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夜,清心观中几个黑影蹿入。 同时,院里的两个人都睁开了眼。
若蝶冷声道:“屋外谁值差!”
闪进一黑影,见那身形,倒像是个女子,女子应声道:“是奴婢柳钰。”
“可知何人擅闯内观?”
“回主子,门外当差的人刚回了,那些人看着不像是普通毛贼,便照主子吩咐先放进来然后暗中观察。”
“还能是谁?”若蝶冷笑一声,“告诉那些当差的人,莫要让那些人接近翩跹小姐的寝处……罢了,都闹出这番动静了,以翩跹的耳力怕也早醒了,让那些人听候翩跹小姐的吩咐,但是,决不许闹出太大动静。”
“是。奴婢这就去,”
吩咐完柳钰后,若蝶趿着鞋到了屋外,望着那偌大的一轮明月,若有所思。
“大哥……等下我们真的可以……嘻嘻……”不知想到什么,那群混入清心观的毛贼中,一个黑影猥琐的笑道。
那领头的黑影猛地拍了下那人的头,嘴上骂着,可脸上却也猥琐的笑着:“你这狗东西,那小娘们还没找到,那么心急干嘛!反正是洛夫人命令的……等下那小娘们咱想怎么样,当然就得怎么样!早想尝尝这些大家小姐是什么味道……这下还能有钱赚,这世上真有这等好事啊!”
“大哥说的是……”
那黑影猥琐的声音,让翩跹听着,浑身尽起鸡皮疙瘩。翩跹披起衣来,面上虽还是风轻云淡,但一双玉手早已握成拳状。周媛,你欺人太甚!
“阿蓝,阿蓝……”
“唔,小姐啊……”
阿蓝是在睡梦中被翩跹叫醒,阿蓝揉着惺忪的睡眼,不解的望着翩跹。
翩跹浅笑道:“出门往东,把这药粉撒在那些该死的人身上,告诉他们,想要解药的找周媛……不,洛茵茵拿去,还有,警告他们以后离清心观远些,把嘴绑牢点,要不,梓令山庄有的是办法让他们生不如死。这药,只是警告罢了。记得告诉那头儿,洛家是给不出解药,而他们要真要解药,自是知道该做些什么事让我满意。让他掂量掂量。”
“是。”阿蓝一听这话,立马精神了,三下五除二的披衣起身,拿着药粉便出了门。
这周媛绝对不敢找自己熟识的人,定是到哪找的市井泼皮,而这种人正是为了自己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货色,这下,定让那周媛自找苦吃!果然,不一会儿,外边响起几声细碎的声音,翩跹听着,不由笑道。若蝶手底下的人做事也倒真干净利落。要不,凭阿蓝一人可做不到这般。
第二日,洛家二小姐洛茵茵刚一出门,便被一群浑身长着脓疮的大汉围住,一直缠着洛茵茵要解药,洛茵茵匆忙退回府内,可谁知一到家,洛茵茵身上也开始长出那般的脓包,吓得洛夫人不轻。
第三日,洛茵茵脓疮更重,而那群大汉因为耐不住瘙痒,纷纷跪在洛府门前,还捎带说出些洛夫人的丑闻。
第四日,洛茵茵的脓疮蔓延到脸上,群医束手无策,而那群壮汉的脓疮似乎在一夜之间全部都好了!原来是得了些偏方,须得混合各种不同的药材做成膏,敷在患处,这膏奇臭难闻,洛茵茵死活不肯。
第五日,洛茵茵脓疮奇痒难忍,无奈,涂之。
“翩跹,也亏得你想得出这招来!你那药看着吓人,其实过个四五天它自己就好了。什么童子尿啊,也就是你混编的!”赵旭见到近几日那洛家母女的丑态,不由大笑。
若蝶见这样可给翩跹出了口恶气,心中畅快道:“周媛最看重的便是洛茵茵,这洛茵茵最看重的便是脸蛋,当那脓疮一长到脸上的时候,洛茵茵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没想到那些人倒也真替咱们出了口恶气啊!”
翩跹也不由得笑了起来。那笑意一直渗到了眼睛里,艳若朝霞。
但随即,翩跹似乎想到什么,止住笑道:“那梓令山庄可有给周媛什么答复?”
“这事果真跟你想的一样,到了周媛闲下来审问的时候,那些杂碎果真一下就把梓令山庄捅出来了。那周媛也真可笑,明明自己做错,竟也敢到我梓令山庄放肆。我说那些人私闯清心观,便给了些教训,至于他们为何会找到洛茵茵那山庄可就不清楚了。这下堵得周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赵旭话音刚落之时,不知为何,翩跹忽然大笑起来,赵旭和若蝶奇怪的看向她。
翩跹解释道:“你说,要是借山庄之口,告诉周媛,那药粉只是惩戒罢了,假以时日,那脓疮会自己好去,你说……那周媛……会是作何表情啊!”
赵旭和若蝶一愣,随后都笑出了声。
赵旭是个想到什么就做的人,连忙吩咐小厮道:“快,告诉洛夫人……那脓疮会自己消去……”
“等等。”翩跹伸手拦道:“赵旭,这样就行了,别太过了,我们这下要是真把那周媛惹急了,怕这平南王府和周家、洛家都要结下不小梁子了。这可是王府和师傅都不想看到的,况且师傅他们这次默许我们这般行动,也只是想让周家收敛下,但这不能说师傅他们同意我们把事闹大,这事一旦闹大,对现在的王府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翩跹一言惊醒梦中人,赵旭连忙摆摆手示意小厮下去。
见赵旭有些闷闷不乐的坐在一旁,翩跹和若蝶对视了一眼,翩跹安慰道:“好啦,我知道你是为我鸣不平,但这次要不是周媛是真的太过分,王府才默许我们这样做,现在正是多事之秋,王府更应该收敛锋芒的。”
赵旭心疼的看着翩跹,叹了口气,便没再说什么了。
“哦?这洛二小姐当真这般做了?”刘曜正在自家院落喝茶,一听这传闻,手一抖,差点失了仪态,但眼里那满是看好戏的笑意,倒是怎么藏都藏不住啊!
“是。”
“可查清是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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