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楼上,边缘处,青年与少女。
斯卡哈在韦伯上楼后消失了。
而莫德雷德在眨眼看他。
韦伯揉了揉脸庞,不知所措在他的眼眸中一闪而逝。
不过,自己造的孽,终究要由自己承担。
无论决定时,是否出自本愿。
“呐,我说,莫德雷德。”韦伯想了想,看着莫德雷德,问道:“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像父王大人一样的人!”莫德雷德毫不迟疑的回复。
“……是因为我体内有着阿尔托莉雅的血液吗。”韦伯苦笑了起来。
“可是莫德雷德啊,你要知道,我不是你的父王大人,我和他……嗯,她,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在这种情况下,你又要怎么看待我呢?”
“看待……对你做了那些事的我。”
莫德雷德闻言歪了歪头,明显的困惑宛若迷雾,笼罩她祖母绿的眼眸。
她明显的表露出‘不知道’。
也是。
她终究只是个孩子————
而对一个孩子做出那种事情的我……
韦伯咬了咬牙,他很是清楚,莫德雷德这个人。
所以也明白,在她成熟的外表下,那一颗幼稚的心。
“莫德雷德,记得你跟亚瑟说过你想成为王吧?”韦伯突兀间问道。
莫德雷德点了点头,表情不可避免的暗了下去:“可是父王大人拒绝了。他说我没有成为王的气量…然后那样死去的我,并没有接受这样的说辞,亚瑟王…他憎恶着我……”
“才没有的事。”韦伯打断莫德雷德的话语,“那只不过是她不熟悉你而已!只是对你有了误解而已!和亚瑟有着深刻的关系的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这一点!”
“那韦伯你认为我有资格成为王吗!”
放佛看到了曙光一般,少女双眼发亮,她紧紧地盯着韦伯,渴望从他的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不。”
可是青年给除了让她绝望的话语。
“啊啊,也是…不会有人了解我的……”
“不是那样的,莫德雷德,你不明白王这个字代表着什么。”
“我明白的啊!”
“你并不明白,你只是盲目的追求亚瑟而已。”
韦伯歪着头说道。
此刻此时,不论他对莫德雷德的理解是否正确,不,就算是错误的,他也要让莫德雷德那样子认为!
因为王,不是她们所能承受的责任。
不论阿尔托莉雅,亦或莫德雷德。
“莫德雷德,做我的骑士吧。”
韦伯深深的吸了口气,对面带不甘的莫德雷德说道。
她愣了:“诶?”
“成为我的骑士,守护我,成为我的剑吧——”
“因为,这是我对你的认可——!!”
莫德雷德一瞬间怔住了。
瞳孔紧紧地缩小的她,呆滞的注视着韦伯。
其实,她追求的是什么?
其实,她想要的是什么?
是王位吗?
是成为王吗?
不对吧。
不是那样吧?!
她……只是想要她的英雄,她心中的支柱:
那圣洁的亚瑟王,的认可而以啊!
因为从来都没有人认可过她!
而现在……
莫德雷德失神的看着韦伯。
而韦伯,坦然面对着莫德雷德的视线,如此说道:“然后,我会用我的名誉,向阿尔托莉雅坦白,你,莫德雷德的真实。”
他说着忽然间笑了起来,笑的很温柔:“到时候要记得,向阿尔托莉雅道歉哦。”
“呜————”
终于;
泪水流下;
可是嘴角忍不住微笑。
“吾,莫德雷德再次宣誓——吾将为master献出吾之剑,荣耀与生命!”
标准的骑士礼。
这是一个骑士最光荣的瞬间————
“虽然我作为骑士是三流也说不定…但我会努力,提高自己,让自己变强的!”
————
怎么说好呢。
韦伯走在街上。
人很是稀少,明明是休息天。
似乎是因为早上在半山腰处,教会的异响所影响,所以大家都缩在房间里不出来了吧。
冷冷清清的——
就像他。
明明,身边一开始有那么多的人。
可是:
艾丽莎还在昏迷,根据刚才的交流而看,估计每个一个月是醒不回来的。
斯卡哈走了,大概是因为对他不满意。
贞德估计还在那处山峰,此刻是否在流泪感到绝望?
樱与凛,两只不同的阿尔托莉雅,也不知在和去向……
身边只有着莫德雷德灵体化陪伴。
如果加上固有结界中的祈的话,也就只有两个人。
莫名的,萧瑟。
可自己造的孽,无论如何也要自己承担。
韦伯目光渐渐坚定,他一步又一步的,走向了贞德所在的山峰。
他所失去的一切,他会一点一点的找回。
然后——
复仇!
像assassin,像赵政,像那些……
不该来的外来者!
可是,这个念头,在韦伯抵达山峰后淡了下去。
因为比起他们,复仇,对韦伯来说贞德更加的重要。
然而,贞德呢?
契约也不在,人也不在。
还有空气中弥漫的诡异魔力……
韦伯站着沉默了一会,无言的转过身下山。
理智回归,思维能力一点一点回复的他,立马就想到了不妥之处。
比如,为什么贞德会遇上吉尔·德·雷?
比如,为什么贞德会抱上去?
比如,为什么贞德的契约会消失?
外来方saber的master使计,与赵政联盟,设下了这个局面。
毫无疑问的,贞德出现了意外,落入了外来方saber的master手中。
“……他会在哪里?”
韦伯的目光……因为他闭上了双眼,所以目光为何、情绪为何琢磨不清。
只是在他身后灵体化的莫德雷德,陡然间感受到了阴凉的寒意。
那俗称杀气的寒意。
韦伯疯狂的思考着,冬木市的地图在他的脑海中翻滚。
可是,他一时也猜不出外来方saber的master所在意。
毕竟,他对他完全不熟悉。
那么,就去问问好了。
韦伯蓦然间睁开双眼。
卫宫士郎!
找上他!询问他!
从他找上曹政,在找上saber的master!
“卫宫士郎,他理应居住的教会被我抢了。”
韦伯像脚步加快。
“而卫宫切嗣死去后,他也没有去过卫宫切嗣在冬木市的根据地。”
“再看他那衣不遮体,臭味通天,身上满是污秽物的样子……”
“下水道,是吗?”
也只有那里了吧?
所以啊————
等着我,卫宫士郎。
等着我————贞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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