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没有弄清楚对方身份之前,周赛言语之中,自然是毕恭毕敬,在这种关键时刻,他可不想,再因为自己一时大意,因为言语,冲撞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或者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对方的态度,却完全出乎了周赛的意料之外,甚至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哼!”
一声冷哼传来,同时还有一股,霸道惨烈的凶煞之气,扑面而来,伴随而来的,还有一种浓郁的杀气,和一股隐隐的法力威压,这一切,都给他一种极其危险的气息,让他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双手一前一后的,放在腰间,做好了随机应变的准备;
过了一小会儿,周赛见对方,除了一声冷哼之外,再无其他反应,想来之前的老道士,也是有过这番遭遇,觉得颜面上挂不住,所以才会回去找自己,前来出头吧;
想到这里,周赛不由的,在心里苦笑一声,暗呼倒霉,同时更加好奇,对方的身份和实力,因为他不想惹是生非,以免节外生枝,会坏了自己的算计;
于是他神色复杂,强颜欢笑着,继续好言相告,扮演好好先生的嘴脸:
“这位道友,就当给贫道一个薄面,下来一叙如何?”
树上的身影,丝毫不为所动,略显冰冷的声音,淡淡的传来:
“贫道与尔等,并非一脉,互不相干便是!贫道与你入世一脉,没什么好说的,你速速离去,莫要多做叨扰!”
周赛闻言,心中飞快的思索,片刻之,后仿佛明悟了什么,二话不说,伸手入怀,用剑指夹出一张符箓,同时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对着树上的身影甩了出去;
符箓无火自燃,随后变大,变成一个人头大小的火球,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向着树上人影飞了过去;
“啪!”
只见那人,头也不回的,反手一掌,一只肉掌,直接伸入熊熊燃烧的火球之中,随后就看见火球,瞬间消失不见,化作无数灰烬,随风而散;
“哗啦啦!~”
一阵轻微的金铁交鸣之声传来,一个人影,瞬间就出现在周赛的面前,而周赛,仿佛直到此时,才从法术,被对方轻易破除的震撼中,回过神来,一脸凝重的神色;
看着眼前不露真容的天师,脸上带着,由金钱和红绳,编制而成的护法面罩,左手提着一把连鞘的宝剑,右手缠着结实的剑布,脚上穿的,不是平底布鞋,也不是草鞋,而是深筒长靴,如此装扮,毫无疑问的说明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眼前这位,一身凶煞之气的天师,绝对不是他请来的,反而是他之前,假意苦苦追寻的,隐世一脉的天师,传说中的战斗天师,被称为最为神秘莫测的,隐世一脉的传承者;
一瞬间,无数念头在周赛的心里闪过,但是所有的念头,都只为了达到一个目的,那就是,他在想,应该用什么办法,让眼前的隐世天师,离开此地,以免坏了他的计策;
因为他第一时间就猜到了,隐世天师一脉,时常混迹于山野之中,更是将斩妖除魔,诛邪驱鬼,当作是这一生最高的天职,和神圣使命,此时此刻,出现在此地,毫无疑问,对方也发现了飞天僵尸;
甚至,周赛的心里,还有一个大胆的猜测,那就是,飞天僵尸就是对方追踪而来的,甚至有可能,是被眼前这位隐世一脉的天师,给一路追杀至此的,而突然出现的飞天僵尸,则是被对方给逼到这里的;
同时他心中,也暗自担心不已,因为他不知道,对方会不会,也有什么伏笔,埋在此处,最重要的是,对方会不会对他的计划,造成负面影响和威胁,这才是他此时此刻,最关心的事情。
“怎么?想做过一场?”
隐世天师语气,有些玩世不恭,但是那凌厉的眼神,和蓄势待发的气势,却表明对方,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道友,贫道方才唐突出手,也是迫于无奈,还请道友见谅,多多包涵,贫道在此向你赔罪了!”
周赛一脸歉意的施礼赔罪,在确认对方身份之后,他便决定先礼后兵,能不动手,绝对不跟对方动手。
“哼!”
谁知隐世天师一声冷哼,周身气势徒升,厚重的法力威压,犹如实质一般,直接将周赛镇压,让他冷汗直流,汗如雨下。
“道兄!还请收下留情!暂且听我一言!”
周赛当场惊呼,连连哀求,同时心中大为震惊,这,如此恐怖的实力和手段?简直犹如深渊瀚海一般,堪称深不可测,难以捉摸,同时也在心中隐隐警觉,万万不可与之为敌;
同时再加上隐世天师,施加在他身上的法力威压,令他生出,无法抵抗的感觉,故此,方才服软,心情复杂的,连声讨饶,同时心中暗想:是隐世一脉,老一辈的前辈,还是,天资逆天的,后起之秀?还好,看样子,他不认识我!
“哼!也罢!免得届时有人胡言乱语,说贫道以大欺小!”
同样是一声冷哼,不过随之而来的,却是一切恢复如常,隐世天师,收回了发法力威压,压制了自身的气势,同时转过身去,背对着周赛,有些不愿搭理他的意思。
“道兄!方才之事,是贫道无理在先,贫道在此谢过道友宽宏大量!不知道兄如何称呼?”
见对方爱理不理的样子,周赛话音一转,开始解释:
“贫道适才,冒犯尊驾之举,实属无奈,乃是因为贫道和一众道友相约,要在此煮酒论道,顺便为民除害,验证自身道法,由于不知道兄来意,故而来此打探,不曾想,居然引发误解,实在是无心之失,多亏道友海涵,否则,贫道...”
话未说完,便被打断:
“哼!贫道镇龙!道不同,不相为谋!请自便!”
隐世天师,再次冷哼,言语中表露出,不愿再与他多言的意思,甚至夹杂着几分,明显到毫不掩饰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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