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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压床——狗眼看阴阳》第一章 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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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别人眼中是个胆子蛮xiao的人。

第一次见我的人没人会相信,一个1米83,长着17o多斤rou的粗旷男人,居然会没看过鬼片,不愿意走夜路,甚至一个人在家时从不关完家里的灯——他们都说我要不就是骗人,要不就是在郭德纲外表下长了一颗林黛yù的心——其实这一切的真正原因,得从我年幼时的不寻常的经历说起。

别看我现在长得tǐng块儿,其实我才出生的时候,身体tǐng差——母亲生下我后没nai水,我又却一喝牛nai就上吐下泻得不可开jiao,家里只好用米糊糊将就着喂我。但是米糊的营养终究是不及nai的,眼见我这三代单传的独苗越来越瘦,全家人都着急得没有办法,恰恰这个时候,村里一条母狗下了xiao狗崽儿,那一窝狗崽却没等睁眼就全死了,居然一个没剩。见母狗的nai子还tǐng涨,家人就和主人商量,尝试着nong了点狗nai煮给我吃,没想这狗nai还真对我胃口,吃饱了不哭不闹,不拉肚子不上火,连nai嗝儿都不打,就这样,狗nai就成了我婴儿时期的主要口粮。

其实中间家里人也想给我换过其他替代品,什么羊nai啊,féi儿粉啊什么都试过,结果我要么就不吃,要么就吃了后上吐下泻,没办法,只得依着我的食xìng儿满世界给我去找狗nai了。其实这狗naitǐng难找的。毕竟狗的体格xiao,产量有限,而且也不是每只母狗下了xiao狗都齐锅死啊,xiao狗也得吃吧,于是家里人只好每天去各个村子里转悠,找养了母狗的人家,给人家说尽好话,凑上一点nai(至于怎么才能挤到母狗的nai,这个家里人还真没告诉我过,估计也只有主人能挤吧),给我当口粮。

直到我4个月大,家里才想办法找到了nai妈,让我断了狗nai。到现在,我爹娘经常开玩笑骂我是“狗娘养的”,仔细想想,这句骂人的话用到我身上还真就是那么回事。

我从xiao就特别敏感,母亲说在我xiao时候,一到晚上,她就喜欢抱着我,让我的头枕着她的肩,拍着我的背哄我睡觉。我却常常莫名其妙的就大哭,边哭还边死死盯着着她背后,怎么哄都哄不好,哭得让人心里麻,一会却又莫名其妙的好了。

慢慢的我开始会含含糊糊吐点词了,哭的时候就含含糊糊的喊“人……人人……”,大人回头看,哪有人啊,这时候家里人才开始觉得有点不对了。

后来村里来了一算命路过的老先生,家里人就去问,老先生了解情况后说,这可能和我打xiao吃狗nai有关;狗是一种通灵的动物,能看到许多人看不到的脏东西,一些看家狗经常对着没人的地方狂叫,其实并不是因为狗了神经,而是它看到了人看不到的东西,保护自己领地的本能让它想把那东西赶走。

而我一生下来就吃了几个月狗nai,自然沾了一身狗气,虽然可能没有狗看得那么真切,但多少也能感觉到。你想想,一般婴儿看到陌生人靠近自己是什么反应?——自然是哭,他感觉没有威胁了,自然就不哭了。

临了老先生给了我家人一个香包,让挂我脖子上,这香包一挂上,我还真的再没有莫名其妙的哭过了,家里人也就放了心,直到我4岁那年……

我记事就是从4岁左右开始的,从那时起,我就记得那香包,始终用红mao线穿了挂在我脖子上,家里人也没人给我说那香包的来历,只是不让我取下来,我就这样一直戴着,连洗澡都没取过。

4岁的男孩子已经开始皮了,那时候的孩子不像现在,4岁已经在托儿所读了一、两年书,被关得像只鹌鹑——2o多年前的农村,4岁的孩子基本上是被比自己稍大一点的孩子拉扯大的,天天就跟在大孩子屁股后面追,每天的任务就是疯玩,只要不去河里洗澡,一般顽皮的行为都在家长的可容忍范围内。

我也不例外,只是因为身体比较瘦弱,稍显得文静一点,所以免不了经常被皮孩子欺负。

“狗子!你快点!河里漂来个“水**ang”,我们去看!你不快点就冲走了!”隔壁大我两岁的峰子跑着冲我大喊。

“水**ang”是我们这一块对浮尸的叫法,村子临着条大河,每年夏天都有上游淹死的人顺着河道漂下来,在我们村岸边水域过个路,然后继续被冲向下游,这样被淹死的人,我们这统称“水**ang”——因为人淹死后在水里泡胀,酵,浮到水面上皮肤紫,躯干粗大,远看去,就像一根木bang;而我吃狗nai长大的事全村皆知,所以村里人给我取了个外号叫“狗子”,可不是吗,狗子、狗子,就是狗的儿子——久而久之,不光玩伴这样叫我,连我爹娘也这样叫我,我那真正的xiao名,却早已没几个人记得了。

“呼!呼!峰哥!你等我下!我跑得慢!跟不上!”打xiao身体不好,加上又比峰子xiao了两岁,我自然跟不上峰子的脚步。

“你怎么回事啊!像个女娃!”峰子的脚步被我拖慢,索xìng停下来回过头,一脸的埋怨,他担心去得太晚,水**ang已经被冲离了村子的岸边。

“谁!谁说咱是女娃!我,我有牛牛的……”别看咱身体育得不好,心智却是成长得tǐng快,4岁时已经有了一定的男女观念,知道说自己像女娃是在贬低自己,忙分辨道。

“不是女娃!那你戴个项链干什么?”峰子回过头,指着我挂在脖子上的香包。“俺娘说,只有女娃才戴项链呢!”这时,旁边也过来几个玩伴,听到了我们的对话,于是一起起哄!“哦!狗子是女娃!狗子戴项链!羞羞羞!我们不跟女娃玩!我们不跟狗子玩!”一边闹着一边加快了脚步,很快就把我甩了个没影。

只留我独自站在路中间,咬着嘴net,眼泪不停在眼眶打转。

“哇!”的一声,我哭了出来,“我不是女娃!我不带项链!峰哥!等等我啊!”我抓住香包用力一扯,那用了4年的mao线哪经得起这么一下,虽然在我脖子上嘞出一道血恒,却还是给我扯了下来,然后随手一扔,就边哭边跑的向玩伴们追去了。

到了河边,水**ang果然已经被冲到了河中央,远远看去,只看得到一个黑点,几个孩子在岸边捶xiong顿足,峰子卷着kùtuǐ站在岸边的浅水里,伸长了脖子在向河中间望。

“哎!来晚了!我还说今天一定要看清楚水**ang的!结果啥都没看见!”“就是!平时我娘不让我看!好不容易她今天回了娘家!结果还是来晚了”,一群孩子还在在那里愤愤不平,说着,他们回头看到了我。

“就是因为你跑得慢!害我们没看成水**ang!”一个皮孩子没出撒气,一把推在我xiong口,河岸本来就是一个斜坡,沙滩又没有什么附着力,我一个没站稳就在沙滩上摔了一个屁股蹲,好在是摔在沙滩上,也不怎么疼——平心而论,他们来晚了跟我真没什么关系——因为他们根本就没等我。

那孩子还不依不饶的想要上来打我,却被上岸来的峰子一把拦着,对他们说:“走吧!以后不带他玩了!”说着,一帮xiao孩就沿着上岸的土路打打闹闹的想要回家。

只留下我还呆坐在沙滩上,忍不住又要哭了起来。

突然,我看到峰子的脚踝上有一块黑色的印记,那形状,就像被一只手紧紧箍过,我想起峰子刚才在水里站过,那水正好漫过他的脚踝,不由得向河边看了一眼,却现本来已经被冲远的“水**ang”又向岸边漂了过来。

这是很奇怪的,虽然我那时只有4岁,但是在河边长大的孩子对自己家附近的水域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我们村这片水域并不是回水沱,漂浮物到这里永远都只是过路,而不会停留,漂走的东西又漂回来,在我的印象里还是第一次。眼见那水**ang离岸边越来越近,我慢慢的看清了他——不,应该是她。

这应该是一个女孩子,但是很奇怪,她和我以前听人描述的水**ang不太一样,身体没有被泡胀,还是维持了正常的样子,很苗条。穿了一身白裙,五官看不太清,但是感觉应该很清秀,头像莲hua一样散开在水里,要说唯一有什么异样,就是她的皮肤比活人白,不,甚至比一般的死人更白,白得让人全身冷。

我看到水**ang自己漂了回来,心里mao,就想回头去喊峰子他们,一看才现峰子他们早已走得没影了。然后我再条件反射般的回头去看那水**ang,这一回头,却把我吓了个半死。

空空的河面上,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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