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风起云涌,便如这时的天气,可谓是“凛冬将至”,然则董卓却还耽于燕脂坡这温柔乡中,好不快活。三道四,但毕竟太大太冷清了些,不及得燕脂坡来得让人舒心。
董卓真以为何太后在长秋宫里被烧死了,心里难免有些惋惜,毕竟还未尝过这大汉朝最尊贵女人的味道。于是又让李氏扮演何太后,玩起了cosplay的游戏。李氏就是当初依张让之计,扮成何太后将董卓吸引进燕脂坡的那个女子。
回想当初在长秋宫差点就得逞的场景,一时心里发痒,下面也发痒,董卓便故技重施,一把扯住李氏的脚,将其一把拉过来。
李氏求饶道:“还请相国不要折磨妾身!”
董卓当即大怒,一巴掌便掴了过去,骂道:“你区区一个贱婢,不留着给本相折磨,还要你何用?”
李氏捂着脸垂泪道:“相国不怜惜妾身不打紧,只求相国怜惜妾身腹中的骨肉?”
董卓双目圆睁:“你说什么?”
李氏道:“妾身已经有了相国的骨肉!”
董卓忙放开她的脚,像个刚结婚不久的年青人一般紧张问道:“此话当真?”
李氏道:“妾身哪敢欺瞒相国!”
“哈哈,我竟然有后了,我竟然又要当爹了,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欣喜若狂的董卓忙将李氏扶起,道:“你以后便是我夫人了!”
而就在此时,外头忽然传来喊声:“主公,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来人正是慌不择路的李儒。
董卓一听登时大怒,心道:我要当爹了你说大事不好,找死么你!
当即抄起酒壶就砸了过去,破口大骂:“李儒,你鬼叫什么?当真本相不会杀你么?”
李儒没被酒壶伤到身,却真被董卓的话给伤到心了,实在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说这样的狠话,不免悲从中来,自己没日没夜地操劳,收到段煨传来的紧急军情后又当即跑来报告,没想到竟然换来这样的结果。
李氏却忙安抚董卓:“相国不要动怒,不要吓到咱们的孩子!”
董卓当即换了张脸面,说不出的温柔体贴道:“夫人说得对,我听你的便是。”
李儒却更懵了。
董卓这才道:“你有什么事?”
李儒强行将自己从悲伤中抽身,道:“回主公,段煨传来消息,说他已经掌握皇甫义真那三万兵马的兵权了,而且皇甫义真也正赶来京师。”
董卓道:“这不是好事么?唔,我的娃儿果然有福,竟给为父带来这么个好消息。”说着,肉麻地摸着李氏的肚子。
李儒算是明白了:难道这女人怀了外父的孩子,若真是如此,倒是好事一件!
但凡为人幕僚的,总不得不担心主子后继无人,因为这样的话自己好不容易为之奋斗的事业很可能就半途而废了。董卓无子无孙,西凉军的基业将来也没李儒这个女婿什么事,而是多半要落到侄子董璜手里,比起董璜,李儒更愿意辅佐一位年少之主,这样的话他的姐夫的身份就能更好地掌握权力,当然了,李儒并没有什么异心,只是能独揽大权的话,那样办起事来比较方便。
当下便喜气洋洋道:“原来是主公喜得子嗣,真是可喜可贺啊,方才是儒唐突了。”
董卓心情好了很多,道:“确实是双喜临门。那你怎么还说有什么事不好?”
李儒奉上一张圣旨道:“这是并州军传给皇甫义真的圣旨,说是先帝遗诏,要天下诸侯起兵讨伐主公。幸亏段煨赶在这圣旨前面,才及时拿下皇甫义真的兵权。若是去晚了,后果不堪设想。”
董卓看了看圣旨,本来是怒撕的,一想到自己的孩子在此,便只好作罢,淡淡道:“这说明本相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所以连天意都站在了本相这边,冥冥着保佑着本相。没了皇甫义真,这天下就没有哪个舍得本相忌惮了的。天下诸侯,能入得本公眼里的,也就并州丁原和那只小猫,还有幽州的公孙瓒,另外就是曾与本相共事的孙文台。不过并州有白波贼和匈奴流寇牵制,公孙瓒也忙着对付乌桓,他们就是起兵也来不了多少兵马。大部分诸侯就是起兵,也不过乌合之众罢了,不足为虑。与其等本相一个个过去收拾,不如就在洛阳等他们来送死好了。所以,这应该也是一喜才是。”
他还不知道吕布已经尽数收降了白波贼,实力非但不减,反而翻了几番。不然他这番分析倒是合情合理。
眼下,西门军兵力大约十五万,其中骑兵大约五万,精兵占三分之一。这样的实力,足以睥睨天下。然而李儒却没那么乐观,道:“主公忘了还有一人,其实力也不容小觑!”
董卓问道:“还有谁?”
李儒道:“是陈王刘宠,其人自黄巾以来,便拥兵自保,如今据说也有十余万兵力。”
董卓道:“唔,经你这么一说,本相倒想起来了,这厮好似还挺勇猛。不过,你看他跟本相一样拥兵自重,难道会真心拥戴皇帝么?”
李儒目光一转:“主公说的也是。经主公如此一提,我倒想起一事,这陈王曾与陈国国相有大逆不道之举,不过孝灵皇帝只处死了从犯,却宽宥了刘宠。想来这刘宠很可能有自立之意,那么他很可能就只会坐山观虎斗,暂时不会威胁到我军。”
董卓大笑,摸着李氏的肚子道:“这全是我的孩儿带来的福气啊!如此大喜,当回府设宴,与诸将同乐。田仪何在?”
田仪慌忙跑进来道:“主公有何吩咐?”
董卓指着李氏道:“从此,她便是相国夫人,也就是你主母了。这等烟花之地可配不上你主母,还不快备车马将你主母送回府上!”
田仪忙躬身道:“卑职领命!”低头的瞬间,眼角流露出奸计得逞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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