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公子!令妹可好!”朱明阳一走进公堂便看见张说带着衙役风尘仆仆的回来。
“谢张大人牵挂,舍妹暂无大碍,不知大人可探查到什么?”朱明阳豪无心思纠缠与翠翠的关系,只想关心渔村的杀戮。
“昨晚我接到村民报案说鱼丰村有杀戮,连夜到达鱼丰村时,黑衣人和吐蕃番僧都已遁逃,两方人马一个都没捉到,且连尸体也没有留下一具。我们甚至连对方哪路人马都不知道。”张说轻轻的摇了脑袋。
“那可留下线索?”朱明阳继续追问。
“我们到时,村子里尸横遍野,房子也都被火烧光,没有查到任何有用的东西。不过,这两伙人倒是很有奇怪,黑衣人好像很怕自己的身份暴露,黑巾蒙面,厮杀中连口音也隐藏着。而吐蕃番僧则是大张旗鼓的抢掠,据幸存村民说,这些番僧抢掠时候,自报家门说自己是什么国师的手下。这下可好,我才上任不到半年居然出这么大的命案,如何上报刑部,看来我这刺史也做到头了。”张悦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张大人,幸存村民里时候有一个叫蔡二虎的大汉。”朱明阳忽然想起了二虎。
“好像并没有此人。”张悦使劲摇头。
“不过登记尸体时,五十五具尸体里亦无此人。”张悦接着说。
“也就是他有可能还活着!”朱明阳松了一口气。
“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看朱公子不如现在州衙住下,等过段时日在离开,可好?”张悦关切的问。
“可是……”朱明阳是准备今天启程去长安的。
“就是你想走,可是令妹的身体如此虚弱,怎可经得起舟车劳顿。”张说投去关切的目光。
“那好吧,等她好一些我带她一起去长安。”朱明阳缓缓的点了点头,转身向翠翠房间走去,她现在最放不下的就是翠翠。
“朱大哥,可打听到什么?”朱明阳一走进房屋翠翠便坐了起来。朱明阳把张悦调查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给了翠翠。
“朱大哥,我真的不知道以后该怎么过,母亲去世后,就是爷爷一手把我带大。现在还记得小时候爷爷在岸边捕鱼,我和二虎哥在水里嬉戏时的时光,没想到……”还未说完,翠翠的粉颊便如梨花带雨一般,本就是娇美的面庞更加惹人怜爱,楚楚动人。
“翠翠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不让你收半点儿委屈。”朱明阳情不自禁的把翠翠搂入了怀抱,美人依怀并没有让朱明阳心猿意马,反而让他感觉责任重大,这种感觉就好像那次带学生乘船一样。
“可是你还要回去啊!”翠翠从朱明阳怀里抬起头。
“是呀,我还是要回去。不过,你放心我回去之前一定会把你安顿好,并且帮爷爷报仇。”朱明阳深切的注视着眼前这个娇弱的女子。
“难道爷爷死之前给你说的话,你忘了么?”翠翠质问着朱明阳。
“我记得我永远记得,可是我不属于这个世界,你跟着我一定不会幸福的。而且,不知道哪一天我就突然消失了。”朱明阳现在的心很乱。
“就是消失,我也愿意和你一起消失。”翠翠狠狠地咬了下嘴唇。
“这时何苦!”朱明阳用衣袖轻轻的帮翠翠拭去了泪水,两人一起回忆起了鱼丰村的朝朝暮暮……
朱明阳和翠翠在衙门住了半个月时间,在衙门的这段时间里,药材饮食一应具有,翠翠的身体得到了很好恢复。而朱明阳则利用这段时间在州衙的书房里仔细研读史料以及地理相关方面的资料,总算对自己的处境有了进一步的了解。除此之外,他也经常观摩张说断案,这段时间里学会了不少的东西,他想是时候去长安了。
“张大人,这段时间多有打扰!我亦不好意思在此逗留,想明日一早便去长安。”朱明阳清早便来找张悦辞行。
“朱公子真是见外了。你乃我州之贤人,当今圣上惜才,定会重用你,公子乃我州之福也。”张悦称赞到。
“张大人谬赞,我实在受之不起。”朱明阳赶紧回礼,通过这段时间的学习,他明白了做人时刻不能太高调。
“哎!这么久相处,我看你我意气相投,就不要再大人来大人去了,我看我稍长于你,不如你叫我张大哥,我叫你贤弟可好?”张说一脸诚恳地说。
“这个……”朱明阳感觉来得太突然,居然不知所措。
“难道你觉得兄弟我不够资格么?”张悦见朱明阳未应承继续问道。
“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朱明阳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脱口说了这句话。说完还鞠了一躬。
“贤弟多礼了!”张说赶紧扶起他。
“车马资帛都已准备妥当,我已修书一封于工部,定会照顾你。不知贤弟还有何吩咐?”张说接着问到。
“张大哥心细,我甚感欣慰,只不过还有一事相求。此去路途遥远,城多州杂,还请大哥赐我路引或者鱼符方便行事。”朱明阳想起了自己连基本身份也没。
“难道贤弟不是丰渔村人?居然无路引。”张说诧异道。
“实不相瞒,其实我并非丰渔村人……”朱明阳详细地将自己的经历叙述了一遍。
“怪哉!怪哉!不过此事不难,我稍后命王主簿给你开路引,不过鱼符需领朝廷俸禄者方可发放,最少也要里正,需备案。”张悦似乎没有过多质疑朱明阳的经历。
“路引也可,一切有劳了。那我先回屋准备。”朱明阳作了一个揖,向自己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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