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有美好而快乐的生活,你的生活应该多姿多彩,幸福才行;而我,却只能给你的天空布满阴霾;我希望你能幸福。我说,手却显得无力,无助。
你轻轻的将我的身体扭转,双手环上我的脖子,用饱满而极富弹性的双唇封缄我的逃避,热烈而温柔,吐气如兰。
冰冷的身体彼此变得燥热,唇舌之间,我的双手情不自禁的解脱,犹豫而笨拙的环绕上你的纤腰,双唇终于无法分开。
我知道自己是在饮鸩止渴,却欲罢不能。
宽大而舒适的床在我眼前无限放大。
激情过后,我们惬意地躺着,你让我的臂弯承载你仍然灼热的脸庞。
我撇过脸来看你,你的脸灿若晚霞,却闭着眼,长而弯曲的睫毛一闪一闪,坚挺的琼鼻倔强而秀丽,樱唇清抿,有几缕青丝紧贴你白皙而润滑的颈脖。
我再次低头吻你。
享受过片刻的宁静,你睁开眼睛看我,纤细的食指从我的胸膛轻轻划过说:这是我心甘情愿的,你完全不必内疚,而且,我很开心。
我无言,或者说纵有千言万语,此刻却不知从何说起。
我很想跟你说其实我很内疚,因为我是个失败者,根本不能给与你任何有关幸福的保证;
我还想说其实我也很开心,很快乐,很幸福,就算是此时此刻,我都还会觉得是身处梦幻,甚至期许此梦永远不醒,直到山无陵,江水竭,天地合。
我甚至还想跟你讲其实我很落魄,只是一个无根的浪子,此生或许只能浪迹天涯,餐风露宿,以天为被,以地为床,飘零无定所。
我不想你因我而受苦。
然一切都无从说起,不想说,亦不敢说,说了,怕顷刻失去眼前这看似突然而且短促却甜如蜜糖的幸福,只是化作一个深深地拥抱将你深拥入怀,让彼此的心依靠在一起,相互聆听。
沉沉的夜总是在无知无觉之中销声匿迹,遁于无形。
清晨耀眼的阳光透过房间唯一的窗户暖暖的倾斜在大而舒适的床上,慷慨而明亮,舞动的尘埃稀疏,却清晰异常。
我从甜蜜的睡梦中清醒,翻转身体,手感触及之处却无软玉温香。
半支起身体,我推开锦被,发现自己身体**,而洁白床单上一抹惊艳的红却让我浑身一震,心中顷刻有万千滋味纷至沓来。
再看干净舒爽的房间里面,并无你的身影。
心底陡然间升起的惶恐和焦急让我不知所措,我问自己,你是不是要不告而别?或是已经后悔?
却忘了眼前温馨整洁的房间原本就是你的住所。
推门而入的你顷刻打消我所有的顾虑,看见你手中的牛奶和热气腾腾的早餐,一时间百感交集。
今天的你依然是洁白的T恤上衣,只是换做了长及脚跟的贴身牛仔;俏丽的马尾随着阳光跳跃,比夜晚更为清晰的脸庞皎洁如玉,不染纤尘。
我一时间错愕而迷茫,心底暗自感叹自己洪福齐天,竟然可以一亲如此美丽女子的芳泽,获得你的青睐;却又忐忑,不知此情此景是短暂,还是永远。
揽衣推枕,拉过锦被欲将那一抹惊艳的红遮掩,却触碰到你娇羞的目光。
你上前欲叠床被,却被我揽进怀里,深深地吻,彼此灼热的躯体再次燃烧起激烈的渴求。
先吃早餐吧。你无力的说,灼热的身体却欲拒还迎,每一声沉重的呼吸都让我神情跌宕,终于,我们又一次迷失在温柔的风口浪尖。
我留下来,好吗?我望着你的眸子问。
你的眼神闪烁不定,犹豫而躲闪。
我并不需要你负责任,真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我已经很开心了,不敢奢求更多。你的情绪渐渐低落。
我察觉到你内心的挣扎。
竟然可以以身相许,连最为珍贵的名节都不吝赐予,那么,什么才是你最大的顾虑?
你究竟在恐惧什么?
我会留下来,陪你,永远。我说,然后拥过你柔软的身体,抱得很紧。
你幸福的闭上眼睛,睫毛闪动,有一滴珍珠凝结,渐次滑落。
少顷,你从床上坐起,扭过身子开始穿衣,边穿边说:我还要去上班,再晚就迟到了,你再睡一会儿吧。
少顷又说:早餐在桌子上,吃完再睡。
出门之前,你回过头看我,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放弃,无言出门。
我以双臂为枕,靠在墙上看窗外榛榛的树木青翠欲滴,聆听你远去的脚步。
可就在我以为你已经远去之时,房间的门再次打开,我看见你伸进来的头,和摇曳的马尾。
你稍作犹豫,最终还是对我说道:我下午两点整下班。
我说:好的,我知道了。
你这才离去,轻盈的脚步声渐去渐远。
待房间内再次陷入静谧,我陡然间有种恍若隔世的眩晕之感。
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弹指间发生,让人错愕震惊。昨夜之前我还是一个落魄失落而对生活失去希望的失败者,被生活排挤的无处藏身,妄图以无际的漂泊驱散心中的阴霾;而就在昨晚,我却拥着一位心仪女子入眠;而今天,我还可以躺在我十分心仪的女子的床上,听着她关切的话语,吃着她买来的早餐,然后还被告知她何时下班。
世事无常。
或许,老天并不一定总是喜欢跟人类开悲伤的玩笑。
恍然间,我仿佛看见一叶浮萍历经风浪漂泊,适时靠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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