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旅馆外忐忑的踱着步子,心里寻思着要怎样才能揭开这谜团——我总不能直接跑去给旅馆老板说:“你们这o14房间的netg下可埋了个死人啊!”,那样非得让人给打出去不可;即便是人家不打我出去,直接问一句:“您怎么知道的啊?”,让我怎么跟人说啊?要不是报警吧?说我在这现了尸体,可那里面是不是真有东西我自己都还不能完全确定,万一人挖出来什么都没有我可就不好jiao代了,而且“我是怎么现的?”这个问题我还是没法解释。
想来想去还真是没了辙,您说那要真是土地我还能去搞个铁锹来自己偷着挖开看看——可人家偏偏还是水泥地,自己挖?估计没挖两下就得惊动了整栋楼,瞧那胖女人的样!那还不把我给吃啰?
眼见着即将到达这揭开谜底的边缘,我却卡了壳——就像一个饿极的人看着一包已经泡得半好的方便面却始终拆不开调味包。得!这已经不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外了,看来是真没辙了,心灰意冷的我无奈的往旅馆门口的台阶上一坐,呆呆的掏出手机调出联系人翻看起来,想找找有没有这时候能帮上忙的朋友。其实我的心里知道,这手机里的号码基本上都是我省城里的朋友,本地的唯一号码就是在老家的二舅,可是二舅是个乡下人,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过了大半辈子,你要说要他现在能帮上什么忙?——除非是拿着锤子铁锹帮我开地……
直到翻到联系人的最后一个,是昨天在火车录入的若水,看到她的名字我突然想到,这xiao妞好像是警校的学员,要不找她试试看?可我们昨天才认识,本来是萍水相逢,以后能不能见上面都难说,这样打搅人家会不会显得过于唐突了。而且她不过是个警校的学员,还算不上正式的警察,人又不在本地,能有什么办法呢?不管了!我现在就像是落水的旱鸭子,连稻草都想要抓着一根。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执着的nong清楚这件事——本来我拿上包,拍拍屁股走人就是了,想来那鬼也不能把我怎么地!但我心里却是说不出的不甘心,好像真的和什么较上劲了!开始我以为是和那女鬼,等后来冷静了下来,我才明白其实是我在和自己较劲——似乎是有点想通过这件事来验证自己能力的意思。
我拨通了若水的电话,响了许多声都没人接,若水昨晚要去的目的地其实离这个县城不算远,大概三十来公里的样子,好像是去看她的姑妈,算起来其实她也就比我晚下车不到一个xiao时。电话响了七八声,还是没人接听,眼看着就要自动挂断,我心想要不算了,这样拜托一个萍水相逢的人总觉得怪怪的,就准备挂掉电话,没想就在我即将按下挂机键的一瞬间,电话接通了。
“喂……谁啊……这大清早的……”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睡意朦胧的女声,我听出那正是若水的声音。
“咳咳,是若水吧?这个……不好意思!耽搁你休息了吧?我是xx,昨天在火车上认识的,你还记得吗?”我不好意思的说出了自己的身份,看来八点作为起netg时间对一个女大学生来说似乎是略显得早了一些。
“xx?……哦!?嗨!是狗子啊!”昨天在火车上聊天时,我把xiao时候因为吃狗nai得了狗子这个外号的事情当作笑话对她讲了,看来她似乎没太记住我的真名,却对这个外号有很深的印象;“对,是我。狗子”我尴尬的回答,心里暗想看来这外号得跟我一辈子了。“这大清早的,有什么事吗?人还在睡觉呢!?”电话里她打了老大一个哈欠。“这个……这个……”她直接问有什么事,我反倒是扭捏了起来,“这个”了半天都说不出口,毕竟这还是我第一次拜托一个不太熟的人办事。
“有事快说吧!”她顿了一下,接着换成了怀疑的口气:“你……该不会是想泡我吧?”。我听得一惊,差点没把电话给摔在地上。“没有,没有!我不是那种人……”我慌忙的解释说,心里却想:谁敢泡你啊,动不动就卸人胳膊什么的。哪知电话那头却响起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呵呵呵呵,我开玩笑呢!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我见人家都问到这份上了,也只好硬着头皮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那个,若水你在xx县这边有当警察的师哥或者师姐吗?”我问。“没有,怎么了?犯事了!?你——该不会是找xiao姐被抓着了吧?”说着若水又咯咯的笑了起来,看来已经从起netg呆中恢复了过来。“我没犯事儿,就是遇到点xiao麻烦……唉!没有就算了……”我听说她在这边没有熟人,见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飘远,我难以掩饰自己语气中的失望情绪,这时却听若水话音一转:“师哥师姐是没有,不过xx县的刑警队大队长是我堂哥。”
这可真是峰回路转啊!没想到这xiao丫头竟然还出生在一个个警察世家,怪不得xìng子这么野呢?“不过!你得先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儿,我才能决定帮不帮你。”她接着说。“这个……”我犹豫了一下,咬咬牙!心知若不告诉她实情这丫头指定不会帮我,横下心来接着说:“我怀疑我昨晚住的宾馆netg下有一个死人。”
话音刚落!就听到电话那头“扑通!”一声大响,过了几秒钟,若水的声音才传了过来:“什么?你说什么?”“我说!我怀疑我昨晚睡的netg下有一个死人。”我不得不大声的把刚才的话重复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了,好半晌才弱弱的冒出一句:“你确定?”。我哭笑不得……,告诉她:“这个我还真不能完全确定,因为那死人很可能被埋在了netg下的水泥地里。”又是一阵沉默,然后若水果然问出了那句我最不知道怎么回答的话:“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想了半天,的确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总不能回答说:我做了梦,梦见有个满头鲜血的女鬼指着我的netg……估计我这样一说她得立马挂掉电话——我想我即使给她说我有透视眼能看穿地,可能都比对她说我能看见鬼更能让她信服一些。于是愣了半响只能说:“现在我没办法告诉你,但是那地下埋了死人的的可能xìng绝对不会低于百分之九十!”我信誓旦旦的说,其实这百分之九十完全是我胡掐的一个概率,到底里边有没人,我自己心里都还悬着。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好半晌才说话:“好吧!我相信你!我这就给我堂哥打电话让他想想办法,但是……”我心想就别但是了,你赶快说吧!“我也要到现场来!如果现场真现了你说的尸体,那你必须得如实的给我讲你是怎么现它的。”她接着说。
“……好吧!只要你能相信。”我苦笑一下,心想恐怕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然后我详细的告知了她旅馆所在的位置,最后若水撂下一句:“就在旅馆里等我们过来!”然后就挂掉了电话。
望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我脑袋里糊成了一片,只得在旅馆外边晃悠,不停的掏出手机看时间,希望若水他们能早点到。就这么在旅馆外溜达了差不多两个xiao时,突然远处响起一阵警笛,我知道是若水他们到了,忙站到旅馆门口候着。果然,一辆黑白相间的警用xiao面包闪着灯、鸣着警报停在了旅馆的外边。
车停稳后门打开,从里边走下来几个人,我一见若水也在里边,穿了一件没有警号和肩章的警服,虽然不及热kùT恤那么现身材,但配上她xiao巧的脸蛋和身形,倒是显得英姿飒爽,别有一番风情。这时,若水也看到了我,上前也没打招呼,拉着我就走到了一个刚从副驾驶位上下车的高大警官前。
“哥!这就是我给你说的狗子,就是他说他在这宾馆里现了尸体。”若水对那警官说,看来这就是她说的堂哥。我打量了那警官一眼,大概三十来岁的样子,五官的确是和若水有几分相像,生得浓眉大眼,颇有几分帅气。这时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若水的堂哥一见这个情况,只是对我淡淡的点了下头,然后说:“外边人多。我们边走边说。”
说完,他留下一个警察在门口维持秩序,就连同我和若水,还有其他三个警察走向了宾馆。我注意到其中一个警察手里拧了一个工具包。其实他们停车的位置离旅馆大门也就这么十多米,刚走到门口,我正想说话,这时若水却附在我耳边说:“狗子,不好意思,得委屈你一下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只感觉手被猛的被她一扭,强行的拉到了背后,然后手腕一阵冰凉,这才反应过来哦手上被戴上了手铐。这么一来,我们就从并排行走的四人一下子变成了三个警察押着一个罪犯的状态。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就里,冲若水嚷了起来。“老实点!”若水也不解释,冲我的屁股就来了一脚,却没用什么力气。然后按着我的头,在我耳边xiao声说:“笨!你当搜查证是这么好申请的么?”
我一下子明白了她的用意,于是也就不再搭话,准备好好的演戏。这时,眼见着我们就来到了宾馆的“大堂”。那胖女人见出去吃早饭的我被“押解”了回来,愣住了,忙站起来招呼几位警察。
“警察同志,您看,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胖女人陪着笑脸说。
“他是在你这住店的?登记身份证了吗?”“堂哥”绷着脸,很自然的打起官腔来。
“登记了!登记了!”胖女人连忙回答到,说着从chou屉里翻出了我的身份证,递给了“堂哥”。“堂哥”接过身份证,草草扫了一眼,将它递给若水,接着说:“这人是网上通缉的逃犯,是x城的大毒枭!你知道么?我现在怀疑你窝藏逃犯!”。
胖女人扫了我一眼,眉mao鼻子瞬间就挤成了一团,眼看着泪就落下来,带着哭腔指着我的鼻子就开始嚎起来:“哎呀!天地良心!我可是真不知道啊!我要真知道那还能让他住吗?这狗娘养的,您说他这不是坑我吗……”
我低着头心里暗暗笑,却不敢笑出声来,只觉得肚子在禁脔。
“堂哥”看了她一眼,转头对身后的一个警察说:“你给她做一下笔录,事情没nong清之前不准她离开这个房间。”然后转头对若水说:“走!我们去搜查他住的地方。”说着就带着我们向走廊尽头的o14房走了过去。
进屋将门反锁,若水赶紧给我打开手铐。我把手chou出来一看,两个腕子被箍得通红,于是瞪了若水一眼。若水冲我一吐舌头,说:“不好意思啊!但这不也是没办法的事吗。”说着扫了一眼房间,问:“你说那女尸在哪呢?”
我冲屋里唯一那张netg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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