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武盟公主
萧径亭进屋时跋剑正打坐运功听到脚步声睁眼道:“萧兄回来了莫非遇到什么事了?是江南盟的人吧。”
萧径亭笑笑不答取下面具露出俊美绝伦的脸。道:“以后没事我定不带这鬼捞子面具了。”
“萧兄这宝物可是花万金而求之不得啊我走遍了中原和突厥还是头回见到幸好它不多要不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了。”跋剑望了一眼扔在桌上一层薄膜般的面具颇有羡色。
“这是数十年前天下第一神匠兰介子呕心之作整个天下加起来不过十张便有八张在我这。可惜跋兄戴不了要不送你几张可少了许多的麻烦。这面具是兰介子对一张脸定制的昔日我师傅得到它们时亦是一张也戴不了。几年前我贪玩取出来玩耍一戴上竟全附在脸上不是师傅拈住固定几个角还揭不下来那。”说到几年前萧径亭宝石般的眸子闪过快乐和无忧在他深邃如海的目光中竟显得无比的动人。
其实兰介子亦可以算作萧径亭的半个师傅萧径亭所会的机关医药诗词琴艺等等都是从兰介子隐庐小谷中的书房自学而得。兰介子聪明绝顶至小便开始研究诸多技艺不但有诗词歌赋医卜机关甚至种植花草、制作器物等杂艺也不落下。一辈子下来留下知识无数恐死后诸技绝传便用笔一一记下。也是萧径亭太过于聪明十几年来竟凭他留下的一屋子的书本笔记把他的东西学得足有七八成有余。不过若是让他也作出似他所戴的那般精妙的面具只怕是做不出来的兰介子想来认为制作这般面具有伤天和自然所以也未对制作技艺说得怎么明白只说他一生仅制十张原本打算制出八张男的八张女的但做到了第十张便已精力耗尽无力再做。至于萧径亭与师傅为何住在兰介子的‘隐庐小谷’师傅没说萧径亭便也没问。
“说不定请兰介子大师定做面具的那人与萧兄还是身世之联那!”跋剑笑道拿过桌上的面具在手中把玩眼睛虽然望着手上的面具但是目中光芒却是微微有些散乱显然视线不在面具上。见他轻轻讲面具放回桌上目光忽然望向萧径亭道:“萧兄可以和我说说妍儿的事情吗?”
“跋兄总算是出口问我了。”萧径亭闻之微微闭目轻叹口气道:“就算跋兄不问我也有几个问题想问跋兄。”
屋中静寂了许久萧径亭平稳的声音才响起:“我至小便被师傅收养与他住在兰介子的隐居之所。在十二岁之前我师傅他一直神经不清疯癫作傻。就算后来好了后也不怎么和我说太多的话虽对我极好但我仍然怕他的那种样子没有什么生气。在十九岁那年我独自出来走上了江湖还未混出什么名头便遇上了研儿两个月后便以天地为媒结成夫妻。研儿喜静我们便隐居在一山中神仙般地过了一年多。一日她神色凄楚告诉我须出去一趟待事情办完后马上回来与我团聚。”说道这里萧径亭深深吸了口气目中迷色一浓续道:“谁知几月后有人送来一包袱内有一信一书一剑竟说那是研儿遗物。”萧径亭虽然言语平静但眼中的那股哀色竟压得跋剑仿不能呼吸般听他梦呓般读出信上的深情哀肠:“妾身罪重不能与郎君白头然一年交颈已胜人间无数。盼死后能有魂灵届时能常伴郎君于身侧纵然永世不得生亦不言悔。妾身好武但终身不识至上武学甚是为憾望郎君能寻得玄典以安慰妾身亡灵。另送郎君一包裹为妾身遗物代我日夜相伴。”听到后来竟只是口齿微动也听不出声音。
跋剑听后一时仿佛也说不出话来他内心中在很久以前便有了妍儿兴许是死了的想法了现在一经萧径亭口中说出心中的那种感觉便是自己以也说不出来了。
“说来萧兄比我幸福上万倍但也比我痛苦上万倍吧。”跋剑长叹一口道:“但若是换了我便是一生只换得一天那般神仙般的日子我也愿意啊。研儿死了这我早就猜想过千千万万遍了现在听来竟也不怎么悲伤想来是哀莫大于心死吧。”跋剑话虽如此但目中尽湿强笑道:“我喜欢研儿十几年了却比不上萧兄的短短两个月说来真是……但也难怪萧兄是神仙般的人物啊。人道置于死地而后生当真没错啊。比起萧兄我如此倒是有些儿女姿态了。”
萧径亭闻之一笑心道:当真置于死地而后生吗?若不是因为研儿有遗命我早就随她去了。师傅他应该也算是先死后生吧在小时侯他疯疯颠颠活着可以是因为我也可以是因为一颗树一只虫子。或者是为了到明年秋天才可以吃到的果子他无欲无求无爱无憎那就叫做神仙吗?
跋剑见萧径亭不语叹了口气出言慰道:“虽然我也爱妍儿但我还是要劝萧兄节哀或许是上天要成就萧兄的神仙修为才有了妍儿这一劫数吧。”
“劫数?”萧径亭置于一笑道:“跋兄认为置于死地而后生的境界是最非凡的最不可估量的吧?跋兄错了!”萧径亭目中一眯却也不说跋剑怎么错了。
至于师父的疯癫萧径亭现在却是有些知道的想必便是身心皆死后的结果。当然结果还有他师傅在武学上的惊人成就。萧径亭师傅对武学的理解可以说是通天彻地的一挥一指间都可能是绝妙的武功俯可得的一个动作都可能让习武之人垂馋终生修炼也达不到的招术境界。萧径亭也曾经无限崇仰这种境界。但是现在不了至从妍儿似后他就没有这种心思了那毕竟是非人的。
“应该可以有一种更高的境界和方向拿大概是入世吧?而非脱俗。”萧径亭心中暗道。在他十二岁那年他师父才稍稍好了些不再是个没有神经和思想的神仙了。直到了几年前的一天萧径亭不经意间在他师傅的目中见到了他心死前的一些东西那是种倾人肺腑的幸福那动人的眼神他现在还记的很清楚但是真正明白那个眼神却是在爱妻妍儿离去之后。但是从那天以后他的师傅也真正地开始复苏了经常写诗作画尤其善于画美人萧径亭的作画技艺便受到他师傅指点许多。
见跋剑一脸的不解萧径亭也不解释只是拿出装酒的月白色瓷瓶满上一杯清香顿溢向跋剑笑道:“妍儿不在了但是她给了我任务我便是倾尽一生也会去完成。除外我还可以拿天下美人练笔说不定我哪天我能吧妍儿画活过来或者我可以从别的女子找出妍儿这些足于让我倾尽一生的精力不是非常美好吗?我所求仅仅这些所以可以言语无忌行为无忌。这可比作什么神仙好的多了也有意思的多了。”
其实他这话说得半点没错虽然他来金陵的最主要的目的便是“玄典圣谱”但是并非为了自己的私欲。所以在面对任府的时候亦不会有一点儿心虚。*******************************************************************
任府位于金陵城南一面依山三由青色高墙围住。从墙外探进三一望无际的屋脊和翘檐。在月光下琉璃瓦反射出的淡淡白光使得原本鲜艳夺目得花树此时倒成了一团团黑影。只余一股股多种花香混合在一起好闻的味道在空气中荡漾笼罩在美丽的任府上空。
任府占地数千亩是江南武林的中枢亦是江南无数商号码头的商业中心。此时的任府无论是正楼小阁还是雕栏亭台上都挂满了灯笼星星点点刹是好看。但细看下可以看到一个园子中几乎没有什么灯火那便是任夜晓的香闺所在“晓园”一个尚无外人涉足的天地它几乎成为了天下风流佳公子心中最向往的地方了。任夜晓这位天仙般的江南武林公主就住在里面园子中不但方圆的数十丈的阵势而且还有隐藏在暗处却又无处不在的厉害机关。不过那阵势为花树假山等物事构成乍看起来只是十分悦目好看而已但是只要一踏进去便晓得其中的厉害了。倒也不是她那般骄气非得被这些个阵势机关保护着。而是这“晓园”本是作江南武盟藏放秘笈之用秘笈被盗后就一直空着任夜晓喜欢便住了进来。
任夜晓此时正舒服地坐在沉香木浴桶中温热的兰花汤轻抚着她如脂般的肌肤。练了一天的武放松下来竟懒洋洋的连眼睛都不想睁开。此时月光探进阁中漫在她美丽不可方物的如水的玉脸更显得冰肌玉骨天下落雁谱中的“雪剑姬”当真名副其实。而她的宝刃“雪剑”正在不远处的小几上。
“被月光照得竟然有些凉了。”任夜晓弯弯长长得仙秀睫毛轻闪地跃起那眸子乌亮如同宝石般清澈如水晶般。“原来是水凉了月光怎么会照得凉人那!”任夜晓花瓣样的小嘴轻轻一抿甜笑生妍。捞起水中的香巾挪了下臀儿轻挺了下小蛮腰让自己的酥胸露出了水面。娇嫩的屁股和浴桶木板底儿一划让她睫毛一颤想必是痒得很。
香巾抹上了美得令人屏息的如雪堆般的两只圆挺**雪白的嫩肉滑腻得连水也沾不住。任夜晓左手轻轻托住一只那种沉甸甸的感觉若是让男子看了只怕连呼吸便也停了。见她满目欢快地用香巾轻轻拭过如宝贝般地呵护。任夜晓对自己的身子是十分喜欢的每次洗澡看的最多的便是自己的**了觉得她们是自己身上最美丽的部分了。但是她母亲却说自己的身上最美的是她的肥嫩香臀了说它是上天倾尽心力造就的美丽恩物。可惜她看不见她自己是不会转头看自己屁股的那儿和**是不一样的。那地方太羞人自己一女孩子家是不可以看那儿的。而且她觉得自己最美丽最纯洁的地方应该给心爱人看的让他一个人疼虽然现在还没有那个人。
在任夜晓心中早有了一个自己设定的影子似模糊又像清晰。现在所见的风流名侠是不少了但彷佛和心中那影子没有沾上边的好像不上他们不够优秀什么的她自己也说不上来。母亲吴梦杳曾经笑她道女儿家一旦眼界高了就什么法子也没有了说兴许是她从小听惯了舅舅吴梦玉的事情一比较谁也看不上眼了。她知道不是那样的好象也不关眼界什么事情武功那么好要来干什么!但又想起父亲的言语听他意思好像有意让自己嫁与方剑夕不由心乱。至于方剑夕她只是初识觉得他智慧大方气宇不凡而且待人亲近自己所见俊杰没有一个能够比得上自己对他却是没有恶感的。只是不喜父亲的政治意图罢了。
方剑夕说来还是吴梦玉的师侄都是武林的王道领袖“天剑谷”的弟子是朝廷掌管武林的使者。其父方召疾又是河北道节度使可谓是中原朝廷权柄最重的一方诸侯。不过任断沧有意与方家结为亲家除了想借助方家的权势外更多的倒是看重方剑夕的人品他一生最敬的便是拜兄吴梦玉对于与吴梦玉同一师门的天之骄子方剑夕自然也是十分喜欢。而且方剑夕出道江湖不久便已经闯下了几乎不亚于自己的侠名隐隐已经被称为青年第一高手且面目之俊美与他武功一样闻名遐尔。如此俊杰任断沧自然喜欢。而任夜晓虽然生在豪族但对于权势富贵却是看得甚淡所以对乃父的心思微有不喜。
忽然听她噗哧一笑自己啐道:“这事有什么好急的就这么过着不知道有多么欢快呢。”
想着洗到了雪臀处不由得轻轻一按如棉般柔软又富有惊人的弹性的嫩肉由圆鼓而深深凹陷。小嘴低咕一句:“好多肉。”
萧径亭穿一紫色长衫脸上蒙了块黑巾抬头望了天上如圆盘般的满月不竟一阵苦笑。足下轻轻一点如风无影般地轻飘上几丈高的围墙杳无声息落地落在墙头后脚下的树叶几乎都听不出晃动更别说惊动府内来来往往的巡逻弟子了。
所有工夫中萧径亭最喜欢也是擅长的便是轻功了在不到十岁的时候轻功的进展远远地过了其他功夫当真是一日千里练到后来更是不成比例的高明让他师傅都惊讶得合不上嘴。
以他功力便是在黑夜中那双眼睛也能清楚的视物何况天上还有个大圆月亮。绵绵几里的任府千万盏灯笼勾勒出了府内建筑的形状。目光视到一处没有灯火昏暗的角落在几千亩的任府中显得那么小那么不起眼。那几十亩大的园子几乎被外边的楼宇包围得严严实实从林立的屋角中可以看到小小的一片凛凛波光那是一个不大的湖。
“那便是任夜晓的闺阁了真所深闺若海那!”萧径亭这次来开始就打算通过任夜晓拿解药顺便还可以借此机会见到任夜晓这位“雪剑姬”的天仙容貌。
彷佛一阵清风拂过被踏过的枝叶轻轻晃动下萧径亭已经不见了踪影。一些虫子倒是比人敏锐了许多萧径亭轻轻飘过后竟惹得它们收口不再叫唤顷刻后方开始低鸣仿作好了再次禁声的准备。
若晓园的设计者见倒这个情景非无颜见人且自叹浅薄不可萧径亭对精妙的花丛阵势和一触即的机关仿如无物般眼角也不瞥一下脚下连微微一滞都没有左迂右绕依旧快如轻烟在园中穿梭转眼间便倒了一精致楼阁面前轻瞄了眼朝有灯火的窗户一跃而上。
任夜晓此时正要从水中站起忽然觉得一阵风动接着一修长的影子落到屋中她没有时间去震骇对方出神入化的轻功心中惊怒无比身子一激灵飞快躲进水中也没有惊叫只是用胳膊护住了酥胸确保对方不会透过水光看到什么!冷冷的目光注视着对方。心中暗暗庆幸:若水自己起身稍稍早些拿身子岂不是被他全看到了。
“你是谁?你为什么到这儿来你怎么进来的?”任夜晓口中冷冷问道目光更是如冰冷的剑一般射向对方心中却在盘算着怎么不起身而能够置住这个闯进来的贼子美目的余光仿是不经意间微微瞥了眼在不远处的爱刃“雪剑”。但却是暗暗运功于掌,用真气把手中的水化为冰块想趁他不注意时候打他穴道。
“真象真象我的妍儿!一般的眉毛一般的眼睛。连眼神也是一般的厉害。”任夜晓惊奇地现那贼子正痴迷地喃喃自语不由得抬头望去虽然见到的是一张蒙着黑巾的脸但对上那双如同蒙上层迷雾的宝石眼睛一片迷漫。心头不由微微一动那眼中缠绕的情丝让她心中没有来由一慌连对方那么动人的眼睛也来不及回味。暗斥自己一声抛开不解不去考虑对方为何如此。玉指一曲将冰块扣在指尖运功弹出冰块划过一道荧光割开空气响起尖锐的呼啸声。这可是她的绝学不但准而且劲道之厉寻常高手若被打中了要穴足于致命。
“妍儿是谁?她长的很像我吗?”她可知道自己曲指流星弹的厉害“这下他可不死也成重伤了打的可是胸前的膻中穴。”弹出后任夜晓心中微微慌乱诸个念头一闪而过。
“嗖!”划着荧光的冰块瞬间便到了胸前任夜晓没有听到预料中的惨叫却见冰块强劲击打在那人的胸口还未来得及坠地就已经化成了水雾不见。却见对方眼睛忽地如星般亮起不再是一片痴迷。
任夜晓不可置信地看到这一情景心中沮丧自己引以为傲的曲指流星弹竟然再在贼子身上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但她并不自艾自怨马上想下一步计划。但对方已经不给她任何机会了转眼如烟般出现在她眼前疾如闪电般点了她身上几个大穴让她动弹不得。这时候她才真正害怕起来她不知道对方得目的但千万别是个淫贼那自己可是生不如死了。
但对方接下来的动作就让她心胆皆颤了她眼睁睁地看着那贼子的手已经摸上了她的脸了。心中千万般后悔自己那般逞能刚才有力气的时候若自尽了那自己冰清玉洁的身子也不会被贼子所辱了。
感觉那双手在自己脸上轻轻抚摩任夜晓心中悲愤:“那贼子凭什么这样凭什么要玷污她?”不知不觉间晶莹的泪水已经涌满了眼眶美丽动人的眼睛虽如渗水般却仍射出冰冷凌厉的目光这只是配上白的小脸反而显得有些楚楚可怜。
仿佛过了许久后她现那贼子的手一直在抚摸她的眉毛不由得微微一安心中祈道:“他或许不是个淫贼只是我长得像那个叫妍儿得他才会如此。”抬目望向那人只见那双动人的眼睛渐渐从痴迷变得清晰听他口中低声道:“不是妍儿但眼睛和眉毛当真像的很。”
任夜晓心中一喜:“他不是要非礼我。”宝石目中不由得露出一些企色使得在眼眶中涌动的泪水如断线珠子般从玉般的面颊上流下在月光下仙子般的她一张羞花玉脸在珍珠般眼泪的点缀下更是美得令人心醉。
萧径亭见她如此美丽姿态千万般惹人怜爱轻声道:“我解开你得穴道你不许叫也不许乱动。”不待任夜晓眼神示意便出手解开她身上穴道。
任夜晓彷佛劫后余生地嘘了一口气心中又觉对方说话好生霸道不由心生不岔。想起刚才自己竟然流了泪水不由暗中骂道自己没用心里也恨恨算计着该怎么报复眼前的这个恶人但对来人的企图好像不是怎么关注。在此时或许该怎样找回自己的面子在任夜晓心中更加显得重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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