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那位萧董事长面带一丝很有兴致的笑意,静静地听他一个人说着这些……普通人根本听不懂的话,中途一句嘴都没插,只等他说完之后,才用她那富有磁性的女中音笑出了声。
“严学军啊……你不是应该在马来西亚或者印度吗?突然跑回国内在这场会展上出现是什么意思呢?难道就只是为了跟我过不去吗?”
严学军就是严伯的大名。
“哼哼哼哼…还真是一个执着的蠢人”萧董事长话锋一转,脸上也闪过一丝阴寒的神情“就凭你?和你那些奶毛未退的小娃娃,即便你知道我所有的目的又怎么样呢?你永远只能像今晚这样,光是呆呆地看着而已…”
“给你句忠告吧,留着一条老命多活几年,过几天轻松安定的日子不是很惬意吗?你想横插一杠无所谓,但你好像…….除了放点马后炮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严伯慢慢的上前了几步,与她平视“没错,我现在说这一大堆都是在放屁,因为你已经成功的得手了,又将一块阴宫阴牌收入囊中……”
紧接着,他从鼻息中呼了口气“但是萧亦红,我也给你一个忠告…人在做天在看,与黑暗打交道,总有代价,这点咱们俩人都非常清楚。常年打雁之人,终要被雁啄、瞎、眼!”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泸市口音已经没有了,整个人的气势也是大为转变。
严伯看了看远处那些聚集在广场上的人群,不再理她,背着手步履蹒跚地走开了。
可萧亦红却又叫住了他“等等…”
严伯脚步顿住,但并没有回过身来。
“老严,说起来咱俩曾经也算是老熟人,有些时候我并不想把事情做得那么绝,但我现在明确地告诉你……阴宫所有的阴牌我是一定要全部拿到手的,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出现在我视野中的话…你,和你的那些小伙伴们,一个也跑不了。”
虽然她的语气很轻,但口吻中的威胁之意彰显无语。
严伯的肩膀轻微地抖动了几下,似是在偷偷的嬉笑,转过头看…..确实已经露出了一副猥琐的嘴脸,又恢复了往常那种轻浮的样子,而且口音也出来了。
“哎哟~~~好怕怕的啦!小心肝吓得噗通噗通的嘞……”严伯瞬间收起笑容,又道“既然战火已响,那从今以后咱俩恐怕会经常见面的,骑驴看账本,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他假模假式地拱起手来,一字一顿地轻声说了句“在此,老严我预祝‘红夫人’您……死、无、葬、生、之、地…”
“哼哼…….”萧亦红淡然地笑了笑,也没再跟他继续站这逞口舌之力了。
二者背对背朝不同的方向走去,在转身的同时,脸上都变得阴沉无比。
大家都很清楚,这天晚上过后…在这才刚刚发生了一场巨大“意外”的会展城前,一场非常规的争斗正式拉开帷幕。
这是一种…普通人无法想象的战争,没有太过宏大的场面,也不会有什么枪林弹雨,但却是两方纵横灵异界的人参与的终极异战!
自打戚言被“妈妈”选中以后,“阴宫七牌”已然全部现世。
这不知期限为多久的奇异战争,无论最终胜负如何,那都是交织着无限惊恐和诡异莫测的阴影……
由于萱萱她不知道戚言是跟家人一起来的,更不知道他爸正在焦急地找他,所以她和郝大龙直接将他抗到车上,然后就扬长而去…
手段确实非常粗鲁,但戚言的情况也不怎么好,所以肯定顾不了那么多。
戚言不是睡过去,也不算是普通的晕厥,说不夸张点他是直接被身体突然涌现的那种巨大的疼痛给痛休克的……
这么短时间内就能把人痛晕,可想而知那感觉有多么剧烈。
之后的事情他肯定没意识了,但是…就在这休克性的晕厥当中,他居然做起了一个特别真实的梦。
这种梦他曾经也做过一次,那就是在工作室住的第一晚,他刚刚认识李若可并且了解阴牌的时候,诡异的梦境,光景很模糊,但他在梦里却又特别“清醒”,就像身临其境一样的感觉。
真实是真实,但跟上次又不太一样,这一回梦中的场景特别混乱,不是一个整体,而是几种杂乱的景象拼接而成,就像把好几段影集剪成一堆似的。
戚言就以“上帝视觉”完全置身事外地观看着这一切,哪怕确实是有人或东西在旁边,但他一个也碰不到,但能听见别人的说话声。
第一个场景就很血腥,是一个灯光昏暗的老旧病房,不,应该说好像是产房……因为病床上正有一个长发女性躺在那疼得死去活来,肚子高高隆起,满头大汗,而且汗水都被头发浸湿了,遮掩住大部分脸所以也看不清她是谁,但总归这个即将临盆的孕妇此时十分痛苦。
这个场景大约只持续了十秒左右,周围的环境骤然一变,变成了室外,而且是大雨倾盆的夜晚,好像是在山路上……
戚言自己愣愣地站在那,连雨水击打在身上都清楚地感觉得到那种冰冷,这不是错觉。
过了一会儿,前方灌木丛交错的一条小小的山路上传来一个女人惊恐的喊叫声。
这个女人还穿着医院的病服,光着双脚,手里抱着一个…襁褓婴孩吧应该是,但雨势太大了,也不多余看得清。
她一边朝戚言这边跑来一边不断的发出惊慌的喊叫,说的又不是中文,听起来是泰语,但应该是呼救,听口气就知道嘛。
后面貌似在有一些人在追赶着她,没跑几步,这个抱着孩子的女人脚下一滑,就朝斜坡滚了好几圈,身上全是湿润的污泥,但自己已经这么惨了,她还是紧紧地用胸怀和双臂护住她的孩子。
可没听见婴儿的哭声,不知道那孩子是死是活……
第三个场景也是在一个荒郊野岭的地方,有几个干瘦的人锹镐齐下,在土地上刨了一个土坑,然后把一团白色的“包裹”埋了进去,这个场景很短。
第四个场景那就真是触目惊心了,还好是梦,如果是真实的话,戚言直接要吐。
依旧是夜晚,在一个平地上有一个简单搭设的木台,上面盘坐着一个女人,她全身的衣服都被扒了,用一种刻有符文的布条紧紧缠住。
女人坐在那一动不动的,对面几米远处有一个穿黑色僧袍的老和尚也不知道在念什么经,但听起来就觉得人。
在他的吟诵之下,周围的地面上不知从哪爬出一大波会蠕动的虫子,甲壳虫、蠕虫…都有。
就像听到了指令一样,全部朝着中间的木台爬上去,最后顺势爬向那女人的身上。
二十几秒的功夫,这个女人完全被密密麻麻的虫群给完全包裹住了,根本看不出是人型,还以为是一堆土……
看到这里以后,戚言已经震惊到了极致,周围的光影一阵剧烈的扭曲,下一秒就从梦境中惊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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