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一开始那老奸巨猾的周家人倒是怀疑了一番,但随后等了许久,见这平南王府似是没有后招一样,倒也是渐渐放松了。 或许是前面的太过顺利,倒是让那一派人很是放下了戒心,越来越骄傲自满起来了。
就等着来年开春的时候,让这圣上处置平南王府了。
看来,时机到了。早朝之后,刘曜嘴角淡淡勾起了一个清浅的笑容。与不远处的一个大理寺官员相对而笑。
照理说,这朝廷该是要太平下来了,可是……这事情的发展愈发的变得不可收拾了。不知怎么的本来只是针对这平南王府火竟然烧到这姚家身上了。说是这姚家人纵容家奴强抢民女,乱定婚姻,更是闹出人命来了。
这下又是激起这朝堂中的一阵愤慨,而且这家奴后来被收监至大理寺,竟然也就意外身亡。加上这家奴竟也是这姚家府里一个有头脸的人物,说是管着这姚家几桩大生意。而这几桩生意当中竟有一个和北燕的药材商有联系。这下,也就让人不免的想到那前些日子张国忠牵出来的通敌叛国之事……
前朝又是一阵热闹。这姚家可是和只有军功在身的平南王府不同,其根基之深,,门生之多自是不容小觑。若是之前参奏平南王府的奏折像是雪花般的话,那么这次的奏折就是一场暴风雪。大家都像是那奏折和笔墨不要钱的一样,一封一封的都往皇帝面前呈。据说如今安文帝因为看的奏折太多就快认不清这奏折两个字了。
圣上的态度倒是没有平南王府的时候的暧昧不清,大概也是被这奏折给惹恼了,竟也当朝叱骂了好几个这姚家的和周家的中坚力量。这下可是让姚家有些琢磨不透。本这谋逆之事就是让这姚家有些惴惴不安,如今更是有些害怕。毕竟说是平南王府谋反尚且显得证据不足,毕竟那安王也说过,这北燕安插探子就是为了离间这平南王和朝廷的关系,这谋逆一事,圣上大抵是不信的……可姚家那就说不准了。
姚家上了些年纪的人,都不由的想到那曾经显赫一时的杨家,也是这样的罪名,竟在一夜之间几百条人命就没了。这让姚尚德不由得有些胆寒。
姚家也是陷入一片焦头烂额当中,这几日,翩跹竟然也能在宫中撞到这姚家大少奶奶。看来,这下姚家倒是焦头烂额了。这姚夫人上了年纪后,一般都是不会进宫里来的,这一直以来若是有事商议也大多是这姚家大少奶奶进宫来见这太妃娘娘。太妃娘娘一向深居浅出,这一番情况下也不会让这姚家大少奶奶进宫。
当翩跹跟姚家的大少奶奶见过礼之后,翩跹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朝堂之上瞬息万变,又过了几日,这圣上似是还没摆出个明确的态度出来,这更是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这日,翩跹借着给太妃娘娘送点心的时机,再次见到了这姚家的大少奶奶。这太妃一见到这翩跹的时候,还特地引荐了一番,说这翩跹整日里陪着太后娘娘散步说话,看样子很是喜欢翩跹。
翩跹自始至终都是保持着一种谦逊有礼的模样,那藏在面纱之下的笑容,也是温柔得体。谈吐之间也是大方,倒是和那姚家大少奶奶很是聊得开。翩跹觉得差不多的时候,也便起身告辞。
看来,不久之后,这姚家就会找上自己了。
可是翩跹没有想到来得这么快,第二日,那姚黄就以叙旧的名义找上了自己。
这刚一坐定,这姚黄倒是单刀直入的说道:“你素来聪慧异常,应该料得到我这次来找你是什么事吧?”
翩跹倒是不急,先给姚黄沏了一杯香茶,然后才扬起明媚的笑脸冲着这姚黄笑道:“不知姐姐是想让翩跹向太后求情还是想让翩跹去探听一些风声,若是说向太后求情,姐姐也是知道这平南王府近日的情况吧,太后对自己娘家尚且如此,翩跹倒是没有把握。”
因着要喝茶,翩跹顺手把自己脸上的纱巾给除了下来。
这纱巾刚拿下,倒着实把姚黄吓了一大跳。“翩、翩跹……你、你脸上的伤痕?”
翩跹意味深长的对着姚黄一笑:“怎么?姐姐很是惊讶吗?”
姚黄已经很好的收起自己的表情,但这眼里还是说不出的惊讶。
翩跹拿起茶杯小掇一口,眼神中带着一种诡异的光芒,就说道:“那个时候太医只说是难以愈合,可没有说过,这伤痕完全好不了。”
“你……你早就有把握?”这话一出口,姚黄都觉得蠢,忙解释道:“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识。只是……这太让人……”
“姐姐不用解释,翩跹自是知道的。”翩跹伸出手止住姚黄那越解释越乱的话头,倒也不隐瞒的说道:“翩跹又不是神,怎么可能猜到这事呢?大抵是这老天开眼了吧。”
翩跹嘴上虽是那样说,但那漫不经心的态度,却让人很怀疑这话的真假性,但姚黄并未追问下去。只是在心里隐隐的对这翩跹的一切,甚至对这慈宁宫的一切产生一种本能的惧怕的,似乎这一切都是隐藏在一池深不见底的湖水当中。
翩跹见自己想要的结果达到了,继续说道:“若是姐姐信得过翩跹,不如听妹妹一言。”
“妹妹请说。”
“其实姐姐和姐姐的家族进来请求后宫的帮助倒不能真的来解决目前这姚家的困境。所有事情的根源并不在与这后宫而是那前朝……”翩跹放下手上的杯子,倒是一脸正色的说道。
姚黄闻言叹了口气,说道:“妹妹的意思,我自是明白的,可是这些年来,父亲一直致力于让姚家作为一个纯臣,付出了无数的辛苦。若只是为着这样的事情又重新开始联合他人,那岂不都是得不偿失吗?”
“姐姐真当姚家可以成为一个纯臣吗?”翩跹反问了一句,这眼神倒是看向了别处。
这姚黄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一时间倒也是无从反驳。姚黄虽然是聪敏,但自小却是不比翩跹有意无意的关注这政事揣度这用意,对这前朝之事倒也是知之甚少。
翩跹见到此番情况也只是淡淡一笑,见到那姚黄面前的杯子已是少了茶水,便微微起身,拿起这茶壶往那上面添茶。这一边添着,翩跹一边说道:“以姚家如今在朝中的地位以及在文人当中的声望,是怎么样也都做不了的纯臣的。”
茶水已经填满,翩跹慢慢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又说道:“而近几年来,姚家要摆出一副纯臣的样子,只是不愿卷入那皇子斗争中,太早的押宝罢了。但如今……姚家也算是真的见到这周家行事是如何的不义,若是姚家正打算一家苦撑,那真的怕是得不偿失啊。”
姚黄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这话就像是已经听了进去。
翩跹又趁热打铁道:“这几日想必姚家上下的人都有揣测过圣上的意思,翩跹愚钝,曾受到太后娘娘的指点,也就冒死揣测一下这圣上的意思,还望姐姐能替我保密。”
翩跹说到这里还俏皮的对着这姚黄眨了眨眼。似乎是要调节这气氛。
姚黄倒是敷衍一笑,心思已经全部被那太后指点几个字给吸引过去了。
“之前圣上对这平南王府持着暧昧不明的态度,其实也就是想要借那张国忠一事,瞧瞧这朝中势力一事。毕竟张国忠一事咬出来的可是牵扯到这文臣和武将当中赫赫有名的家族。可这平南王府却是在这战役中败了,这圣上也就是看清楚这平南王府在朝中薄弱的地方,同时也是知晓到这……某家在朝中文臣中的力量,而这次,竟然又把这姚家给牵扯进来,圣上也是有心做个壁上观,想看看这文臣当中,是否那……某家真的能一手遮天。”
这翩跹再说的时候故意漏掉这个某家,其实意有所指,这姚黄自是明白。
翩跹讲到这里故意顿了顿,来唤起这姚黄的注意。翩跹继续讲到:“若是这姚家也败了……那这某家的实力,当真会让这圣上忌惮三四分,当然或许这也算是好事,若是帝王杀心一起,只要那帝王有足够的耐心和毅力,那么对大多数的家族都是灭顶之灾。”
“所以……太后的意思是……”姚黄听到这里倒是有些明了了。
“姐姐说什么呢?我们这姐妹说私房话关太后娘娘什么事呢?”翩跹冲着这姚黄挤了挤眼。
这姚黄也就心知肚明。连忙改口说道:“那是自然,是姐姐糊涂了。”
翩跹继续说道:“当然,若说这要等某家让帝王亲自去收拾,那个时候姚家去哪里也是说不准了。所以在那之前,姚家若是想要自救,那恐怕就只能是走那联合的老路了。其实姚家如今不是没有自救的能力,只是这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罢了。更何况谋反一事往往是越说越乱,最后怕是这没有的也被说成是有的了。所以,姚家必须要用这最快的时间了结这所有的事情,而这般的能力姚家如今怕还是不具备了。或许还有另一种情况,那便是这圣上已经忍受不住,要亲自出手压一压这某家的锐气了。”
<em>
<section class="readad">
</section>
【公告】付费标准调整公告
【热剧】《人民的正义》抢先读
【书单】热血玄幻大合集!
【专题】完本经典,无需追更
</em>
if(q.storage('readtype != 2 && ('vipchapter < 0) {
('<scr'+'ipt src="ad./view?aid=-h5-01"></scr'+'ipt>;
}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