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你先替会班,我去小个便!”
“金龟,你就是屎尿多,这才半个时辰你都小了三次便了,看你这瘦脸辣呼的样子根本就是他娘的走肾了。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天坊院少去,那里的娘们早晚把你吸成人干!”
金龟四十岁左右,头发蓬松一脸的倦容,细长个子,看了看嘲笑他的老六,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什么时候死我说了不算,反正我呢是宁愿石榴裙下死得风流,也不愿憋屈地带着遗憾离开!你个老光棍,说了你也不懂,那小姑娘长得那叫一个俊,吸成人干我也认了!”
金龟说着的时候口水都流了出来,那个猥琐的模样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有油水!”
金龟刚要转身离开,远远地看到一个白衣飘飘的俊美公子骑着一匹枣红大马而来,一身的华丽服饰富气十足,就连红马脖子上挂的那个铃铛都非凡品,还有他胸前的玉麒麟佩饰。
在此守候南大门十几年了,悟净都守成了悟空,这样的人他一看就不是一般的富裕。
“金龟,你不是去小便吗?还站在这里干嘛?去呀!”老六叼着杆烟袋笑眯眯地说道。
“等我拿了油水再去不迟!”金龟露出了猥琐的笑容,招牌口水又流了出来,估计又想起了昨晚的美事,“金大爷正愁着今晚没钱去天坊院,天眷于我这不就有人自动送钱来了?”
“小心踩到了老虎尾巴上!”老六的那杆老烟袋灰不溜秋的,笑眯眯地吧嗒吧嗒抽着。
“站住,干什么的?”
金龟迫不及待一步当先冲了过去,砸吧着嘴猥琐地绕着红马儿转了一圈。
“出城!”
“出城干什么?”
老六识趣地扛着烟袋也过来了,他也想弄碗汤水喝,所谓见者人人有份便是此了。
“走亲串友!”
“我这双眼睛容不得点滴沙子,长久在此早就练成了火眼金睛!”金龟眼睛放光,一拂刚才的萎靡不振,“小子,你不老实,这匹马哪来的?还有你这胸口的玉麒麟又是怎么回事?”
不管三七二十一,金龟上来就习惯性地扣了一。
“你说呢?”马上的俊俏年轻人反问道,“难不成是你的?”
“小子,你这是自找不舒服怀疑我的专业精神,看来你很欠缺良好教育呀,”金龟擦了擦嘴边口水,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一副气势凌人的官家模样,“小子,现在就让金大爷我分分钟钟教会你如何做人……哎呀……谁他妈的打金大爷……头儿……我……哎呀……”
金龟转脸的功夫看到了他心中的杀神顶级上司看大门的头儿金力兵,正怒气冲冲地看着他,接着又是一把掌狠狠打过来,金龟吭都没敢吭声,捂着嘴巴把被打掉的牙齿给吞了。
“大胆,你个混账东西,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在秦公子面前你也敢胡说八道?还不赶紧滚过来给秦公子磕头认错?”金力兵转过脸来的时候是一脸的堆笑模样,“秦公子不好意思,是小人管教无方让你受辱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了这个狗眼不识泰山的家伙吧?”
金龟虽然平时欺负人欺负惯了,但是职业本质锻炼出了他非比寻常的见风使舵眼力,一看就连他的亲叔叔都点头哈腰的给这位秦公子赔罪赔笑,自然马上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麻溜地小跑过来,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磕头如捣蒜连称公子饶恕小人有眼无珠。
秦牧看得都没看金龟一眼,在他下跪的当儿,一拍马屁股嗖的一声就走了。
金龟擦掉额头汗珠,一抬头才发现秦牧早走远了,“什么玩意?这就走了?”
“你个有眼无珠的东西!”金力兵差点又给他一巴掌,“要不是我们老金家就你一根独苗,我一巴掌拍死你!臭小子,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我们月休区首富秦成的儿子秦牧?”
“你认识他,老叔?”金龟反而一乐来了精神,眼睛贼亮堂,“老叔,你认识这么一个贵人,给我找个活计呗?我没有什么挑剔的,只是不干体力活就成,牵马坠蹬也没问题?”
“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李力兵一听又想给他侄子一巴掌,“你个败家子,想给他牵马坠蹬的人多了去了,轮得到你呀?我告诉你,下次眼睛放亮点,别什么人都敢讹诈!万一碰到惹不起的主儿,我想保也保不住你,还好秦公子不计较,不然你十颗脑袋都不够砍的!”
“哈欠!”
秦牧正骑着马,突然打了个哈欠,冰冷的眼神看了看前方,胸怀也禁不住地开阔起来。
朦胧的远山笼罩着一层轻轻的薄纱影影绰绰,它们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就像是几笔淡墨抹在蓝色的天边劲头,重重叠叠宛如海上起伏的波涛汹涌澎湃雄伟壮丽。
昨日秦牧从天坊院回到前庄几乎是一夜未眠,把古武五禽杀的映像反反复复地看了一遍又一遍,招式本身就不是很多,很容易就记住了。但特别强调了要练好练透这套古武五禽杀,不但要有雄厚的先天罡气,更要有充盈的血气,这样才能真正发挥出古武五禽杀的极尽威力。
先天罡气是米天虎看上秦牧的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有些人练武练一辈子也练不出秦牧这样浓厚的罡气,是练古武五禽杀极为稀少的珍稀人才,极尽武痴的他自然不肯轻易放过,一次又一次要收秦牧为徒,但每次都被秦牧断然拒绝。
但是冥冥中他仿佛很有把握秦牧定会拜他为师,却早早地把水晶放射球放到了天坊院。
秦牧想来想去都想不出短期内提高血气的方法,最后在赵星竹的无意话语中他想到了烽火岭,这里不仅风貌原始人迹罕至,更有凶禽猛兽出没,但是却常有山贼出入,更有一些杀人不眨眼被官府通缉的江洋大盗,又或者是那些为了生存不得不选择饲身成魔的异样好汉。
来此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用凶禽猛兽的血气浸染自己,短期内迅速提高自己的血气。
秦牧最缺的就是血气,长期的病痛折磨使得它的身体很虚弱,血气更少亏损到极点。
原先作为一名顶级杀手的血气早就被岁月磨得没了。
一系列的刺激使秦牧清醒过来,现在的唯一想法就是活下去。
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更没有什么悠闲心情游山玩水,秦牧就近找了个地方下马登高远眺,他在观察哪里会有凶禽猛兽出没,可是看了老半天也没有看出个子丑寅卯来,山外汉。
突然抬头看到了一块成人身高的青石,上面刻有官府的文字,秦牧走上前来看得明白了。
大意就是告诫来此的人不要再前走了,越过此界碑就是真正意义上的烽火岭了,经常发生一些有进无出的奇怪现象,并希望看到这块界碑的人相互转告,以避免发生意外事故。
“我的目的就是烽火岭,这块界碑正好给我指明了方向!”
“喂,年轻人你干嘛的?”
秦牧越过界碑正要前走,正好对面走来三个人来,都是山人打扮朴实无华膀阔腰粗袒胸露背,人人手里拿了个钢叉腰里挎了小型弓弩,头上裹着一块破旧布巾,半个野人的形象。
他们正在用一种类似滑板车一样的东西合力拉着一头野兽,秦牧一看就来了精气神,因为那是一头被猎人打死的老虎,虽然看起来并非成年,但是块头也不小,跟半大牛犊差不多。
“请问老丈,这烽火岭哪里有凶禽猛兽出没?像你们手中的小老虎是在哪儿打的?”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一名年岁最长的这位六十几岁的山野猎人愕然地看了看秦牧,一脸的诧异惊奇,不由地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多看了几眼秦牧,一身白衣飘飘相貌堂堂,皮肤白腻而且一脸的贵气。
“怎么回事?哪来的老虎叫声?”
另一名山野猎人比较年轻,也就是二十岁左右的样子,瘦骨鳞伤一脸的菜色,他离老小虎最近,正诧异间突然听到了老虎的叫声,而且非常清晰明了,仿佛就在眼前很近的。
“林儿,快跑,老虎没死它醒过来了!”
第三名山野猎人拉着他口中的林儿拔腿就跑,手中钢叉也不要了,腰间的弓弩也给扔了。
“哎,你们跑什么?”
老猎人脸很快就绿了,被打死的小老虎已然站在了他的面前,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嗷~~!”
秦牧牵着的枣红大马看到小老虎醒了,吓得它腿肚子一阵的哆嗦,再听到了小老虎的叫声,脑袋顿时发热一甩头甩掉了秦牧手中的缰绳,跟那两个猎人一般自个儿独自先跑了。
“嗷~~”
小老虎看着腿肚子乱颤的老山野猎人,它猛然间眼冒金光抖动着脖子,两只爪子在地上略微一按,身子望上一扑腾空而起,从半空中窜将了下来,张开血盆大口向老猎人扑来。
“救我!”
老者看着那跑去的两个人,发出了无奈的哀求,最后把目光绝望地看向了秦牧。
“给我滚开!”
看准时间,秦牧真气早已运行,古武五禽杀的“虎杀”使出,完全照学着老虎的动作,他的腾空却更高老虎一头,在小老虎即将扑到老猎人的身边时,扑通一脚踢了个小老虎正着。
“嗷~~”的一声,小老虎的伤口处喷出了血液,秦牧踢的不偏不倚正是它的伤口处,惯力使然随之秦牧连滚带爬被甩出老远,幸好后面有一颗树枝挡住了他没有撞到石头上。
“嗷~~”
秦牧还没有从地上站起来身来的时候,受伤的小老虎再次发动了攻击,还是那招“扑”。
这次扑的不是老猎人而是秦牧,秦牧身子一个闪动到了老虎的背后,老虎乘势把前爪搭在地下,把腰胯猛然一掀,就要把秦牧掀将起来,秦牧身子再次一闪闪到了一旁。
老虎见扑掀两招都失效了,顿时有些气力不支,“嗷~~”吼了一嗓子,这一声响特别响亮却似晴天里起个大霹雳,震得一旁的界碑都抖动了,受伤老虎再次扑起,同时尾巴如剪刀一般嗖的一下抽了过来,只听“砰”的一声,老虎的尾巴被插出了三个血窟窿,血流如注。
秦牧在小老虎第三次扑起的时候,顺势从地上捡起了刚才逃跑的年轻猎人的那杆三股钢叉,正好在它使出第三招尾巴剪过来的时候,三股钢叉迎着插了过去,恰好完美凑功。
小老虎本身就受了伤,“扑掀剪”三招使出更是消耗掉了他的七成力气。
把老虎的习性熟背于胸的秦牧没有任何停留,九幽魔爪迎着老虎就抓了过去。
经过升级的九幽魔爪犹如两把锋利的钢叉,几乎同时插进了小老虎的脖子。
“嗷~~”的一声,小老虎痛得站立不稳,在倒下去的瞬间它还做了最后的挣扎,两只前爪如两把钳子一样狠狠地钳住了秦牧的右手,狠狠地压在了身下,在它的嘴巴要咬下去的时候它已无能为力了,秦牧左手的九幽魔爪抓透进他的额头,它再也使不出任何力气了。
受伤的小老虎,这次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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