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陈慕白并没有睡踏实,他基本上将附在的人所经历的事情都回忆清楚。
清晨醒来,大雪已经停息,地上一层厚厚的雪花,整个城镇银光素裹,很漂亮,可是陈慕白却没有丝毫的兴致去欣赏。伸了个懒腰,看了看蜷缩在草堆旁的忠实仆人,朝城隍庙外走去。无论是前世厅级干部还是今生的陈慕白都不喜欢锻炼,不过现在陈慕白知道必须要强壮身体才能够让自己发挥良好的作战水平。已经制定目标,那么一路走来,想必困难重重,没有强壮的身体如何能够走下去?
走出城隍庙,用地上的雪花摸了一把脸,随便盘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开始在厚厚的积雪上奔跑,速度不快不慢,呼吸不是很急促,跑了大约三、四里路,才感觉到体力有点不支。深深的吐了口气,简单的做了几个伸展动作,无奈道:“没想到这个身体竟然如此孱弱。看来以后要勤加锻炼。”
返回城隍庙的时候,陈小甲已经醒来,看到陈慕白回来紧张的表情才缓和,连忙走向前问道:“少爷,你去哪里了?小甲还以为你不要小甲了呢!”
“舒展一下筋骨。”陈慕白笑了笑道。很满意陈小甲的忠心。
“这样啊!”陈小甲释然道。心想:少爷以前可从来都不喜欢锻炼啊!睡觉时间更是没有规律,现在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不过也没有多问。只是道:“少爷,我去城内买两个包子,勉强充饥一下。”
“去吧!”陈慕白点点头道。看着陈小甲就要离开城隍庙继续道:“对了,买两身干净得体的衣裳。”
“是,少爷。可是……”陈小甲欲言又止道。
“怎么了?”
“少爷,我们身上没多少宝钞了,如果现在就大手大脚的花,恐怕我们得步行去应天了。”陈小甲一脸愁容道。
“那就步行!”陈慕白微笑道。他知道无论哪个年代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世上多势利眼的人,接下来做事自然要把明面上的功夫做全。
“好的。”
陈小甲很快回来,买了两身干净的衣服跟几个肉包子,两个人吃过早饭,都换上新衣服,陈慕白洗了脸,剪断了头上烧焦的头发。用水面当镜子照了照,才发现原本自己附在的这个人挺英俊,棱角分明的脸孔,浓眉大眼,皮肤白皙,还真像个书生。陈慕白对这个长相很满意。
“少爷,咱们现在去哪?”也已经打扮好的陈小甲问道。
陈慕白转过身看到陈小甲,发现这个少年也极为好看,昨天对方一身褴褛,再加上脸上有灰,还以为长相不咋滴。
“回家。”陈慕白轻声道。
“什么?少爷,你说回家?”陈小甲惊讶的叫道。
“对啊!”
“吴县令是不会放过咱们的!”陈小甲连忙道。还以为陈慕白已经忘记了昨天的事情呢!
“我知道,不过他绝对不会大张旗鼓的抓咱们。前几天放火也是他的无奈之举。原本将父亲捉拿虽然手上有凭证,可是后来凭证被推翻,身为七品知县,他还不敢明面上杀人。”陈慕白分析道。
“可是……”
“别可是了,相信我。我绝对要让他血债血还。”陈慕白一脸凶狠的模样,牙齿要的咯咯响。
“恩。”
两个人直接回到陈家祖宅,只是此地的陈家祖宅早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两个人站在门口看着断壁残垣般的家,陈小甲年龄小,早已经泣不成声,陈慕白倒是一脸平静,轻轻的走向里面,陈家算上仆人一共六口人,逃出去的只陈慕白跟陈小甲,其余四人都烧死在里面,尸体都被官差搬到停尸房,陈慕白轻声道:“走。”
“少爷。去哪啊?”陈小甲连忙跟上问道。
“县衙。”陈慕白平静道。
“少爷……去县衙干什么?”
“告状。”
“告状?少爷……等等我。”陈小甲在后面追赶道。
吴有之吴知县接到官差的报告时正睡觉,一身肥硕的他光着身子从被窝里起来,身旁还躺在一个同样肥硕的女人,此时女人正在睡觉,吴县令厌恶般的看了正在睡觉的女人一眼,心中很是恼怒,如果昨天晚上在雅苑董小翠那里过夜多爽啊。从床上起来的他大骂道:“大冬天的,谁他娘的有病啊!竟然这么早来公堂。”
站在门外的官差小心翼翼道:“老爷,是陈家举人。”
“什么?”还没穿好衣服的吴知县连忙从屋内走出来,一脸惊慌。继续问道:“你说谁?陈庆之的儿子陈慕白?他怎么会来?”
“小人不知,他是来告状的,还说要领尸体。”
“告状?状告何人?”吴县令声音冰冷道。
“没说。”
“升堂。”穿戴好官衣官帽的吴县令挺着大肚子往大堂内走去,心中充满怒气,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不逃,反而回来。难道想状告本官,一定不能够让他活着离开。
吴县令一边想着一边走进大堂,看到陈慕白站在公堂之下,表情很是自然的看着自己,没有那种杀父之仇的样子,更让吴县令摸不着头脑,坐在公堂之上,一拍惊堂木道:“堂下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下跪?”
“举人陈慕白。”
“你的状纸何在?”吴县令看了一眼一脸平静的陈慕白,心中很是诧异,他父母烧死了,怎么还这么平静,连忙问道。
“没有状纸。”
“那所告何人?”
“小民不知,小民乃是商贾陈庆之之子陈慕白,前几日家中突然燃起大火,家父家母都葬身于火海之中,恳求青天大老爷帮忙找出纵火真凶。”陈慕白拱手道。
坐在堂上的吴县令心中充满笑意,看来这个后生读书读傻了啊!前几日陈庆之无故受刑,接下来他家就遭逢变革,难道陈庆之就没告诉陈慕白,这一切都是自己所为。心中遐想颇多,表情平淡道:“本官为官公正廉明,自然要为民做主,即使你不来告状,在邹县发生这等惨祸,本官也会追查到底。”
本来在邹县发生了这么严重的纵火伤人事件,吴有之说什么也得将这件事情掩盖过去,他早已经找到替自己顶罪的人,真等到用刑的那天,找个死囚代替就行了。
“多谢大人。”陈慕白拱拱手道。低头的他脸上浮现出一抹凶狠,只是谁也没有察觉到罢了。
“杨捕头。这件事情你调查的怎样了?”吴县令朝其中一个捕快问道。
“启禀老爷,已经在调查中,找到一些头绪,想来用不来多少日子就可以将凶手缉拿归案。”站在躺下的杨启天捕头拱拱手道。
“好。退堂。”
“多谢大人。”
陈慕白离开衙门之后,领了父母的尸体,花钱买了个棺材将老人埋葬,跪在父母坟前的陈慕白轻声道:“既然我占用了你们儿子的身体,自然要为你们儿子做些事情。放心,我绝对会让这个贪官死无葬身之地。”
这招混交视听,正是陈慕白让吴县令对自己没有防备之心的举动,只是这招用的牵强了点,但是父母的尸体都在停尸房,如果不去认领,那么只会埋藏在乱葬岗中,虽然并不是对方的亲生儿子,可是也得尽做儿子的本分。以后真的入朝为官,势必会查自己的身世。如果连亲生父母都不顾,将来势必招人口舌。
内堂里的吴有之一身赘肉的坐在椅子上,整张椅子才勉强将他肥硕的身体给撑下,脸色比较愁容,端着茶杯的吴有之怎么也没有料想到陈慕白竟然敢出现,一心想得到陈家地契的他满脑子都在算计。站在一旁年龄大约五十岁左右的师爷宋礼看着吴有之的表情,笑着道:“老爷,还在为陈家的事情烦心。”
“恩。”吴有之深深的舒了口气道。
“其实下官有一计。能够迫使陈家小子将地契双手奉上。”宋师爷一脸谄媚道。十足的小人形象。
端着茶杯的吴有之一听,连忙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问道:“师爷有何良策?”
“陈庆之被捕的事情,陈家小子绝对听他父亲说过。而现在他既然这样做,想必不敢跟大老爷硬碰硬,那么我们可以旁敲侧击让他将手中的地契奉上。如果他不愿意……”满肚子坏水的宋师爷在吴县令耳边说了几局悄悄话,原本一脸愁容的吴县令立即眉开眼笑,肉嘟嘟的手拍着自己的大腿道:“好主意,好主意,宋师爷果然是本官的智囊啊!好,就这么办。明天你去将陈家小子请来。太好了。心中的烦恼一扫而光。”
“那小的就告辞了。”
“去吧!”
宋师爷离开之后,肥硕的吴县令从椅子上起来,朝门口的仆人道:“来人,备轿。”
“是,老爷。”
吩咐完之后,吴县令穿好衣服,就离开府邸。
陈家祖宅已经烧个精光,此时已经不能住人,陈慕白主仆二人在客栈落脚,安排好事情之后,陈慕白就一个人离开客栈,来到吴县令的府邸,既然吴县令徇私枉法,就一定留下证据,陈慕白相信绝对能够从吴府找出证据,快走到吴府的时候,正好看到吴有之的轿子从府邸内出来,躲在角落里的陈慕白悄悄的跟了上去。
四名轿夫抬着轿子走在积雪的道路上,道路不算太好走,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在一处普通的府邸停下。吴有之扫视了一下四周,挺着大肚腩朝府邸走去。从整体上来看,这个府邸并不算太大,只是三间主房、两间配房,比一般的百姓家要好点。吴有之走进府邸后,四名轿夫抬着轿子离去,府邸门口的人都走光之后,陈慕白才从角落里出来,一脸疑惑的表情,喃喃自语道:“他来这里做什么?”
说着朝后门走去,还没走到后门就看到一个男子急匆匆的从府邸内走来,陈慕白连忙躲起来,露出头只能够看到那名男子的后背,站在后门前的丫鬟倒是看个清楚,丫鬟年龄不大,顶多二八光景,长的还算标致,一脸紧张的表情道:“杨捕头,你快走吧!真被知县大老爷知道这件事情,恐怕就连小姐也会遭罪。”
“那个狗官,仗着自己有权有势,抢占了小翠,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他。”男子声音凶狠道。躲在角落里的陈慕白听到对方的声音,知道这人正是邹县有名的捕头,杨启天。
一听杨启天这么说,丫鬟更着急了,急急忙忙道:“杨捕头,小姐心中的苦你应该知道,你根本就斗不过知县大人。小姐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即可。”
“我走了。”杨启天声音悲凉道。说完离开了府邸,看着那个落寞的背影,站在门口的丫鬟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好掩上门走到府邸。
等人都离开之后,陈慕白才从角落里出来,走到后门,轻轻的推了推,没想到门竟然没上锁,看来应该是丫鬟心中急迫,忘记了。陈慕白将门推开,朝主房走去。还未走进就听到房间内传来女人娇喘的声音跟男人粗鲁的声音,男人的声音正是刚才进来的吴县令吴有之。
侧身在窗户上的陈慕白轻轻的推开纸窗,正好看到两个人正在进行苟且之事,女人看上去年龄不大,也就双十年华,被肥硕的吴有之一只手粗鲁着抓着双臂,另一只手里的皮鞭还不停的打着少女白花花的屁股,背对着吴有之的女人脸上浮现出厌恶的表情,而吴有之的脸上却是兴奋无比。下手更重,还不停的骂道:“贱女人,骚娘们,叫啊!使劲的叫。老子花钱买你是让你伺候老子的,让老子爽的。”
关上窗户,陈慕白脸上泛起一抹阴险的笑意,冷笑道:“偷情、二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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