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丁长富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捂着嘴,样子好不.网
余孤天刚才暗运指力正击中在他的菊花上,不过他可没暗算他的嘴,想必是另有人看不惯这丁长富。
“咦,这是鸟毛,这鸟毛打碎了您三颗牙!”
众人全是一惊,余孤天凝神瞧去,却见地上淋漓的血迹中果然插着一根翠色绿羽,心下暗道:“这翠羽长不过指,似是鸟翅上的翎子,对方的功力不错呀。”
忽听得一道粗沉的声音笑道:“跳梁小丑,无知蟊贼,也敢在这杨将军庙内胡言乱语!趁早给爷闭上你的狗嘴,不然抓了你交与那阎王爷!你这小蟊贼若有种,便到阴曹地府里面去放你的狗臭屁去!”
这笑声乍然而作,滚滚如雷,震得众人耳中嗡嗡作响。
余孤天也是暗吃一惊,对方的功力颇深。
同时他也暗道:“在武侠的世界里没有实力不能乱跳,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其他无知村民还以为杨将军显世,纷纷跪拜。
便在这时,却听庙外一个清朗的声音叫道:“大雪风寒,世伯不如暂到这古庙之中避上一时!”
立时又有一声沙哑的笑声响起:“哈哈,言之有理!这西北风白毛雪,刮了老夫的老面皮不打紧!若是吹着了闲侄女花容玉貌的小嫩脸,可就大是要紧!”
声音响亮,在暮野之中传出好远。
这三人分别是格天社的桂浩古,雷家的雷青凤以及南宫世家的南宫绎。
这雷青凤刚走进来便掩住秀鼻,作嫌弃状:“一群乡巴佬。”
桂浩古眼尖,却一眼觑见了丁长富身旁地上的那根翠绿色的羽毛,飞步窜上去,小心翼翼地拈了起来,颤声叫道:“羽毛…这、这莫不是御鸟的翎毛?”
当胸一把揪住了丁长富,喝道,“狗贼,这羽毛是哪里来的,你是如何偷了这御鸟,又藏匿何处?快快从实招来!”
丁长富吓的直哆嗦:“我也不知道呀,我也是刚看见。”
“还敢狡辩。”
南宫绎道:“瞧着家伙怂样,他想必真的不知道。”
桂浩古点点头:“也是。”
南宫绎回头向丁长富喝道,“这位是格天社的副总管、号称‘浩气千古’的桂浩古桂大人,还不过来参见!”
丁长富和那随从急忙过来磕头。
余孤天感到好笑,这桂浩古乃是格天社的爪牙,却有个“浩气千古”的绰号,当真是不要脸至极。
雷青凤好奇的问道:“桂伯伯,您说的那御鸟什么的,是怎么回事?那老叫化子,又是怎么回事?”
桂浩古立时换上一副笑脸,走过来象拍抚自己爱女一样地拍了拍那女郎的脸颊,笑道:“闲侄女,你南宫哥哥没告诉你么?”
“他呀,只会献殷勤,十句话里没有一句真话。”
雷青凤白了南宫绎一眼。
南宫绎显得有些尴尬,他道:“我只知那和尚法名无惧,原是少林寺长老,却不知和御鸟案有什么关系?”
桂浩古却干笑两声,故作神秘地道:“这御鸟的主人来历不凡,便是鼎鼎大名的崇国夫人!”
雷青凤秀眉一挑,问道:“崇国夫人是谁?”
南宫铎迈上一步,恰好挡在她身前,笑吟吟地道:“这崇国夫人便是圣相爷的孙女,今年不过八岁,却是福慧双全,小小年纪便给圣上御封为崇国夫人…”
余孤天知道当今大宋诸多阿谀之辈提起秦桧来,都要在相爷之前破天荒地加个“圣”字。
这时听得大宋皇帝赵构将秦桧的孙女、一个八岁的女孩,封为什么崇国夫人,不由摇头:“这朝廷!”
“御鸟主人来历不凡,御鸟的来历更加不凡,这崇国夫人虽然年幼,却颇得圣相和圣上喜爱,那一日崇国夫人进宫面圣,恰恰赶上宫中刚自陇山进了一批鹦鹉,崇国夫人便问一只鹦鹉,还思乡么?那鹦鹉却答道:思乡!圣上恰恰在旁听到了,登时也起了思乡之情,立时命人将这批鹦鹉放回陇山,万岁爷眼见崇国夫人喜欢鹦鹉,便另赏了她一只翠羽鹦鹉,这便是御鸟的来历了!”
南宫铎拍手笑道:“好,鹦鹉通灵,夫人聪慧,圣上仁德,这真乃传流千古的雅事!”
桂浩古叹道:“崇国夫人自得了这御鸟,自是万分宠爱,走到哪里,都要随身带着。可是一月之前,崇国夫人随母亲去灵隐寺上香,却在飞来峰下给一个打扮得如同叫化子般的老和尚出手夺去了御鸟,随行的格天社‘白虎七宿’居然拦他不住!”
雷青凤樱唇微动,忽然看了看桂浩古那只老手,急忙住口不言,南宫铎倒替她问道:“这老叫化子想必就是桂大人千里追寻的醉罗汉了?”
“正是,不过这丫的诡计多端。自那日谈了之后便再也没有寻找到他的踪迹了。”
随后,这三人又讲了御猫案,讲的是秦桧因为他孙女的一只猫儿而牵连上百人。
“呵呵!”
话音刚落,忽听庙内响起嗤嗤嗤的几声冷笑,声音清脆娇嫩,显是对桂浩古所言大是不屑。
这笑声本来不大,但恰在桂浩古三人高谈阔论停歇之时发出,众人全听得真真切切,循声望去,却见冷笑之人正是端坐一旁的那卖唱的小女孩。
那女孩也侧过头来斜睨桂浩古,红通通的篝火登时映红了她的半边脸颊。
余孤天这时才瞧清那女孩容貌,但见她花肤如雪,瑶鼻樱唇,虽只扭过来半边脸儿,却已有一股明珠美玉般的容光自然流照出来。
“好美的月牙儿。”
余孤天暗赞。
月牙儿见余孤天这家伙又是傻傻的看着自己,又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笑什么?”
桂浩古本想发火,但见女孩那么粉雕玉琢,却是怎么也发不起火来。
“我可没敢笑各位大爷!”
月牙儿睁大莹澈的双眸,摇了摇头,道,“我是适才做了一个好玩的梦,梦见东海里的一只老鳖丢了个什么东西,就让虾兵蟹将去找,那群虾兵蟹将遍寻不见,便回来禀报老鳖说,海里面找不见,想必不是天上的鸟偷的,就是地上的猫偷的——不是鸟案,就算猫案!格格,鸟和猫居然会到海里面偷东西,这虾兵蟹将不是太笨了么?”
她语音动听,笑声纯真,宛若雏凤乍鸣,冷玉轻击,但说出的话却是胆大之极,不但将秦桧比作了老鳖,更将桂浩古诸人骂作了虾兵蟹将。
余孤天笑了出来:“月牙儿果然胆大。”
桂浩古狠狠瞪了余孤天一眼,又转头盯着那女孩,说来也怪,他本是心下怒气勃发,但只瞧了一眼那张清丽得惹人怜惜的纯净脸孔,满腔怒火偏又发作不出,当下冷森森地道:“小娘儿胡言乱语,是活得不耐烦了么,过来给大爷唱个曲子,唱好了便饶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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