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烛光下一脸幸福的刘蓓,凌寒不由感慨万千,哪曾想自己虽说到中州时间并不长,却先后结识了一个又一个的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女孩子。这和刘蓓的认识还有一段传奇,当初要不是她妈妈求到自己名下,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认识这有独立思维头脑敏捷的青春美丽的绝色少女呀?当时把她从曾超群手中救出来之后,她非要扭住自己,要做自己的女朋友,这让凌寒感到不可思议,一个貌美如花的天之骄子的绝色少女,对那些追求她的达官贵人的公子哥儿无动于衷,却偏偏要做自己的女朋友,这是凌寒出道以来,遇到最尴尬的事。大家都说,应该是男孩子主动去追求女生的,可刘蓓要反其道而行之,非要凌寒同意她的请求,方才罢休,这让凌寒一直觉得哭笑不得。
欢乐过后,安晓晓早已醉得人事不醒,已经迷迷糊糊睡过去了。刘姨本想由她护送凌寒二人回牧马山别墅,凌寒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让她多在家陪陪刘蓓。最后刘姨坚持让刘蓓送送他们,无奈之下,凌寒只好答应由刘蓓送他们出来。
这时,他们来到凌寒的车前,那刘蓓由衷的道谢:“凌寒,谢谢你和晓晓能来和我过生。”月光下,刘蓓轻轻一笑,那洁白的牙齿更加显得发亮,微红的脸蛋这时显得更加妩媚,让凌寒看了不由心头一紧。
凌寒将睡得很沉的安晓晓放进车里,腾出手来,伸手将他一直视为宝贝挂在脖子上的一个形同项链的玩意儿摘下来,递给刘蓓道:“不好意思,我事先没有准备,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权且把这挂坠当成生日礼物送给你吧。”
挂坠是用一条很普通的银白色项链做成的,本该挂鸡心挂坠的地方拴着一个子弹头。
刘蓓知道既然是他的心爱之物,那虽说看起来毫不起眼,一定有着不寻常的地方,不然,他是不会这么珍惜的。
“这子弹从哪儿来的?莫非是从你身体里取出来的吗?你这么逆天的变态人物,也会受伤吗?哪你该经过多么艰难的搏杀呀?你今后还是要小心一些才行,你可得对晓晓负责呀?听见了吗?”
刘蓓这话里透着古怪,也透着一丝关心,她身份有点尴尬,所以,她说话也说得含蓄,以安晓晓作为幌子,来表达她自身对凌寒的关心。
凌寒不以为意,因为他觉得在这个精明的女孩子面前没有必要刻意的掩饰什么,在他所认识的女孩子面前,他认为和刘蓓交流是最为轻松的。所以,他乐呵呵的解释道:“我跟你说,这子弹很有纪念意义,这是我第一次执行任务受伤时留在我体内的子弹,我觉得这太有纪念意义了,因此我就将它特意留了下来。你不知道那次的任务太凶险了,我本已完成任务,准备撤离时,也是我的疏忽,没发现那伙杀手还安排有人接应,一不小心,我就被一颗子弹击中了我的胸腹部,子弹嵌在肋骨里,费了好大的劲,医生才将它取了下来。等我苏醒过来后,负责给我做手术的医生将这颗子弹拿给我看,我就把它特意留了下来。后来我还将它缀在这项链上,自那以后,我就精心的保留了下来。”
凌寒很难得的在刘蓓面前说了那么一大通的话,把这子弹为什么会保留下来的经过说给刘蓓听。他说完之后,也不由两次想起那次的历险历程,不由对自己的命大感到一丝庆幸,也不由想起那峥嵘岁月。
刘蓓从他口中知道他每次执行任务都是九死一生,不由对他有着一丝莫名的敬佩,也对这礼物更加珍惜起来。她双眼放光,把那串项链紧紧攥在手中,兴奋的说道:“哎,凌寒,你不知道,你送我这礼物,可是我长这么大收到的最贵重的礼物,我特高兴啦,我得好好保存着。”她为了显示她对这礼物的珍惜,马上就将这串项链挂在脖颈上,然后掏出来给凌寒看,还期待的望着他,脸上十分难得的露出欣喜的神色,问道:“哎,凌寒,你觉得我这样戴着好看吗?”
凌寒和她结识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她这么高兴的露出笑容,也觉得很有成就感,由衷的赞叹道:“刘蓓,你本就很漂亮,不管戴没戴这项链都很漂亮,现在戴上它就更显你的妩媚了。”
这时,他扭过头去,看了看躺在后座上还在酣睡的安晓晓,然后对她说道:“刘姨肯定和你谈起过我和晓晓的事吧?”刚才刘蓓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为了让安晓晓放心,让凌寒今后执行任务时,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不要让关心他的人担心。现在他还在问刘蓓这事,很明显他是转移话题罢了。
“晓晓和我情同手足,自小我俩就感情特好,在我的记忆里,我俩还从来没红过脸。她虽说性格有点乖张,其实也与她家庭的残缺有很大关系,她本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孩子,她可善良啦。我跟你说一件事,你就可以了解我们之间那非同寻常的亲密关系了。”
“记得有一次我得了重感冒,她可急得不得了,那时她刚上小学,开始她哭着吵着不去读书,非要在医院里陪我。还是我动员她去上学,以如果她不去上学,我就拒绝医生给我输液为要挟,她才不情不愿哭着勉强去上学。放学后,她就飞也似的赶回来陪我,我们不是亲姊妹胜似亲姊妹,你说我们感情深不深厚,这足以说明一切。所以,你得好好对待她,否则我这一关你就过不了,如果让我知道你欺负她的话,我会和你没完的。”
这时,凌寒才知道她早已知道自己和安晓晓之间的关系了,她陷在其中,本就很尴尬。而凌寒觉得自己更尴尬,如果是和安晓晓关系不是特别熟的女孩子和自己有染,凌寒都不会如现在这样纠结。所以,他对自己和眼前这漂亮得过了头的女孩子将来会发展得怎么样,他是不抱乐观的态度的,他认为自己和刘蓓的感情发展几乎是不可能的。
刘蓓的冷静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知道这女孩子没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他对她的特立独行的性格有所了解。在这个女孩眼中好像很少有能搅动她情绪的事情,可正是因为这样,他觉得刘蓓应该有自己的幸福,而不是浪费在自己身上。毕竟她还是一个待字闺中的黄花大闺女,和自己之间倘若有不明不白的关系,对她太不公平了。所以,凌寒觉得有必要和她敞开来说,要把这不合常理的想法扼杀在摇篮当中。所以,他明知道这谈话很艰难,他还得挑明了来说。
“刘蓓,其实咱们俩上次见面时所说的话,我回去之后静下心来,认真想过。我觉得……”凌寒欲言又止,他实在没考虑好该如何和她好好谈一谈,如果说得太敞亮了,这拒绝她的用意太明显了。这不是**裸的打她脸吗?人家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何愁找不到婆家呀?非要倒贴做自己的女朋友。如果说隐晦一点,如果这丫头认死理,依然我行我素,那这关系实在是剪不断理还乱,实在是让人颇伤脑筋的事情,特别这中间有安晓晓掺杂在其中,这事就更不好相处了。如果他们还照现在这样不明不白的相处下去,一旦让安晓晓知道了,他和刘蓓都不好做人了。所以,他才感到头大,真不知如何和眼前这风华绝代的妙龄少女相处啊!
“凌寒,你不知道我现在的感受,我跟你说,我这时觉得自己累了,特累超累,好想歇息歇息,彻底的休息一阵子。”刘蓓扭过头来看着凌寒,还冲他笑了笑,这真是太有魅惑力,让凌寒不觉心旌动摇,认为这女孩子就是苏妲己还魂,到现今这世上来勾男人的魂的。幸好她自顾自的说她的心声,没再冲凌寒嫣然一笑了,不然,我真担心自己把持不住,会做出人神共愤的龉龊事情来。
刘蓓这时好像找到了一个忠实的听众,不由有点伤感的说道:“小时候我想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始终相信一点,那就是只要我尽到足够努力就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无论是什么都可以通过努力去得到。我始终都很有自信,也始终在坚持,就这样磕磕绊绊的走到今天。这其间不知撞了多少次墙,也不知道退缩。可是随着年龄的增大我才陡然发现,这个想法有太幼稚太不切合实际了,尤其是对一个女孩又特别是有点姿色的女孩来说,坚持一件事太难了,在这拜金主义盛行的今天,像我这样特立独行的人,就如同中世纪的唐.吉诃德一样,面对森严壁垒的周遭世界,自己形单影只,太孤独无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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