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还不止一根!”赖勇贵更加得意的笑道。
“那他的金条都哪来的?”
“jǐng官,这可是我费了好大功夫才弄清楚的。”赖勇贵贪婪的盯着汪峰钱包的位置。
“接着说!”汪峰又掏了两百元递给赖勇贵。
赖勇贵连忙把那两百元又揣进兜里,才继续开始交代……
……
大约半年前,赖勇贵去镇上的一个场子玩,刚到门口就看见黄友财骂骂咧咧的从里面走了出来,赌场老板还跟在后面赔笑脸。
赖勇贵躲在旁边,细听之下发现,原来黄友财昨天欠了赌场三万块钱高利贷,就差那么一点便要被砍手。后来场子老板看他实在叫不来人送钱,就派人跟着他回家去取。还真没想到,他回家就取来五万把账给还上了。
看着黄友财大摇大摆的走过来,赖勇贵连忙跑上去和他套近乎,然后两人去了镇上的大排档喝酒。
赖勇贵左一个黄哥右一个黄哥的向黄友财灌酒。直到把黄友财灌趴在桌上才试探xìng的问,“黄哥最近在哪发的财,我早就看出黄哥有贵人之相。”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我在修房子的时候……挖到了东西……”
“黄哥,挖到啥了?”赖勇贵迫切的问。
“一个盒子……”
“盒子里装的是啥啊?”
“盒子里……盒子里……那东西一般人……绝对猜不到……”说完黄友财倒在桌上呼呼大睡。
……
“jǐng官,我猜那盒子里肯定是金条,不然他拿去换钱的金条哪来的?”虽然没有亲耳所听,但是赖勇贵还是下了定论。
“你怎么能断定就是金条?”汪峰问。
“他拿出金条来给我看,我当时还咬过,也拿去典当行当过。”赖勇贵没有说谎。
“那么他的那个盒子现在在哪?”
“这我就不清楚了,搞不好他输急眼了连盒子也当了,要不你们去县里面那几家典当行问问?”
“再问你个问题,黄友财是什么时候变得有钱的?一年前回来就阔绰了吗?”
“那到不是,他刚回来时穷得叮当响,工钱几天就输在省城的场子了。他回来的时候,还骗过我酒喝。”赖勇贵又接着说,“不过他呆了两三个月,后来又出去了趟,回来就变有钱了!”
“还有没?”
“我怀疑那时候他才找到那个盒子,或是以前就找到那个盒子,然后去取!”
“最后一个问题!你最后一次见到黄友财是什么时候?”
“大约半个月前,那天他从家里拿了些东西就出村了,好多人看见了。我还和他打了个招呼。”
“之后就再也没回来了?”
“恩,那是最后一次见到他!”
听完赖勇贵的讲述,汪峰等人又在村中做了调查,发现赖勇贵说的基本属实。由于天sè已晚,汪峰等人只好先去镇上的招待所休息。
车子开到村尾正要出村时,眼尖的余青青远远的看见在黄友财家后山的土坡上有个人,此刻正蹲在那里鬼鬼祟祟的看黄友财家的房子。当他看见汪峰他们的车后,立马转身撒腿就跑。
“追!”汪峰下达命令后,他们开的汉兰达越野车一直开上土坡,朝那人追去。
那人跑得飞快,要是经过正规训练搞不好刘翔都不是他对手。他看见吉普车一路朝自己追来,跑了一阵看甩不掉,往更高的一个山坡跑去。
这时天已经黑透了,由于坡陡树多,汪峰留下余青青和另一个女jǐng员守车;然后和何康还有另外两个男jǐng员兵分两路,朝山上包抄而去……
……
蓝冉一家搬去外婆陈蓉芳家后,这天晚上她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境很真实,就好像她曾经亲生经历了一样……
……
天很灰,下着鹅毛大雪。
蓝冉自己站在一座乡野小院中,身前是一圈浅浅的篱笆。
小院的前方,是一座座并不高大挺拔的荒山。
荒山上,没有花,没有草,也没有树木森林,什么都没有,回荡在周围的是无尽的荒凉,一直延伸起伏到地平线的尽头。
空中有几只大鸟在无规律的盘旋,不时鸣叫。抬眼望去,却不是苍鹰,而是乌鸦。
透过纷飞的雪花,蓝冉隐约看见小院外有一个背影在大雪中行走。
蓝冉有种冲动想奔上去把他喊住,没想到刚走了两步,辕门却自己关上了。
看着远方的那个背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像一滴墨痕般,消失在漫天飞雪的泥泞大地上,此刻有一种酸酸的感觉涌上了蓝冉的心头。
转眼间大雪停了,还是站在这座小院中。
头上是漫天繁星,如点点碎银镶在苍穹。
小院中长满了不知名的野草,草上的露珠在借着天上的星光闪闪发亮。
不知什么时候,身后房中的灯被挑亮了。隔着窗户,看着那剪不断的烛火不断跳动,两行清泪不知不觉的挂在了蓝冉脸上……
眼泪顺着脸颊把枕头打湿,慢慢的蓝冉睁开了双眼,夜晚中的卧室中亮得有些不同寻常。
蓝冉翻身一看原来是床头柜上的手机。把手机拿到枕边,上面又是一条编好却没有发送的短信:
快把你家厕所的东西挖出来,不然整栋楼的人,都要死,我很累,很累
一颗尚在滑落的泪珠滴在了手机屏幕上,就在泪水划过屏幕的一瞬间,蓝冉看见了短信最后位置还有两个字,不过仅仅闪现了一下,便转瞬即逝。
开心?
是叫我不要难过吗?
谁发给我的短信?
是梦里那个背影?
不知不觉间,蓝冉的眼睛又有些酸……
蓝冉睡不着,把她妈和外婆都喊到了她住的卧室。
等她们一到,蓝冉便把短信的事告诉了她们。
“有这事?”陈蓉芳听完身子一震。
“不行我得给你舅打个电话!琳慧,拿电话来!”陈蓉芳说完汪琳慧便去客厅拿电话……
……
汪峰和何康穿梭在密林中,手中的jǐng用手电除了照向前方外,还得不停的扫shè四周。
“何康,那边情况如何?”
“喂!喂!张宇,你们那边找到没?”何康对着对讲机喊道。
“还在找,没发现!”对讲机传来了张宇的声音。
何康挂了对讲机和汪峰继续在山上找寻。
前面有个几座孤坟,看起来相当诡异,何康又想起在状元楼小区1002单位看见的那颗狰狞的人头,不由自主的又跟近了汪峰几步。
两束手电不断在坟碑上扫shè,每一次光束扫过时何康都会十分紧张,因为他这辈子真的不想再看见那个画面了。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
一声略带悲伤的歌声不知从何处飘来,何康惊慌失措连忙掏枪,慌乱间手中电筒落到了地上。
发现身后何康的异动,汪峰没好气的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接了手机,“妈,什么事?我现在在执行任务!”
汪峰本想立马挂了电话,没想到电话那头的陈蓉芳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随着陈蓉芳的讲述,汪峰脸上的神情也愈加凝重。
卫生间里有东西?
那几个曾经疑惑不解画面又交替浮现在了眼前。
刘雅芳家的卫生间……
座便器在门的左手边……
姐家卫生间……
座便器正对着门……
而刘雅芳家楼下,也就是发现黄友财人头的那间卫生间……
汪峰又回想了当时的情景……
他记得刚冲到厕所门口时,只看见何康的一只脚在地上乱蹬,并看不见整个人。
进去后发现何康是靠着座便器坐在地上的。
原来如此!
那间房子卫生间的座便器,原来和刘雅芳家的一样在门的左侧,看来真正不对劲的是姐家座便器的位置……
还有一个问题汪峰也突然间懂了!
这几天他一直在想,为什么姐家搬去那栋楼一个多月才出事!而且怪事像是如火山爆发般井喷出来的,没有任何征兆,就这样一件件的接踵而来。
他绞尽脑汁的想,想了很久,却始终想不明白。
难道是因为那五十多万房贷的事?说不通啊,没有任何必然的因果联系,帮还房贷就要杀人?
直到刚才听见老妈说的这一切……
原来是这样,都明白了!
“喂?小峰,你还有没有在听?”见电话那头久久没有回应,陈蓉芳有些着急。
“妈我再问你一个事,冉冉去还房贷的那天早上,在她卧室对面的那间副卫小解过?”回过神来的汪峰问,他记得当时去姐家准备小解时被汪琳慧喊住了,姐还顺道说了蓝冉。
“好像是!”过了几秒,确认之后的陈蓉芳说道。
“妈,你们什么都别做,等我回来。我现在有紧急任务,先不说了!”
“对了小峰,还有件事,上次忘了告诉你;就是你问状元街以前发生过什么事,妈问到了。”
“妈你问到了什么?”汪峰本想挂电话。
“观音洞的老师傅说,传说状元街,大约几百年前出了一件大事,连当时的皇dì dū惊动了,还调动了很多军队。”
“连皇dì dū惊动了,怎么史书上没写?”汪峰本人也读过黔史。
“老和尚说,那天晚上雷雨交加,状元街一带来了很多正黄旗的官兵。至于那一夜,状元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至今没人知道。”
“没人知道?”汪峰叹了口气。
“不过当时雨很大!大雨中,血水就从状元街流向周围的街道。事后传闻很多,但从那时之后,这一带就不干净了,经常发生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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