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刚用过早点的易风懒散的站在珍雪阁前护卫,与新来的两小厮谈天说地.三人虽是初次见面,但是能与寿春闻名遐迩的易风共职,两厮兴奋无比。何曾有哪个大人物愿意理睬他们这样的家奴?加上易风天上地下的乱侃和健谈的风格,时时暴发出欢快的笑声,引来春香的远观。
“公子燿,你看看在这九五宫之内,怎么会有这么大胆妄为、嘲笑法度的事情出现?真是有辱宫规!”
远处大道上,三名青年并排而走,其中一名赫然是昨天的那位高公子。另两位分别是袁术之子袁燿、将军张动之子张家栋。先前说话的正是后者张家栋。他一幅嘲讽的意味,脸上尽是不愤。
袁燿是个人来风性格的人,心下气愤不已。走上前二话不说,就要揍易风。易风哪容他人如此不问情由的欺负,举起万虹剑责道:“何人?”
袁燿满脸自傲,不等他说话,张动就迫不及待的开了口。“臭小子听好了,这位就是公子燿,还不快行礼?”张家栋见对方同自己一般年纪,心中对易风的极高名声的嫉妒迸发而出,来之前又受到高公子的挑拨,于是将对方视为仇敌。
易风暗叹原来是找昨天晦气的,搬来袁术的儿子又怎么样?老子怕你不成?当下对袁燿行了个郑重的拱手之礼。旁边两名新小厮已经停止了嘻笑,跪了下来,口呼尊词。
“大胆昭凤侍卫!竟然不跪?还不快跪下!”张家栋大喝。
易风抱着万虹剑在胸不加理睬,一副爱搭不理的神色。见此状,袁燿自觉脸面挂不住,正要说话,易风抢先道:“卑将受命昭凤侍卫之初就蒙刺史大人恩准不必行跪拜之礼,这就请海涵了。”
袁燿生平最怕的就是父亲,如今易风拿袁术来压他,无疑是正中命门。迟疑良久,袁燿准备撤退。他也深知妹妹在父亲面前的影响力,惩罚了她的人对自己没有丝毫好处,反而会惹来一身骚。可是答应了高公子的事情也不能说话不算数。突然想到高公子对妹妹的那点徽妙意思,立即道:“郡主在里面吧?让开,本公子要进去。”
“公子要见郡主卑职不敢阻拦,可是一些谄媚小人则是不能放入,以免污了郡主的慧眼。到时郡主大发雷霆,卑职担当不起。”易风丝毫不让,抓住机会就报复。在这里,他可是天不怕地不怕。
袁燿无奈,道:“你们在这里稍后,本公子这就把郡主请出来。”
易风让过道,袁燿径直跨了进去。看着张家栋的那张被气的阴阳不定的脸,易风只感觉好笑。高公子则是一脸的随意,显示了其不小的包容大肚,易风直感叹这小子外形不露丝毫心思,有点不简单。
此时的高公子才忽然明白,原来易风不但是个小小的侍卫,更深得袁术与袁雪梅的器重,暗叹要拉拢才是。立即表现出友好之意。
“本公子昨日见郡主心切,一时行事莽撞,多有得罪,请昭凤侍卫恕本公子冒昧。”
易风本也不是什么记仇之人,见对方放下身份致歉,也淡淡的回了句:“岂敢岂敢。卑职职责所在,望公子能体谅在下的粗鲁。”
古代任职的一个基本目的就是养家糊口。高公子会错意,以为易风口中的“职责”是一词双关,既指本职,又指养家糊口,暗示索要贿赂。久在官场打滚的他明白“疏通”的意义,立即送上一锭颇有份量的金饼。
易风推脱一二后不客气的收下,高公子如愿进了珍雪阁。不料,刚进去不久却被春香给“轰”了出来,袁燿也随后丧气的走了出来。里面传来一声袁雪梅的道歉声:“哥哥莫怪,再过一些时日就是父帅大寿,我得好好准备一番。它日再陪哥哥戏耍。”
三人悻悻走后,易风将收来的金饼递给了春香,笑嘻嘻的道:“这几日受小姐照顾,无以为报,先奉上一点饭资,他日再图报还。”
春香眼睛发亮,推搡道:“只是一些小事情,怎值这许多?”
“总之收下便是。呵呵,刚才那位高公子倒底是什么样的人?咱们的郡主小姐好像不怎么给面子。”
“何止是不喜欢,简直就是讨厌之极。他是主公同父异母的弟弟的外甥,已经好久没有来往了。不知怎的昨天突然又来了。”春香没有收金饼,她已经很感动了。这辈子最喜欢的就是易风和金子。如今易风送金饼给她,已经让她心醉不已。
“同父异母的弟弟?袁绍?那家伙是高干?”
“你也知道这个人?”
“刺史大人不是与袁绍不合吗?他怎么会来这里的?”易风满心的不解,历史上可没有这事情的记载。暗叹难道有一段不为后人得知的密闻?
“这个可不是我能知道的事情。听郡主说是来谈什么二分天下的大事。”
易风大惊,难道二袁要结盟?不禁又问:“刺史大人是要过生日吗?”
“是啊。五十大寿。郡主正在准备礼物呢。”春香颇为自豪。
“莫非这礼物还有一些神奇?”易风瞧着春香的表情,发出内心猜测的问号。
“那当然了。郡主准备的礼物当然是最高贵、最奢侈、最具品格的和最意想不到的。你来偷看一眼吧。”
易风随着春香进了珍雪阁。房间的奢华布置令易风瞠目结舌、大加感叹。半透明的帘布后,一名身材婀娜多姿的少女正在织布机前规化着什么。这番姿态,实在是迷人的很。呆看半晌,易风就出了来。不过片刻又溜出院去,准备去街上逛逛。
欢快的走在后院的捷径巷子,突然天空落下一口大麻布袋正好将易风裹在里头。一群黑衣人围堵上来,一阵狂踢猛打,势要将他打成残废。
突然一声暴喝传来:“住手。”
那群黑衣见事情败露急散而去。高干与手下那名壮汉急忙走了过来,将易风解救出麻袋。
“是你?”高干惊呼。
“他妈的!刚才是什么人?”浑身酸痛的易风狂吼着询问。因为刚才拼命护住脸,才让俊脸没有受到一丝伤害,其它地方则是受了不同层度的轻伤。
“看不清楚,都蒙着面,着黑衣。想来他们是早有准备,在此埋伏下的。”
“操!”易风恨恨的吐出一口痰。
“最近得罪什么人了吗?”高干关切的问,递上了华丽的丝质手绢。
“难道是他?”易风暗想不会。纪斌不是这种人。轻轻的擦拭着擦破皮的右手,满心的愤怒,更多的则是疑惑。
“本公子知道昭凤侍卫刚正不阿,行事光明磊落。或许正是如此才会在不经意之处得罪了一些小人。以后得多加小心了。”
“也许是吧。”易风的眼睛闪烁着森冷的目光。
“以后若要一人行事,不妨叫上这位家奴做伴。他会确保你的安全。高览!”随着高干的叫声,大汉应声向前一步,向易风行礼。
“多谢了,今番承蒙相救。这就告辞,再会。”易手拱手匆忙而走。
高览见对方走远,消失在巷子尽头,得意的问道:“高将军,此计果然甚妙。”
“好戏还在后头。”高干蔑视的瞧了一眼这个匹夫,略展徽笑的向住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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