪了。还不知道这位师叔怎么折磨自己呢。
想起上次自己也是不小心就看到了师叔挨骂,事后师叔以指点的幌子,狠狠的揍了自己一顿,那叫一个惨啊。想想都不寒而栗。
张宝看着这一幕似乎挺有趣,老道虽然骂那汉子,可也看得出爱护之心,也是想他不要光想着练武,人情世事,读书识字都要学习。
“大哥。我、、、”
“嗯?”张角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说话还吞吞吐吐的?”
“我、、我有些事情想不起来了。”张宝无奈的说道。
张宝暗自在心里想着:不管自己还是不是张宝,就目前来说,一定不是这身体的主人。很多的的事情自己都一无所知。必须装作失忆来掩盖。
“嗯?怎么会这样?”张角眉头紧皱。
“你把手伸出来我在给你号号脉。”
张角抓过张宝伸过来的的胳膊,将手指放在脉搏上,仔细感受着胳膊上传来的脉动频率。
“啧”
“二弟,你脉象虽然有些虚弱,但是已经无大碍了。好好休养身子,别胡思乱想了。”
历史上的黄巾起义很快就被当政者镇压,但是作为黄巾的领袖张角却是一个传奇人物。先不说那些法术妖术是不是真的,天文地理以及医术的确是实打实的。
确诊一遍的张角安慰着眼前的二弟。随即脸色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
“黄龙。”
“在,师伯有何吩咐?”站在角落里的黄龙还在沐浴着前些日子师叔造成的恐惧中,听到师伯喊自己,连忙回过神来。
“你仔细想想,前些时日你所说的你师傅受伤的过程还有没有遗漏?”复诊一边的张角,再一次询问黄龙是不是有什么遗漏经过。
“回师伯话,上次弟子说的句句属实,没有遗漏。不对。。”
黄龙猛然想起来好像是一个小小的细节没有说,其实也是他觉得不重要,所以才没说。
“快说,你遗漏了什么?”
“黄龙,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一会师叔指点指点你的武艺。”一边的张梁担心着张宝的伤势,这听黄龙说有漏掉的细节,当即眼睛一瞪,一边恶狠狠的说着,一边手指的关节掰的“啪啪”作响。
“师。。师叔,不是我不说,实在因为是忘记了。”黄龙全身都在颤抖着,可想而知黄龙同学绝对是饱受这位师叔的百般蹂躏。
“三弟,别吓唬这小子了。”一边的张角给黄龙解了围。
感激的看了一眼张角,黄龙说道:“那日师傅好像说全身燥热,让我打了冷水,然后师傅便猛的将头插入冷水中,后来师傅好像就晕晕乎乎的了。”
听了黄龙的话,张角的脸色更加难看:“当时你师傅刚受伤,头部猛然遭冷水冲击,血液逆流很有可能会造成失魂症。这有些麻烦了。。”
失忆在古代称为“失魂症”,没有药石可医,只能凭着患者自己慢慢的康复,再加上家属多多提起让患者熟悉的事情,说不定就能好起来。至于多大几率,那就看老天了。
一边的张梁可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他一听说自己的二哥有可能得了失魂症,也是脸色难看到极点。
自己兄弟三人正在密谋大事,如今作为主力的二哥竟然得了失魂症。
“大哥,我这病是不是很严重?”躺在床上的张宝见到张角和张梁的脸色难看,有些犹豫的说道。
张角在一边说道:“二弟,你这两天你不要想别的,且安心养病。等病好了再说。我们先出去了,一会我让你徒弟把药给你端过来。”
“有劳大哥了。”
“我们兄弟间还客气什么。”
看着三人关上房门。安心躺在床上的张宝陷入了沉思。
首先确定自己真的是穿越到东汉末年了,黄巾起义还没开始,看张角和张梁二人的脸色感觉似乎已经不远了,自己真的穿越成张宝了,对,穿越成黄巾军的二号领导人张宝。
难道爹妈当年起名字的时候有先见之明?如果自己姓刘,那会不会穿越成汉帝?随即想想汉朝末年的小皇帝死亡生活,没有一个享福的,还是算了吧。
自己穿越之前很多的事情也记不清了,但是精灵般的女孩的悲痛历历在目。张有些宝默然不语。
穿越了,也许对某些人而言,欢喜的不得了。可是让张宝选择,宁愿过前世那种平淡而又温馨的生活。
但是自己却实实在在的穿越了,而且穿越成黄巾的二号领导人。对了,黄巾,黄巾起义。想到这里,张宝终于明白从穿越来到现在压在心里一块的巨石是什么了。
据历史记载黄巾起义始于光和七年,也就是公元184年开始起义,经过短短两年于公元186年结束。
仅持续了短短的两年,当然这是第一次黄巾起义,后续还有一次黄巾起义。至于具体时间张宝自己也忘记了,因为后续的起义零零散散,没有具体记载。
可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第一次黄巾起义自己三兄弟失败了,三弟被皇甫嵩砍头,大哥不久会病死,关键是会被掘棺鞭尸,自己是怎么死的来着?好像是被一个叫严政的部下给刺杀了。
张宝简直是绝望了,一边是没有经过周密计划的农民起义,一边是力量强大的东汉官僚地主阶级。怎么看怎么想,这没有一丝机会啊。
虽然小皇帝没什么本事,可是大汉四百余年的威望可不是说着玩的啊。想当年曹操号丞相,佣兵百万,那也不敢称帝啊。
自己好不容易又重生了一次,难道就只能活两三年?那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行,自己必须找条活路。
张宝在心里仔细的回想着在校学的历史,奈何书到用时方恨少,那时候光顾着和女孩子亲亲我我了,那里记得所学的是什么。早知道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搞什么对象啊。
张宝这边冥思苦想活路,患病的身体可不给面子,这么耗费大量的脑细胞还让不让身体复原了?所以身体发出信号,睡觉。
老话说的好,精神驾驭**是反/人/类/的。所以精神活跃的张宝虽然不想浪费时间睡觉,可惜困意渐渐涌上脑,沉思的张宝进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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