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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花王》第三百五十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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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上午醒来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猛哥打了个电话,请他帮助我办一件大事,然后通知霞,让她要做好供应商的工作,资金很快会到位,把这些交代妥当后,我将手机里和我有那种关系的女孩的电话,全部加到了黑名单,是该到了彻底结束的时候了,要不然我真的就成为了千夫所指的罪人。(pm)

我的电话响了,我一看是猛哥的心里不禁一惊,我当时正在开车,慌忙靠到路边,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接起电话,他让我马上赶到希格登酒店,人已经被堵到那了,我的心情极其复杂,虽然一直盼望着这一天的到来,但要以这样的方式结束,太过痛心疾,我停好车走进酒店大厅,来到商品部买了一瓶果汁饮料。

我坐电梯上楼,心里狂跳不止,人活着不是造孽就是受罪,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难道非得等到入土为安吗?我按了下门铃,猛哥手下的兄弟给我打开门,他们五六个人沉着脸站在屋里,橙姝半靠在外面的床头,闭着眼睛嘴唇青,听见动静惊恐地睁开眼睛,一见我立刻从床上瘫倒在地,嘴里乞求我饶了她。

我过去要把她扶上床,她脸色苍白恐惧得直往后躲,我让她坐到床上去,她挣扎着不肯,反复恳求我别打她,我把饮料的盖子打开递给她:“我什么时候打过你啊?你赶紧把饮料喝了,别一会又晕啦。”她的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由低声哭泣到号啕大哭,哭得痛不欲生,我知道她的哭声中包含的太多,伤心自责无奈。

她把饮料喝完渐渐平静了下来,看着她哭肿的脸颊,我心中充满了怜惜,现在的结果最少有一半是我造成的,但是我为了另一个苦苦等待我的女孩,只能痛下狠心跟她决绝,我让猛哥的一个手下把橙姝送回家,她没有再争辩跟着走了,我把她送到电梯口,门关的瞬间我看见了她的绝望,然后我脚步沉重地走回到房间。

我一步步逼近趴在墙角的章耸,他的脸已经被打变形了,鼻血抹得到处都是,惊悚地用手捂住头,嘴里颤声解释:“兄弟啊,你饶了我吧,我跟橙姝真的没有啥,我们是在这谈点生意上的事,不信你打电话问矜持。”我哼了一声:“谁是你兄弟?把你电话拿过来。”他惊疑地看着我不明就里,还是颤抖着把电话递过来。

我接过电话翻到电话簿,竟然设了密码保护,我把电话扔回给他:“密码。”他按完递还给我,我从头往后翻找着,他的情人看样子还真不少,名字前面都被冠以几老婆和几姨太的称谓,n多个,当我看见橙姝的前面写着三姨太的时候,一股热血直冲头顶,使出浑身的劲,抡圆了,一脚踢在他的脏脸上,他惨叫一声喷出来一口血,一颗牙齿滚落到地上。

我翻到他老婆的电话拨过去,电话里面传来了一个女人冷淡的声音:“你还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不陪你那些婊子们啦?”我连忙叫了声嫂子,她愣了一下问:“你是谁?”我哼了一声道:“跟你一样的受害者,我老婆跟你老公在酒店开房,被我堵到这了,你要不要来看一下?如果你有时间的话。”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尖锐的嚎叫:“你别把他放啦!我回娘家叫人去。”我把电话挂上,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转天我给橙姝打电话,让她到民政局办离婚手续,她没打任何绊子,手续还算比较简单,填表照相井井有条,大家都是来办离婚的,一个个都低头不语,偶尔需要商量也都轻声细语,估计平常已经吵够了,大家全都身心疲惫。

我履行前约净身出户,财产全部都留给橙姝,这是我父母的意见,也是晴的意思,包括那几套房的按揭贷款也由我付完,这些也全都写到了财产分割协议里。又到了民政局大门口,多年前我跟她办完结婚证,她欣喜地要求保管我的那张,我点点头跟她分手,然后我去单位上班,但今天的分手却是决绝,可能老死不相往来。

她一直努力使自己平静,这时还是忍不住泪如泉涌,我的心也是一阵刺痛,遥想当年初见的情景,我们的书砸在了她的脸上,我赶了过去,连声说对不起,她挪开手说没事,我看见了一张娇美清纯的脸,整齐的刘海长飘逸,水汪汪的明眸充满灵气,她垂下眼帘把书递给我,她的纤手小巧光润,我慌乱地接过书走回来。

再想起第一次去天池山春游,我骑着自行车带她,还有上山下山的路上,我们从拘谨到有说有笑,她一直都依赖地紧紧跟着我,想到这我不禁悲从心头起,眼睛泛潮声音哽咽:“这辈子欠你的,恐怕没办法还你了,来生你再不要跟我这样的人。”她扑过来抱住我哭喊道:“我爱你。”然后转身快步离去,消失在茫茫人海中,留下我胸前的一片泪痕。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心人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引自人间菩提著《纳兰词》:“人生若只如初见”在浩如烟海的词赋里,乃独绝的存在,实在难找到可以和这句话比肩的句子。人生若只如初见,愿宝黛初会就各自转身,两两相忘,省却那滴不尽的相思血泪抛红豆。容若的话,参透了世情,问懵了苍生。横绝一代的词人纳兰性德,早就总结出相遇不一定要相爱的玄机,可惜我看到这木兰花令太晚,否则我很有可能跟橙姝仅仅擦肩而过,各自行走在自己的轨迹上。

我给晴了条短信:我们可以结婚了。她很快回过来:我现在还不能嫁给你。我一下懵了,这是我们共同的期盼,她为什么要这样说?我知道晴是从来不开玩笑的,尤其在这事上更不会,我急火火地把电话打过去,问她什么意思,是嫌弃我了还是不能原谅我所犯的错误?她的声音依然很温柔:“没有啊,我可没那个意思,很快你就会知道的。”

她说到这就把电话挂了,我一看心就慌了,她现在就是我的一切,我绝对不能再失去她,我急忙驾车赶到分店,上楼的时候碰见几个供应商,他们倒还客气,问了一下货款啥时候能返,我虽然心里没底茵蕾能不能把事办成,但还是肯定地告诉他们,元旦前一定把货款全部返完,让他们赶紧去准备双节的货源。

在办公区门口宏一见我便笑道:“漂总,你来啦!”我摇了摇头笑道:“宏哥啊,没人的时候你能不能叫我名字?”他挠了下头憨笑:“我怕叫习惯了,在大家面前失言。”我咧嘴一笑:“失言有什么关系?反正大家都知道咱们是上下铺的兄弟。”他一脸认真道:“知道归知道,但公司有等级制度,我不能让你难做。”

他虽然从工厂过来,但没有把工厂里工人老大哥不把领导放在眼里的个性带过来,适应商业这种环境很身他就忠厚塌实,不仅把安保部的工作做得井井有条,而且还把公司上下的关系处理得很好,也让我也觉得脸上有光,毕竟他是我叫过来的人,如果别人对他有看法,还真的会让我不太好做。

他告诉我霞在晴的办公室,然后好象有啥话要说,但又咽了回去,我疑惑地看着他,微微一笑问:“你还有什么事?”他嘿嘿一笑道:“没事啊!”我伸手拉住他:“咱兄弟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他显得有点为难:“这事我暂时不能说,你很快就会知道的。”竟然跟晴说的话一样,但他们说的事肯定搭不上边。

他说着就急忙走了,我费解地走进策划部,霞一看到我马上叫了声漂总:“供应商的工作我已经做通,很多厂家已经开始上新货,估计这几天销售就会上来,不行我们拿每天的营业款,先给重要的供应商返点款,我把他们的返款单挑出来了,你先签个字吧?”说着她把一沓单子递给我。

我接过来大概翻了一下,这些厂家谈不上重要不重要,应该都是跟她关系密切的,她们之间肯定会有猫腻,她在这也是拿工资,水清不养鱼,何况我这是拿制度管人,漏洞微乎其微,完全没有必要太认真了,霞已经把签字笔递过来,我接过来作出信任的样子,全部签完一张不留,还跟她道了一句辛苦了。

她没有马上就出去,又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才跟我说去营业场巡查一下,面带喜悦走了,其实我明白,她肯定直接去财务部,安排给她的关系付款,然后给供应商打电话邀功,不是我可以洞察一切,也不是有人点她的炮,而是我原来在国贸当经理的时候就是这样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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