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谢谢那人了,若不是她,自己非被洛茵茵烦死不可。
那洛茵茵长得倒也美貌,性情虽是有些骄纵,但大户人家的嫡亲女子哪个少不得骄纵了些,只要对爷们温柔些,倒也没什么大不了。
可刘曜最烦得便是洛茵茵成天的找机会要往这赵王府钻,还时不时的和他身边亲近的人打听他的行踪,刘曜最痛恨的便是这般。
“是梓令山庄。”
“哦?”又听到这熟悉的名号,刘曜轻笑道:“又是梓令山庄啊……可查清,为何如此?”
“似是因为那些匪徒,私闯清心观,这才出手教训的。”
“清心观,小皇嫂?不对……那洛家大小姐,可还是在清心观住着?”刘曜心里的那个念头,又再次浮了上来。
“是。奴才还查到,那洛家小姐经常和安王的侧妃娘娘及赵旭赵小王爷私交甚密。”
“甚密?那可是交情不浅啊。”刘曜嘴角勾起,隐隐能见到酒窝。
“季西你先下去,唤孙管家前来。”
“是。”
刘曜做事向来是有几分胆色,对自己的猜测,也务必是要求证的。况且这次的事,似乎带着些蹊跷。所以这洛家大小姐,刘曜是必定要见上一见。
“奴才见过王爷。”季西刚下去不久,房外便立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这人身量较小,但长得壮实,整日里都带着笑容,看上去倒像是个朴实的庄稼汉子,这人正是赵王的管家孙成。要说这孙成,别看其貌不扬,但整个京城,谁不知道,这管家孙成虽不会说话,但办事却是最稳妥的,经他的手办的事,极少有出错的。
“嗯,进来吧。”刘曜知道自己要是不出声,这孙成是绝对不会进房的。别看孙成粗笨,也是个固执的人,对于礼法一向严谨遵守,从不敢有丝毫逾越。
“本王见这几日天气甚好,你明日准备下,本王要在西山风淼亭设宴。顺带让谢云等幕僚带上家眷过去。然后把这消息不留痕迹放给洛家那夫人。”
“是。”但孙成脑袋一转,又开口道:“距这风淼亭不远,便是安王侧妃赵氏出家的清心观,敢问王爷是否要去一见。”
“这是自然。”刘曜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这洛夫人要是舍得下名声,不让自己见到洛家小姐必定接她回府,她一回府要见她一面不简单吗,要是洛夫人放不下这名声,让洛翩跹仍呆在那儿,自己路过清心观见皇嫂,顺带一见在清心观做客的洛家小姐更是自然。若那皇嫂有意阻拦,也自有办法……
“这赵王怎忽的想来我这清心观了?”听着底下人的回的话,若蝶有些不解。
柳钰答道:“说是今早到西山去游玩,忽想到侧妃娘娘您在这就过来拜访下。怕是晚些时候便到了。”
若蝶还是有些不信,虽说这赵王刘曜和安王刘昭是同母兄弟,但刘昭自幼放荡不羁,家中姬妾甚多,自己嫁给刘昭那么多年见这刘曜也没见过几次,怎么这冷不丁的忽然想到这个小皇嫂来了?
“罢了罢了,赵王毕竟是王爷的同母弟。好好准备着,莫失了礼数便好。”
“奴婢知道。”
“嗯,对了,这翩跹还没醒吗?”若蝶抬头看了看天,这会子估摸着也要未时了吧。
跟着若蝶在王府呆了好几年,柳钰深知这主子的脾性,答道:“已经起了,照主子的吩咐,卯时就把姑娘叫醒了。”
“卯时……估计这丫头现在又想往床上钻了,让阿蓝好好看着,这白日里要睡多了,晚上就难熬了……”想到这里若蝶不由好笑,小时候哪一天翩跹夜里睡不着竟自己翻出墙去,道荷花池中泅水,吓得梓令来人差点把整个王府都翻过来了,也是从那时开始,若蝶才发现,这梓令老人对翩跹,着实是好得过分……这平南王对梓令老人的行为竟是那般纵容。近似讨好。
“那主子,赵王到访之事要不要通知下姑娘?”提到翩跹,柳钰不由得想到此前有流言说这洛夫人就是不要洛翩跹和赵王相见所以才急急的将姑娘遣出来的。有这些流言在这,那等下这姑娘究竟要不要见见赵王呢?
“不用特地跟她说了,她身子不爽,今日怕也不想出门,别去烦她了。”言下之意,是不打算让翩跹见见赵王了。赵王曾经见过姚罗又怎么能再见翩跹呢?若蝶嘱咐道:“等下去和阿蓝说声,让她提醒下姑娘。”
“是。”
翩跹是自娘胎里带来的弱症,虽是后来调理了十几年,身体倒也渐渐的好转,但终究还是比寻常人弱些。昨日多吃了些西瓜,晚上肚子倒是不舒服了起来。
虽说翩跹叫阿蓝抓了药,又自己扎了几针,但也折腾了一晚上,这不,还没到未时翩跹又想钻到床上去,阿蓝一个箭步挡到翩跹的面前,笑着说:“小姐,奴婢听说这清心观的莲花池最是一绝,小姐要不要去看看……”
翩跹翻了个大白眼,想越过阿蓝往床上去,却被阿蓝左挡挡右拦拦,翩跹身形虽是灵活,终究也越不过习过武的阿蓝。见阿蓝执意阻拦,翩跹理了理衣襟,舒了口气,眼神淡淡的瞥向阿蓝,语气平淡的说:“怎么,长能耐了?”
阿蓝本能的打了个寒颤,一时失神,而翩跹便趁着这空当,从阿蓝的右边猫腰穿过,径直越上床去。
“小姐!侧妃娘娘吩咐了!你这时候不能睡啊!”阿蓝看着翩跹整个人都滚到床里头,一副我打死都不会出来的模样,阿蓝连忙改变策略,搬出若蝶来。
谁知翩跹却说道:“我早就知道了,不是若蝶给你撑腰的话,你不会这般拦我的。”
“那小姐应该知道侧妃娘娘也是为了小姐好,阿蓝不怕陪着小姐晚上到荷花池泅水,也不怕到屋顶观星,更不怕到马场遛马……只是,小姐你这身子骨还是要好好保养的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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